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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芮顺从地跪下。心想,引人遐思的膝盖红肿又要出现了。
金嬷嬷给封氏打了个眼色。封氏别扭地清了清嗓子,稍微放柔了点声音问道:“二爷都跟你说了什么?”
“啥?”慎芮迷惘地抬起头,看到封氏漂亮的凤眼,一下呆住,呵呵傻笑起来。
“给我低下头去!”封氏怒吼一声。慎芮吓得一哆嗦,赶紧把头低到了胸前。
慎芮只要看到封氏的脸,就露出那副傻乎乎地表情,像极了登徒子,让封氏极其恼火。但是,心底最深处,却又着莫名的自豪和喜悦。如果慎芮不是自己丈夫的通房,封氏是很乐意纵着慎芮的。这一点,封氏明白。慎芮也明白。
“二爷在凉亭里跟你说了很久的话,都说了些什么?”封氏平顺了一下呼吸,重新问慎芮。
“说二奶奶出身权贵之家,嫁给二爷是下嫁。所以,二奶奶常感委屈,心情不好。让我以后谨言慎行,不要忤逆二奶奶……”
这些话是根据弓楠的叙述,稍微加工了一下而已。如果真的原话转述,估计一顿打立即就落头上了。但也不能太离谱。他们夫妻五年,肯定很了解对方了。
封氏听完慎芮的话,久久不语。当初如果不是自己先看中了弓楠,不要说是得宠的杨嫔,就算是皇后出面,父母亲也未必会答应这场婚事。表面上是杨嫔为了外祖家搭上了封家这个财神。其实,如果不是皇上喝了杨嫔带进宫的淡烟青雾茶,让封简去找弓家大量购买,封家岂会随意更换合作愉快的茶商?答应杨嫔的提亲,不过是顺水推舟。即能顺了小女儿的心意,让得宠的杨嫔欠封家一个人情,又可以做出一个施恩于弓家的姿态,让弓家永远感恩。
刚进宫没多久的小姑娘和一个民间商户,怎么算计得过常年浸淫在权势圈里的封家?
封氏怔了半天,才说道:“你去前院打听一下二爷的行踪,看他回不回来吃中饭,什么时候去茶场。”
慎芮微微惊讶了一下。封氏竟然让自己去书房找弓楠?她不是看不惯自己吗?听荷院里的丫头们都被弓楠厌恶不成?
慎芮出院门,菊儿自然跟着。她们两个走后,金嬷嬷见封氏自己揉起眉心来,便向冰儿使了个眼色。冰儿走上前,轻柔地给封氏按摩额头。
“二奶奶,二爷对这个三姑娘有些不同啊。”
“嗯。”
“如果真的生了儿子,二爷可能不会让二奶奶赶她走。那时怎么办?”金嬷嬷还是第一次见弓楠这么看一个女人。眼里带着笑,周身的愉悦满溢出来。二奶奶嫁过来的头一年,两人的关系还融洽的时候,二爷从来没拿那种眼神看过二奶奶。
封氏想到前头两个通房被送出去后,弓楠发的那顿脾气,心脏不自觉地紧缩了一下。弓楠对那两个通房没有什么感情,但毕竟是他女儿的亲娘。卖掉后,弓楠大闹一场,还派人去追,结果见人已经被买回去成了亲,只好作罢。如果他喜欢这个三姑娘,还真不好办。
“除掉一个人,不一定非要送走。”
封氏的话幽幽地说完,冰儿吓得一哆嗦。金嬷嬷的脸色也不好看,她皱着眉头劝道:“二奶奶,不到情非得已,咱们还是不要做那伤天害理的事。您是正房奶奶,她撑死也只能做个妾。生下的儿子一落地,就抱到您身边来,她又能怎样?”金嬷嬷很迷信,总是把二奶奶不能生育的事,归罪到封家人曾经做的那些恶事上。
封氏撇了一眼冰儿和霜儿,说道:“出去。”两人忙不迭地出了正屋。这两个大丫头是后来提拔的,虽然也是封氏的陪嫁丫头,但在京城时年龄还小,对豪门大户深宅大院里的血腥事,只听说过,没见过,所以胆子没练出来。
“嬷嬷,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到时候就看弓楠怎么做了。惹恼了我,我可是什么都能做得出的。”说完,长长地叹口气,眼里落下两行清泪来。金嬷嬷赶紧上前给她拭去,自己也跟着哽咽起来。
弓楠在书房里算账,看到慎芮进来,不自觉地咧嘴一笑,放下手头的事情,说道:“这才分开一会,就想我了不成?”
