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蹄也罢,务必要给我牢牢盯着驼子三人,千万不能跟丢了!”
“属下领命!”小厮恭敬叩首,回答后便快步走出了大堂,像匆匆来临那般匆匆离去!
萧德见小厮离开,自己那白净的右手轻拂下巴,心中微微缄默片刻,眼中透出了一丝狡光,他向那站在大堂中的侍卫叫喊了一句,说道:“曹蒙!”
“末将在,不知王爷有何吩咐?”曹蒙听对方唤自己,立刻举刀低头听命道。
“我命你携一千两白银去趟黑市,然后用这些银子收买血狼帮的人,让其先出人力击杀驼子三人,至于你嘛,便携带三百精兵紧跟随在他们身后,务必要在寮城之外击杀驼子三人以及那些血狼帮的人,千万记住了,不能让任何知道此事的人活着回来,知道了吗?”
“精兵三百?可府内只有一百士兵啊,难道王爷要让我去那里调兵前去?”曹蒙闻言,惊异说道。
“府内的士兵不要动了,你一人前往既往可,不然难免会被别人看出些什么端倪,毕竟画坊那厮可精明着呢,你就拿我的手谕去那里直接调用三百将士吧,记住做事要小心点,务必要将那三人杀死,如若出现丝毫差错,你便不要回来了!”萧德说道,语气听起来颇有些冰冷无情。
曹蒙闻言,当下上前接过了王爷的手谕,随之握刀恭敬说道:“末将领命,王爷放心就是,若是那三人不死,我便自刎于北门!”
“很好,此事不容有误,毕竟这个机会对我而言可是大好,如果错过了这次机会,可就不知又要到何时了,好了,你快些去吧,越快解决此事越好,我怕夜长梦多!”萧德催促道。
“是,王爷!”曹蒙拱手回道。
他持刀跨门而出,没有进行任何多余的换装及准备,随之便前往帐房领了白银,又从前院的马厩牵了一匹骏马,骑马快速离开了王爷府。
“哼,真是天赐良机于我萧德,常微啊常微,虽然你聪明一世,而且别人都说你可以预算到未知之事,但此次我定要你的两名亲传学生都惨死于荒野,好让你知道我萧德虽然被那厮如家畜般派到了寮城休养生息,但也绝不是你这一介凡夫书生可以惹的!”
萧德自长椅上站起,跨步来到了大堂门外,他看着眼前的一幕繁华与瑰丽盛景,脸上却出现了比老虎还要可怕的狰狞,心中无比恨声道。
口中的话音未落,甚至萧德连脸上的那份杀意都未来得及退怯,而便在这时,他却不知某人已经掐指预算到了这一切。
于是,那人的脸上出现了淡淡的笑容,目光如似高挂在夜空中的明月那般闪亮,口中缓缓说道:“你这又是何苦呢?”
……
……
自打出了北门之后,林易骑着良驹都能充分感觉到地面上的官道愈发狭窄,远不如其它三门外的官道那般宽阔。而就在三人骑马奔腾了半日后,甚至连狭窄的官道都已不复存在,只剩下了一条黄沙飞舞的黄泥大道。
三匹骏马同时奔腾在黄泥大道上,马蹄声如似暴雨袭地一般凌乱有力,颇有些征战血战的错觉。
马蹄直落于地面,掀起一道道飘迷而起的黄土飞扬,好在此刻林易所驰骋的大黑马遥遥领先于其它两匹骏马,不然务必要吃到那些被马蹄卷席的黄泥尘土。
大黑马越跑越快,仿若此刻的它早已变得兴奋不已。它四蹄运用的充满节奏感,墨色的眸子直视眼前那条平坦的黄色大道,在其大腿上的肌肉曲线不断挪动,恍惚间找回了当初自己与主人一同厮杀战场的感觉。
林易感受到了大黑马的奔跑之速加快,不禁转头忘了忘后面的师姐与闰安。师姐座下的白马已经逐渐发力即将追赶上来,只是闰安驰骋的那匹棕色骏马却是能力有限,已然要被彻底甩开了。
所以,林易双手微微紧了紧手掌的马缰,开口说道:“跑慢些,你要学会适当的控制速度,可别跑得太快了,不然你对象如何能追的上你?况且你那棕色的兄弟虽然在普通马匹里面已算得上是翘楚,但又怎么能够与你这匹妖孽相比?”
