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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闻言,微微点了点头,说道:“你也习惯于起的这般早?”
“因为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林易说完,身前的先生不由一怔。他远远没有想到林易会回答这么一句话,故儿使其不断缄默思量起来。但无论他怎般琢磨与思考,都愈发觉得自己的这位学生虽然比喻的相当粗俗,可道理却是异样的深。
因此,先生不禁又在心里对这位看似年少的学生赞美了一番,随之继续说道:“宴席已经结束,那群人想必短时间内也找不到理由再做什么大动作,不如你去买两匹骏马回来吧,反正都是要用到的!”
林易听言,恭敬应了一声,再次拜拳说道:“学生明白了!”
……
……
寮城繁华如旧,街上车水马龙,人群过客匆匆,好一派壮丽景象。
在这等繁华之下,林易只身来到了寮城大街上。路上与其擦身而过的人们见此,纷纷向其点头示好,而就当林易了经过各家店面时,那些掌柜也不禁出言讨好。
林易知晓他们是因为自己身为先生的亲传学生才会如此对待,毕竟先生才是寮城所有百姓官员都要尊敬的人。
林易深深记得自己第一次来到寮城,一身破烂衣服携身,脊骨微拱,当时的他浑身上下落魄不堪,更是惹得了许些店家冷眼旁观,满口讽刺。相比起初的遭遇,林易此刻的心中只有无尽冷笑,他看着之前讽刺过他的店家,心中虽没有什么仇恨,但知晓对方不过都是些见利忘义之辈。
地位与身份,才是整个社会行走的根本;生前如此,这个世道亦是如此。
林易深深感觉到了人心的现实与根本,如果自己没有先生这座后山,此刻还会有这么多的人来向他问好吗?
答案显而易见:必然不会!
所以,林易脸上从容的挂着淡笑作为回之,但却不曾理会那些店家口中的奉承之言。他此番来的目的本是为了去马市买马,而非是闲逛大街。
马市在寮城的西面,而墨砚画坊则在寮城的东面,故儿距离实在有些遥远。
此刻的林易徒步行走在大街上,他没有使用自己的修为去赶路,毕竟如果被凡人们见到他快如骏马,实在太过骇人之极。因此,直到时间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左右,林易才无比接近了西城地区。
西城不如东城来的繁华,东城有古街,亦有寮城的主道,而西城只有宽阔的交易区。
比如马市,卖马的市场;又比如牛市,卖牛的市场。
林易将要走进西城,一股粪便独有的浓厚味道便已飘来,使其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霎时间没恶心的吐出来。
“这……真是臭的可以!”林易口中埋怨说道。
他目光直视前方,前方有一条河,河水很脏很臭,飘满了牲畜留下的发恶粪便,而且由于粪便的日积月累,久久未被清理,河里早已堆积如山。
在河的上方,一座石砌拱链接两岸通往,林易捂着鼻子走过桥梁,便已瞧见远处正有一家卖马的牧场。
牧场里面依旧肮脏的可以,店家是一位中年妇女,林易走近牧场,有些窒息说道:“店家,你家可有日行千里的骏马儿?”
中年妇女闻言,转头看了一眼那捂鼻说话的林易,脸色不好看道:“哪家来的公子哥,既然受不了这味儿,何必亲自前来购买马匹?至于你要的千里马,看你这份模样,便是有也不卖!”
林易听了中年妇女的话,不由一阵无语,随之急忙放下了捂着鼻孔的左手,用修为偷偷堵住了自己鼻间的嗅觉,继续开口说道:“店家莫怪,其实我并非是什么公子哥,你看我这落魄的驼子模样,哪里会是什么富贵人家子弟,不过我今日确实需要两匹千里马,银子问题,店家都好商量不是?”
中年妇女听到林易好言好说,冷冽的脸色这才缓缓松开,随之说道:“我们这等卖马的人,本是见客便要相迎,而你先前的态度,让我觉得很是厌恶,如果不是你的态度有所改变,今日马市你便白来了。”
林易听言,连忙拱手说道:“是是是,大婶所言极是,之前是小生不对!”
