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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素心深吸了一口气:“等你爹回来吧。”
于德回来听说了这事之后很久没有开口,最后只是说:“一切看皇上的了。”
“爹,莫家到底是怎么回事?”郑华到不认为于德对江湖上的事情会真的一无所知。
“莫家总部一直在京城,江湖上的人都是敬上三分的。”于德开口。
郑华有种自己走错一步的感觉……
于扬私通反贼私通的是谁?就是大齐南方沿海的火岛的海盗,只是,这个私通的罪名也是莫名其妙的,就是有人告,便告准了,于家的垮台也垮的突然。
而现在,在那次莫氏兄妹上门之后第八天,皇上又突然下旨说于扬的事情只是有人诬告,于扬无罪释放还官拜大理寺右少卿,正四品的官!
大理寺右少卿掌折狱、详刑,于扬竟然一下子从兵部调到大理寺了,这是什么说法?
郑华只觉得头皮发麻,而戚素心却是一个劲的流泪,于德,照例只是挺直了背坐着。
郑华现在倒是有些怨起那个于扬了,好好的演出这么一出戏,不仅让戚素心大病了几场,让于德拖着残病的身子去做工,还让她再次回到以前的生活……或许吧,于扬年少得意,还有莫亦菲那样比她漂亮一百倍的美女欣赏,他能像于德一样不纳妾?郑华恨恨地扯着手里的手帕。
“华儿,不要紧张,扬儿还要好些时候才会回来。”中午接到的命令,但是多半要晚上才能回来,郑华看到门口指指点点的人,真的不明白怎么会走到这一步……还不如,当初她嫌贫爱富死活不嫁弄臭了名声,不这样也不行……郑华觉得自从掉到这个地方她真的是什么也做不好了。
下午就有很多人上门道喜来了,戚素心不冷不热地应对几声,连郑华的父亲郑维也来了,他倒是受到了不错的待遇,只是这和别人截然不同的待遇对于一向不愿得罪人的郑维来说是不愿受的,他可不能拉拢了于家得罪了那么多人,六十年风水轮流转,郑维怕被那些被不冷不热招呼着的人惦记着,说不准哪天就落井下石了,官场的事情,没人能弄得明白,所以他早早地回去了,而其他人也终于知道他们在这里不怎么受待见……逐渐散去了。
要等着于扬回来吃晚饭,戚素心特地让郑华多做了几个菜,还杀了一只鸡,但是直到日头西落,戚素心进进出出好几遍,依然不见人影。
“有人在吗?”终于在大家等的焦急的时候一个青衣小厮过来了。
“在!”戚素心迎了上去。
“是于夫人啊,”那个人笑开了,“我家老爷,兵部尚书王大人留于少卿吃饭,便差我来转告一声,说于大人他不回来了。”
“啪!”于德的手敲在了桌子上。
郑华望着墙边一只黏上他们家的猫不说话,戚素心的脸色也差起来。
那个小厮没像往常一样拿到赏钱,却也不恼,或是不敢恼,一溜烟跑了。
“华儿,把菜端出来吧。”戚素心淡淡地开口。
郑华端了菜出来,三人默默的吃了,她倒是对自己那个只见过一次的相公更不喜了,这算什么意思?
戚素心也不等了,吃完饭就回了房,于德在屋子里坐了会儿,也无事可做,照样回去了,郑华收拾好东西,盘算了一下自己的将来,好像真的要离开的话她也活不下去,毕竟这年代不是一个孤身女子能随便走的。
郑华弄好了一切正要回房,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谁啊?”她问,却没开门。
“是我。”一个男声响起,有些耳熟。
“你是谁?”郑华声音带些烦躁。
门外顿了顿,才开口:“于扬。”
不是没多久之前才说不回来了?郑华连忙开了门。
门外是一个穿了一身官服的男子,很清瘦,眉毛很浓,脸上掩饰不住的憔悴却依然有着和于德一样的那种铁血般的气质,和于德长的很像。
郑华有些不知所措:“爹,娘,相公回来了!”
