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原来是这样!”林易轻笑自语,脸上的疑惑蓦然散去,像是知晓到了什么。
随后他便站起自己卧倒的身子,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水瓢,又看了看瓢中的满满一瓢清水,欢乐无畏离去!
……
……
溪水的上游有一大山,大山坐立于草野后头。
大山一眼望去茫茫无边,彼此起伏不定,而且在山的峰头成年飘迷云雾,使人难以看清此山到底有多大,到底有多雄壮。
大山之间流有一条溪,溪是先生口中所说的溪,也是林易盛水的这条溪,只不过在山口的溪流边岸,存有无尽盛长的芦苇荡。
无数支美丽的芦苇生在溪的对岸,密集而葱郁,但它们不存于林易所在的荒野,而是长于溪流的对岸上游,仿若中间这条溪水的流淌,将其生长的区域都生生给划分开。
因此,芦苇的生命便只限于对岸,不可踏足荒野。
如果说此地的芦苇不可长于荒野,青草活不过秋冬,那么也就只有这条流量不多的溪流,无论四季变化春来东去,始终保持着一成不变。
……
……
第一百二十六章 谁知我心信念比天高?
林易提着自己手中那盛满清水的水瓢,小心翼翼的从草畔边上走回,一路走到了杨树底下。
他满是高兴的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水瓢,看着那满满一瓢稍显荡漾的清水。自他从溪畔行到此地,瓢中的清水始终滴水未溢,不得不说这一路过来,他真的很小心,非常小心。
“师姐,天气炎热,喝点清水解解渴吧,也好避免身染暑意!”林易将手中的一瓢清水尽数递向自己的白衣师姐,笑着说道。
师姐闻言,转头看了看他从中递过来的水瓢,她看着眼前这满满一瓢的清水,心中不知是笑还是哭好。于是,她微微缄默了许些时间,然后很认真的开口道:“师弟,你用如此大的水瓢,且又盛了如此多的清水,叫我如何好意思去喝它?”
林易见此师姐婉言,本以为是对方不想浪费水滴,当下便无谓道:“嘿,师姐莫要在意这个,你若是喝不完,我可以接着喝!”
林易说完,师姐便不再开口,而是一脸静谧的看着他,眸子专注而认真。林易见对方看着自己,心中不知为何突然变得有些不适应,他仔细的想了想自己先前那句话,片刻之后便忽然反映过来了事情缘由,心中连连暗道自己实在太过大意。
在他前世,两人共饮一杯本是习以为常的事,但在这个世界,男女共饮却是十分忌讳的事,所以他急忙赔笑道:“不是,师姐,其实我的本意是……我先予你倒点出来,然后剩下的我自己喝!”
面对这种尴尬的氛围,林易早已可以做到脸不红气不喘,毕竟他在师姐面前本就是十分无耻的。
右手依旧紧紧握着水瓢,但林易的左手却突然一闪,立刻便从储物囊里取出了一只杯状的玉器。这只玉器是一只玉杯,与普通酒杯那般大小,看去通体透亮,散发出一阵淡淡的香气,乃是他从苍冥宗里带出来的玉杯。
林易左手握着玉杯,脸色笑意斐然,一幅十分满意的样子,毕竟这玉杯无论如何看,起码都要比水瓢文雅的多,随后,他将右手上的瓢中清水倒于玉杯,将玉杯的全身都仔仔细细的清洗了一番,发现玉杯上再无半点污渍后,这才重新倒了一杯清水自杯子里。
杯中清水如酒,但不同于酒,因为酒水穿肠会醉,而水喝的再多都不会醉,只会胃胀!
林易小心将玉杯自此递给了师姐,笑着说道:“师姐,请喝水!”
师姐自对方来到杨树下后便一直看着他,看着他将杯上的灰尘污渍洗尽,看着他无比认真的专注神情,看着他比女子还要细腻的小心动作,自己的心中不免又是一声长叹。
她伸手接过对方递来的清水,美丽的眸子微顿,目视着杯中清水但并未立刻去饮,仿佛此刻受到了很多感慨。
站在一边的林易见对方叹气感慨,以为是对方顾忌自己看到她的容颜,不由立刻转过了身子,说道:“师姐快喝吧,这样我就看不到你了,等会闰安也要把兔子洗干净回来了!”
