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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奶奶,奴婢知道错了。”青芽的声音直入云居雁的心头,一遍又一遍重复着,像受损的音轨一般刺耳。
“居雁,醒醒,你怎么了?”沈君昊的声音盖住了青芽的。“醒醒,你在噩梦。”
云居雁缓缓睁开眼睛。她听得很清楚,青芽的是“大奶奶”,而非先前在院里时的“二奶奶”,可即便是称呼错了,她的声调、语气却是一模一样的,她甚至能青芽脸上的五指印。
沈君昊云居雁呆愣愣的,轻声哄着:“没事了,只是做梦罢了。”
“为什么那些梦明明是假的,我却觉得那么真实?”她着,悄悄靠近了他几分。不知道为什么,她很不安,只有他的心跳声才能安抚她莫名的慌乱。
沈君昊顺势搂住她,笑道:“什么又真又假的,你只是睡糊涂了。”
“或许。”云居雁闭上眼睛,在他的气息中回忆之前的梦境。水,他们似乎与水很有缘。争吵,虽然她不知道梦中的他们在吵什么,但她却能感觉悲伤与愤怒,甚至是背叛。
难道是某种预示?她记得上一次,她梦红艳艳的蛇果,梦现代的他与她告别,很快她发现自己怀孕了。按时间计算。她是在那晚怀上沈谨瑜的。
“没事了,睡吧。”沈君昊一边,一边替她拉了拉薄毯。
“白天的时候,我们起青芽的时候。你愣了一下,你想了什么?”
“怎么突然起她?”沈君昊心中奇怪,又恍悟般问:“不要告诉我。你为一个下人吃醋……”
“当然不是。”云居雁抬起头。黑暗中,他们只能彼此的轮廓。
“既然不是快睡吧。”
“我也不清楚,我总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云居雁轻抿嘴唇,不知道如何形容。在梦中,在他们吵架的时候,她很怕失去他,可是她又不愿意低头。他们从来没有像那样吵架。即便在没有明白对方心意的时候也没有。可是那场景却是那么真实,真实得让她害怕。
“不要胡思乱想了。”
在沈君昊的劝慰中,云居雁伸手去摸他的脸颊。“我梦我们吵架了,还有青芽,她跪在我面前……”
“我知道。你的心眼只有针尖那么大。来我若是不明白,今晚是不能安安生生睡觉了。”沈君昊故意用轻松的声音调侃,续而又抓住她的手正色解释道:“其实白天在院里的时候,她的确什么都没做,只是像其他丫鬟那样行了礼。可是她抬头我的眼神,再加上她的表情……实话告诉你,那一瞬间,我想了我们在永州吵架时的情形。大概是因为这样,我才生气的。我甚至觉得她在学你,想让我注意她。”
“可是我和她并不相像。”
“所以我才觉得奇怪。”沈君昊想了想,轻轻摇头。青芽长得不错,无论是容貌还是身段,都算中上之姿,不过若是只有这样。他绝不会注意她的。
云居雁见沈君昊得坦诚,一时不知道如何接话。
经过这么一闹,沈君昊早已睡意全无,有意与她玩闹。他放开她的手指,搂住她的腰,在她耳边低语:“既然你不让我睡觉,那不如……”才了几个字,他的手已经滑入了她的衣襟。()
云居雁一把抓住他的手,抬起下巴反问:“你昨晚不是,等我不容易怀孕的日吗?”
