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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静贞知道姐姐的担心,欣慰地勾起嘴角道:“姐姐放心,这还是在我最迷茫难过的时候,兰芝站出来安慰我并给我想的办法,我与兰芝可以说是一起长大的,小的时候,与母亲出席宴会看见别府的小姑娘都与自家的姐姐手拉着手,那相视一笑的温柔、轻言细语地关怀都会让我驻足好久,我也想要这么个姐姐。”
可是以前自己养在管二夫人身边,因为管二夫人的谆谆善诱,让自己变得怨恨崔夫人和傅静贞傅延,认为是她们抢走了自己的亲生母亲和父亲的关爱,而且也因为管二夫人,自己才会性子冷傲,不善于交际说话,对于谁都是清高脱俗的模样,若不是重生一次,从前世知道了管二夫人的龌蹉和崔夫人对自己特殊的关爱保护,现下她还是会一如既往的与崔夫人等人疏远,并且已经在镇国公府那个虎狼窝享尽事态悲凉了。
她知道傅静贞想说什么,是兰芝让她有了被大姐姐关怀的美好记忆,那时候崔夫人忙于傅府诸事,不可能时时把女儿拢在身边,傅内宅统共就这么三位姑娘,自己冷清、傅敏贞高傲,静贞根本就没有可以知心相交的姐妹,在孤独敏感的十年孩提时光中是兰芝温柔地陪伴她度过的,所以傅静贞会毫不犹豫地相信兰芝所做的一切。
傅静贞惊觉自己的话是在责怪大姐姐,忙解释道:“大姐姐,静贞没有那个意思,静贞只是想说兰芝与我一起长大,她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她绝对不会做出对不起我的事。”
此时两人不再是平躺着,而是相向侧躺,傅祥贞反手握着傅静贞伸来的手,“无须解释,我都知道。”但只是知道你的心情并且理解你的心情,不代表我会同你一般对兰芝报以绝对信任,因为我也是曾经那般那么信任管二夫人,这个女人还是自己的亲姨母,结果呢?换回来的只不过是烈焰焚烧,蚀骨苦楚。这些话,她不能说,话语在舌尖上打转,变成了,“兰芝已经成为通房了,如果是真心相帮倒是好说,如果是别有所图,她现在能看清时机让自己成为通房,也能用尽身边的一切有用资源成为姨娘并生儿育女,倒了那个份上,她就不会是安分的姨娘了。”
“姐姐,别再说了,我自己的情况只有我自己最清楚,倒是大姐姐你,为什么管二夫人的文金会在你的身边?”傅静贞面上露出不快,不想在与大姐姐在兰芝这个话题上一争高低,在傅祥贞啰嗦地劝解时,搜肠刮肚地找出自己在意的疑惑。
傅祥贞早已看出傅祥贞眉眼间的不耐,知道自己再说下去两人就该吵架了,也知道兰芝在静贞的心中地位不同一般,若不真的让静贞与自己前世一般不见棺材,静贞是不会掉泪的,心内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面上装作毫不在意道:“管二夫人想杀掉红绡,墨书和墨画上庄子的时候偶然碰见并且救了下来,这件事府上的人都不知道,上次进宫因害怕碰见刘侧妃被认出来,所以也没让红绡出席。”
傅静贞点点头,“我说呢,那个狠毒的女人怎么会因为担心你而把身边的丫鬟派到你身边,原来是想杀人灭口被你因缘际会救了下来,姐姐仇将恩报,这般的菩萨心肠,上天一定会眷顾姐姐,将来姐姐与王爷一定和和美美恩爱到老。我们姐妹三人就差贾姑娘婚事没有着落了。”
傅祥贞回身看一眼闭着眼睛,打着轻微呼噜声,睡得不亦乐乎的贾珺,心内泛起一阵阵柔波,这个小丫头在外面一直护着她,只要别人说起她傅祥贞一句不好的话,她的嘴巴会突然变得伶俐,并且会握紧小拳头,好像只要嘴巴说不过就会上前张牙舞爪,“嗯……我们家的贾姑娘也会找到如意郎君的。”
“像是宋公子那样伟岸挺拔的才能引起我们家贾姑娘的兴趣呢,这段时间为了贾姑娘的婚事,我婆婆可是三*时地与公公同信,说官阶不高可以,但最基本的是该男子必须样貌端正、身子健硕、品行优良、熟读四书五经,家事清白,父母通情达理,小姑姑天真善良温顺可人等等。”傅静贞笑意盎然,似乎很期待知道到底是未来姑爷将贾姑娘调教成稳重温婉的贤妻良母,还是会被她们家的贾姑娘反调教成粗枝大叶的莽夫大汉。
傅祥贞看着傅静贞神情娇笑,眼眸闪烁就知道她准没有想好事,但是她的注意力在于襄阳侯夫人此举地打算,为贾珺在南蛮之地找个夫君?爱女若珍宝的襄阳侯夫人会舍得女儿远嫁?除非他们襄阳侯府已经有了要一家子搬到南地的想法,不,傅祥贞想了一下,更是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应当说以如今的局势,明哲保身的襄阳侯府一定会找准时机脱身离开,她不清楚局势,所以不知道襄阳侯府打算什么时候走,不禁问道傅静贞,“你婆婆可与你说了到底什么时候敲定贾姑娘的婚事?”