大黑马闻言骄傲的嘶吼了一声,缓缓开始降下速度,而到了最后它更是完全停了下来,停在了黄泥道边上。
口中满是不屑的吃了几根青草,大黑马又无比得瑟的摇了摇长长的尾巴,似乎在表示是自己要等后方的两匹骏马先行而去,然后再开始追赶。
林易知道它的脾性,更清楚它骨子里的骄傲与狂妄,因此在自己的心中,不禁充满了无奈。
他骑在大黑马的背上,没有催促大黑马跑动起来,而是两眼看着那驰骋而过的白衣师姐,看着后面紧随极速奔跑而过的闰安。
看着他们刹那间跑远,林易不满的甩手挥了挥那由道上飘迷而来的黄土泥尘,转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随即没好气的骂道:“现在你我都吃了一嘴黄土,很满意了是吧?满意就赶紧给我追上去!”
大黑马听了林易的埋怨,不禁嘶嘶啼叫起来,脸上表现的一脸兴奋,而且它的这几声啼叫听起来,充满了嘲笑的意味!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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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改变彼此看法的一场谈话
吃了一嘴的黄土也便罢了,毕竟那都是自己放纵大黑马而自找的罪孽,但此刻的它竟还开口嘲笑自己。
嘲笑自己口吃黄土的那份落魄模样,嘲笑自己被口中灰尘而呛得猛烈咳嗽,嘲笑自己任由其止步停身而下的错误决定,嘲笑自己毫无颜面的苦苦留着痛苦的泪滴,所以林易情不自禁的愤怒了。
他看着自己胯下的大黑马,看着它摇头狂笑嘶鸣不断,心中的恼怒便如极速攀升而起的岩浆,而且这股岩浆炙热无比,充满了讽刺,燃烧着他的一身平静与沉稳。
怒火从林易那黑洞般的鼻空中喷射而出,点燃了他那双深邃清澈的眸子,仿若在其墨色瞳孔内也燃烧起了熊熊火焰。火焰看起来是那么的旺盛与剧烈,不能被天空突然降临的暴雨所浇灭,亦不能被远处那条与地面线向平行的溪水所殄熄,这是被一头牲畜的嘲笑所点燃起的怒火,所以他无法忍受。
无法忍受后该怎么办?
健壮的双腿猛然张开,林易快速又将两腿向内一缩,笔直的双腿便直接便踢在了大黑马腹间。这一腿没有用出太多的力量,所以林易并不担心会踢伤它,只是这一腿的突然而至,不禁将大黑马从得瑟的嘲笑中彻底惊醒过来。
骄傲的嘶鸣声骤然停歇,大黑马仰起的头颅微微低下,它身子颤抖了一下,灵敏的感受到了自己主人身上所带有的那股愤怒与不满,随之低头不再做声。
“你这厮,害我吃了一嘴黄尘,难道你就很喜欢呆在这堆漫天黄色的尘雾里吗?还不给我追!!”林易呐喊一声,声势犹如天雷作响,他随手擦了一把眼角被尘雾熏起的酸泪,右腿又是一脚踢在了大黑马的腹部。
这一腿,大黑马显然不再与之前一样,因为它做好了充足的准备,所以它立刻抬起了高昂羞怯黝黑的头颅,即刻踏步向前奔驰而去。
北门之外,慰藉天蓝,有马踏道泥尘,一路烟尘独舞。
林易坐于马背之上,双手紧提手中的马缰,再没有约束大黑马那疾驰的速度,而放开了所有束缚的它,更是不顾迎面拂来的强烈劲风。
蹄踏奔腾于黄道,墨色的眸中尽是畅快淋漓的骄傲神情,在大黑马的背上,虽然依旧载着一名年约十四五岁的少年,但它离弦之箭般的速度却丝毫没被影响,它的速度依旧足矣堪比电光火石之间的闪烁,就如一道穿梭在黄色大道里的乌光。
快在眨眼之间,便已千米之外!