这话里的调戏意味太浓。小厮大年赶紧放下墨块,麻利地闪人了。菊儿这点眼光还是有的,也前后脚跟着出了书房门。
慎芮当听不懂弓楠的话,恭谨地说道:“二爷,二奶奶让奴婢来问问您,中午饭在哪里吃,什么时候离开府里。早点给您打点行装,免得漏掉什么。”
弓楠指指茶杯,示意慎芮倒茶。她走到桌前倒好茶,腰忽然被弓楠搂住,一使劲拉进怀里,脸上被狠狠亲了一口。
“我舍不得你怎么办?想起昨晚上,我就浑身燥热,恨不得现在就是晚上。”说完,弓楠呵呵笑起来。慎芮的老脸立马就红了,浑身也跟着燥热起来,心里竟然痒酥难耐。她暗骂自己一声,端起茶杯凑到弓楠的嘴前,“二爷不是渴了吗?赶紧喝茶吧。”
弓楠就着慎芮的手喝掉茶水。她立刻又给他倒了一杯,端到他嘴前。
“三儿什么意思?想用茶水把我灌饱啊?”弓楠笑眯眯的,窝进慎芮的颈窝里,像个小狗一样,乱嗅起来。
我想让你撑死。慎芮暗自嘀咕一声。
她痒得难受,挣扎着跑开,斜着眼睛瞪了弓楠一眼。又俏皮又妩媚,说不出的一股风情。弓楠快乐地大笑起来。
慎芮走到书架前,抽出一本书,翻了翻。书中的字虽然认识不少,表达的意思却晦涩难懂。以她目前的水平,和文盲还真差不了多少。她叹口气,把书放回去,怔怔地立着不动。
“怎么了?”
“啥都看不懂。”
“嗬~!,看来你认识的字有限啊。二婶问你识不识字,你说识字。大家还以为你是才女呢。”
“认识一个字也叫识字好不好?”
“哈哈哈~没见过你这么逗的。过来,想学什么,我教你。”弓楠拍拍自己的大腿,让慎芮坐到他腿上来。
“二爷,人家可是良家女子。”慎芮嘟起嘴,就是不往前挪。
弓楠被她可爱的模样、调皮的话语逗得大笑,把桌子拍得山响。如果没听到他的笑声,只听到桌子响,肯定以为他在发脾气。
慎芮呆呆地看着他笑,一副无奈样。
作者有话要说:
、小心眼的人
得到弓楠要回院里吃中饭的回话后,慎芮和菊儿一前一后往听荷院走。菊儿一路上都欲言又止。她随二奶奶来到弓家五年,还是第一次看到二爷如此对待女子。以往不说疾言厉色,和颜悦色是从来没有的,更不要说愉悦地交谈。一贯的冷淡和漠然,就算是二奶奶刚嫁过来时,二爷也没有这么性情外露过。
菊儿很想问问慎芮,她是怎么做到的。
从前院到后院隔着花园,不过也可以从花园墙外边绕过去。慎芮想时间还早,回到听荷院不是发呆就是挨骂,不如到花园里逛逛,于是抬脚就从游廊里走出,跨进了小花园的门。
弓柏回到自己的院子后,越想越憋闷。他是情场老手,几时被女人奚落成这样过?最后,还狼狈而逃。这么丢人的事,是自己做出来的?