“好像很急,我猜着也就这一个月的事了。”傅静贞皱眉思索了好一会才回答。
傅祥贞闻言惊诧不已,这么急?一个月以后就是近年关将近了,而且也是豫亲王府婚庆时候,襄阳侯府连这些大日子都不管了?此时的傅祥贞没有埋怨襄阳侯府对自己的故意遗忘,而是担心她不了解的局势到底是朝那个方向走,怪不得父亲也越来越忙,连参加她的及笄礼都是应景地做个走场,不过是两刻钟的时间便赶赴衙门了。还有今日在路上碰见的锦衣卫,虽然她看着他们吊儿郎当的好似不务正业,但是京师中有朝廷命官被暗杀这件事肯定是事实,要不然不会光明正大的巡逻搜查,竟敢劫杀京师里的朝廷命官,还不是一个两个,而是接二连三,分明是政治杀害。
她现在觉得自己的小聪明在朝廷这个巨大的政治漩涡面前就如同傲游在参天大树周围的一只小蜉蝣,无能为力攀到最顶端,重生后的点滴记忆不过是垂死挣扎的力气。
不行!她不能只报了前世的杀身之仇,她还要保全傅府上下,现在她再也不能想着今后在豫亲王府怎么苦怎么累,而是想着如何讨好自己的夫君,让他多看顾自己家族一些,不求飞黄腾达大红大紫,只求衣食无忧的活下去,如果前世的信函再落到自己的手中一次,自己与豫亲王谈判的筹码就更加贵重了,那个东西在父亲的书房里吗?一定要找机会去书房扒拉一番,她这也是为了傅府。
现在的她只能这么想了,虽然有了顾玄理这个同盟,但他还要与有皇宫宠姬做后盾的南徽争斗,并且两人是在互惠互利的前提下才结盟的,现在的自己好像真的不能再帮他什么了,反倒是三番四次要人家出钱出力。
、第一百二十七章
傅静贞不知道为什么大姐姐突然就陷入了一片沉思,随着时间的推移,傅静贞越发的担心,伸手轻轻退了傅祥贞一把,“大姐姐,你没事吧,”傅静贞见傅祥贞回神看向自己,笑着说道:“是不是担心以后见不着贾珺?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啊,给女儿找疼她爱她宠她的郎君,这是天下父母的心愿,我们若是实在想念便修书一封,或者是经过夫君的允许两三年的相逢一次也未尝不可,也许我们姐妹缘深,珺儿的夫君便被调职来京师也说不定。”
两人一同看向睡得极是深沉的贾珺,笑了起来。
蒹葭阁的西厢房里,红绡看着眼前的一男一女,女的有三十徐,荆钗布裙,面目枯槁,看上去比崔夫人要老一些,男看上去比大姑娘还小一些,身上挂着洗得发白的蓝袍,并且腋下、手臂、肩膀处都有补丁,怎么看都像是一个落魄的书生,唯有随意梳在脑后用小绳绑成一股的柔顺发丝和清秀俊俏的面容给这位男子添了些出尘的气息。
这是谁?红绡用眼神暗示墨书,她与姑娘才出去两日,难道蒹葭阁就生出了个人来了?墨画可不理多出来的人,只要伤害不到她们五人中任何的一个就不是她的敌人,既然不是敌人就不用费心思去处理,墨书咳嗽一声,一把将红绡拉出来,细细地解释,“这就是……额,亲家老太爷的儿子和……妾侍。”要是当时管老太爷不那么看重名声,负起该负的责任,这个女子应当成为妾侍了吧,她这么说不算是错吧。
红绡闻言立即反应过来,原来如此啊,红绡低声对墨书说道:“生出那样恶毒的女儿,我还以为老天要在子嗣上责罚他呢。”
