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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佛低语-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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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天见邬日如此一说,又岂有不允之理。其实他本身此时已是急得不得了。若不是适才因为误伤自家兄弟之事心中恼火,兄怕早已拽着悟空要去做煎饼了。好歹邬天也是一个做菜做饭高手,于此他最是擅长。可是听了悟空如此一说,可说是见猎心喜,那是按捺不住的。此时眼里不由得放出精精的光来。适才阴霾气息一扫而空。

邬月见邬日如此一说,虽然急切想知道后来结果,可是也没有理由阻拦,毕竟如邬日所说,此地不是一个说话的所在。

当下一众升了云,回转邬家兄弟府第。

魔刀邬天一路之上,寻思煎饼的原料和做法。一句话儿也不说。

这魔刀邬天也果然了得,竟给他做得差不多,虽不曾见得,可也做的似模似样,只是用的却是锅儿,却不知做煎饼须得用了鏊子。那鏊子自有三条腿儿在地上支了,下面升起火来均匀了,烧得热了,以稀面在上面滚过一遍,稍待片刻揭了即可。

饶是魔刀邬天是此中高手,也只做得似模似样,悟空见了,口里只喊:太厚,太厚,再薄些儿,再薄些儿。虽说那厚的做的如饼一般,可是悟空却是不依不饶,甩开了嘴巴,那个吃法,只惊得邬家兄弟掩目,实是不忍心看,实就如一个饿死鬼托生的一般,都说猪八戒吃相难看,可今儿个悟空的吃法,丁点儿也逊不得八戒。魔刀邬天初学乍练,哪里跟得上悟空吃的节奏,悟空三口两口下肚,那一个还未曾出锅,口里却直催,直把个魔刀邬天催的满头是汉,心里只是骂:怎么碰到这样一个主顾儿?!这些儿厚厚的似煎饼而又非煎饼,似饼而又非饼的东西,一个不落的全落到了悟空肚里,只吃得个肚皮儿圆圆滚滚,煞是好看,直吃得悟空实在吃不下,这才罢了。

这时,魔刀邬天的手艺也才初见成效,做得比适才有些儿薄了,悟空见了,赞道:“这才像样。只是还是厚了,再薄些儿。”眼看着这些儿略薄的煎饼,悟空又不由得后悔,谁叫自己如此贪吃,不留一些儿肚量。

(三)

那边邬家兄弟看着悟空如此吃法,早已惊得呆了,可以说这么些年儿,不要说是在净琉璃世界,就是在娑婆世界也不曾见有人如此吃过。悟空的吃法,直可称得上是惊仙骇佛。

好歹到悟空吃饱了,这弟兄几个方轮得上,这一翻争抢,也顾不得老大老二的谦让了,一张煎饼,魔刀邬天尚未完全自锅里取出,弟兄几个已然伸手抢了去,也不嫌手烫,那种荒不择食的吃法,就是猪八戒在这儿也只有自叹不如。哪里还需卷些儿什么菜。

可怜魔刀邬天自个儿做的东西一时还无法吃得,眼看着这弟兄几个争抢,眼里似也要冒出火来,巴不得立时也加入抢团之中,只是自家是个厨子,不能这般没风范,再加上自己适才有过错,巴不得用什么法子来讨好这弟兄几个以求弥补,见他们如此,心里也是巴不求得。也就只有忍了。既是自己能做,待会儿他们吃饱的,自己再做几道小菜,那个时候,卷着吃,直叫他们后悔死不可。

魔刀邬天心里如此揣摸着,只是一时还想不明白,如何能让这煎饼能做得再薄一些,心里揣测这厨具有些儿不合适,定是另有他器。当下潜心思索。

悟空叫道:“邬老大,诸事已毕,你弟兄几个还不快快把那故事说来,俺老孙等不得了。”

邬日听了,道:“二弟,还是你口角伶俐,还是你说了罢。”

赌棍邬月听了,道:“大哥既如此说,那就由我来说吧。”

邬月道:“那日,我们弟兄几个与镇元童子眼见了那和尚解体而亡的惨状,心中实是害怕之极。以至于三弟取了清心冽肺谱,镇元童子也无心来争。因为那时镇元童子手里是已是捏着一样东西,他那时实际上是没有心思来和三弟争。当三弟抄起那本清心冽肺谱的时候,镇元童子几乎同时也抄起了这一个小东西,说是小,可是他的实际价值只怕比清心冽肺谱还要高。”

“那是一块圆而又扁的东西,好像是一块玉佩,不过又好像不是,对玉这种东西我向来不太喜欢,不过虽说不喜欢,可是见过的玉的种类也并不少,不过没有一个像这一个。后来,我也曾和这弟兄几个提过,他们也实不敢说这种东西就是玉做的。这块圆圆的小东西发着莹莹的光,也不知这光是来自镇元童子,还是来自它本身。这东西捏在镇元童子的手中,上面有字,在镇元童子周身赤阳光泽照射之下,看的清晰,其实那时大哥离他最近,看的最清楚,上写:‘通天圆盾’。那个时候,我们并不知道通天圆盾究竟有何用途,我那时只看见镇元童子的眉毛一挑,似要说什么话,可是欲言又止。我那时就想了,他可能也是想问一问我们弟兄几个,那是个什么东西。至少我是不知道,我估计那弟兄几个也不知道。你不问那是最好,大家最少在见识上都是一样的,又何必挑明了呢?”