疾驰的大黑马四肢发达,前驱宽阔如大山,它奔驰的身体一起一落,脖颈之后的马鬃迎风飞舞,而它的马尾更是腾空而起,像极了一条迎风飘舞的黑色布带,飘然而灵动。
黄道之上有骏马,骏马蹄下卷红尘。眼前是一望无尽的草野,满世界的碧绿青嫩,林易乘坐于黑马之辈,深邃的双眼内已然退去了之前被烟尘所引起的满眼血丝,然而,此刻的他竟双目微眯起来,将视野急于一线之内。
林易将眼睛微微眯起,其一是为了防止迎面而至的大风将其吹的再次落泪,其二则是为了自己在大风的吹动下,依旧可以透过这道狭窄的视线看尽眼前一切,便在这时,他瞧见了一颗高大的杨树挺立在了远处的那片宽阔草野中,而在树的下面,停驻着两匹不同颜色的骏马,一匹为雪白色,一匹为黄棕色,至于两马停留的前方,流有一条泛着银光的溪流。
两马喝着溪水的清水,随之又乖巧的吃起了溪边的青草,怡然自得。
林易坐在马背上居高而望,故儿将此景看的仔细,他扯了扯手中的马缰,提醒着大黑马要及时转弯,奔跑中的大黑马感受到了对方的用意,不禁减下了飞驰的速度,缓缓朝着那颗杨树甭腾而去。
许久后,大黑马跑到了杨树旁边,又非常通人性的止身而下。
林易自马背上一跃而下,顺手拍了拍它健壮的身子,大黑马感受到对方手上传来的关心呵护之意,又是很没出息的仰天嘶鸣了一声,一脸知足享受的向那两匹早已站立许久的溪流走去。
眼前的这颗杨树枝叶繁盛,整体望去形同一把撑开的大绿伞,树杆粗壮笔直耸立,而在树杆的表皮上,干皱的树皮看去就要脱落。林易知道它不会随意脱落,毕竟此刻的它生机旺盛,而且在树的中断以上几乎都被绿叶所覆盖,茂盛而密不透光。
树皮看起来虽是干皱的形同那在太阳暴晒后的田园表皮上的泥土,而且那丝丝纹路看起来竟如青筋般暴露,但林易可以细腻发现,其实这些树皮的某些支点上依旧长有许许青嫩的小树叶。
小树叶象征着新嫩的勃勃生机,充满着生命的希望,同时林易也可以根据于此,心中肯定下这颗杨树的树龄不超百年,远不及顾文清家门前的那颗梧桐古树来的苍老。
寮城北边人烟罕至,存有一片难以看见尽头的荒野,荒野上平坦无边,没有掺杂多余的小树与小山峰,故儿可以让清风随意的从四面八方吹拂而来。
呼呼呼!
一股清新的夏风忽然自远处吹来,吹动了大绿伞般的杨树叶,也吹动了林易散披于肩的一头青丝。
杨树上的树叶沙沙作响,林易头上的青丝狂乱飞舞,他不断走向杨树之下,走向那早已呆在杨树下面乘凉的白衣师姐身旁,随之清秀的脸上笑了笑,说道:“师姐到这多久了?不知闰安何处去了?”
“没多久,不知道!”白衣师姐平静回道。
她静静地坐在树荫下乘凉,这个人看去安静而祥和,一身的白衣使她充满圣洁。
美丽的眸子遥看远方,白色轻纱依旧蒙在了师姐的俏脸上,只不过此时的她,无论是其蒙在脸上的轻纱还是她那头满是乌黑亮丽的青丝,都被迎面而过的夏风吹起掠动,轻轻飘舞。
林易听了师姐的回答,心中其实早已预料会是如此,所以不禁又是轻声笑了笑,也不顾对方那冰冷的气质便坐在了她的不远处。
白衣师姐听到了对方的笑声,听出了对放未曾带有讽刺,所以她好奇的转头望之,看见了他如海岸线般的端正五官,看出了他微微上扬的嘴角而带有的淡然笑意,同时也看见了他将慵懒的身子斜依在看似干涸的杨树杆上。
林易丝毫不顾树皮上的那些粉末碎末,他将自己驼起的轻轻靠在树杆上,然后满是享受了闭上了眼睛,始终没有转头去看那美丽圣洁的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