月霜不知道为什么会被一个男人给带来这里,要不是那个男人以她儿子的性命相要挟,她肯定会去去报官,月霜看着眼前穿着统一的丫鬟,知道他们母子所在地肯定是在某个高门大户里,就不知道是那个府上,找她们母子……倒抽了一口凉气,她……知道是谁了,难道是管老太爷发现了这个私生子,因为管府没有子嗣,现在要抢回去给他们管府延续香火?如果是那样,她就是拼上性命也不会同意!凭什么他管老太爷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她儿子是活生生的人,不是他们管府的延续香火的工具!
墨琴从由红到白的脸色和将儿子放至身后的举止,便猜出这为夫人肯定是在胡思乱想了,她们姑娘这么做不过是想破坏管二夫人的阴损计策,不是想要算计她们什么,说得直接一些,她们住的是租来的破瓦房,穿的是粗布麻衣,吃的是粗茶淡饭,唯一值钱的是一本四书五经,想到这里,心软的墨琴不由得流下泪来。
墨画递上自己的帕子,“墨琴怎么哭了。”墨琴接过墨画的帕子后哭笑不得,“怎么破成这样,等会我给你两张刚绣好的帕子,若是帕子鞋袜坏了就与我说,莫要这般用着,拿出来让别的丫鬟笑话,羞得找地洞钻的可是你。”
月霜惊讶地看着两名丫鬟的一来一往,总觉得她们就像是一家人一般,她也当过丫鬟,以前莫不是为了少干活、接触主子费尽心思,哪会有空给人绣帕子绣鞋袜,要绣出来也是给主子的用的,月霜的心情放松不少。
月霜身边的小公子低声道:“母亲,我读书的时间到了。”
“啊?”月霜有些为难,她们匆匆忙忙出来连衣服都没有带,更别提什么书了,月霜皱紧眉头,求这些与锦衣玉食为伍的丫鬟,还不如让她一头碰死,那小公子见母亲为难,也不再强求,安慰母亲道:“娘亲,没事的,那本书我已经读了几百遍了,早就滚瓜烂熟了,现在只是觉得无聊才会那般说。”
月霜闻言慈爱地抚摸着儿子头,“年关要到了,需要剪纸的大户人家也多,等母亲赚了钱给你买新书。”
那小公子狠狠地点头,“嗯,到时候我也给一起帮忙,多存一些钱,然后我们来年就换一处干净舒爽的房子,现在的房子不向阳,母亲的腿时常发疼,大夫说就是常处湿气阴寒之地造成的。”
墨琴红着眼眶与墨画道:“你现在这里守着哪里也别去,我一会就回来。”墨画不知道墨琴要去哪里,但是看见对方一副要哭的样子,也乖巧地点点头,因为她也知道屋子里的两人对大姑娘可是很重要的。
墨琴一路出来便往傅延的院子去了,墨画踏进二进院的时候,见竟没有一个守门的小厮,心下惊奇,慢慢地推开院门走进去,除了轻微的吱呀开门声,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因为她感觉到一股怪异的气息环绕着院子内,墨琴为了给小公子借书,也为了查探这个诡异的气息到底是怎么回事,便一直大着胆子小心翼翼地踏步前进,“啊……啊,你慢点。”这个声音,墨琴顿了一下,莫非是她们的大公子光天化日的在……行|房?墨琴背脊瞬间僵硬了,过了一会回过神来,掉头便要原路返回打算告知姑娘再做打算,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