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老人没说话,端着豆大灯光的油盏,在室内转了一圈,走到一张靠墙的桌子上,他不动了。
我好奇的看了看,桌子上什么也没有。
老人嘟嘟囔囔的说:“最后一件祭品也拿走了,明天该用什么法子?”
我问了一句:“祭品?为什么鬼要拿祭品?”
老人缩了一下,转身瞪着我,很肯定的说:“你见过那鬼!”
我咧了咧嘴,摊开了手。
“如果明天拿不出祭品,‘老人忧虑惊怖的喃喃自语,“鬼就要抓人走了……”
扑倒与否 150”附近千里之内”
“什么?鬼还要祭品?”我瞪眼问。
“我们这里最近每天晚上都有鬼怪入室,每次都会丢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如果家里没有,鬼就会把人抓走再不让回来。”老人压低嗓子战战兢兢的对我说,“所以必须要准备祭品——看,要不是我家有祭品,你们一准被鬼抓走了。”
我哦了一声,赶忙鞠躬致谢,把自己做的那些毛玻璃制品给了老人两个,他倒是毫不客气的收下了。
既然不伤人只取物,那必是人装的鬼无疑了——不过那又是什么人呢?居然拥有鬼魅般的速度。
收了我的东西,茶馆老人殷勤了一些,还给抱来两床被子,我千恩万谢的接过来,轻轻搭在秋安元身上,又问老人要了点糖。
老人非常不情愿的给我挖过来两勺子红糖,看来这个世界糖也是稀缺品。
我给秋安元调了糖水,因为不太懂护理,我不知道给他补水是该用糖加水还是用盐加水,所以先给他喂了糖水,又讨了一点盐给他喂了盐水。
老人巡视了一遍自己的屋子,又扒着木梯上去了。
秋安元喝了水之后,精力不支又睡了过去,我坐在椅子上守着他,一夜无眠。
第二天清晨时分,秋安元动了动,我赶忙凑过去问:“怎么了?要什么?”
他缓慢的看了我一眼,温吞的说:“放心,不是要小解。”
我:……
我无语的坐回去,抱臂靠到椅子上。
闷骚君子学会调戏人了,我以后的日子有的瞧了。
“把门窗打开,”秋安元说,微微对我笑了笑,“我要放一两个符文求助。”
我赶忙跳起来。把木门和窗户都张开。
明亮的日光夹杂着清凉的晨风飞入茶馆内,秋安元慢慢的抬起一只手,却又无力的放了下去。
“很难吗?”我忧心忡忡的问,“不如我先去请个大夫,给你用上一些药。”
秋安元动了动嘴唇:“再喂我一些甜水。”
糖水只有几口了,我含在口里,慢慢哺给他。他的嘴唇不似昨夜那么焦枯,温顺的把水啜走,舌头也比昨夜有力,还轻轻舔了舔我的唇角。
我们脸贴着脸宁静了一小会。
“把我的指尖咬开。”秋安元开腔。
我退后一些。皱眉瞅着他。
他解释道:“必须用心头血勾画符文,否则它们跑不远。”
“需要跑多远?你不是说附近的道友吗?”我反问。
秋安元翘了翘嘴角:“附近千里之内。”
我:……
尽管心疼,但我也知道普通大夫是无法治愈这种严重烫伤的。还就得找修仙之人来,所以忍着心把他右手的食指咬破,香甜的血液登时涌了出来。
秋安元微微动了动手腕,吃力的吟咏了两个字,伴随着口中的低喃。他的手指画了几个古朴的符号,符号带着他指尖的血液飞起来,变成淡青色带血丝的蝴蝶,而后秋安元弹了弹手指,蝴蝶转瞬飞出门窗,消失在深秋的日光里。
我把他的手指拿起来塞进他嘴里。严肃的说:“自己弄干净。”本来就脱水,还要失血,不能浪费体液啊。
秋安元眸光闪动。抽出手指,伤口已经不流血了。我想到了什么,解开他的衣被瞅了瞅他的前胸,那被手指插过的胸口留下一个血色疤痕,他的愈合速度果然超出常人。
“饿了。”秋安元轻轻的说。
他自己说过修仙会令人断绝饮食。现在他又有了胃口,是不是代表体内果然虚弱受损到了一定程度?
