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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死了,就算查到什么,意义也不大。”
暂时看来,肖氏一家已经没有活口留下,的确很难再查出内情。云居雁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又问:“我们这样追查,祖父会不会不高兴?”
“想来最多就是再骂我几句。”沈君昊回答得并不十分确定,“其实我反倒觉得祖父隐瞒了什么事,或者说,他的态度有些奇怪……也许是我多心了,他只是因为这件事不怎么光彩,所以……”他隐去了下面的话,又问云居雁:“关于你六妹……”
“明天下午之前,我会准备好所有的证据。若是祖父仍旧犹豫不决,像上次对待二妹那般,那我唯有做一次侩子手。”
“哪里就是侩子手了。其实舅父的原话是,你和岳母一直是嘴硬心软的人。若是你下不了决心,我应该帮你做决定。下午的时候,我一直在想,我怎样才能帮你下决心,又不会让你反感。现在总算省了不少的事。”
两人说话间,车子已经驶入了郡王府。门房见到他们,赶忙说,沈沧让沈君昊一回去,马上去见他。
枫临苑内,沈沧直问沈君昊,云家打算怎么办。吕氏已经闹了一天了。沈沧虽然没有看到,也没有听到,但他想想也觉得心烦。吕氏是这样的脾气,云惜柔也睡能闹腾的。将来若是婚事真的成了,岂不是三天一大吵,每天一小吵?可若是婚事不成,云居雁会如何反应?
沈君昊不知道云辅是否会与沈沧联络,暂时只能说,这一两天就会有结果,他和云居雁的意思。都不希望事情变得复杂。
沈沧不由地诧异,问沈君昊:“这真实你媳妇的意思?”
沈君昊肯定地点头,如实说:“酒楼发生的事,其实居雁才是最生气的。相比四婶娘,她更不想看到她的六妹和五弟分别退婚。今日我们去云家的宅子,她已经与祖父说得很清楚了,也明明白白告诉了六妹。”
“有时候我很难理解她的想法。”沈沧若有所思。
沈君昊看着他,迟疑了一下说:“祖父。关于肖家的事,可有最新的进展?”
“你为什么总是抓着这件事不放?”沈沧脸上显出了几分不悦。
“祖父,事情不能一直不明不白的……”
“哪里不明不白?难道你希望你四叔父纳了她的牌位不成?”
沈君昊不明白。何以自己一提起这事,沈沧就如此生气。他越是生气,越让他觉得其中一定另有内情。“祖父,我上次就对您说过,姓肖的很有可能是招人陷害致死,他的一双子女……”
“我也对你说过,他们离开京城之后,我便没有追究他们的去向。再说,如今他们一家都死了,你还想我怎样追查?”
沈君昊经常面对沈沧的怒火。早已习惯了。他顶着压力继续说道:“祖父,我想知道他们何以入罪。虽然舅父已经在翻查吏部的档案了,但是……”
“啪!”沈沧一掌打在桌子上,怒道:“他可不是你的舅父!”
“祖父!”
