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劝无果,虽然想告知傅延真相,但是又怕因此而害了延儿,我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才来烦扰老夫人的。”
贾老夫人急促地呼吸着,她最是讨厌那些为了荣华富贵而无所不用其极的女子,都说娶妻当娶贤,但是为了家族长远来看,除了贤妻外,妾侍也是不可忽视的,多少家族因宠妾灭妻耗空了家底,并因嫡庶之争让政党有了可趁之机,也许有的庶子是特例,他们不斗鸡走狗走马观花,而是天资聪颖并勤奋好学,为人又深明大义,但是庶子就是庶子,即使一时得了权势,但是名不正言不顺的东西,这终将会成为庶子们的一个硬伤,如果是出身爵位之家的话,族人和朝廷是不会承认这些庶子的,除非是府里没有嫡子,庶子才有可喘之机,毕竟自古以来嫡长世袭方为正道。
为了傅府长远利益,这样的女人确实不能留,不过……贾老夫人深吸了几口气,“让她进来吧,既然延儿喜欢就随了延儿的意,这件事我们太过强硬的逼迫,反倒激发了延儿的叛逆性子,益发的宠爱那个女人了,不过是个通房的身份而已,进府之后还不由着我们搓圆搓扁?我是没听说过哪个通房妾侍能骑在长辈头上撒野的,不过是仗着男主人的宠爱在主母和其余的妾侍面前逞一下能罢了。既然她会功夫,那么我就求襄阳侯府的老太爷支援几个身手好的家丁过来监视她,还有,找几个身子粗壮的嬷嬷教教她规矩,让她知道一个通房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也不能让她一个人伺候延儿,你安排一个性子老实、面貌周正的丫鬟去延儿房里,延儿的年纪也改通晓些事儿了,免得闻不着腥就以为鱼没有刺,道是天下的鱼儿都是骨刺皆香的。”
崔夫人的一腔怨恨担心,在贾老夫人的安慰和主意下立马烟消云散了,拿着帕子按按眼角,“我也是个不省心的,这么点芝麻绿豆的小事就来劳烦母亲。”
贾老夫人拍拍崔夫人的手,“关心则乱,你是延儿的亲生母亲,自然比我更上心些,这事啊你就别管了,就放在我这吧,延儿的父亲难得从甘肃回来,本来我是想让你一同去两人多多接触,但是霖儿说是朝廷的机密要事,整日地忙着处理公务都不迭,却是不需要……”不需要这些风花雪夜来打发时间,贾老夫人实在不想说出这句话来打击崔夫人的心,“他最后没有带走管二夫人过去我也放心了。”
崔夫人闻言愣了许久,自从延儿兄妹出生后,他就没有踏进过兰草居,就连说话也是鲜少的,不是在书房里处理公务就是去藏文院,对于她来说,光景竟与先前去甘肃一般无二了,她根本就见不到他的身影,为什么呢?是她不够美艳?还是忘不了大夫人?
在夜色笼罩下的傅府,每个人都揣着自己的小心思享受这寒风呼啸下的温暖,傅敏贞不赞成这项婚事,更不喜欢绣为这份婚事而准备的嫁衣,但是祖母每日早上辰正都会派人来‘监工’,稍微没有进度抑或是绣得有些粗糙了,来人就不给饭吃,她锦衣玉食惯了,哪里受得了这些苦,虽然想假手于人,但是她身边原先的丫鬟除了水痕都被遣散了,而水痕以前不过是干些屋子里洒扫和外面跑腿的活计,这些精工细致那是半分也没有学。
是以她只能每日的耗费大量的时间在这上头,几日劳心劳力下来,竟然绣工大有进展,不过,她并不觉得可喜可贺啊,傅敏贞伸手将脖子上挂着的羊脂玉饰扯出来细细地摩挲着,“宝筵,你什么时候来娶我,如今只要你遣媒人过来,这项婚事就不作数了,我是真的不想嫁入商贾之家啊。”
傅敏贞将嫁衣狠狠地掷在地上,然后覆在手臂上哭泣起来,守在正厅外的水痕听见哭声忙走进来问道:“姑……姑娘怎么了?”水痕对这位霸道跋扈的主子很是害怕,虽然相处了有十年的时间,但是身上的伤痕累累还是让自己在面对二姑娘时,全身止不住地颤抖,说起话来也是断断续续的。
傅敏贞猛翻白眼,她真的很讨厌这个畏畏缩缩的丫鬟,要是她在得力一些,就像是管二夫人身边那个丫鬟文银一般,也许还能帮她传纸条让宝筵来救她。
“出去!”傅敏贞虽然带着哭腔,但是丝毫没有降低话语中的威胁力,水痕抖了一下便退下了。
“你过来……”傅敏贞突然抬起头,大声的说了一句话,水痕不由得颤抖了一下,缩着肩复走了进去,“你去叫傅祥贞那贱人过来。”
水痕对傅敏贞中伤大姑娘的情况屡见不鲜,是以没有露出惊讶惶惑的神情,恭敬道:“皇……宫内有诏宣……宣了大姑娘进去,听……说是懿旨。”
傅敏贞倒抽了一口凉气,“你说傅祥贞那贱人进宫了?”
