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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尹辞心惨笑道:“然而我母亲直到死都没有等到迎她进宫的马车,我却在母亲死后被王宫的人从侧门领了进去……本来,我以为我会受尽父王的宠爱,凭我那时国色天骄的容颜……可是!父王却从来没有正眼瞧过我一次。他的心都被蛇蝎迷了心窍!”
“直到我看到那张画像,才知道父王迷恋的女人到底长什么样子!”尹辞心说着,捏住子卿的下巴,轻蔑地看了看他:“虽然你长得很像,可你却连那张画像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尹辞心松开子卿的下巴,继续说道:“那是一张只有魔鬼才会有的面容。”
“那时……我也被画中人所震撼了……天真地以为,我只要学会她的妆容,学会她的风姿,学会她媚骨惑心的笑容,便会换回父王的爱。可是……无论我怎样努力,父王眼中还是没有我!”说着,尹辞心的眼中露出凶狠的神情,左手紧紧握拳:“于是,我把那张噩梦撕了,我不要父王再看到那魔鬼一样的面容……可是他发现后,竟然一脚把我揣出去,撞到柜子角上,血肉模糊。”
尹辞心指着自己面上的那条疤:“那副面孔,迷惑了我的父王,也像一个诅咒一样,剥夺了我的美貌,让我生活在噩梦之中。我要毁灭她!这样我的噩梦才会结束!我要毁灭与她相关的一切!!”尹辞心越说越激动,凶狠地对着子卿道:“包括你!!”
说着,架在子卿脖子上的刀忽然收回,却又带着狠毒与恶意狠狠地刺向子卿的心脏!
然而,
电光火石之间,
尹辞心用力下刺的手却被人用力缚住。
几近疯魔的尹辞心转身一看,
竟是柳乔阳,而她带来的人手也同时被影卫制住了。
“你说够了吗?”柳乔阳冷冷地看着因为愤怒而使得脸扭曲变形的尹辞心:“说够了的话,我们新仇旧恨一起算!是你陷害子卿,让他被倾城阁扫地出门,如今还想要他的性命!你说!我们该怎么算这笔账?”
“哈哈哈!哈哈哈!”尹辞心狂魔地笑着:“你算什么东西!本公主要杀的人,一定不会留下活口。”
“哼!还公主?!”柳乔阳戏谑道:“你不自己都承认了吗?喀什乌王从来就没有认过你这个公主!你再要口出狂言,休怪我不客气!”
柳乔阳的话无异于雪上加霜,尹辞心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力气,气急败坏地挣脱他的束缚,双手一把掐住子卿的脖子,疯狂地想要置子卿于死地。
“你这个疯子,放开子卿!”柳乔阳没有意料到尹辞心这一出举动,拼命地想要把她从子卿身上拉开。
可尹辞心却真如一个疯子似的蛮横固执,无论怎样都掰不动她的手,而子卿在她疯狂的掐捏下,已经满脸通红,快喘不上气来了。
眼见无可施为,情急之中,柳乔阳将腰间短刀一拔,向着尹辞心的后背狠狠刺去……
“刀下留人!”
正在这是,沈洛殊却突然赶到,见状急忙喝了一声。于此同时,手中银针催发,急速飞向尹辞心的脖子。
银针一刺,尹辞心忽然像被麻zui了似的,双手放开子卿,整个人瘫软着倒向柳乔阳,柳乔阳顺势接住她。
而被松开的子卿猛咳不止。
“还好赶上了!”沈洛殊暗松一口气,对柳乔阳解释道:“她虽然不是册封的公主,然而却是喀什乌与大庆停站之约所交换的质子。而大庆交换过去的质子,正是二皇子。若她有个三长两短,不仅二皇子性命不保,喀什乌与大庆的关系也岌岌可危。”
“质子?”柳乔阳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怀中之人。
正在这时!
夜空中突然响起一声清啸!
一枚毒箭从暗处飞来!
扑呲一声!
正中尹辞心的心脏!
