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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杉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他盯着弓楠问:“四哥到底去了哪里?”
弓楠摇摇头,叹息道:“没有人知道。他既没留线索,也不给家里报个信。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会不会被太子……?”
“难说。”
弓杉的背部重重地靠向椅背,脸上悲伤不已。
作者有话要说:
、蛋饺
慎芮看了看弓楠,想了想,决定还是自己去扶封氏算了。她走到封氏身边,轻声劝解着,把她扶到椅子上坐下。“封姐姐,事情还没到那一步呢。太子毕竟是名正言顺的继位人,皇上的身体又不好,说不准,这事神不知鬼不觉地就过了。”
封氏只呜呜地哭。
“二哥,你怎么让她涉入到这些事情里?”弓杉为老四悲伤的同时,又开始担忧起慎芮来。
“唉,我没想到老四这么混蛋。好在,他终于看清人家的用心了。”
一个仁厚温和,一个清雅高贵,全是无敌的君子样,私下却是无比腹黑,心机深沉的主。他一个纨绔子想跟着人家玩?斤两够吗?
弓杉叹口气,不再说话,心里沉甸甸的。
慎芮忽然托着腮冒了一句,“我既然没事,弓四爷应该也没事。太子知道我们没胆量没证据惹是生非,他大概也就不想节外生枝了。毕竟,这个节骨眼上,盯着他的人太多。”
“那以后呢?万一他登上大宝,不就没有后顾之忧了?”弓杉听完,忧心更重。
“标榜仁厚的人,多少会留点余地。到时候,弓家只要表示出绝对的忠心,他大概会放弓家一马。”现在没有精准的定位系统,在人海里找个流民不太容易吧?慎芮开始盘算起怎样逃跑来。
弓楠看看慎芮,隔着椅子伸手抓住她的手,紧紧握住,眼神悠远地望着院子,无声地叹息。
弓杉的眼圈有些红,站起身说了一句“告辞”,匆匆忙忙地走了。他准备去找槐花,让她动用她最不想动用的关系,帮助慎芮躲过将来可能会遇到的劫难。
封氏经这么一打击,人好像失了精气神,整天都处在恍惚中。慎芮和曹胜婵去问安时,她直接不见,并让她们以后也不用来了。她把自己关在听荷院里,万事不管,人人不理。
大家自然落得自在。
弓祺回来后,弓楠就让他带着弓祤玩。弓楠看着弓祤的早熟,经常感觉不太舒服,毕竟一个孩子还是有个孩子样的好。但弓祤在曹氏的要求下,不太敢花太多的时间玩,仍旧以读书学习为主。
回来的第二天,慎芮没事做,便去看自己的儿子在干什么。结果找到弓祤的院子后,看到弓祺老老实实跟着弓祤学写大字呢。“哎呦,我的乖儿子,你好不容易放个假还学习呢?你才四岁半!赶紧玩去!手腕的骨头还没长结实呢,就写起大字来了。”慎芮拿起儿子的大字,看到笔画弯曲无力,如鬼划桃符,哈哈大笑。弓祺不高兴地去掐她的手背。
“哎呦,你这个小坏蛋,竟然敢掐我?!”慎芮扔下大字,挥舞着双手,笑着去追儿子。弓祺则大笑着在屋子里乱钻。娘俩于是又笑又闹地玩起猫抓老鼠的游戏来。胡婶带着两个小丫鬟笑呵呵地在一边看着,间或提醒慎芮一句‘小心’。弓祤放下手上的课本,略有些惊讶地看着眼前的母子相处模式。
曹胜婵带着自己的贴身丫鬟赶过来后,看到这个情景直皱眉头,但她努力做了个笑脸说道:“如夫人,您可是有身子的人了,怎可如此跑动?刚才祺儿跟着祤儿做功课,做得可认真了。”
“啊?曹姑娘来了呀,呵呵~小孩子好不容易放一次假,应该多玩玩才对。不能一天到晚只知道读书。”
“瞧如夫人说的,您好像没过过苦日子似的。祤儿怎么能跟祺儿比?他以后只能靠自己,是没资格继承祖产的。假若如夫人又生一个男孩,不知会怎么给他打算?”