虽然不清她的表情,但沈君昊能够想象她的样,他最爱她不认输的模样,还有她明亮干净的眼神。他暗暗在心中嘲笑自己,她一直是独一无二的,又岂是一个丫鬟可以模仿的?他挣开她的手,一把扣住她的腰,低语:“你这么,是不是控诉我冷落了你?只要你要求的,我很善解人意。”
云居雁深深知道,沈君昊不过是嘴上而已,他一直是很自制,很体贴的人。既然大夫对他,她最好半年一年后再怀孕,他一定会很心的。她浅笑着回嘴:“我可没有这个意思,再我也不希望你言而无信……”
云居雁的话没有完,声音消失在了他的亲吻中。沈君昊只想亲一亲她。她的身体才刚刚恢复,他不能那么放纵。再怀孕那么辛苦,即便他很想要一个女儿,也得再等一段时间。
火热的亲吻在两人的喘息声中结束。“睡吧。”沈君昊的声音带着略微的沙哑。
云居雁努力平复着急促的呼吸,压抑着乱蹦的心跳。忽然间,她有一个想法:若是她轻易再次怀孕,那么能证明前世的不孕很可能另有隐情。她的大脑还没意识这是一个荒谬的念头,她的手已经搂住了沈君昊的脖,抬头覆上了他的唇。
对于她突来的热情,沈君昊自然不想错过。缠绵许久,云居雁见他没有进一步的行动,只能忍着心中的羞意,低声:“其实日不会那么准的,也没有那么凑巧。”
如此明显的暗示,沈君昊听得十分明白。她的主动让他顾不得思考她的反常,更不会拒绝她。“我会心的。”随着他的许诺,天上的月亮害羞得拉起云朵,遮住了眼睛。
第二天一早,当窗外开始微微泛白,沈君昊立马睁开了眼睛。他此刻才意识,昨晚的云居雁好似故意想怀孕一般。对于何时再怀第二个孩,他以为他们已经有了默契。借着晨光,他转头向她去。和以往的每一个早晨一样,她正安静地依偎着他,长长的睫毛覆盖着她的眼睛,还有她如白玉一般的肌肤,细腻白皙。
他注视着她,不由地想她经常挂在嘴边的“梦”。他虽经常对她,不过是做梦,每个人都会做梦,做梦梦的事做不得准,可是有多少人的梦境会变成现实?又有多少人能用梦境预测天气?他不敢详细问她,怕她会因为他的认真更加执着于自己的梦境,可他不问,不等于奇怪的地方不存在了。
感觉身边的人轻轻动了动了,原本轻浅的呼吸也浓重了许久,他知道她醒了,正因为昨晚的举动而懊恼,所以装睡不敢面对他。沈君昊丢开心中的疑惑,在她耳边:“还装?你不会还想装做不记得昨晚的事了吧?”
云居雁睁开眼睛,他正笑着自己,恼怒又懊恼地:“既然你早醒了,那快起身吧。待会儿瑜儿该醒了。不我们,他又该哭闹了。”她也不知道昨晚的自己怎么会那么冲动。现在想想,算她真的怀孕了又能证明什么?前世的疑团如何能用今生的事来解答?再,算是普通人,在刚生产后马上怀上孩的可能性也是不高的。见沈君昊依旧只是着自己,她轻轻推了他一下。
“怎么?恼羞成怒了?”沈君昊仍然在笑。他知道儿一向醒得早,但不会这么早。
云居雁决定无视他,自顾自坐起身,却被他一把从身后抱住了。“笨蛋,不要老是胡思乱想,知道吗?”
“算我原本不笨,也被你得笨了。”云居雁知道他在安慰她。她回过头拥抱他,把额头紧紧贴着他的脸颊。他们成亲已经快一年半了,儿都满月了。很多人都,夫妻的感情不可能永远像刚成亲那会儿,算是一件摆设,得时间久了,也会让人厌弃,可是她却觉得,时间越久,她爱他愈多。
沈君昊轻抚着她的长发,道:“你梦了我们吵架,以为那是真的,所以……”感觉她在点头,她懊恼地低呼:“果然只是因为做梦,你这笨蛋又信以为真。难道我们以前吵架还吵得少吗?”
“我是,不是我以为是真的,而是感觉像真的一样。”云居雁着,轻轻拢起眉头。回过头想想,不止是这一次,上次在浴桶中也是一样,沈寒在河岸边着他们的画面也让她觉得像她亲眼见过一样,而她的心痛更加真实。她实在难以理解。
她的热情不是因为他,却是因为一个梦。沈君昊心中不甘,却又无可奈何。“算了!”他决定大人不记人过,转而道:“今天我要出去一趟,大概傍晚才能回来,你找机会陪着瑜儿睡一会儿。”
“你要去找沈三公吗?”