水痕感受到傅敏贞杀人的目光,艰难地点了点头。
“啊!”傅敏贞发出了凄厉的惨叫,“为什么,为什么那个贱人可以我就不行,难道我不够美吗?诗词书画我也学了,为什么祖母那么偏心!”
水痕在心里暗道:这懿旨是宫内的贵人发的,关贾老夫人什么事。
“我要去找祖母评理!”傅敏贞说着话时,已经往屋外走去了,水痕要阻止已经是来不及,况且也没有胆子去阻止。
但就在水痕发愣的时候,傅敏贞又火冒三丈地走了进来,“哼,可恨的婆子,待我以后出人头地,定不会让其好过。”
、第一百零九章
“姑娘,如今已经近二更天了,不如奴婢准备准备伺候你沐浴净身吧。”对于极度爱美的傅敏贞来说,即使是冬日也要隔一日沐浴一次,只是为了保持身上干干净净、香香喷喷,水痕当然了解这一点,这时候提出来也是为了转移傅敏贞的注意力,更重要的是她不想傅敏贞回过神来后又找借口责骂她。
果然,傅敏贞皱眉道:“你就下去准备吧。”
水痕躬身退下了。虽然府里的主子没有对傅敏贞表现的很疼爱,但是也没有像普通高门的人家那样:嫡母嫡姐妹嫡兄弟随意的找茬欺负。份例什么的也是比照蒹葭阁和碧汀阁,所以来这里专干粗活的婆子们心里一百个不满意,面上也不会表现出来。
但是此时听说傅敏贞要下嫁到商贾门第,那态度又不一样了。
*家的与于保林家的是八竿子堪堪打得着的亲戚,是以被分派到了落秋院来做些打杂的活计,相对于在外院干些体力活、又成日的见不着主子,媳妇婆子们更乐意到内院做事,毕竟在主子手下,难免就有了得到赏识的机会,即使得不到赏识,实质性的赏赐也是少不了的,并且混久了,外面的小丫鬟想要进来伺候主子需要打听些事,可不就得找她们这些玲珑剔透人儿嘛,孝敬什么的,也是不错的收入,可能不甚丰厚,但是有总比没有好。
徐宝家的可就没有这么深广的人脉了,完全是请*家的吃了几碗酒换来的这个好机会,也是为了自家的小姑娘将来能够混进内宅,毕竟自己亲自进来打听哪个院子好总比花银子从别人口中打听来的牢靠,不得不说徐宝家的有远见。
这两人原先是在藏文院守门的,后来因傅霖对于藏文院人手少还被监视看管十分不乐意,于保林家的只能看在亲戚的薄面上将她们安插到这里来,也不是每个院子的人都能随意的调动,因为每个院子的人都是有定例的,人家在这个院子混得好好的,随意的调动难免会让下人不满,要是告到主子面前,于保林家的也轻易讨不了好,只因主子也不愿意手下的人恣意弄权,特别像是傅府内宅风气肃清的人家。
两人人之所以能来,还是得益于傅敏贞出了名的不好伺候,就算是不常来的粗使婆子也怨气满满。
“什么,这大冷天大半夜的,二姑娘要我们烧水洗澡?得瑟也得看情况啊,真当自己是嫡女了。”*家的仗着自己是于保林家的说起话来也十分大声,虽然不至于狐假虎威,但是偶尔的作威作福还是有的。
水痕性子软弱,不想这第一日来的粗使婆子竟然当面驳斥她,想说姑娘平日里就是这个习惯,但是怎么也说不出口,就这么呆愣愣的,*家的见自己一吼就把水痕给震住了,心里也是得意洋洋,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瘦小的水痕,两手叉着腰道:“要洗的话明日正午再洗吧,老奴也是为了姑娘的身子着想,要是冻着了这个责任谁担呢?都是快出嫁的姑娘了,也改学学如何收收性子,不然的话嫁到了婆家只有吃亏受罪的份,虽然是不讲规矩的商贾,额……老奴不是那个意思,水痕姑娘想必是清楚的。”