“庶子不能继承家产吗?”慎芮很纳闷。据她所知,弓家的庶子们多少都分了家产的。
曹氏不是很明显地冷笑一下,恰到好处地表示了自己的蔑视,又不至于让人心生厌恶。
“这样啊。”‘原来你要更多’,慎芮若有所思地咕哝一声,“不过,五爷的日子过得也不错啊。”
“五爷?如夫人,他只是一介武夫!我的祤儿可不能向他学。”曹胜婵小声地回了一句,虽然话不好听,但态度和语气略带点娇弱。慎芮竟然看得一点脾气没有。看来美女就是美女,骂人都是好听的。
“即便如此,祤儿也应该玩一下。一直绷着神经学习,会疲惫的,学习效果也不好。况且,他年龄这么小,如果一味死读书,对他的性格将有不好的影响。”
曹胜婵抬眼看了看慎芮,嘴角的嘲讽弧度还没来得及收回,“如夫人懂得真多。好多话,我都听不懂呢。”
“呵呵~”既然话都说这份上了,慎芮也就没啥好说了。她向弓祺招招手,准备告辞。
“如夫人,让祺儿吃了点心再走吧?我怕祤儿学习太费神,每天都给他加餐。好在,二奶奶对这个很赞同,新院里的二夫人虽然不乐意,还是拨了银钱。”曹氏说着,从丫鬟提着的食盒里,拿出两碟点心,一碗鸡汤。
“祤儿每天都这样吃?”慎芮好奇地打量了一下吃食,感觉肚子有点饿,“他怎么还是这么瘦?”
“就是说嘛,怎么吃都吃不胖。不像大房的弓礼,胖乎乎的,看着甚是喜人。”
“我倒是听说,每天少量多餐,正是保持体形的好办法。”慎芮想起减肥秘诀里好像有这么一条。
“保持体形?”
“嗯。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太胖了即不美观,也不健康。”
曹氏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弓祺见弓祤吃点心,他自然也想吃,最后吃得比弓祤还多。
晚上的时候,曹胜婵带着一个食盒到了慎芮和弓楠的住处。“二爷,好久没有给你做夜宵了。不知你还吃得惯我的手艺不?”说完,摆出一大腕面,两碟小菜,还有一大碗羊肉汤。
“我现在不吃夜宵了。芮儿说,晚上吃得太饱不好。”
曹氏一愣,有些不自在,“二爷忙了一天,身子肯定疲乏,吃点夜宵补一□力,难道不是好事吗?”
“没事,我不累,你以后不用做夜宵了。”弓楠头都不抬,始终忙着写写算算。
“好香啊。要不,给我吃吧?”慎芮的孕吐期虽然还未过去,但胃部饿的功能还在,时常想吃东西,然后吃了吐。
“嗯~?那敢情好,你吃吧。如果以后想吃,就让厨房每晚给你做。”弓楠高兴了,放下手上的事情,拉过一张椅子,放在书桌旁边,把慎芮按坐下去,又亲自把吃食移到她面前。
曹胜婵耷拉下眼皮,没做什么反应。
第二天起,曹胜婵再给弓祤做点心时,都做两份,一份给弓祤吃,一份给弓祺。不过,弓祺不是每天都吃,因为他爱玩,经常闹着去顺远城里逛街,在外边吃的东西更多。给弓楠的夜宵,既然慎芮爱吃,她也就每天都送,送的时候就找慎芮聊下天,话里话外地让慎芮帮着说下好话什么的。慎芮多次让她不要再麻烦,她反而红着眼圈,问她是不是嫌弃自己的手艺了。弄得慎芮不好意思再拒绝她。
慎芮看过很多宫斗剧,对这些吃食比较谨慎,每次都不着痕迹地让绿水给小狗小猫喂一点,自己才吃。曹氏的手艺确实比较好,让慎芮吃得很满意。至于说好话,她不知道什么才叫好话,总不能让弓楠再喜欢上她吧?这种傻事是不干的。只有对弓祤好一点了。一会给人家买玩具,一会给人家讲故事,一会让弓祺带着人家去玩,全是曹氏不喜欢的。
