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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的笑容就像这洁白的雪,美的动人却又冷的直发抖。浮尧紧紧地将花梅令抱进怀里,紧的几乎崩裂了他的伤口。
“黑煞为什么不见了?”
虽然不知道浮尧在哪里听说了黑煞的事,但花梅令并不奇怪,他隐忍地垂下眼睑道,“孟三千划破了他的脚筋。”
浮尧的身子抖了一下,花梅令没说全但他却很清楚,是在他点了黑煞的穴道后孟三千又趁虚而入的。
一个两个现在连知雀也不见了,偏偏在他知道花梅令并没有武功的时候才发现他的保护层已经被自己剥了个干净。明明是想为他铺好路的不是吗?结果战天下还没有死,他便先断了花梅令的后路。
“我不会放过他们的,一个都不会!”浮尧的声音有些发抖,那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句话让花梅令的心都不禁在颤抖。
“浮尧,”花梅令回抱住他的腰,叹息道,“对不起,战天下……其实是我爹。”
花梅令感觉怀中人的身子一震,苦笑道,“对不起,是我自私了,看着你为我如此奔波,就无论如何都开不了口告诉你真相。但事到如今,我真的不能看着我们再错下去了。战天下他杀了我娘,可我其实并没有那么恨他,因为我连娘的样子都不记得。他被战天下重伤,苟延残喘地活了两年便去了,要怎么样才算母亲我根本不知道,孟三千还能凭着一丝温暖为她报仇,可我却对她连一点印象都没有。这么多年来,我恨战天下剥夺了我在母亲的庇护下长大的资格,却又依赖着这位唯一的父亲。其实都是我的错,如果我能坦诚一点,安分一点,就不会……”
怀中的人埋着头,浮尧的心凉了。他处心积虑想杀的人却是花梅令的父亲,那他接下来要怎么走呢?似乎忽然间失去了方向,杀战天下吗?不,那是他的父亲。杀孟三千吗?那是他的兄长。好一出闹剧,到头来他就像是跳梁小丑一般给所有人演了一出好戏。
浮尧忽而低声问道,“在你心里,我算是什么呢?”
花梅令愣了,他抬头看着浮尧,当然是至真至爱,放在心尖上的人啊!可他却说不出口,尤其是在发生了这么多的事,面对浮尧那样的目光,嘴巴张开又合上却连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浮尧颤抖着手抚上他的脸,那漂亮的手指被雪冻得发红,他忽而自嘲地笑了,“可即便我在你心里根本什么都不是,我也希望能在你身边多看你一眼,只是……”
浮尧顿住了,他伸出手飞絮的飘雪落在他的手心很快便融化了。腊月飞雪,花梅令忽而瞪大了眼睛,他紧紧地抓住浮尧的衣服道,“把化功丹吃了吧!我们到深山野林中去,或者去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就算没有武功也没关系,我只想你活下来!我求求你,吃了吧!”
浮尧看见花梅令的眼中忽然涌上晶莹的液体,很快便溢满了眼眶流了下来,那么美,美的颤动了他的心。那是为他而流的泪吗?浮尧捧过花梅令的头将泪水一点点吻进嘴中,就好像生怕别人拿走一般,不停地亲吻着。
就算是聪明一世的花梅令经历了这些也折磨的接近崩溃了,浮尧看的很清楚。连他都明白,武林盟根本不可能放过他,可花梅令却看不清了。如果失去武功和花梅令私奔,最后只会害了他。浮尧不想等到那时再痛恨自己。
“说到底,我离开了困住我的山洞,却被你拴住了心。”浮尧将剩下的泪痕一一擦拭干净,“我会记住你今天的样子,就算九泉之下也绝不会忘记。”
“浮尧!”花梅令骤然瞪大了眼睛,可下一瞬他便忽然失去了知觉,他强挺着睁大眼睛,模糊间看见浮尧那双温柔的眼睛,仿佛融化了这漫天的飞雪。
“睡吧。”浮尧将花梅令抱进屋里盖上被子,最后俯身亲了亲他,“等你醒来一切就都结束了。”
浮尧离开分舵便一路朝南走,路上遇到等他的苦海禅师,苦海禅师问道,“都解决了?”