良久,才有于德的声音传来:“我们已经睡了!”
郑华更尴尬了,现在她该怎么办?
于扬倒是似乎很镇定:“有东西吃吗?”
“你不是在王尚书家吃过了么?”郑华开口。
“没有。”于扬在一边坐下,郑华看到他也是握紧了手,接下来,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恩,可能组织的不好,见谅,感谢所有向我提意见的人,不然没看到那么多不合理的地方也不能补充完整~~O(∩_∩)O
尴尬一夜
于德的反应原本是让郑华惊讶的,和于扬那么久不见,他们绝对不会就这样一句睡了来搪塞的……那么,那么……
郑华突然想到——现在家里就两个卧房也就是说于扬要和自己睡一起!
天啊!郑华的脸色忽明忽暗,然后去拿了晚上的剩菜,准备热热。
“不用热了,在牢里什么没吃过。”于扬的声音在她后面响起。
郑华几乎要拿不住那只碗,这个就是她将来的相公么?她现在只是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好,没有什么恶感更没有要犯花痴的想法,只是没什么好想。
端了菜给那个于扬,顺便帮他盛了饭,郑华才终于缓过自己的心绪,然后终于觉得应该先给于德夫妇讨个债,她开口:“相公,你怎么就放出来了?那个……那个……我是说……”郑华说到一半又猛然想起对方会是自己的衣食父母,连忙扯着自己的衣角,低了头,做出紧张的样子——在很多时候装一下还是必要的。
“我是被人陷害的。”于扬貌似也不难相处,大口吃着饭,没一会儿一碗饭就见底了,他走进去,找到郑华盛饭的地方又自己盛了一碗,郑华惊讶地看着对方……古时候大户人家或许杯杯盏盏分的精细,穷人家却都是用极大的碗的,这种烧制方便粗碗很深,在现代的话这么大的碗多半是用来盛汤的,平日里郑华用这碗吃饭吃不了小半碗,于德也不用一满碗……郑华是按于德的分量给于扬盛的饭,但是他竟然又自己盛了满满一碗!
“慢点吃……”郑华开口,她现在突然想到的是这样的饮食容易得糖尿病……
“有点饿了。”于扬把桌上的饭菜全部吃光,才开口。
“哦。”郑华应了。
“我原本没想到会进天牢,当时我自己都以为出不来了。”于扬望着自己那个一看就有些怯怯的小妻子,解释道,这次的事情,真的有些乌龙……只是他没想到在所有人落井下石的时候他这个未过门的妻子会跑到自己家……他在江湖上见多了各式女子,是很欣赏那些有主见的侠女的,对于这门亲事虽然不反抗但是毕竟有些不愿,而现在,看着眼前的女子,称不上漂亮,几乎就是满大街都能找着的小家碧玉的形象……但是毕竟是自己的妻子了……
郑华这时也不知道能说什么,很多的东西于扬显然是不愿意告诉她的,的确,她知道了也没用。
吃完了饭,两人竟然相顾无言了。
“我今天到处走了一天了。”于扬见对方不开口,只能当先说话,在天牢里他终究没过什么好日子,今天上午接了圣旨之后稍稍用了点饭洗过澡就到处跑了一天,那些人后悔了,有些人则是追着他巴结,到了晚上也不消停,只是在王尚书告诉他已经和他家里打过招呼请他赴宴之后,他就暗呼糟糕,戚素心是怎么样的人没人比他更清楚了,他娘无疑是外柔内刚的,平日里或许柔顺,真到了触她底线的时候,可是比自己的父亲还难对付了,有时候母亲的决定是父亲也不能反驳的,所以他立刻赶了回来,却只看到自己的那个小妻子……
于扬今年二十有四,郑华不过刚满十六,对他来说确实还是极小的。
于扬记得在天牢的第一次会面,自己的妻子,也是自己要护着的人了,这是责任!
