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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悍妻命-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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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你——”弓柏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你到底什么意思?你明明知道我站在太子一边。你和付丞联系,对弓家没有好处。”
“是吗?太子不帮我们,还不允许我另找他人吗?”弓楠嘲讽地看看弓柏,又转向大家道:“目前为止,外人都帮不了弓家。我们只有自己帮自己。朝廷里的事情,弓家这样的商户还是少掺和为妙。前朝的慎家,就是前车之鉴!”
“哦,这么说,慎芮是来自慎家喽?”二老爷忽然扯了一句不相关的。
“严格来说,不是屈中山里的慎家,不过多少有些关联。”不是同一个姓吗?就当他们有关联吧。弓楠可不敢说慎芮是借尸还魂来的人。
“噢,既然她这么有才能,如夫人就如夫人吧。老二家的,这又不影响你的正房地位,点个头有那么难吗?你永远都踩在她的头上,这点是不会改变的。”一向附庸风雅,爱和稀泥的二老爷破天荒地说了一句明白话。其他族人都附和起来。弓家这两三个月的大变化,不是所有的族人都是瞎子、聋子、傻子,大多数都知道慎芮的存在了。当然,更加了解慎芮逃跑三年的事。
封氏不管家,习惯了不理世事,加上弓家的人均把她当外人一般的存在,她愣是一点风声没有得到。
大家都这么附和,又是在大年初一的弓家祠堂里,饶是霸道的封氏也有点抗不过去了,“好,如夫人就如夫人。她总该来磕个头,行个礼吧?”
“她早就给我们两个磕过头、敬过茶了,这礼就算行过了。况且,她在加紧研制新茶,没有功夫回弓府。这件事就这么着了。大家去吃新年饭吧。”弓楠说完,牵着弓祺率先出了祠堂。
作者有话要说:


、争玩具

大年二十三,弓楠才回到弓家,然后不停地接见各地来拜年的管事,处理族中积压的一些事务。过了年,弓楠又出去拜年,忙得脚不沾地。曹胜婵也就一直没有和他说上什么话。
弓楠和以前一样,平时不住在曹胜婵的院里(她住的也是南院)。现在建了新的大宅子后,二夫人以她们那房人多为由,搬了过去。弓家老宅便只有弓楠和弓桐两家了。因此,弓楠可以不管不顾地独占一个院子。
“二爷,您今天终于回来早一点了。”曹胜婵站在院门里的暗影里,看到弓楠一身酒气地回来,幽幽地念了一句。
“婵儿?你怎么还没休息?”弓楠说着话,继续往院里走,然后忽然转身看着大年道:“你去瞧瞧祺儿睡下没有?胡婶带着他回来得早,别又被封氏那个女人折磨了去。”
大年答应一声,赶紧去弓祺住的西莲院。
“二爷,你到现在只见过祤儿两面。他平时总念叨你。提起你来,总是一股仰慕崇拜的样子。”曹胜婵的埋怨掩藏在淡淡的伤感里,说得弓楠一阵愧疚。
“我明天在家休息一天,好好陪祤儿玩玩。天色很晚了,你赶紧去休息吧。”弓楠推开上前来服侍的丫鬟,让她去休息,自己走到洗脸盆前,洗起脸来。
曹胜婵见弓楠自己晃悠着洗漱,赶紧上前帮忙,但被弓楠挡住了,“我自己能行。有事的话,明天再来找我吧。”
“二爷,如夫人回到你身边后,你就厌弃婵儿了吗?这三年来,还是第一次见你这么高兴呢。”曹胜婵哽咽着说完,开始小声抽泣起来。
“唉!婵儿不要多想了,我只是今天累了。我明天去找你。乖,回去休息。”说完,弓楠摇晃着走到床前,‘咚’地一声倒在床上,胡乱裹上被子,不一会就响起了鼾声。
他连衣服鞋子都没脱。曹胜婵第一次感觉心里发苦,她怔怔地站了一会,终于还是走到床前,给弓楠脱鞋袜。谁知她刚碰到他的脚,他忽然翻身站到地上,模糊地喊了一句:“大年,祺儿睡下没有?”