沈沧瞪着一脸坚持的沈君昊。他知道他很努力,面对家里的事也比以前积极了很多,但是他对许慎之一口一个“舅父”还是让他颇为不悦。虽然许慎之的为人他是相信的。但当年的事怎么都是沈家的丑事。
祖孙俩的僵持结束于丫鬟询问沈沧,晚膳摆在哪里。沈沧的眼神瞬间都暗淡了。他日日与沈君茗一起用膳,沈君茗的情况依旧很差,他已经暗中请了名医,每个大夫都说,他的情况已经无法改善。虽然有人劝他,沈君茗这样的不知忧愁为何物,或许才能保有一世的快乐,但那毕竟是他最小的孙子。
沈君昊见沈沧瞬间没了气势,整个人苍老了不少,不忍继续与他对峙,只是软言道:“祖父,很多事我茫无头绪,所以任何线索都不想放弃。或许就像你说的,人都已经死了,已经没什么可追查的了,但是没有百分百确认,我总是不放心。”
沈沧也是吃软不吃硬的,看沈君昊态度软化,状似不情不愿地说:“我上次就答应过你的,我会把他们离京后的事情查清楚的,但你总要给我一点时间。”
沈君昊看他并非想不了了之,马上顺着杆子往上爬,说道:“祖父,另外有一件事。其实我们都知道,你一直希望家和万事兴。我们一直想和四叔父、四婶娘好好相处的,四婶娘对五弟的期望极高。若是五弟因为酒楼的事……”
“行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只要云家不想把事情闹大,我自然不会主动说什么。”沈沧算是给了承诺,不过他心中知道,吕氏好不容易求来的婚事,这次多半会黄了。以吕氏的性子,这笔账多半会算在云居雁头上,因此“家和”这两个字恐怕只是美好的愿望。不过令他欣慰的,至少杨氏和赵氏已经站在了云居雁这边,也算是好的开始。
沈君昊得了沈沧的承诺便回了凝香院。云居雁正在安排指证云惜柔的证据。当晚,云居雁把写给云家三房及云凌菲的信都送了出去,同时也把自己的打算告之了许慎之和鲁氏。至于云平昭和许氏,她打算在事情尘埃落定后再告之他们结果。
两人直至二更时分才睡下。迷迷糊糊间,云居雁只觉得自己才刚合眼,就听到了急促的敲门声。
“我去问问是什么事。你不用起身了。”沈君昊说着,把云居雁按回了床上,又给她掖了掖被角。
云居雁知道自己的丫鬟没有大事绝不会惊扰她休息,她哪里还睡得下,起身跟了出去。看到来人是锦绣身边的小丫鬟,她上前急问:“宅子里出了什么事?”
小丫鬟曲了曲膝盖,口齿清晰地回道:“大爷,大奶奶,锦绣姐姐让奴婢回来禀告。今天傍晚,你们走后,老太爷不知道因为什么事责骂了六姑娘。二少爷去求情,并没听到太多就被太老爷赶了出来,二少爷只知道老太爷很生气地骂了六姑娘,后来还把六姑娘身边的枇杷、桂圆两位姐姐叫去问话了,之后打了她们板子。晚饭过后,奴婢和锦绣姐姐正和六姑娘房里的一个嬷嬷说话,就听到六姑娘屋子前面一阵喧哗。锦绣姐姐想过去看清楚,但老太爷来了,吩咐姐姐去请大夫。姐姐吩咐奴婢偷偷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奴婢就趴在后窗上看,只看到六姑娘拿了一把刀,有一个人影已经躺在地上了,地上都是血……”小丫鬟说着,脸上显出了几分惧色,但还是一五一十把经过叙述了一边。
按照她所言,躺在地上的应该是桂圆,而意图夺下云惜柔手中匕首,又被她刺伤的是枇杷。之后锦绣带了大夫回来,但那时候已经有旁的大夫替云惜柔诊脉了。按照那个大夫所言,云惜柔失了心智,又在与枇杷的争夺中磕了头,危在旦夕。至于枇杷和桂圆,大夫到达的时候就说她们断了气,尸体扔在了柴房,打算天亮之后拉去乱葬岗埋了。
沈沧命锦绣去请大夫,之后又没让那个大夫把脉。云居雁和沈君昊同时觉得有些蹊跷。此时正值半夜,云居雁出门不便,沈君昊决定一个人去看看沈沧意欲何为。
云居雁很想一起前往,毕竟沈君昊是男人,沈沧不可能让他进屋查看云惜柔的情况,但她也知道,如果她要半夜出门,恐怕沈家所有的人都会惊动,只能叮嘱沈君昊半途带一个大夫或者医婆前往,务必一定要确认云惜柔主仆三人的真正情况。
沈君昊大约走了小半个时辰,锦绣回来了,对着云居雁说,沈沧命她回来报信,说是云惜柔死了,他已经命人去买棺木了,明日一早,待城门开了,便带着她的尸体回永州安葬。启昌侯府那边,沈沧另外派人去报信了。至于枇杷和桂圆的尸体,并不带回永州。
云居雁一听这话,急问锦绣:“你亲眼看到六姑娘吗?”看锦绣摇头,又问:“除了祖父和祖父请来的大夫,有其他人亲眼确认过她的病情或者伤势吗?”