徐宝本来也不喜欢二姑娘大半夜的吆喝她们烧热汤,毕竟各院的粗使婆子平日里干活也就是早上的时候打扫院子和准备主子的一日三餐,在晚膳后基本就没她们什么事儿了,特别是天冷了之后主子们进晚膳的时辰格外的早,一般都在酉初时候,她们就无事一身轻了,此时她们多半都在烤火吃酒海侃,甚至是打叶子牌消磨温暖的冬日时光,庶出的二姑娘在近二更的时候分派她们活计,她们自然十分不乐意,但是眼见*家的越说越不好听,不仅道出了主子的身份,还言之凿凿的说主子嫁得不好,心里暗骂*家的仗着于保林家的这个后台就不识好歹,二姑娘即使是庶出的也是主子,与她们这些任打任罚的奴婢能一样吗?
徐宝家的就算再怎么畏惧*家的,也不得不立即站起来说几句好话,但是看到门帘上映着一个身段婀娜的身影时,就吓得说不出话了。
水痕仍是瞪着杏眼看着*家的,看着那张浑厚的唇瓣一张一合,听着声如惊雷的话语回响在耳边,就在这时,‘砰’的一声闷响,她只听见*家的声嘶力竭地大喊,“杀人了,二姑娘杀人了。”
反应过来时,*家的已经捂着满脸的鲜血快速地从她身边擦身而过,水痕讶异的回头便看见傅敏贞追着*家的身影,徐宝家也紧随两人身后,水痕觉得她可能有拜托二姑娘的机会了。
崔夫人刚从延福堂回兰草居,身上的披风已经脱下,但是身子还没热乎过来便听见自己院子的门被大力地拍打着,那一下下在风中呼啸的巨响让崔夫人心头一跳一跳的,厉声道:“发生什么事了,雪纹你快去看看!”
不一会儿,外面便是嘈杂无比的声响。
“你这老泼妇竟敢以下犯上口出秽言,看本姑娘不撕烂你的嘴!”傅敏贞嚣张跋扈的声音。
“老奴没有以下犯上啊姑娘,老奴不过是关心二姑娘的身子建议姑娘不要大半夜的净身,老奴也是一片诚心啊,求姑娘不要再打了,老奴不敢了,老奴这就去烧热汤。”*家的因身份上限制不敢在兰草居院门前与傅敏贞言语激烈的争辩,唯有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来证明傅敏贞的野蛮。
除了与傅祥贞、傅静贞、傅延的事有关之外,崔夫人根本不想多操心,是以也不管外面谁是谁非,本来只想当面教训一下*家的,只因不管发生什么事,主子的面子都是最重要的,与疼不疼爱傅敏贞丝毫关系都没有;然后再私下斥责一番傅敏贞,只是唤两人进来看到*家的满脸鲜血时,对于傅敏贞阴狠粗暴的行为很是生气。
“都是要当新娘子的了,怎么还这么沉不住气,不过是烧热水净身这点芝麻小事,犯得着打杀奴婢吗,傅府的家教可没有这么恶毒血腥!若是以后嫁到徐府还这样,让你婆家退回来,别怪母亲将你遣到家庙去吃斋念佛度过余生!”崔夫人虽然因贾老夫人的开导对于傅延的事情看开了一些,但是在小南里受得委屈还深深地埋在心底,此时,傅敏贞不过是当了崔夫人的泄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