我忍着忧虑。弯腰摸着他的额头问:“想吃点什么?”
“都可。”他简单回答道。
我脑中一转,思及他平素偶尔喜欢吃一点蜂蜜和甜食,于是说:“我出去转一圈,马上回来?”不知道留他一个人能不能行。
这时头顶木板一响,茶馆老人和几个看上去像家人的老幼从顶层顺着木梯溜了下来。
茶馆老人挫折着,跟收了我那几只毛玻璃制品时候的态度又不太一样,有点尴尬有点讨好的说:“你们无处可去?”
后面一个老妇人戳了戳他。
于是茶馆老人干巴巴的说:“我家地方小,二位还是另找住处的好。”
我扫了他们一眼,几人被我的目光盯得一缩脖子——果然是一家人。
“不知附近可有树林?”我面无表情的问。
茶馆老人搓着手,无可奈何的在老妇人的瞪视下告诉我:“沿着马路走到头就是。”
我一言不发的托起玻璃担架,从敞开的门中带着秋安元走了出去。
茶馆老人一家集体瞪着我的巨力,眼看着我走远了,才听到他们中的一个大喊:“喂,你的东西——”
我知道他指的是我那些玻璃制品和占据整个街面的毛玻璃大盘子,头也不回的给了他们一句:“不要了,你们拿去!”
秋安元躺在玻璃板上,淡然的说:“不要气,这是人之常情。”
我咕哝说我没生气,脚下的速度却越来越快。
街上没什么人,可能是因为大清早的缘故。
我们路过两条街交汇处的一处喷泉,脚步声哒哒的回荡在低矮的房屋之间,转过最后一座屋子,一片高耸茂密的树林出现在眼前。
我把秋安元小心的放下,发现这些树都很粗壮,看上去是生了许多年的。
我一言不发的脱下上衣,从破破烂烂的内衫中探出两只翅膀,赌气的飞起来,这时候如果有人来,看见我一准要叫我妖物的。
无处可去?我就自己做个住处!
我并起手指,很快整只手就在意念的作用下变成一片光滑的刀刃。我连连削着一颗两人粗的树上的枝叶,清理出一个还算宽敞的地方。而后用手刀劈开另一棵粗木,随着木屑和木料的翻飞,几片勉强算得上平整的木板渐渐显性。
没有钉子,我只能用木头削成尖锐的楔子,用这些楔子将一片片木料连接在一起。
起先是木屋的地板,而后是四壁,很快的,半倾斜的屋顶也做好了。我用木楔子将整个木屋在枝干上固定好。
而后,长出了一口气我跳到地上,翅膀直溜的收回体内,我气定神闲的拍着手对秋安元说:“搞定。”
秋安元动了动嘴角,目光柔和的看了我两眼。
我回过身去,打算欣赏一下自己的作品再将我俩放进屋里。
不过……这个歪歪扭扭、横不平竖不直,屋顶一边高一边低的怪东西是什么?我刚才钉下楔子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呀!
我目瞪口呆的打量着那个完全像鸟巢不像树屋的家伙,对自己的双手产生了严重的怀疑。
这时秋安元低弱的声音传来:“你忘了做门。”
我转头瞪他一眼,死撑着说:“在我们家乡,是可以从屋顶进出的,懂不懂?”
秋安元绽放一个真心灿烂的笑容,眼眸亮晶晶的,但笑不语。
我撑不住也笑了出来,捏着自己的耳垂说:“算了,姐这样已经很有天分了。”又不是职业木匠。
“没错。”秋安元飞快的低声接口。
我白了他一眼,上去快手快脚的弄出个门,因为没有合页,只能算个洞口,进出还得用木板把门口的位置挡起来。
我举着玻璃板,小心翼翼的把秋安元放进木屋里。
屋内约莫有五六个平米,十分狭窄,搁下那张玻璃板后,我挂在门口突然的问:“啊呀,咱们要是住在这里,修仙朋友还能找到你么?”