“你要休息?”郑华几乎要跳起来。
“天色已晚。”于扬的神情很严肃,他是在陈述事实。
郑华准备豁出去了,没什么好怕的,不就是个男人么……男人……她可是没谈过恋爱……当初上学的时候是乖宝宝不早恋,当了护士呢……她呆的妇科医院里男性生物实在太少……
现代的闪婚再“闪”也没自己“闪”……没见过面就结婚了,才说了几句话,就要,就要,洞房花烛?郑华将对方带到自己房里,她虽然没有本事把一间小坡屋弄成皇宫,但自己的闺房——现在已经不能说闺房了,虽然简陋的可以,但是她还是费了些心思的,屋里的被褥什么的绝不潮湿——这个在没有水泥的古代当真是不容易的,卧室的“地板”还是泥地呢!
好在,一个刚出天牢的人是什么也不挑的,事实上于扬对这里已经足够满意了。
只是,他也是有些尴尬的:“这是你的房间?”
“恩。”郑华点头,对于扬的怨气……想到前些日子在天牢看到的于扬凄惨不已的样子,郑华也知道对方是有苦处的,至于真的那些纠结的事情……现在最该考虑的是接下来怎么办……
郑华很庆幸现在是夏天,至少两人不用一个被窝不是?她缩在床里头,动也不敢动,然后没多久就听到于扬均匀的呼吸声,暗自感叹还好对方没什么动作……迷迷糊糊就进入了梦乡。
郑华做了一晚上梦,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早上倒是准时醒来了,生物钟真的比闹钟还准……
于扬还在睡,郑华小心地爬起来,衣服也不用穿了——昨天没脱。
只是,郑华才刚刚将一只手按在于扬外侧,就见到于扬睁开了眼睛,四目相交。
“那个,我去做早饭,你,再睡睡好了。”郑华露出一个笑容。
于扬看着面前蓬散着头发,还隐隐看出眼袋的女子,严肃地点头,任由对方从自己身上跨过去然后奔出房门了,然后突然想笑。
事实上没多久郑华又跑回来了,在外面井边打水洗了脸,顺便点上火烧上热水,她才想起来还没梳头……
“那个,相公,热水还没烧好,早饭也要等等。”郑华看着那个已经穿好衣服的男子,开口,于扬长的很威严,现在的精神也不错,像一个军人,而她,算是把脸丢到大西洋了……
“恩。”于扬应了,然后两人再度无言。
既然已经这样了,郑华干脆就不管对方了,拿个木梳狠命地梳顺了头发,痛的龇牙咧嘴也不管,她可是烦透这头剪不得的长发了,古时可没有洗发水护发素,这个头发纠结啊纠结的……
头发拿一个长长的簪子固定,郑华才再次出去,在另一个锅子里煮了粥,顺便从一个坛子里取出咸菜——这个是家家户户都有的,而早上,也不必太在意吃喝。
等粥煮好,于扬已经坐在客厅里了,这几天他是不用上朝的,原本的府邸也归还了,正等着他们搬回去。
于德也出来了,两父子对视了一会儿,于德才开口:“没事就好。”
“以后,不要再惹上这种事。”戚素心今天是最后一个起床的,眼睛还肿着,昨天于扬被放出来,晚上在屋里听到儿子的声音,她可是默默流了半宿的泪……
重回郑家
一家人默默地喝粥,于德没说什么话,戚素心只是一个劲给于扬夹菜——即使只有咸菜,郑华突然觉得这一家人之间竟是联系地如此紧密,真真正正的一家人……
她甚至有些尴尬起自己的身份来,只能低了头喝粥。
郑华仔细思考了一边自己的命运,她想必是离不开于家的,即使她还有她母亲给的那些首饰和一些散碎银两,但是,在这样的社会背景下,她没办法离开也不能离开,即使离开了,没有户籍,没有身份,她能做什么?
可是留着呢?于扬年纪轻轻得到那么大的恩宠,进了天牢又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