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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璃承认,除了最开始在墨修尧面前她确实从来没有认真的想要掩饰过。不只是因为墨修尧太过敏锐,刻意的掩饰反而会弄巧成拙。更重要的是,墨修尧是她今生最重要的人,如果面对他还要掩饰那还不如从一开始就规规矩矩的做一个深闺女子,太累了……
有些好奇的打量着墨修尧,叶璃问道:“修尧是怎么想我的?”
墨修尧道:“佛道皆有前世今生之说,阿璃一出生就带着前世的记忆?”阿璃从小到大的性格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变化,而且记忆方面也没有什么问题。即使是很小的时候的事情她也记得清楚,还有和徐家人之间的感情。深厚。自然不会是那些灵异神怪的话本里写得借尸还魂。那么就只有前世今生之说可以解释了。
叶璃点头,笑眯眯的看着墨修尧道:“这样算起来,其实我今年已经有五十多岁了。我比你大很多呢。”墨修尧眼睛不悦的眯起,警告的盯着叶璃略带得意的笑颜。若不是墨小宝还坐在桌子上眼睁睁的瞅着两人,说不定墨修尧就不会如此客气了。嫌弃的扫了一眼桌上的胖娃娃:小孩子果然最碍事了。见墨修尧不做声,叶璃眼儿一转道:“其实…我前世是个男人,你真的不介意么?”
“男人?”墨修尧沉声道。叶璃点头,正色道:“没错,我前世是个军人,也算是为国捐躯吧。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女扮男装那么像?”这个时代的人们理解中,军人,自然是男人。好奇的盯着墨修尧问道:“修尧,你真的不介意么?”突然起了作弄人的兴趣,叶璃笑眼弯弯的看着眼前面沉如水的男人。墨修尧低头盯着叶璃看了半晌,突然一把抓住叶璃狠狠地吻住了她娇艳的朱唇。
唔…叶璃一愣猛的睁大了眼睛,却一不小心瞟到墨修尧身后的某个胖娃娃正眼巴巴的望着他们,黑黝黝的眼睛里写满了好奇。
一股火热顿时用上了她的脸上,叶璃连忙使劲推开墨修尧。看着墨修尧盯着自己的唇仿佛意犹未尽的模样,叶璃只得狠狠地瞪他。万分后悔自己随意逗弄墨修尧的行为。在五岁的儿子面前…叶璃觉得自己两辈子加起来也没这么丢脸过。只希望她家小宝年纪还小,很快就将这件事给忘掉了。不然的话…她真的无颜面对儿子了。
“现在你知道我介不介意了?”含笑看着她恼怒的娇颜微红的模样,墨修尧低声问道。
叶璃咬牙切齿,“王爷的心理适应能力果然很强大。”墨修尧笑而不答,看着叶璃兀自气恼。真是个笨丫头,平时如此清雅婉约,一举一动在他眼中俱是风情的阿璃前世怎么可能会是男人呢?
“父王,娘亲…”墨小宝眨巴着纯洁的大眼睛望着父母,好奇的道:“父王和娘亲在玩亲亲嘴儿么?小宝也要玩儿。娘亲亲亲…。”为了表示自己的期待,墨小宝还特意拿小胖手点了点自己粉嫩嫩的小嘴。叶璃大惊失色,“宸儿,谁告诉你娘亲和…在玩亲亲的?”她儿子才五岁,要不要这么早熟?她记得他们从来没有在小宝面前有过太过的举动啊。难道是因为自己总是亲小宝玩儿么?
墨小宝认真的想了想道:“是父王啊,我上次看到父王趁娘亲睡着了偷偷亲亲。父王说只有相爱的人才能玩亲亲。小宝也爱娘亲,小宝要亲亲……”
“墨修尧!”叶璃恼怒,狠狠地瞪了墨修尧一眼,“这个月你睡书房去吧!”说完也不等墨修尧解释,转身拂袖而去。
墨修尧黑着一张脸盯着桌上的墨小宝,墨小宝睁着纯洁的大眼睛无辜的跟他父王对望,“父王,娘亲为什么生气了?为什么不亲亲小宝,娘亲不爱小宝了么?”