大年刚好走到了门外,答应道:“二爷,祺少爷睡下了。不过,傍晚的时候,他和胡婶被二奶奶叫过去问了一些话。”
“什么?”弓楠一把拉开屋门(被曹胜婵关上的),紧张地问大年,“她问了什么事?”
“二奶奶怀疑如夫人的过往。”
“胡婶说了什么?”
“胡婶倒是没说什么。但是祺少爷毕竟太小,说漏了嘴。如夫人在外边生活很久的事,被二奶奶知晓了。”
“知晓就知晓吧。反正也瞒不太久。封氏当时什么反应?”
“胡婶被打了嘴巴。”
“胡婶被打?!当着祺儿的面吗?”
“应该没有。”
“什么叫‘应该没有’?”弓楠推开大年,急匆匆地往西莲院走。他要亲自去问清楚。
曹胜婵没有跟着一起去。她心里被嫉妒、愤怒、恐慌充满,极想大哭一场。
第二天,曹胜婵去给封氏请安的时候,破天荒地看到弓楠也在场。她行礼问安后,柔顺地站在一边。过了一会,丫鬟们开始上饭菜。曹胜婵便上前帮着布菜。
“婵儿跟着我多年了,又生了孩子,给她个姨娘的名分不为过。”弓楠平心静气地给封氏说。
“那个所谓的慎芮,在外边生活了三年。她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跟谁学的还不一定呢。二爷是不是好好地调查一下?你确定她就是以前的田翠儿吗?万一是有心人给调了包呢?我们弓家怎么说也是大户,可不能让来历不明、经历不清的人来污了门庭!”封氏没有直接回答弓楠的话,而是说起慎芮来。
弓楠的脸色变了几变,最后说道:“现在不是谈慎芮的问题,是说婵儿。她的身份总这么尴尬着,不是个办法。都做娘的人了,还‘姑娘、姑娘’地喊,不是太笑人了吗?”
“哈!二爷说话才笑人。她娘家在当地也算是有身份有头脸的人家,无媒无聘的,就给二爷生了儿子!这么羞人的事都做出来了,还在乎什么身份?!”封氏对弓楠的热情已经被消耗殆尽,说话带刺不过是习惯使然。
曹胜婵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身子摇晃了一下,但没有像以往那样哭泣驳斥,昨晚的认知对她的打击更大。以前,弓楠的眼里心里都没有封氏,所以她不在乎封氏的存在。现在不一样了,她自己和封氏在弓楠心里其实没有大的区别。那她和封氏斗就失去了意义。
弓楠把刚拿起的筷子放下,咬咬牙,最后还是站起身,说道:“随便你。”说完,大踏步地走了。
这两年,他和封氏几乎不私下见面了。在公开场合见面,彼此连个眼神都不给。只要曹胜婵闹腾,在弓楠眼里,都是封氏的错。以前,封氏的心就冷了,现在冷得更透了。所以,她由着曹胜婵闹,有时候还给借口让她闹。曹胜婵长得比田翠儿好看,明面上,性子也更温顺,气质也典雅。但心地嘛……恰恰是弓楠最讨厌的那一种。
金嬷嬷曾经建议封氏,设法把曹胜婵除掉,因为她竟然暗地里给封氏下药,还撺掇二夫人给封氏穿小鞋,抓住机会就到处说封氏的坏话……想起金嬷嬷对田翠儿处处维护的态度,封氏阻止了金嬷嬷的计策。她要让弓楠自己看清曹胜婵的嘴脸。弓楠这三年来的恍惚、疲惫,封氏也看得出来,但她不知道慎芮在这里边起了什么作用。她以为,曹胜婵就是弓楠心爱的女人。
打击一个人,情伤是最好的武器吧?封氏就等着弓楠失望悲伤的那一天呢。
弓楠这天没有食言,真的一整天都没有出去,陪着弓祤和弓祺玩。弓祺的玩具很多,有些是慎芮自己做的,有些是在各地买的。弓祤的玩具就少得多了,而且他也没有多少时间玩。曹胜婵也好,封氏也罢,对他的读书情况抓得很紧。前三年,弓祺生死不明,两个女人的希望自然都寄托在弓祤的身上。