☆、第一三五章 风云惊变 (1680字)
众目睽睽之下,尹辞心竟然遭人暗算。
常叔立即飞身追向暗箭射杀之处,却是铩羽而归。
与此同时,沈洛殊走近尹辞心,搭线把脉。
乔阳和子卿都屏息看着,希望有一息尚存,却见沈洛殊轻轻地摇了摇头。瞬息之间,箭尖剧毒已经游走全身,尹辞心命殒当场。
子卿不由用手捂住嘴,心中百感交集。刚才还想置自己于死地的人,现在,竟然突然死在自己面前。所有的仇恨,憎恶,罪孽也随着生命的终止而烟消云散了。
可躲在暗处的人到底是谁?他为何想要尹辞心死呢?
与尹辞心同来的几个彪形大汉彼此商量片刻,突然走到沈洛殊面前,亮出内务府的腰牌,说道:“沈大人,我们奉皇命保护尹辞心,如今虽不知杀人凶手到底是何人,但她是死在在柳乔阳的怀里,按律我们必须领他回去,给皇上一个交待。”
乔阳和子卿闻言都是一惊,子卿默默地抱紧乔阳的臂膀。
“慢。”沈洛殊轻声命令,他明白,若是按照大庆例律,这几个内务府的官差的确应该把柳乔阳带回关押候审,然而,这几个人却没有抓柳乔阳,反而先向他请示,明里是为了给他面子,暗里却是要把一切责任都推到他身上……那既然这样……沈洛殊轻轻抚了抚耳发,清冷傲然地说道:“不关柳乔阳的事,皇上那边我自有交待。”
那几个彪形大汉闻言似乎松了一口气,满怀敬意地对沈洛殊施礼告退。
“那现在该怎么办?”乔阳焦急问道。沈洛殊刚刚才把杀死尹辞心的后果告诉他,没想到尹辞心竟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死了,不由乱了阵脚。
事发突然,然而后患却无穷。沈洛殊思量片刻,还是轻轻摇了摇头,对柳乔阳说道:“兹事体大,还需从长计议。现下已晚,你先送子卿回府上去吧。等我回禀皇上,再做打算。”
乔阳和子卿闻言也只好无奈地点点头。
……
回去的路上,子卿轻声对乔阳说:“对不起,都怪我跑到这里来。”
乔阳牵着子卿的手,柔声说:“傻瓜,怎么会怪你呢。那尹辞心在馄饨铺外偷听了一切,既然知道你就是她憎恨的人的儿子,无论你在哪里,她都会找上你。她已经被仇恨蒙蔽了心窍。”
子卿闻言,默默点了点头,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心里被一种说不上来的情绪所占据,对于尹辞心,既说不上是厌恶,也说不上是怜悯,然而,对她的骤然离世,却不由自主心生叹息。
“可是你当时怎么会出现在那里?”子卿问。若不是乔阳的及时出现,今天殒命的就该是自己了。
此时,两人已经回到城里,走在热闹的小巷里,街边熙熙攘攘地摆着许多摊铺。光影闪烁,夜市正盛。
乔阳闻言望着子卿,他正站在卖雕花琉璃灯盏的摊铺前,细碎的光影从玲珑的灯壁里折射出来,打在他清俊的脸上,若真若幻。
乔阳突然有一种错觉,觉得眼前这个人就如这琉璃灯盏似的,晶莹剔透,然而,却是如此地脆弱,那么容易破碎。今天,差一点又要失去他了。
想到这里,乔阳心中涌起一阵疼惜,又有几分柔情。也不管这里是热闹的街市,一把将子卿揽入怀中,柔声道:“因为我要保护你啊,你这个小笨蛋,什么本事都没有,偏偏祸事接二连三找上你。”
望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子卿亦没有惧怕与羞怯,因为在乔阳的怀里,听到他的声音就足够给他所有勇气了。
半晌,子卿才抬头看着乔阳,开口说道:“喂,我说正经的。你当时怎么会在那里?”
