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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怜君心作者:左青家-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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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觅梦居内部布置得典雅大方,看不出来是一个声色场所,反倒有点书香气质,客人三三两两在帘幕遮挡的雅间包厢里,看起来生意还算不错。我们听着鸨母的介绍四处参观了一阵,马上被几个脂粉香味浓郁得叫人窒息的女人围住了。
  “等……等等,我们是来找人的。”青龙将那些女人拨开,护着白虎和我不被那些女人碰到。
  鸨母脸色一变:“你们想找谁?”
  “德先生。”我说。
  “您是……”听到我要找德先生,那鸨母迟疑地望着我。
  “白公子。”我拿出杨逸柳交给我的梅花扇子。
  那鸨母吓了一跳,拍拍手赶开了那些姑娘,低声说:“原来是白公子远道而来,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先找个方便说话的地方。”吴徊冷冷地说。
  “是,请随我来。”她引着我们七绕八拐地到了一处静谧的所在,仔细察看了四下没人,才屈膝跪下:“小人杨逸德叩见皇上!”
  这鸨母的嗓音立刻变了,变成男人浑厚的声音,果然是易容易声的本事。
  “起来吧。”我扬了扬扇子,这个人就是杨逸柳的哥哥,不过看起来真的不太像。
  “皇上您圣驾亲临觅梦居,现下东海城里也没有什么好住处,早先日子接到宰相大人的书信,便擅自打扫了东厢的几间厢房,如果皇上不嫌弃的话可以先住下看看。”
  “嗯,随便了。倒是朕贸然打扰,给先生添了麻烦有些过意不去,能否再叨扰先生帮忙办件事?”
  “皇上尽管吩咐!”
  “让朕在这里接几天客吧。”
  “咳……”青龙一阵猛咳,大概是吞口水时呛着了。白虎笑着帮他拍了拍背,吴徊一如既往地一副宠辱不惊的样子。
  杨逸德不愧是个聪明人,马上回答:“皇上还需要什么东西,小人这就下去办,手饰服装可能明天才能办好,是否要找个能吹萧探琴的替身?艺名该叫作什么?”
  “琴棋书画,朕还应付得过来,嗯……至于艺名,就叫白晴霜吧。”我真是懂得拣现成的。
  杨逸德领命退下,我的袖子却不知被什么东西给拉扯住了,回头一看,白虎撒娇着朝我猛飞媚眼:“皇上,白虎也要玩!”
  “好,等一下也给你买一份。”我乐得多一个帮手。
  杨逸德办事利落,很快就把东西送到了东厢,其他人只当妈妈又收了几个新男倌,没有多加注意。
  白虎换上大红色的纱衣,将一张桃花般鲜艳的小脸映衬得更加娇艳,还梳了个俏皮的小髻,别上了红珊瑚步摇,再稍微涂抹点脂粉,轻点红唇,活脱脱一个娇俏可人的美少年,青龙看得脸都红了。
  我保守地选了白色的衣服,可是换上去才发现背部竟然设计得若隐若现,一时有些窘迫,转眼又想,当真要把自己当成男伎了,这点羞耻倒是没有必要。杨逸德派来的丫鬟手脚麻利,帮我配了一条白狐束带,不知用什么手法竟在我头顶簪上了十根精雕细琢的象牙簪子,真是孔雀开屏美不胜收,又取了白色的丝带绑好了头发,这繁复的一番打理才算结束,真是比上朝还要麻烦。
  丫鬟又拿来了胭脂水粉,我觉得也没有必要涂抹些什么,不过看着丫鬟怪异的目光,我才意识到我一直戴着面具。也不知道多久没有以真面目示人了,我揭下面具,看了那丫鬟一眼,没想到她手一抖竟然把东西全洒了,幸好我避开得快,没有弄脏这一身白衣服。也罢,就让那小丫鬟手忙脚乱地收拾东西,我翩然走出了房间。
  见到我的瞬间,那三个人全都呆滞了许久,过了好一会才听白虎愤怒地说:“哪个混蛋骗我皇上毁容的?!”