浮尧点头,苦海又问:“你现在要去哪里?”
浮尧这次却没说话,只是一路前行,约莫一时辰他爬上了金陵山。山顶有一大块平地,背靠大山是一座木屋。浮尧站在那,木屋的门很快便开了。
“我想到你会来找我,但没想到这么快。”孟三千笑咪咪地从屋中走了出来,“怎么?来杀我?”
浮尧看着他拔出剑,“我来报仇。”
报的是什么仇他没说,但他已经冲了上去,他现在的武功仅剩下一成,打起孟三千来十分吃力。好在孟三千似乎并没有让周围的弟子一起上的意思。
孟三千一面应付着他的进攻一边道,“当初告诉你这个地方本是想一同合作的,可如今看来真是引狼入室。”他这么说,可脸上的表情却根本没有一点后悔,反而尽是意料之中。
“不过神刃,你倒真是让我大吃一惊,没想到你就只剩下这点能耐了。”
孟三千尚且游刃有余,浮尧却已经连分心的精力都没有。孟三千说完似乎是要证明自己的实力一般,猛然一脚踹上了浮尧的胸口,浮尧根本躲闪不开,硬生生地被踹飞三四米。
“你已经不是我的对手了,”孟三千笑,“事到如今甚至连最后的利用价值也没有了,浮尧啊浮尧,你犯了两大忌,其一是不应该打伤我,其二是不该把心思放在花梅令身上……因为,那是我的猎物啊……”
浮尧闻音,双眼瞬间犀利起来,但很快便又平静了,他轻笑一声道,“你真可怜,直到现在也什么都不知道。”
“你说什么?!”孟三千一步蹿过来又将他踹飞了,这次浮尧勉强从地上爬起来却“哗”地吐了一口血。
“你又知道些什么?一个一直被关在洞里,才出世一年的人根本就不懂我的痛苦!”孟三千攥紧了拳头,狰狞着说,“我从小便刻苦习武,忍常人所不能,为的就是有一天能像战天下报仇!我的母亲、我的弟弟,我这世间仅剩的亲人都惨死在他的手中,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有多爱他们!”
“所以你才可悲。”
“浮、尧!”孟三千已经气到了极致,他其实是个很容易动怒的人,常年逼迫自己的神经早就不堪一击,此时更是濒临暴走的边缘。“你以为你还战得过我吗?!”
“战得过,当然战得过。”一个声音幽幽响起,两人转头却见苦海禅师走到了浮尧身旁,他伸出手从怀中拿出一个瓷瓶递给浮尧道,“我和战盟主有个约定,如果有一天神刃知道了真相欲与孟三千一战,我在充分了解了你的心意后便将这个东西给你。”
浮尧伸手接过那瓷瓶,看着有些眼熟,“这是什么?”
“这是花庄主当日送给战盟主的神功丹。”
作者有话要说:仓促码出的一章,因为白天打工累死累活,但愿没有让大家看着太渣……
为我的态度深深道歉,顺便说啦
花花这本应该只剩下两三章,一直以来感谢大家的支持,希望大家喜欢这个故事!