“别以为装无辜就能逃过一劫!我什么时候偷亲你娘亲了?”就算他偷亲怎么可能被一个五岁的小屁孩儿看到?他墨修尧纵横一世居然被自己的儿子给阴了。
看到墨修尧要伸出魔爪,墨小宝连忙爬起来拿屁股对着他爹嘤嘤的哭了起来,“呜呜…娘亲不爱小宝了,小宝是娘亲不爱的孩子…。”看着桌上撅着小屁股哭的格外假的儿子,墨修尧终于有了哭笑不得的感觉。这小子长大了绝对是个祸害!
山河祭 262。楚皇重病
262。墨景祈病倒
大楚景帝十八年初冬,大楚以北北境蛮族部落入侵,楚帝墨景祈调集三十万大军出征驱逐敌寇,败。三十万精兵只剩下七八万残兵败将落荒而逃。一月之内大楚守将连退数城,北境大军一路追赶到大楚北边的紫荆关,此时距离楚京已经只有不过四百里里的距离。
十二月,墨景祈命镇北将军冷淮为讨寇大将军,令冷淮长子冷擎宇为副将率领四十万大军前往应敌。但是北境蛮族本身就悍勇善战,又征战多年彪悍非常。即使是冷淮这样久经沙场的老将也是堪堪守住罢了。想要收回之前失去的土地却是难上加难。紫荆关前两军对垒日久不下,大楚境内的人们也同样是人心惶惶,终日惶恐不安。
甚至有不少朝臣已经提醒要迁都南方的广陵了。墨景祈自然不可能同意迁都,如今南方实际上已经是墨景黎的地盘了。在京城这个弟弟都隐隐有些不将自己放在眼里的趋势,若是去了南方只怕墨景黎就敢直接篡权夺位了。
只是即使如此,墨景祈的日子也不好过,光是每日送到御前的战报就足够让他头疼脑胀还有那些因为战乱而逃到京城来的百姓。大批的百姓涌入京城,但是京城地方有限自然不可能接纳那么多的难民,但是如果任由这些难民饿死病死冻死的话,只怕不用等到北境的强兵进攻,直接就能引发起民乱来了。
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奏折,墨景祈头疼欲裂,只有在此时他才不得不在心里承认,比起墨修尧来他确实是能力不济的。墨修尧可以在那样的逆境中力挽狂澜,而他此事却只能对着一团乱的折子大发雷霆。
皇宫深处,柳贵妃坐在窗前默默地看着窗外的皑皑白雪。雪白的雪狐披风将她冷峭的容颜衬得仿佛冰雕一般寒冷彻骨。
她身后,谭继之坐在一边的软榻上捧着一个暖炉露出舒适的表情,叹道:“贵妃娘娘就不怕冷么?外面白茫茫的一片有什么好看的?”
柳贵妃回眸,冷然的扫了他一眼道:“你为什么会在这儿?”谭继之笑道:“自然是来帮助贵妃娘娘的。”柳贵妃冷笑一声,不屑的道:“帮我?不过是个在南诏被人通缉的落水狗罢了。你和舒曼琳计划的再周详有什么用?定王和徐清尘动动手指头你还不是只能夹着尾巴逃之夭夭?现在没有了舒曼琳你还能有什么底牌?”
谭继之脸色微变,眼中闪过一丝恼怒和阴狠,很快又笑道:“贵妃娘娘以为我的底牌只有舒曼琳一个么?”柳贵妃平静的看着他道:“您那不成还有什么?你是想说前朝皇室后裔么?都是皇室后裔人家那位林愿公子做的可比你像样多了。这么多年汲汲专营还一事无成,还敢大言不惭的说要帮本宫?”
“闭嘴!”谭继之勃然大怒,神色狠戾狰狞,“任琦宁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冒牌货而已!”他才是前朝的皇室遗孤,他才是林愿!任琦宁不过是个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假货!