师姐听言,微顿沉思的心绪被对方惊醒,白纱下的红唇不由轻掠,不知是自嘲还是觉得可笑,随即便一手轻拂白纱,一手举起玉杯将杯中的清水小抿了一口。
水入咽喉,温凉而甘甜,就如林易的之前反应一般,而在师姐暗自回味片刻后,不禁又情不自禁的小饮了一口。一直到半杯清水下肚后,她才将停下了动作,说道:“此水甚好,不仅甘甜可口,而且沁人心脾!”
“是啊,我可是喝了足足半瓢!”林易回答道:“不知师姐可是喝完?喝完我就转身了!”
“我之前好像也不曾让你转身啊?”师姐蹙了蹙秀眉,思量说道。
“啊,难道师姐不怕我瞧见你白纱下的容颜吗?”林易吃惊,瞪起那双深邃的大眼问道。
面对林易的痴问,白衣师姐心中微微多了一丝感触,眸子也仿佛忽然暗淡了下来,她轻声道:“难道你很想看到我的样子吗?”
林易听闻,心中的欲望本想使其说是,但他在瞧见对方的那一丝失落与暗淡后,深深缄默思考了良久,违心说道:“当然不是了,我如何是这种人呢,师弟不过只是有些好奇罢了!”
“既然如此,那便算了,我本还想找个机会给你看看的!”白衣师姐安逸地坐在杨树下,忽然说道。
“什么?师姐说的可是实话?”林听了师姐话,吃惊的张大了嘴,一脸难以置信;而且在其心中,更是暗恨自己太过大意痴笨,竟又错过了这等大好机会。
于是,林易在心里狠狠地骂了自己一句道:“大白痴!”
“自然是假话!”师姐幽怨的看了他一眼,忽然冰冷回道。
林易听言,整个人便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他讥讽说道:“原来师姐也会开玩笑啊,我道是昊天变了呢,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你不肯!”
“只要你能战胜我,我便给你看又何妨?”
“战胜你?师姐可不可不要开这等玩笑,你早已身为大修行者,修为更是惊天,甚至只需一个手指便可灭了我,我如何能够战胜你?”林易知道自己如何都不能战胜她,自嘲说道。
“你修行多久了?”
“正好三年加六个月!”林易无比诚实说道。
“看来你以前修行的地方不怎么好!”师姐玉口轻声说道,眸子里充满不屑。林易见此,心中不由想到了自己的师傅冯远之,而根据对方眼中的轻蔑眼神,头脑一热便以为对方是说自己师傅无用,当下便要大怒。
好在此刻,师姐又接着说道:“其实我的修行时间,比你长不了多久!”
她这一句轻描淡写似的话语,直接便惊住了将要发怒的林易,仿佛一盆清凉的溪水泼洒在了他的怒火上,将其直接熄灭。
“那是多久?”
师姐转头看了他一眼,眼色认真说道:“整整四年!”
“你这妖女!!”
……
……
闰安在溪边清洗野兔,他将野兔外表的毛发尽数拔了个精光,一毛不剩。
看着这只光秃秃的野兔,闰安又很是随意的从腰间取了那把随身携带的匕首,匕首正是一剑刺死当日恶棍的那把匕首,只不过这把匕首大多时间,他都用来解剖烧烤食物之用。
他看着手中的匕首,眼中流露出一丝将军般的光芒,口中轻声说道:“你也曾捅死过人命,足够荣耀了啊,可惜我不是个修行者,不然必能带你大杀四方,杀尽一切欺压百姓的狗贼!!至于现在,你只能给我杀兔子用!”