见林易当下便已认错,中年妇女倒也未在继续刁难,随之开口说道:“好了好了,只要你有足够的银子,别说是千里马,即便是汗血宝马我也给你找来。现在先跟我去马厩挑挑看吧,如果能有中意的马儿,那是最好不过;若是没有不妨再等上半个月,我家汉子到时会去帝都运些新马来。”
中年妇女说完,便率先走向了长廊般的马厩。
林易紧紧地跟在她身后,听着她口中的不断介绍,落入眼帘的尽是一匹匹无比健壮的骏马。有棕色的马儿,亦有雪白的毛儿,还有全身乌黑的马儿。
“大婶,我想看看这匹!”林易走至中途,手指马厩中正吃着干草的一匹骏马,忽然停下脚步说道。
林易看中的是一匹雪白绒毛的骏马,浑身上下都是白色的绒毛,不含一丝杂色,十分美丽。而且它绝对是一匹不同于唐菲菲拉扯马车的骏马,因为它看去更加英俊,浑身上下都充满着神采,仿若可以踏雪行走。
中年妇女见林易选中这匹白马,心中却不禁暗道此人虽然看去年幼但眼光着实不弱,不过因为某些早已定下的客观原因,她思考了良久后,终是开口说道:“少年倒是好眼光,不过这匹白马已是有人预定了,所以你另选两匹吧!”
“什么,它被人预定了?”林易听了中年妇女之言,心中不由一阵遗憾,他接着说道:“不知是谁预定了这匹马,我出双倍的银子购买可好?”
中年妇女闻言,原本在其满面皱褶的脸上所消散的愤怒又是突然升起,她就欲教训一顿眼前的少年,教育他不是什么东西都能考银子解决,而就在这时,马厩之外却忽然响起了一声无比清脆的声音。
声音清脆如山泉击石,又如黄鹂啼叫,动听但不刺耳,清新到了极点,只闻她道:“你以为有银子便能买到所有想要的东西?这匹白马是我昨日定下的,你便有五倍的银两给大婶,它亦然还是我的!”
林易转头望之,望向那突然说话的人。
她依旧一身束装与黑衣,冷冽的气质就如一朵黑色玫瑰,在其脸上带有黑纱,两只眸子如若墨蝶轻眨,脚下的莲步踩在柔暖的草地上,不断走近林易。
来人正是自己的束装师姐,因为那般动听的声音唯有她有,只是林易心中并未出现丝毫的恼怒与不快,只不过他忽然觉得世间有些事情真的好巧。
对方出言折损自己,林易知道对方依旧心中尤其,因此没有多说什么,而且他要的白马,本是为她而买。
“既然师姐已定白马,那我只有另选一匹了!”林易笑笑说道,随之也不顾对方那充满冷艳的眸子,转身便是向前走去。
马厩剩下已然不多,只剩寥寥五六间,林易行走在碧绿的草地上,目光凝重的看着马厩里边的骏马儿,而就在他刚欲走过倒数第三间时,里面的这匹大黑马顿时让其眼光大放。
林易看着这匹大黑马,嘴角轻掠,一抹春风般的笑意骤然出现,口中喃喃说道:“我要的马,便是你了!”
大黑马看去前胸宽阔,腰腹深跨,小腿甚细,蹄子小而圆润,精彩状态亦是十分良好,显然是匹奔跑飞速如电的快马。
林易满眼如痴的看着它,仿佛看见了自己的情人,而就在这时,那吃着干草的大黑马见到林易出现在眼前,看着对方那如痴如醉的猥琐眼神,却是满不在乎的啼了一声,不予理会,最值便又自顾自的吃起干草来。
大黑马吃草的模样十分欠扁,鼻间哼着粗气,它余光时不时的扫向那站在围栏外的林易,长长的尾巴轻掠,仿佛在说:“仅凭你这厮,也想跨之我背,驾驭于我?”
