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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的刀都高举过顶,却并不立即发难,只是呈围拢之势。
苏濯知道他们是在等她动,越是凝神静气,越是能在别人一动一静之间摸索出破绽,一击得手,是一个刺客最理想的暗杀方式。而她又偏偏不能不动,因为身旁除了他们,还有另一个无头的工具在虎视眈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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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澈看着苏沾花帮他收起桌上的文书。她的形态美,虽不及当年步步生莲的优雅,却更加的诱人,像是被囚禁在地底下的快腐烂的花朵,禁欲而危险。
他不禁将手扶上她的腰,又将胸膛也靠过去,口鼻对着她的耳垂,吹起丝丝的暖流,“沾花,我要你。”
苏沾花浑身都在战栗,她感到的只有喜悦,快活要将她吞没,吃得一点不剩。
苏澈知她不会反抗——四年前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他就势将她放在书桌上,手指不安分地钻进了轻薄的裙底,一层层一片片,像撩开最精致的花瓣一样温柔细腻地打开她的裙摆,然后轻盈地点在娇嫩的花蕊之上。
苏沾花依然不能克制地红起脸来,她在他面前,永远像个羞涩的少女,不能直视,不能打量,不能发出除了呻吟以外的声音。
苏澈褪下松垮的长衫,又毫不客气地撕开面前繁复的障碍物,他对石榴裙有多温柔,对半臂就有多粗鲁。
苏沾花的手迎合着他的动作,柔软地抵住他的胸膛,偶然一个推动,帮助他顺利的进入。他汗水淋漓的模样最美,让她百看不厌。
苏澈的喘息声越加浓重,汗水顺着他脸颊柔美的线条往下滑落,说不出的动人。可他始终睁着眼睛,笑盈盈看住身下的人,似乎是在看她,又似乎是在看别的什么东西。苏沾花伸手去摸他的眼睛,被他避让开了。于是她恼怒又羞愤地从他身下退开,甚至不慎推开了桌子。桌子上的东西随着他们俩的动作散落了一地,墨水泼在昂贵的波斯地毯上,毛笔插到了倾斜的茶壶里,宣纸上全是满满的水渍,一张都不能再用,没来得及被整理完毕的文书散落了一地,互相交织。
苏澈斜起嘴角,就势握住她的臀部,再度让她匍匐在他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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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朗在门口站着,不说也不动,他已经站了很久,从开始到结束。
他能透过窗子上晦涩的窗纸看到里面的情状,也能看到从苏沾花眼里流露出的深深深深的迷恋。
这样子的女人是不会得到苏澈的心的。舒朗想。
因为她被苏澈蹂躏踩踏的不止是身躯,还有尊严和灵魂。
没有人喜欢缺失灵魂的傀儡,再美,也只是道具。
作者有话要说:详细描写苏澈和苏沾花的奸情。顺便写一场打戏,这边春宵帐暖碎珠玉,另一边血雨腥风求生路,苏澈真是好福气啊!
☆、十六折
苏濯的鞭子像蛇一样灵巧,又像水母一样柔软,钻进黑衣人脖子的时候连半点声息也没有,他甚至不知道刚才差点没命的女人是什么时候出的手。
另两个黑衣人对视一眼,各闪到她左右两边,为活死人打开了一个豁口。
苏濯收回鞭子,旋身向其中一人打去,这人躲得好险,正要挥刀反击,额心响起一声细微的声音,随即跌落在地,也没了气息。
余下最后一人大抵是没料到她会突然强出他们的预料之外,不小心退了一步,心口露了半分空门,见苏濯只将鞭子抬着而不打,他便大意起来,咄叫着冲上前来。
他全然没意识到自己胸口扎着的镖。
苏濯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柔声道,“我不想杀你们,是你们自己跑到我鞭子尖上来送死的。”
活死人行动迟缓,趁人不备好用,正面打斗却一定落下风。
苏濯凝聚在丹田处的内力在刚才厚积薄发之后用了个七七八八,实在是没力气再去救闻人越。寒毒此物,吃内力太过厉害,每天只给人留这么一点用,实在不通情理。
闻人越尚不知道他已经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只听得屋顶门外的响动略比之前大了,虽看不到来人,也能感受到他们无处不在的杀气。
再者笛子吹了半天,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里面的一片机簧被人取走了,就算他不吃不睡地吹上七天七夜,也不会有暗卫从天而降,因此进一步让他肯定了梁上君子的身份。
他指着门外的苏濯来救场,所以按兵不动。
“他……”
“跟他玩玩。”
“玩具……”
“我们的玩具被苏家不识相的女人打碎了。”
“生气……”
“好生气。”
苏濯掏了掏耳朵,停止小周天的流动,喝道,“到底是什么妖孽?”