乔阳笑了笑,才把前因后果告诉子卿。
自沈洛殊从翠玲那里知道尹辞心有乔生曾经碰巧看见的那枚玉佩后,便起了疑心。后来发现她躲在馄饨铺外偷听,便暗中使技,迫使她去找给她玉佩的那个幕后之人。柳乔阳去跟踪尹辞心便也是为了顺藤摸瓜找出这位神秘幕后人的线索。
然而,他却在那个乔阳似曾相识的旷地里突然失了行踪。等尹辞心再次出现之后,却已经是带着护卫她的人去陷害子卿了。
那中间缺失的一段时间她到底在哪里,见了谁?那个旷地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
而如今,她一死,不仅再一次为这一切掩上了面纱,更带来了可怕的后果。
念及此,乔阳不由眉头紧皱。
☆、第一三六章 兵行险着 (1425字)
“死了?”
御书房内,光武皇帝突然抬起正在翻看奏章的头,眼神凌厉地射向沈洛殊,语气寻常,却暗藏着愠怒与压迫。
沈洛殊恭敬地站着,额头微颔,低眉沉静地回答道:“死了。”
帝君肃穆尊严的面容里丝毫未见动怒,然而他手上的奏章却已经被捏变了形。
光武帝用冷若寒潭深水般的眸光打量着他的这位典卿,冷厉道:“那你打算如何做?”
沈洛殊毫无畏惧,双手执礼,冷静地说道:“秘不发丧。恳请皇上将喀什乌王再请到大庆来,当面告诉他。”
“放肆!”光武帝闻言惊怒交加,大喝一声。平息下心头的震怒,光武帝冷冷道:“你让喀什乌王千里迢迢赶来大庆,就为了让朕亲口告诉他他的的公主死在我们手里吗?简直荒谬!”
“然也。”却见沈洛殊轻轻抚了抚耳发,望向光武帝的眼眸中透着一贯的疏离淡漠:“因为臣认为有这样做的理由。”
“哼!”光武帝沉沉哼了一声,看着沈洛殊胸有成竹的样子,他知道其必有办法,然而,他非常不满沈洛殊对他的态度。纵观天下,敢用这种冷漠的态度对待自己这个九五之尊的,也只有他沈洛殊一个人。光武帝按压住心中的不快,沉声说道:“说来听听。”
沈洛殊执礼道:“事已至此,尹辞心已经无力回天,臣只能赌一赌喀什乌王对陌荻公主的感情。”
“哦?”
“尹辞心会死,是因为她想杀害一个酷似公主的琴师。”沈洛殊继续说道。
“你说倾城阁的柳子卿?”光武帝显然还有印象,当初赏赐子卿御用琴师的头衔时曾经召见过他一次,子卿那双眼睛无疑让这个孤独的帝王想起了他倾世绝代的妹妹,然而不知实情的光武帝却以为这一切只是个偶然。
沈洛殊清冷地点点头:“正是。若让喀什乌王见到这位琴师,并告知他事实的真相——在杀害琴师时反被误杀,或许,他会因为对陌荻公主的感情而放弃追究。”
“或许?!”光武帝冷冷地玩味着沈洛殊的话,半晌不语,御书房的气氛一时诡谲非常。忽而,光武帝一把将手上的奏章狠狠丢到地上,龙颜大怒:“沈洛殊!是不是朕平时太纵容你了!你竟然敢拿朕的江水打赌!赌注还是这个虚无缥缈的感情!”
沈洛殊眉睫轻颤,恭敬执礼道:“臣恳请皇上的信任,如果把皇上把喀什乌王请到大庆,到时候臣自有办法。”语气,竟然还是如此地沉着冷静。
光武帝闻言默不作声地久久地看着沈洛殊,仿佛想看出眼前这个年轻人到底哪里来的这股自信。时间轻轻流淌,让人意外的是,光武帝那如苍鹰般锋芒锐利的眼光竟然慢慢被慈祥与温柔代替。他起身走下龙椅,走到沈洛殊身边。
沈洛殊依照君臣之礼低下头以示谦卑。
光武帝伸出手来,他想拍拍沈洛殊的肩膀,然而,手伸到一半却还是放弃了。只听他深沉地长叹一声,才道:“朕允了。”
说完,从沈洛殊身边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