  “这般出去太招摇了,容易惹来麻烦,皇上不如把面具戴回去,或者掩上面纱。”吴徊冷静地说。
  “嗯,这样也好。”我让丫鬟找来一块不是很透明的面纱别上,不过青龙和吴徊都一脸紧张的样子,显然这一变装,反而增加这两个高级护卫的工作量呢。
  不过这般出奇制胜的变装使我们在其他求亲者纷至沓来的时候已经毫不突兀地坐镇在东海第一花馆觅梦居了。我觉得也许是血缘关系,我的母亲曾经是妓院的红牌,如今我站在花馆入口的围栏前,对来往的客人暧昧地抛起了媚眼,竟然一点古怪的地方也没有,真叫我在心底一顿发毛。
  “白公子,寿宁和永宁的公子一起来了,带了不少稀世珍品。”白虎混迹在来自四面八方的嫖客中,不时跑来跟我汇报重要信息。
  “嗯,没有‘驸马’亲自上花馆来么?”我拨弄着衣角,百无聊赖。
  “呃……”谁还敢在求亲之前撞到枪口上呢?白虎摇头:“没有。”
  “唉……赏花大会的帖子都送过去了吗?”我又问。
  “送过去了,都收下了!”白虎说起这个倒是很得意。
  我觉得也差不多了,该来的都来了,不该来的也来了几个。总体上看,就是寿宁和安宁的公子比较有机会竞争驸马的位置。可恶的是阳奉阴违的尚韩,自然被列在破坏的名单当中,只要白虎去演一场戏,大概就能把尚韩公子的名声“文雅”地破坏掉。至于落月煌火那边来的人虽然可能夹带特别的宝物,但是按照东海王宠爱女儿的程度看,让女儿远嫁到边缘地带的可能性很小。“各个击破”的道理是杨逸柳教我的,现在我们第一任务就是将两宁公子间的平衡打破,看他们自己斗起来。这赏花大会,亦是为他们所准备的。
  花开时节办赏花大会,自然是万紫千红迷人眼,但比花花解语,令人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是参加赏花大会的美人。因为每逢赏花大会,东海各大妓院都会派出头牌登台献技,许多平时斥资千万也难见得一面的头牌一次全都出场了,怎能不叫人疯狂拥挤而来,一睹美人风采呢?
  清早的赏花大会会场已经来满了人,我坐在觅梦居包下的亭子里观看了几场演出,不得不承认为什么有的君王会耽迷歌舞美酒声色而误国,这些表演,三分雅致七分色欲,我觉得还是少看为妙。
  “主子,寿宁公子来了。”杨逸德给我的丫鬟十分眼尖,马上从人群中找到了目标。
  我站起来接过丫鬟递过来的纸伞和手帕,朝寿宁公子陈平川走去。
  擦肩而过的瞬间,我故意松手让手帕落下,这一招手法真是俗套得很,却是最管用的。我回过头来准备捡起手帕,陈平川自然要展示一点风度,便伸手帮我捡了起来。
  “谢公子。”我微微一笑,接过手帕:“聊表谢意,请公子移步香海亭,香茗伺候。”
  东海天气炎热,正值中午更是酷热难耐,周围的亭子小楼都在两个月前被包下了,现搭的凉棚也叫出高价,而沿街的茶水店不少,叫一个有身份的公子站在路边饮茶,他们大多是不屑的。人流拥挤,此时口干舌燥的陈平川自然没有心思坚决,装出很犹豫的样子实际上却十分欢喜地说:“那多谢这位小兄弟了。”
  进了亭子,丫鬟马上送上好茶,陈平川十分感谢,看我穿着华丽却不张扬,脸上还蒙着纱巾,手下的丫鬟也都训练有素,生出了几分好奇:“这为兄弟看起来不像是平凡人家,为何不肯以真面目示人?”