弓楠处理完族中事务,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这段时间的弓府,最符合他对家的要求,封氏不再无理取闹,曹氏和慎芮相处‘愉快’,儿子们聪明,女儿们懂事。有这样的幸福安宁相陪,夫复何求?所以,他决定在弓府再呆段时间。
每天孩子们对他请礼问安时,他最愉快。两个女儿和弓祤,他亏欠最多,总是留在身边问东问西。两个六七岁的女儿虽也跟着学了点规矩,但封氏毕竟不把她们当回事,所以她们身上的孩子天性保持得多一点,经常围着弓楠叽叽喳喳地说话,一句没说完,下一句又接上了,逗得弓楠经常哈哈大笑。弓祤安静得多,问一句答一句,但他的眼睛,几乎不错眼珠地盯着弓楠的一举一动,而且满载仰慕。弓祺就不说了,数他最顽皮,长得最好看,年龄又最小,所以弓楠骂他最多,但也最宠他。
曹氏每次看到慎芮纵着弓祺调皮,心里都颇不以为然,但表面上还经常夸慎芮会教子。在慎芮顺势劝她让弓祤多玩耍一会时,她却又不听从。
这天下午,慎芮带着弓祺、弓祤到花园里玩耍。弓祺看到池塘里的泥巴,就让慎芮教他们捏泥人。弓祺其实会捏简单的物件,他就是想在弓祤面前显摆一下。三人正捏泥人呢,曹胜婵带着吃食过来,看到弓祤手里的泥巴,惊叫一声,让丫鬟赶紧把弓祤牵到池塘边洗干净。慎芮笑着说道:“其实泥巴和其他物件是一样的,没有想象的那么脏。”
“哎呀,如夫人和祺儿也赶紧去把手洗干净吧,看着怪不舒服的。”曹胜婵嫌恶地捂住嘴,把洗干净手的弓祤牵到凉亭里,端出一碗饺子让他吃。
慎芮手里的泥人还没有完成,所以继续捏着。弓祺玩得兴起,也继续揉泥巴。曹胜婵等了一会,见弓祺不过来吃,便喊道:“祺儿,再不来吃,蛋饺就凉了。你可是最喜欢吃曹姨娘做的蛋饺了。”
曹胜婵做的蛋饺的确很好吃,不止弓祺喜欢,慎芮也喜欢。“蛋饺做得多不多?等一下我也要吃两个。”慎芮扭头问了一句。
曹胜婵停顿一下才回答:“我是按照祺儿以往的饭量做的。”
“哦,那你先放石桌上吧。我们过一会捏完就去吃。”慎芮继续捏着手里的泥人,心想反正天不冷,吃点冷蛋饺也没关系。弓祺则完全沉浸在捏泥巴的乐趣里,根本没把‘蛋饺’两个字听进耳朵里去。
作者有话要说:
、大补汤
曹胜婵见弓祤吃完了加餐,收拾了餐具,给慎芮打了招呼就走了。胡婶看她走远,便对玩泥巴上瘾的慎芮说:“祤少爷吃的是普通水饺。蛋饺只盛了两个来。”
“哦?防人之心不可无。胡婶去找只小猫小狗来。以后在弓祤加餐时,还是把祺儿带远一点吧,老麻烦人家太不好意思了。蛋饺做起来很麻烦的。”
“以后让我去给祺少爷做加餐不就完了?蛋饺什么的,我也会。”胡婶的厨艺真心不咋地。
“麻烦什么呀。我们祺儿不需要加餐。你看他这段时间吃了加餐,正餐都吃不下去了。打乱了饮食规律,对身体不好。祤儿不一样,一直都这么吃,就没关系。”弓楠一直交代让弓祺带着弓祤一起玩,慎芮便不好拒绝,而且也从心里怜惜弓祤这个孩子。他懂事安静得让人心疼。
二夫人带着儿子儿媳搬到新院子后,弓柏养的一群狗也就带走了。现在的旧院子里,只有三奶奶养的猫了,偶尔也会有一两只野猫过来。
小丫鬟把三奶奶的猫逗引过来后,端起装蛋饺的碗,凑到它面前,拿起一只喂它。猫咪几口把蛋饺吃掉,然后迅疾地伸出爪子挠了一把碗里剩下的蛋饺。
“讨厌!坏东西!怎么和你主子一个德行!”小丫鬟边骂边去打猫。
“住嘴!小蹄子不知轻重,什么话都敢往外说。你想给慎奶奶惹事啊?”胡婶低声呵斥小丫鬟。小丫鬟看看慎芮,见她呵呵笑,自己的心也放了下来,冲着胡婶吐吐舌头,问:“那这个蛋饺怎么办?”
“怎么办?!脏都脏了,还拿给主子吃不成?”胡婶夺过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