秋安元嗯了一声:“符文会带人来的,放心。”
我松了口气,于是又想起自己刚才要做的事:“我出去一下,你自己在这里能行吗?”
秋安元嗯了一声,闭上了眼睛。
于是我拍打着翅膀出门了。
其实在这深秋,要找蜂蜜是很不容易的。不过这个港口小镇四面环山,我们所在的树林正挨着一整片深山老林,里面什么植物都有。我凭借着变得敏锐无比的眼力,终于顺着不停拍打翅膀的蜜蜂,找到了一个蜂巢。
小时候通过马蜂窝的人都知道,如果想躲避这些生着毒针的小东西,事先得准备大帆布,把蜂窝一弄掉就赶紧躲进帆布底下,否则就会被叮的满头包!
我四下找了个,哪里能找到足够大可以遮挡我的东西?!
也罢,秋安元好几天未食,更何况那么能忍耐的人都说出了“饿”字,我没有多余的时间找遮盖自己的东西。
于是我毫不犹豫的飞起来,很不客气的一把揪下将近两尺的大蜂巢——如果不是这么大的个,在逐渐冷起来的空气中是无法继续让群体存活的。
里面的蜜蜂蜂拥而出,凶狠的扑到我的身上。
简直是全身发麻,那个“舒爽”就别提了!
我忍着针扎的疼,一步一步往回走,不时有失去峰针的小东西从我身上跌下落入草里,好在现在我的身体已经不是碳基生命,蜂毒对我不起作用,也就是针扎那一下的痛劲而已。
很快的,能动的蜜蜂便都没有了。我拍打着身体,一个个白色的小点慢慢蠕动两下,峰针便滴滴答答从体表弹出,我又是那个合金色泽的我了。
正当我喜滋滋抱着蜂巢往回走的时候,不远处的草丛里晃过一个黑影。
扑倒与否 151“……不想和你分开一百年。”
【求订阅!求打赏!星空的文字渴求支持,坚持独立特行并不那么轻松】
我不动声色的往前走了一段,猛地跃到半空——只看到一溜黑烟般的影子急速后退,掩入草丛中不见。
什么东西呢?
我沉思着,抱着大大的蜂巢回到我们的木屋。
挡着门口的木板被人挪走了,我听到了低声的交谈和微微的叹息。
我蹲了蹲身,一弹腿蹦到树上,搂着我的战利品跨进木屋里。
有一个散发披肩的中年男子盘膝坐在地板上,秋安元正在和他低语,见到我进来,两人同时住口。
“来啦?”我冲他俩打了个招呼,中年男子淡漠的冲我点点头。
秋安元轻声的说:“这位是周师兄,他接到了我的符文。”
我把蜂巢放到角落里,默不作声的盘膝坐到他身边,视线扫了一扫周师兄,后者微微点了点头。
秋安元对周师兄说:“这是我的道侣妙妙。”
我立刻挺直了腰身对中年男子依样画葫芦的点了点头。
周师兄看我的眼神有些疑惑,很快的问秋安元:“弟妹的命气和灵气有些……”
“弱?”秋安元更快的接口,用恳切的语气解释道,“她自小体弱,命气和灵气自然比旁人稀少些。”
很显然这位周师兄对秋安元的说法持保留态度,他避开了我的眼神,继续跟躺在地上的秋安元交谈:“你的伤势宜静养,现在各地都在闹鬼,不若你随我去找我师傅……”
秋安元没吭声,垂下了眼皮,嘴角抿的有点紧,这个表情多半是他心生不悦却又不愿意表露出来。只好关严嘴巴。
只听周师兄说:“如果我带上秋师弟,只需半日功夫即刻回到山门。”
我听出来了,这位好心的师兄想只领了秋安元走,提都没有提我。
我鼓起腮帮,把手支在下颌上,继续听他们说。
“弟妹命气灵气稀薄,”周师兄咳嗽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