柳贵妃轻哼一声不再说话,但是眼中的轻蔑显而易见。他以为所谓的前朝遗孤的名号很值钱么?一个已经灭亡近两百年,还是因为民不聊生而灭亡的皇室遗孤根本不可能赢得百姓的拥戴和支持。那个自称林愿的任琦宁只怕也正是看清楚了这一点才选择了从北境开始。只要真正夺得了天下,再宣布他前朝遗孤的身份,登基的阻力便会降低很多。比起一个异族入主中原做皇帝,百姓和士族们自然更能接受一个血统高贵的前朝遗孤。
将柳贵妃的轻蔑看在眼里,谭继之喘着粗气掩去了眼底的阴狠,终于还是笑了出来道:“真的不需要么?也许在下可以告诉柳贵妃一个非常重要的消息。当然,若是贵妃没有兴趣,那就算了。”
柳贵妃微微皱眉,有些不悦的盯着谭继之似乎在考虑他所谓的消息是否只得自己去听。谭继之倚坐在软榻上笑道:“贵妃娘娘不用担心,这事儿…对你来说也未必就是坏消息。”柳贵妃眯眼,未必是坏消息就是说也有可能是坏消息,“你说吧。”
谭继之挑了挑眉,道:“黎王从南疆圣地买了一种神奇的药。”柳贵妃冷眼以对,就连眼波也没有动一下,冷漠的神色仿佛是在说这与她有什么关系?
谭继之朗声一笑,看着柳贵妃道:“在下就喜欢贵妃娘娘这样的性子,真是冷酷无情的让人心折啊。”
所以定王才看不上这样的女人吧。长得在美丽跟一座冰雕似的寒冷,心肠也冷漠无情的让男人都为之心服口服。再看看定王娶得那位定王妃,平静时清雅婉约,行动时光芒四射。有善心,也能狠心,可温婉也可坚强,能力出众,丈夫专情,地位非凡却丝毫不见娇纵跋扈。这样的女人才是每一个男人都梦寐以求的女子。柳贵妃自恃的容貌才华在真正眼光卓绝的男人眼中又能算得了什么?
当然,这些他是绝对不会告诉眼前这个骄傲的女人的。柳贵妃皱眉看着谭继之,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谭继之的话里并不全是称赞之意。但是却也无所谓,她从来未将谭继之看在眼里,自然也不会在乎他对自己的看法。
“贵妃娘娘真的对黎王买的东西没有兴趣么?或者…贵妃娘娘不想知道黎王买来的东西是想要给谁用的?”谭继之笑道。柳贵妃心念微动,平静的看着谭继之。
谭继之对她却是十分了解,自然明白已经引起了她的兴趣。也不隐瞒,谭继之笑道:“不错,就是你想的那样。是给御书房里那位用的。而且,以我猜测,只怕那药已经用了有一个月之久了。”柳贵妃蹙眉道:“皇上身体并无不适。”谭继之笑道:“当然不会有不适,不但没有而且他的身体还会十分的好。但是,一旦断了药或者是用得太久了,皇帝陛下可是有的苦头吃了。那东西原本倒是不少,但是安溪公主登基之后,南疆圣地谋逆,不知怎么的一把火整个南疆圣地烧成了一片空地。药自然也没有了……墨修尧手里,最多不会超过半年的药量。”
柳贵妃凝眉沉思了片刻,问道:“你想要什么?”
谭继之淡淡一笑道:“我想要的…贵妃娘娘现在只怕是给不起的,何妨等到贵妃娘娘给得起了的时候再说?”
贵妃垂眸,掩去了眼中的厉光和杀意,淡声道:“好,只要本宫能做得到,都可以答应你。不过,你现在又能为本宫做什么?”谭继之笑道:“在下好歹也在墨景祈身边呆了十多年,他什么时候会做什么样的事这世上不会有人比我更清楚了。这…难道还不够么?墨景祈的真正的心腹又是哪些人柳贵妃不想知道么?还有…我可以帮你对付黎王。”柳贵妃眼眼波流动,半晌才点了点头道:“一言为定,希望你不会让本宫失望。”
谭继之笑道:“贵妃拭目以待便是。”
景帝十九年,绝对算得上是大楚开国百年来最糟糕的的一年。还没过完年,边关就传来冷淮大败求援的消息。要知道,紫荆关离京城不到四百里,若是快马加鞭,一天就能赶到,这样的距离若是再败下去兵临城下也是近在眼前。另外,刚刚收到冷淮的求援信墨景祈便病倒了。
虽然勉强支撑着上朝,但是明眼人只要看那蜡黄的脸色和萎靡的精神就能看得出来皇帝病得极重了。两家事情叠加在一起,更是让人觉得暗无天日,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