闰安说完,狠狠地举起手中的匕首,一把将匕首的尾刃刺进了野兔的肚腹。
匕首深入兔肉,鲜血蓦然流淌而出,闰安无比熟练的将野兔的肚子用手撕开,将其肚内的内脏及肠道尽数取出,扔在了一旁。取了内脏,剩下的清醒已是十分简单,闰安取水将野兔体内的血渍都彻底清洗后,便收了匕首往回走去,只不过就在其回到杨树下后,他却看见了某人满是不平的脸。
林易很愤怒,或者说此刻的他很不甘,心中有气。
整整四年,对于凡人而言,或者这个时间会显得十分漫长,但对于修行者来说,四年便如弹指一挥间,而且更重要的是,四年时间在师姐的身上更是代表了她的一身修为。
“四年,四年便入合气巅峰,距离五境之外更是半步之遥,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先生啊先生,你为何这般恐怖如斯!!”林易心中感慨,欲哭无泪,他死死盯着眼前这位白衣女子,仿佛眸中喷出了烈火;而其脑中徘徊的更是只有四字:整整四年!
四年修行光阴,眨眼欲来,林易感受到自己体内的金色椎骨方才开辟出第三节,不由觉得自己忽然变得压力山大,大的难以逾越!
“林易,你怎么了?”闰安走近杨树底下,看了看林易手握水瓢的静止身子,看见了他脸上的那些愤怒;随之他又转头看了看那坐于杨树下的白衣女子,看见了她美丽眸子中的淡然平静,忍不住开口问道。
林易听见了闰安的叫唤,只是愤怒的他又哪里还有心思理会?
他两眼狰狞的看着眼前的师姐,像是受了什么巨大的打击,随之咬牙说道:“师姐,你说的可是实话?”
“这种毫无所谓的事,你认为我有必要骗你?”师姐依旧不屑回道。
面对这赤裸裸的轻视与不屑,林易心中只有愤怒,比之前愈发强烈的愤怒,然而,自己此刻既然没有战胜对手的修为,又凭什么去反驳对方的轻视?
所以,林易只有将这些愤怒与不甘都深深的埋在心里,并让这些愤怒化成他继续进行的动力,直到有一天,待自己成功超越掉对方之后,再将这些隐藏在心底的痛苦愤怒一并发泄而出。
这样才能让其知道,被别人轻蔑的滋味如何?
林易低下了头颅,胸口不断起伏着,仿佛呼吸也变得无比急促。
他确实没有对方那么深厚的修为,他更不如对方那般随意的点指破墙,随意的一眼便使差点杀死储界期的大修行者,但有谁可知,他有着比所有人都坚定的信念?
那是对修行之道的信念,不甘屈服无所畏忌,即便昊天要阻,他亦然要破天而出,冲出天外!!
所以在片刻之后,林易又将自己低下的头颅猛然抬起,深邃的眼神变得充满坚定,目光直视于蔚蓝昊天,仿佛要将天空上的太阳也要看的退却,而在其心中更是狠狠怒道:“我什么都没有,但就是比你们强!!”
……
……
(求收藏,求红票!!!)
第一百二十七章 芦苇丛中一支箭
心中所期盼憧憬的总是美好无限;而脑中念念不忘的,总会显得格外深刻。
林易脑中遐想着自己以后的道路,眸子却看着眼前这名白衣着身的师姐,不禁又开始拿自己与对方相比;只是比较过后,他却发现自己真的不能比。
修行速度比师姐要慢,修为更是比对方差的甚远,归根结底是他悟性不行吗?
林易从来便不是个对自己没有信心的人,或者说他比谁都有自信,因此他才会在心中默念,因此他才会在暗中立下重誓。
杨树茂盛的绿叶陆续被夏风吹动飘迷,绿叶如似一把遮日大伞,而便在此刻,杨树之下却忽然升起了一堆炙热的烈火。
烈火妖艳金红,浓烟滚滚无疆。
闰安拿过两根拇指大小的树枝,牢牢的穿过了整只野兔的躯体,随之便将野兔放在了火堆上面嗞嗞嗞的烘烤起来。
林易依旧心境沉默,他抬头死死的看着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