……
……
第一百十七章 你这势力的大黑马
大黑马低着高傲的头颅,嘴边使劲咀嚼着马槽里面的干草,时不时摇着尾巴上的乌黑浓密的毛发,脸上尽是一幅津津有味的得瑟神情。
林易看着眼前这匹黑马,看着对方那尽通灵性的得瑟样儿,随之转头面向卖马的中年妇女,笑着说道:“大婶,将它牵出来吧,我便买它了!”
中年妇女闻言,知晓对方看中得是哪匹良驹,口中并未多说什么,只是提醒道:“此马,非一般马!”
中年妇女打开了马厩的木栏门,随之轻缓地拂了拂大黑马脖颈上的马鬃,以示让其温顺勿要顽劣。而大黑马在感受到对方手上传来的那股温顺之意后,倒也并未出现什么得瑟的模样,顺手便被中年妇女给牵出了潮湿的马厩。
大黑马出了马厩,立刻便无比骄傲的一声啼鸣,两腿蓦然高抬,后腿猛然发力,就如人们一般双腿站了起来。
大黑马高昂的站起,目光英气逼人,在其发达的大腿处,块块紧实的肌肉不禁映出了道道曲线美感,同时也显示出了它的健壮与无限潜力。
鼻间吐露着两朵白花似的热气,大黑马高傲的啼鸣畅响八方,惊动了那匹早已被中年妇女牵出的白马,也惊动了所有被绑在马厩里的马匹。
林易看着大黑马,深邃的目中光芒大放,脑中不禁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在官道上巧见陆小奎的那匹骏马。
“终是无法相比,眼前的它,才是我想要的它!”林易轻轻自语,丝毫不掩盖自己脸上的兴奋。
他几步上前,伸手抹了一把大黑马的马尾,一阵丝滑细腻的感觉传至手中。
马尾上的毛发很柔顺,足矣将其做成一支绘画用的毛笔,而当林易正在想着如用利用其身上的所有价值时,此时的大黑马却忽然转过身来,带着一阵蓄力已久的趋势,两只茁壮的前驱直踏而落,朝那站在马尾处的林易直面踏去。
嘶!
马嘴怒张,鸣声震懂,鼻间白气狂涌,两只从天而降的蹄子君临天下,大黑马狠狠踏向林易。
这是突如其来的一幕,哪怕手上提缰的中年妇女也没来得及反映,而当她惊醒过来时,大黑马的前蹄已将临近林易。
这一踏,声势骇然,若是大黑马的蹄子踩踏于林易身上,不说立刻将其踩死,但至少也得被踩个肋骨尽断。
中年妇女骇然的望着这一切,无奈自己手中提着的绳索早已被大黑马转头的一瞬间给挣脱,因此只有眼睁睁的看着这头管制不住的牲畜行凶,口中急忙怒骂道:“你这畜生,还敢逆天行凶了不成?”
大黑马听到了中年妇女的叫喊,然而它却丝毫不曾理会,墨色的眼中尽是癫狂。
血丝占据了它如身上毛发一般浓黑的眸子,仿佛在自己尾巴被触摸的那一刻,眼前的驼子便等于触及到了它的逆鳞,所以它要教训这名不知好歹的人类,给他两只黑色有力的蹄子吃吃。
林易看着那遮天蔽日的两只蹄子袭来,脸上的笑意渐渐敛去,两只眸子依旧深邃如海,但就是这般深到无法看清的眸,竟突升起了两道难以察觉的寒光。
眸中的寒光便是杀意,那种仅存于生死间最严峻的杀意。
林易自然不能够让这只顽劣的畜生用蹄子踩到自己,不然即便自己身为修行者,即便自己身体被阳果进行过改造,也依旧会身负重伤。
断骨,那是最直白不过的事。
林易不想让自己受伤,更不想自己身为堂堂弓结期的修行者还被一匹桀骜的野马踩踏,因为这对他而言,绝对是一件非常耻辱的事情。只不过他既然选择了要让对方臣服,要让对方成为自己的坐骑,所以他眼见这近在咫尺的两只大黑蹄子,心中却快速决定下了应对的办法。
方法便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