“她说……”
“你才是妖孽!”
“妖女……”
“你是妖女!”
“诛之……”
“人人得而诛之!”
苏濯听不下去,“演皮影戏的人不见得比皮影的角色更有本事,你们不出来,我也不会费神去找,免得打痛了你们掉眼泪。”
“她……”
“口出狂言!”
“我们……”
“气得发抖!”
“不能……”
“原谅!”
四周边原来围着屋子的黑衣人又蹦了两个下来,架着刀一步步逼近。
两个活死人也像是收到了命令似的,同时向着苏濯的方向缓慢移动起来。
她总算摸到藏在黑暗之后的人们的脾气,原来都是小孩心性,并不足为惧。得知此点之后,她便将手里的长鞭又扣回腰间,慢条斯理地站起来理衣服理头发。
黑衣人同活死人走得再慢,这会儿也到了跟前。苏濯一笑,撕开右手衣袖,露出了臂上的暗弩机关及一袋子短箭,不紧不慢地从中抽出一支,又在之上绕了许多碎裂的布料,身子一沉,踩碎了屋檐瓦片,直直落到地上去。
活死人一时之间丢了目标,没头苍蝇似的绕着苏濯踩出来的洞乱转。两名黑衣人立即出刀,劈碎了脚底下一整片屋顶,以防她附着于梁上偷袭。
但见苏濯笑嘻嘻坐在角落的灶台上朝他们笑,两人心中有了数,互相对过暗语,一前一后落了下去。
他们下来了,苏濯反要上去,并没有正面迎击的意思。她一手捏着一只瓦罐,直接从黑衣人打开的通路中跃出去,两个黑衣人地没落稳就见她又跑,一时折不过劲,只得眼睁睁瞧着她重新回到了房顶。
脚尖刚碰着瓦片,她再度借力,以鲤鱼跃龙门之姿反身越过半死人的上空,手中瓦罐一斜,一罐子的液体劈头盖脸地落了活死人一身。她脚步不停,以空瓦罐击开了活死人劈下来的长剑,随后一个前冲,对准了另一个活死人罩脸就泼。
掉到下面的黑衣人上来的时候,正看到苏濯掏出火折子,一把火点燃了其中一个活死人。
他们并不珍惜无痛无察的傀儡,反正这两件不过是试作品,行动迟缓,动作呆滞,顶多是起些震慑的作用。
不知怎么,活死人竟特别易燃,外面泼的油确然有助燃之效,但它烧的实在太快,一眨眼就烧剩了灰,只有一条盘曲的蛊在灰烬中发出吱吱的哀鸣,很快也空瘪成一层皮囊。
苏濯看了只觉得恶心。
她右手的暗弩暴露在外,对两个黑衣人不构成威胁,左手的暗弩只怕刚才在狙击他三人时也已被看透。但他们俩却还是谨慎再谨慎,不敢轻易进攻。
苏家惯用暗器,浑身上下都是机关,一举手一抬足都可能置人于死地,方才三个黑衣人就是死在她的暗器手上,加上夜色空茫,看不出武器流向,叫这两个怎么能不小心?