沈君昊没有隐瞒,如实回答:“不是。上次我不是对你了,关于大黄的事,我找一些新的线索,今天要再去核实一下,之后还要去一趟雅竹筑,陆航派人约我见面,不知道是什么事。”
大黄的事云居雁记得。她点了点,但关于陆航约沈君昊见面,她心中诧异,担心地:“他和表妹快成亲了,可不要在这时候再出生什么波折。”
“我也是考虑这点,这才决定去见他的……昨晚有事,今天一整天都有事,晚上还买了《悲惨世界》的戏票,今天的第二更肯定很晚,大家明天再吧。
第679章 事端
云居雁和沈君昊都知道陆航再次滞留京城的事。按道理来,这个时候他应该在泰州准备婚事。碍于他是许慎之的未来女婿,他们不止不能横加干涉,更不该有丝毫怨言,至于蒋明轩那边,沈君昊和他的关系依然透着几分尴尬,无法透过他询问陆航底意欲何为。
沈君昊走后,云居雁像往常一样处置家事,但青芽在她梦中的那句:“大奶奶,奴婢知道错了。”重重压在她的心头。她叮嘱玉瑶,一定要注意着章氏和青芽在庆春苑的一举一动,不能有半点疏忽。
当天下午,张铁槐从莆田寺回来。除了证实已知的事实,并没有任何收获。张铁槐走后,张泰派人回来汇报,薛氏那边也是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动静。
晚上,当沈君昊回凝香院的时候,神情中透着几分烦躁。他一直不屈不饶地追查大黄的来源已经有几个月了,眼见着马上有进展了,结果关键之人居然在去茶楼见他的路上被蒋家的马车撞死了。至于蒋家的车为何正巧出现,据是为了送陆航去茶楼找他。而陆航比约定的时间早了一个多时辰,是因为沈君昊给他送了“亲笔”书信,改了时间。
所谓的“亲笔”书信自然是假的,与当初把沈遥引出京城的信件笔迹一模一样。陆航没有怀疑为何不是郡王府的人送信,更没有把信件给蒋明轩确认,匆匆借了蒋家的马车往茶楼赶去。
沈君昊回庆春苑之前,衙门已经确认。沈君昊找的证人并不是被撞死的,而是中毒而亡。换句话,有人在闹市的街道上,把他推了蒋家的马车下。
简略地叙述了经过。沈君昊对着云居雁感慨:“幕后之人不止会模仿我的笔迹,还知道我的一举一动。如今他愈发地大胆了,居然敢明目张胆地杀人。仔细算算。这一两年间,已经死了多少人了?我们面对的底是什么样的恶徒?”
云居雁一早觉得幕后之人冷血残酷了极致,可对着情绪低落的沈君昊,她只能劝道:“或许我们应该这么想,他不择手段也要杀了你找的证人,明他在害怕,更证明了我们的直觉是对的。先前无论是郝平的死,还是大黄的事,都是有人在欲盖弥彰。甚至青纹指认二叔是她的情人,也是她在保护真正的情人,和抚琴一样。”
起抚琴。云居雁再次忍不住叹息。那一夜,抚琴的神情是那么真挚,她磕头的动作分明显示她们是有主仆之谊的,可头来,事实证明她在最后一刻仍旧在欺骗她。
沈君昊接着云居雁的话道:“回过头想想,很多事情都不通。能在五六年前开始布局的,如今至少有明轩这般年纪了。对我和你的事这么了解,不是我家的人,是你家的。他能收买各式各样的人。让那么多人不惜性命也要为他效力,必定是有权有势的。最重要的,我和你有什么东西能让他这般费尽心力,处心积虑?若是为了复仇,我们两家并没有共同的仇敌……”
“其实我觉得他不是针对我们两家,而是针对我和你家。我们成亲这么久了。除了六妹闹出的事,永州一直风平浪静。先前有人与张泰接触,目标肯定不是三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