弓柏的风流债很多。不过,她们都属于一类人。长相清秀,性子娇滴滴、羞怯怯,任他胡来的那种。慎芮这种脸皮厚,嘴巴毒的,还真是头一次接触。
他心情不爽,就去找自己的妾室、通房丫头们解闷,结果越解越闷,最后干脆还是跑到花园里,想继续到池塘里晒肚皮。怕太阳越来越毒辣,他就让小厮拿着一把油纸伞跟在后边,还提着一大桶冰水,镇着水果茶点。
他刚走到池塘边上,结果就看到慎芮也拐了进来。弓柏的眼睛立马就亮了,“真巧,三姑娘也来逛园子。竹青,把吃食拿过来,我要与三姑娘分享。”
“不用了。四爷自己吃吧。”
“不给面子?”弓柏本来笑眯眯的,一听慎芮的话,拉下脸来,故作生气。
慎芮很无语。但她也不想继续往园子里走了,就站在花园门口等着竹青提过来。
竹青把桶提过来后,弓柏让他站到慎芮面前,提起来给慎芮看。
“不用麻烦,放到地上也能看到。”慎芮见是一大桶冰水,心想提着肯定很重。
“没眼色的东西!难道让三姑娘弯腰拿东西吃?”弓柏拍了竹青一巴掌,把竹青拍得一趔趄。他赶紧双手用力,把桶提到下巴底下。
慎芮想随便拿块水果,意思一下就走。探着头往桶里看了看,刚想伸手去拿。弓柏忽然伸手过来,使劲一托桶底,‘哗啦’一声,冰水混着水果茶点,沿着慎芮的前襟,从脖子到脚底,浇了个透湿。
慎芮惊得‘啊’一声大叫,然后打了个大大的冷颤。
“哎呀,不好意思。我是怕你够不着,想伸手帮一下,没想到——”弓柏极力忍住笑,假模假样地向慎芮解释。
慎芮边拧着衣服上的水,边说:“没关系,四爷也是一片好心。大热的天,浇一下冷水其实挺舒服的。”
弓柏没看到慎芮恼怒或者尴尬,顿觉无趣。伸手又打了吓得无措的竹青一巴掌,骂道:“死小子,干吗不长高点?如果不是你提不高,我也不会伸手帮这个忙了。”
慎芮看看脸红红的竹青,笑着劝道:“真的没关系。他还是个孩子,以后有的是机会长高。”
慎芮的大方和大度,让弓柏一刻都呆不下去了,他再次道歉后,有些狼狈地回了自己的院。自己刚才到底在干什么?她是二哥的房里人,把她浇个透湿,想羞辱谁呢?弓柏悔得想拍自己一巴掌。最重要的是,浪费了一桶的冰水,没达到一点效果。
菊儿看弓柏主仆走了,对慎芮说:“三姑娘,你真没看出来?”
“什么?”
“四爷是故意的。”
“是吗?我看他道歉很真诚啊?”
菊儿翻了个白眼,甩着帕子兀自走了。
慎芮拣着阳光晒到的地方走。边走边想弓柏是什么意思。恶作剧整自己?一个大男人做这种事,太幼稚了吧?
不过,如果真的是故意所为,那这个男人很小心眼。鉴定完毕。
慎芮刚踏进院门口,就看到走廊下全是人。封氏站在廊下,上上下下打量她半天,问:“你是怎么得罪四爷的?”
慎芮扭头看看菊儿,回答封氏:“奴婢实在不知道是怎么得罪四爷的。刚才四爷让奴婢品尝冰镇的果子,但那个提桶的小厮年龄小,个头矮,提不高,于是四爷帮忙托了一把。或许是两人的力道没有配合好,桶里的冰水倒了出来,浇湿了奴婢的衣服。四爷当时是一再地道歉。奴婢没瞧出他是故意的。”
夏天的衣服容易干。从慎芮的衣服上已经看不到菊儿说的紧贴在身上的样子了。封氏盯了菊儿一眼,用惯常的不耐烦的声音说道:“以后离四爷远一些。他胡闹惯了,可不会看在你是二房的面子上,就对你客气。如果在别处受了委屈,一定要告诉我。二房的人可不能让人欺负了去。”说完,拉着脸就回了正屋。
慎芮听完,心内感觉好笑。这个二奶奶的霸道还真不是一星半点。敢情她的人,只能她欺负。唉!若不是经常拉着个脸,还真是一个少见的美人啊。单凭长相,弓楠与封素萍,相当般配。
弓楠又在家里呆了几天,等鼻子上的红肿完全消退了,才走。这几天,慎芮过得很难受。弓楠每夜都宿在西厢房,吃饭时也让慎芮伺候,眼里完全看不见封氏。于是,封氏看向慎芮的眼光不仅带着刀子,还含了毒。慎芮一直没找到机会逃跑,就不愿意和他们两位任何一人撕破脸。凭一时之气,耍脾气使性子,那是脑子里缺根弦的人做的事。
弓楠走后的第二天,封氏就让慎芮扫院子、洗衣服,还负责给花捉虫。忙了一天后,嫌慎芮做活太慢,又罚她不准吃饭。接下来的日子,同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