☆、恨情长命短
第四十一章
浮尧一愣,他没想到战天下竟然愿意把这个给他,但联想到今日花梅令对他说的话便忽然安心了。看来战天下比他和花梅令想象中更在乎这个儿子,至少如此他便可以放心了。
但这对于完全不知真相的孟三千来说便是完完全全的意料之外,他绝没想到战天下竟然会为了打败他而牺牲到这个地步。那可是世间稀有的神功丹啊,说是仅此一颗都不为过,竟然就这么交到了一个叛徒的手里。
孟三千气急,也不再讲究道义提剑刺了过去,浮尧慌乱之间连忙侧身躲过,一手拿过神功丹吞了下去。
如此一来孟三千便更是心急,他深知如果浮尧恢复了功力,自己定然不是他的对手,于是便想赶在药效发挥之前先解决掉。于是他一挥手,山上的弟子一同冲了过来。
“单打独斗才算英雄好汉,老衲在这里岂会容你乱来?!”哭喊禅师说着便甩出金刚杵,一击便打到了一群围上来的白帝教弟子。他站在最外围,而孟三千和浮尧则在里面打的不可开交。
孟三千心急,浮尧却是身经百战,习武之人上场的第一战便是稳,在这一点上孟三千便已经输了。只用了一盏茶的时间,浮尧便觉得自己丹田处的阻力正在一点点消失,那尘封已久的内力正重见天日,那熟悉的感觉几欲让他热血沸腾。
一个闪身间浮尧便消失了,孟三千已经收到了涟沚的情报,但显然现在恢复内力的浮尧更能诠释这一招的奥妙。几乎是消失的同时孟三千便觉肩膀一痛,鲜血就像喷涌的瀑布一般模糊了他的视线。
“啊!”金陵山之上传来一声痛彻心扉的惨叫,惊起了山间的飞鸟。
苦海禅师闻声转过头只见一滩的鲜血,孟三千倒在血泊中,不远处的地上有一只断臂。血腥的场面让苦海禅师忍不住闭上眼睛,默念了声,“阿弥陀佛。”
孟三千痛得直打滚,左臂就这么让人硬生生地砍了下来只剩下一个肩膀!疼痛之后便是愤怒,恨啊,恨的牙痒痒,恨得红了眼。
孟三千这种睚眦必报的人这辈子都没受过这样的屈辱,心中的愤怒甚至让他忘却了疼痛,挣扎着拿起地上的剑猛地朝浮尧冲了过去。
浮尧弯腰向后退,可孟三千的剑距离他的腹部只有几寸!一连退了十余米,浮尧忽然听见苦海禅师叫了一声,几乎是同时他脚下一空忽而坠入山涧。
孟三千在堪堪在悬崖边收住了脚步,他向下一望,万丈深渊,深不见底,顿时扔了剑仰头大笑起来,甚至连苦海禅师从他头顶飞过也跳了下去都没有理会。
孟三千笑的几乎岔了气,“浮尧啊浮尧,你终究还是斗不过我!花梅令再喜欢你又能怎么样?你终究也只能长埋这深山之下!哈哈哈!”
“你……说什么?”一个颤抖的声音忽然响起,孟三千转头却见花梅令站在登山口怔大眼睛看着自己。
“我说他死了!”孟三千还是笑,他甚至得意地指了指脚下的悬崖,“就在刚刚,他掉下去了。”
“不可能!”花梅令大喊一声,可他的手却一直在发抖,连双腿都抖的厉害。
“没什么不可能的。”孟三千得意的样子好像已经忘了肩膀的疼痛,“跟我孟三千作对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花梅令看着他,那双酷似自己的双眼中充满了欲望,各种各样的欲望,让他觉得那么陌生。
“我们真的不像……”花梅令看着他摇头,“一点都不像。”
孟三千还没搞清楚他在说什么便见花梅令忽而转身朝山下跑去,他的心顿时一拧,一种名为不甘心的情绪疯狂的滋生。
“不许去!”孟三千喊道,可花梅令根本没有理他越跑越远,孟三千气的牙痒痒,不顾自己受伤的肩膀就跟着跑了过去。
跑了没多久便看见迎面而来的武林盟的人,峨眉师太上前一步道,“花梅令,孟三千!今天我们要好好算算账了!”
“滚开!”花梅令一把推开她直往下冲,峨眉师太转了一圈就看见孟三千也跟着往下跑。
少林方丈一脸困惑,“这是怎么了?”
战天下眯起眼睛看了眼山崖顿时下令,“追!”
花梅令一路跑到半山腰,那里有一块平地,远远地便看见一滩血迹。他忽然就怔住了,那么多的血,触目惊心,他甚至不知道人可以流出那么多的血。
他踉跄着走过去,血泊旁有一拍拖拉的痕迹和手印,一直延伸到山崖边,连一个尸体都没有。
“他竟然自己跳下去了……”随后跟来的孟三千震惊无比,无疑,浮尧掉下来虽然摔成了重伤却没有死,而他竟然用最后一口力气爬到山崖边跳了下去。
“不可能的……”花梅令低声喃呢着,他忽然想起临来时浮尧在他耳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