苏濯不知他们有这许多担惊受怕,只当是他们要伺机而动。比起和这两人对上,她更想先抽空解决另一个活死人——她心眼儿很小,要有仇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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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越捞起身边的匕首,挡住了自上而下的攻击。
来人用的是唐刀,刀长三尺,宽两指,厚不及半指,材质稀罕,刃面锋利,却在一击之内就断做了两段。
闻人越对兵器都了解得很,因他当年被断言不能再使剑,就对其余各类兵器都细加研究,想找出一种趁手的来。然而此刻伴玉匕的表现却远远出乎了他的意料,他本来只是想格挡,却成了攻击——匕首划出去实在太顺,像是砍瓜切菜一样毫无阻滞,直接划破了黑衣人的面颊。
要不是动作导致他与唐刀的距离要过闻人越的一臂长,只怕半边脑袋也被他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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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濯抽空点燃了另一具活死人,长鞭再度挥出腰间,与两名黑衣人的武器相互胶着在一起。
她没有太多的内力可以倚仗,只能用巧劲和诡计让他们去死,因此不时地上窜下跳,一边乱人眼球,一边打鬼主意。
这两人果然被她绕得昏头转向,不一会儿就被收拾了。
“卑鄙……”
“小人。”
“她……”
“一肚子坏水!”
“我们……”
“亲自动手!”
苏濯听得哈哈大笑,她其实撑不了多久了。腰上的伤口越裂越大,寒毒也冻不住,就算不再有人折腾她,她也活不到早上。
不等笑声停歇,黑雾便不知从何方而来,向着茫然的天际去了。
苏濯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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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男子从窗外跃进来,帮闻人越挡下两击,并迅速斩杀了三名黑衣人。
他手中并无兵器,但出手如电间就将人命夺走。不用说闻人越也能知道,他是苏家人。
在很快又解决了另两个之后,他转过身来。
“三妹在哪儿?”
这人问得毫不客气,但并不让人厌恶。
闻人越倒在地上仰头看他,身上的新伤旧伤实在让他没法轻松作答,“三妹?”
来人蹭了蹭下巴上长短不一的胡茬,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苏濯。我是她二哥。她刚才在这儿吧,我听着她的笑声了。”
闻人越勉力站起来,摇了摇头,“她应该在外面,你不妨去助她一臂之力。”
苏洵点头,帮他将落在地上的伴玉匕捡了起来,突然喜出望外道,“原来是饮兰啊!怎么见了我这么生疏?”
闻人越顿了一顿,不知该不该自报家门,按说这人若是苏濯的二哥,应当见过他才是,何至于连样貌都区分不出来?“你三妹在外边被人打,你还是快去救她吧。”
苏洵热络地抱了抱他的肩膀,“不打紧,三妹的功夫我知道,这种小喽罗再来一打她都能骗死。”
闻人越歪过头,有些吃惊地重复道,“骗死?”
苏洵仔细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不对啊,天黑我都没瞧出来,你不是饮兰啊!饮兰长得比你秀气多了。看着又有些眼熟……算了,你跟三妹是一道的吧?”
闻人越看他对苏濯毫无关心,心里打起了鼓,“我……可能跟她是一道的……你真不去救她?”
苏洵竖起耳朵听了听外面的动静,笑了,“这么安静,一定都收拾了。你跟她是一道的就好,有男人就好,其实我也不太敢去见她。”
闻人越听得糊里糊涂,“可她……还中了毒,你真要放着……”
没等他说完,苏洵脸色一变,疯了似的冲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不想写打戏了,滚来滚去。
☆、十七折
苏濯只觉得浑身上下都不得劲。冷,冷得不得了,困,困得睁不开眼。
“她……”
“中毒了。”
“哈哈……”
“哈哈。”
“必死……”
“无疑。”
她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睛,能看到前面的空地上站着一高一矮两个身形。
能看出是一男一女。
“首辅的死士俱已死了,你们何苦还要为他卖命?”苏濯挣扎着站起来,手心却是无力,连鞭子也握不稳。
瘦小的一方开了腔,是个男人的声调,“他们……”
高大的一方紧接着他的话茬道,“不过是我们买来的送命人,哪里是死士?”娇滴滴的,是个女儿音。
苏濯一愣,想想闻人越误判也不是无可能,“既然如此,你们就更不用拼死抢册子了,要钱的话,我也给得起。”
瘦男人道,“哈哈……”
大女人很快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