弓祤比弓祺大两岁多,只玩了一会,就被弓祺嫌弃了,嫌他笨。“爹爹,爹爹,哥哥连积木是什么都不懂,也不会折纸飞机和风车,踢个球还笨手笨脚的。我不跟他玩了。”说完,弓祺夺过弓祤手里的玩具,自己走一边玩去了。
弓祤傻呆呆地看着,不上前去要,也不哭不闹,木木的样子,让弓楠心里很不舒服。
“祤儿,你弟弟有很多玩具。你可以去拿其他的玩。去玩那个小陶车吧,那是你慎姨娘做的,你弟弟最喜欢了。”各种各样的车型,跑车、坦克、汽车、火车……全是陶泥捏的,精心地上了色。对慎芮来说,捏这些车模太容易了。弓祺即使只带了几个来,也是极稀罕的物件了。
弓祤‘哦’了一声,走到陶车前,完全不知道怎么玩,只蹲着看。弓楠看了一会,上前刚想告诉他可以推着玩,弓祺忽然跑上前,一把推开弓祤,把陶车全收到自己衣襟里,兜起就跑。
“这孩子,真没礼貌。”弓楠叉起腰笑骂了一句。弓祤丝毫委屈的反应都没有,站在原地看弓祺。
“祤儿!你怎么任由你弟弟欺负你?太不争气了!”曹胜婵走进弓楠的院子,看到这一切后,气得冲上前,一巴掌拍在弓祤的头上,眼泪都气出来了。
“婵儿!小孩子各自的品性不同,在一起玩难免有冲突。这很正常。你怎么能因此就打孩子?再说,祤儿是哥哥,让着弟弟一点有什么关系呢?这些玩具都是祺儿的,他才四岁,正是分你我的时候,表现霸道一点也属正常。你还是坐到一边看吧,不要瞎掺和了。”弓楠看弓祤被打后,虽然疼得咧了一下嘴,仍然没有什么强烈的表情,心里开始有些发慌。
这孩子的表现不太正常啊。不过,他的功课很好,应该不是呆傻,或许只是被他母亲管得太严了。
“二爷~!那些玩具只是被祺儿带来的,不能说就是祺儿的吧?祤儿也是你的儿子,买一些相同的玩具不太为难吧?”曹胜婵是首次以不太客气的语气说话,以前再语带埋怨,也尽量保持态度上的温顺。涉及儿子被不对等的对待,她有些控制不住了。在她眼里,弓祺的出身并不比弓祤高。
弓楠从没见过曹胜婵这么贪婪自私的样子,惊讶了一下,心里涌上一股别扭,有些冷淡地说道:“我没有给祺儿买过玩具,所有的玩具都是慎芮买的或者亲自做的。祤儿的玩具不都是我买的吗?说起来,祤儿从我这儿得到的东西更多呢。”
“什么?也是,她走南闯北的,走的地方多,世面见得大。哪里像我们,常年呆在院子里。想出门逛一下街,都必须得到主母的同意。”说着,曹胜婵低下头,拿帕子擦了下眼睛。
“唉!以前我让你继续住在茶场,你非要陪着祤儿呆在弓府里。现在则又抱怨。”
“我这不是怕祤儿受委屈嘛。那我现在跟你去茶场吧?二奶奶待祤儿还可以。反正她没有孩子,应该不会对祤儿下毒手。”
“对祤儿下毒手?怎么可能?封氏并不蠢。”
“她名下不是有了弓祺吗?”曹胜婵冲口而出,说完后有些后悔,不过她看了看弓楠没变脸色,又放了心。
“祤儿对祺儿构不成任何威胁。封氏不需要费心针对祤儿。”弓楠很想给曹胜婵挑明,其实你是想给自己争一个地位吧?但他到底没有说出口。
弓祤是庶子,和私生子没有多大差别,即承继不了家业(但多少可以分一点家产),也不能入祠堂祭拜祖宗。曹胜婵如果真的怕封氏害弓祤,大可像慎芮一样,压根不进弓府。只要弓楠承认弓祤,长大后再由弓楠带回来,是一样的。曹胜婵执意要入弓府,主要是她自己的需要。
弓楠的精明不用在家人身上,并不代表他具备随时关闭敏锐心思的自发功能。所以,他一眼就能看穿曹胜婵的小心思。不过,他作为商人,认为曹胜婵想为自己争取更大的利益和地位,也无可厚非。特别是有封氏在那比较着,曹胜婵还显出一点可爱来。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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