锦绣依旧摇头,答道:“大奶奶,自奴婢请了大夫回去,除了老太爷和老太爷请的大夫,再没旁人进去六姑娘的屋子。二少爷想进屋探望,都被老太爷挡在了门外。奴婢虽然在窗外看了看,但因为幔帐并未撩起,只能看到隐约的人影。”
第552章 求助
就算傻子也看得出,所谓的“死了”不过是个幌子。云居雁不明白,先是云梦双,现在又是云惜柔,云辅到底有多讨厌她,才会如此这般荒诞行事。他口口声声说自己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云家,可做出来的事却总是背道而驰。
云居雁很想知道云辅到底还能荒唐到什么地步,不过她也明白,当下并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此番若是让云惜柔死遁成功,恐怕会留下无尽的后患。
她知道城门要在天亮后才开启,此时云惜柔一定还在城内。稍一斟酌,她在许慎之和沈沧之间选择了后者,对着丫鬟说:“替我梳洗换衣裳,我要去枫临苑见祖父。”
沈沧知道沈君昊半夜出府之后,很快就得知云惜柔已死的消息。他并没怀疑,也没有太多的惊讶。若换成他是云辅,虽然不会像他这么焦急,但云惜柔恐怕也只能是这样的结局,毕竟她不过是一个庶女,而在外为官的三房还有一个尚未定亲的嫡长女。
正当沈沧感叹云辅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时,下人在外回禀,云居雁有急事求见。他看了一眼时间,刚刚才过三更。他穿了衣裳去堂屋,就见云居雁已经在屋子中央等候了。“你有何事?”他沉声询问,打量着她。他一直觉得她很坦诚,却又十分难懂。
“祖父,想必您已经知道我家六妹的事了。”看沈沧点头,云居雁低头跪在地上,诚恳地说:“孙媳有个不情之请。我想请您确保六妹的尸首能够在永州安葬。”
云居雁的话十分拗口,沈沧心中惊诧,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再看她的态度,坚毅中带着绝然。他更是不明白,只是看着她。
“祖父,我知道这个要求让您十分为难。但为了我腹中的孩子,我不得不恳求您。”
沈沧举起右手,慢慢捻着胡须。他眯起眼睛注视着云居雁。她已经表达得很明白了,再联系沈君昊之前所言,他大概能猜测出始末。云辅的行为让他匪夷所思,但云居雁的要求更值得玩味。“原因?”他只说了两个字,聚精会神地看着云居雁的每一个表情变化。
云居雁抬起头。坦然地看着沈沧,答道:“很多事情我也不明白,但我很肯定,从我和相公议婚之日开始,六妹就参与了所有的事情。此次她大费周章。动机绝不单纯。我不能冒险。”
“你要知道,今日之后,世上再无云六姑娘这个人。你来求我,就不怕我觉得你心狠手辣,连亲妹妹都不放过?”
“我只知道,此刻我若是心软了,下次她是绝不会放过我的。再说,若她有一丝悔改之心,今日就不会闹出这么多事。其实。您若是觉得为难,我只能去求舅父。刚刚,我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向您求助,我在这个时辰冒然求见,因为我知道,我和祖父一直有着相同的目标。我们可以为同一个人做任何事。”
沈沧依旧只是打量着云居雁。他从不怀疑云居雁对沈君昊的感情。但他不相信短短几个月时间,她能为他弑妹。他更多地相信,她在用沈君昊的名义借刀杀人。“你说的事虽然让人为难,但也并不是做不到。可你必须回答我,你和你六妹之间有什么过往。”他不喜欢被蒙在鼓里。
对沈沧探究的目光,云居雁不躲也不避,只是答道:“我只知道她恨我,至于缘由,或许她觉得父亲、母亲不公,或许觉得老天亏待了她。事到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