  “公子相貌堂堂,也不像饶舌之人,在下就不隐瞒了,在下其实是郡主近侍,奉郡主之命前来打探永宁公子的消息,无奈在下身居大内不曾与各位公子见过面,辨认不出,但郡主听闻安宁公子为人处事极好,一表人才不说,所带聘礼更是巧夺天功的华美异常,郡主有心招之为驸马,就不知公子你是否识得安宁公子,为我等指点一下。”
  衬平川怔了怔,多看我几眼,似是不信,我掏出吴徊偷来的东海宫宫牌,陈平川这才不疑。
  “在下确实认得安宁公子,与安宁公子有手足朋友之情,但今日安宁公子身体微恙,没有出来赏花。”
  “真是太可惜了。”我心底暗笑:“能否请公子代传个口信,约请安宁公子?”
  陈平川犹豫了片刻:“好。”
  我拿出一把扇子,扇子上娟秀地写着“觅梦居”三个字。“‘觅梦居’二楼北面雅间鹤羽居,有劳公子了。”
  陈平川拿着扇子眼神闪烁,不知道在盘算什么,却教人一眼看出来,看来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徒。
  出了香海亭走出不远,我突然听见几声小孩子的叫骂,仔细一看,却是几个大人在踢打一个约莫十一二岁的少年,那少年穿着粗布葛衣,脸上满是黑灰尘土,眼神倔强而仇恨,不停地用市井俚语脏话咒骂那些打他的人,丝毫不懂得退让。
  “住手!”我忍不住过去喝止,正好有另一个人与我同时出声,我斜了那人一眼,原来是“身体微恙”的安宁公子安启元。
  “少管闲事!我们在教训偷儿。”那些人恶行恶状,看衣着倒像是仆从模样,如此踢打一个小孩定是有人指使。
  “他偷了东西,送到官府便是,为何要打他?”安宁公子果然是传说中的软心肠,上前便要拦架。可是那些仆从并没有给安宁公子面子,冲上来就要打人,显然是习惯这般恣意行事,安宁公子的功夫平平无奇,毫无看点,却还能抵挡几分,加上他带着三个护卫,双方打了起来,一时围观的人多了起来。我趁那些恶仆分了神,上前扶起那个少年,摸摸手足,发现这个孩子还挺耐打的,这么多个大人围殴,却没伤到一根骨头。我掏出手帕揩去他脸上的血,又拿了锭银子塞给他:“快走吧,别再偷东西了,若是有什么困难,到觅梦居找白公子。”
  那少年惊讶地望着我,那目光黑得深邃,竟给我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他怔愣了片刻,回头看了一眼那些打斗的人,挣开我的手转身钻进了人群之中。我拍拍手,抬起头,对上了一双十分兴味的眼睛,登时心里“咯噔”一下。
  他怎么会在这里?!
  我心里翻涌,却不能表现出惊慌,那是一双瑰丽邪媚的眼睛,世上只有一个人有这样一双让人心悸的眼睛,那就是当年没有抓住的赤卫世子嵇月祁!
  那个驯养了许多杀手奸细的,心狠手辣的赤卫世子,哪个残酷折磨过瞳儿的人,居然出现在东海,难道他有什么阴谋?难道他也想娶东海郡主?如果是这样,那么什么两宁尚韩都无关紧要了,这个人才是真正可怕的对手!
  “主子,有个疯子出来搅局,让那小子跑了。”那几个恶仆没有从安启元那里讨到多少好处,一个个挂了彩,跑到嵇月祁身边。我眯了眯眼,确实是他这样的人才会有这样的家仆。
  我不禁担心地看了安启元一眼,惹上那个变态,他以后不会太好过的。我走过去亲手拍掉他身上的尘土:“这位公子大义凛然,勇气可嘉,但是他们人多势众,这么冲过去实在冒险。”
  安启元扯了扯受伤的嘴角:“路见不平,叫我怎能熟视无睹?!”
  看见他脸上也流了血,我正想找手帕帮他擦掉血渍,却发现刚才似乎莫名其妙地把手帕塞给那个少年了。苦笑一声,我解下脸上的纱巾一边帮安启元擦拭伤口,一边说:“公子个性如此耿直,不应来东海趟这淌混水的。”
  安启元定定地看着我,周围也有不少人安静了下来,我顿时发觉了自己的失误,急忙收起纱巾,但是这染了血的纱巾我也不会再戴回去了,只好像刚才一样塞给安启元,转身让丫鬟打开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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