“镇元童子,把通天圆盾如同三弟一样也是随手放入了怀中,我当时很是错鄂,这样一样东西是大家同时发现的,你怎么就这样不声不响的放入自家怀中呢?可是转念一想,又不由得自责起来,人家还不是看着三弟如此才如此?大家彼此打了个平手,谁也没吃亏,若是人家的东西更有价值,那也只能怪我们自己,谁叫我们先出手呢?”

悟空听了,笑道:“此时分赃不均,只怕日后有的后悔。”说罢哈哈而笑。

悟空如此一说,赌棍邬月登时红了脸,道:“好叫斗战胜佛笑话,这分赃一词现在想来,实是用的恰当不过了,也真的叫斗战胜佛说的准了,此后果然有我们弟兄后悔的,当时若是知道此通天圆盾能随意出入天庭,那时就是给我们十部清心冽肺谱我们也是不换的。只是后来得知这清心冽肺谱实是来源不凡,虽说知道通天圆盾宝贝,也还是心理上平衡了。”

悟空听了,心中悚动。悟空记起身在欲海之中元神与猪八戒相会之时,那呆子口中曾隐约其辞,说是清心冽肺谱中隐着一个极大的秘密,只是自己当时自顾不暇,且那呆子见漏了口,也就打马虎眼,恍惚过关。自己也就不再追究,如此看来,这清心冽肺谱实是非同寻常,一万余年前都曾出现过,且有了一场是非,只是不知怎么落入南极仙翁之手,且又送于了猪八戒,不过这样看来,这书儿又不应算是什么宝贝,否则,南极仙翁又岂肯轻易送人。悟空心中狐疑不定。

赌棍邬月道:“那时,镇元童子似是觉得自己的做法有欠妥当,当下,咳咳了两声道:‘这和尚…咳…这和尚,只怕来头不小。’六弟那时接了一句话,道:‘那是自然,否则又怎么来得此地?’镇元童子也觉窘然,当下道:‘嘿嘿,只是可惜了,这样一身修为竟然丧身在这等地方,就是死了也是无人知晓,可惜,可惜,实是可惜。’口里连连说可惜,语气之中却是充满了自豪之情。显然是为自己的赤阳身子的缘故。我那时心里就有气了,哼,不就是个赤阳身子么,除了在这个地方,出了这个地儿,看你还有何用途?可是转念又一想,不服人家行么,人家今儿个在这儿就是行,我弟兄六个还不是全赖了人家方到得此地?”

“他奶奶的,我那时听着也很是刺耳,只觉得这小家伙哪里是个童子,是个老人精,他是要我弟兄几个买他的情呢。”邬日在一边忍不住插口道。

赌棍邬月道:“是啊,大哥说的有理。不过,由他这句话来看,他那时并不是一个大恶之人,至少他觉得他拿了这样一件东西觉得不合适,这才说出这样的话来,也是告诉我们弟兄几个:不要有什么不平衡,我拿这样东西是应当的。”

悟空听了,心中不由得暗骂:“奶奶的,我结拜大哥有你们说的那么多心眼么?”

(四)

赌棍邬月道:“那时我们相视无话可说,三弟就说了,事已如此,我们也没必要为了一个死人再操心,和尚的事,我们出了洞之后再谈,我们还是走吧,这里冷得紧,我们速战速决,看看前面还有什么惊天动地的事。三弟的一句话打破了尴尬气氛,看来还是三弟想的开。不过现在想来,那时他定是也觉得不舒服,不想在这件事上再纠缠。”

“我们一行七个,继续前行,依然是我在最后,不过六弟毕竟修为浅了,觉得冷得紧,就走了大哥的前面,紧随着镇元童子。这样我前面就是五弟了。走了也就十数丈距离,前面陡然停了,原来前面又是一室,上书三个字:佛不归。镇元童子身上光泽照射之下,就是我这个站在后面的也看的清楚。我那时心中实是感叹万分。不由得想起那个和尚来,那和尚离此地仅是十数丈距离,可是毕竟到不得此地,若是照着此三字理解,能到得此处者,定然只有已成了佛身者。看来那和尚若是假以时日,要不了多久,定然成得佛身,那时佛光护体,再入此洞,嘿嘿……那时,只怕洞中宝贝皆被他家拿了去了……我们这一趟岂不……岂不白来?”

悟空听了,心中不是滋味。

邬月又道:“那时,我们七个什么话也没有说,按照适才‘返阳居’、‘仙回头’两室来看,此既算得一室,室内壁上定然有字。当下我们便随着镇元童子鱼贯而入。果然如我等所想,可是……可是……此室与另两室又有不同之处,我记得那时镇元童子是大大的惊呼了一声的,因为有了先前的那件事,这一次却并未造成多大的影响,未有乱子生成。”

“由于我走在最后,待我进入室内之时,才知道为何镇元童子惊呼。此室颇大,容得下几百人,甚至上千人。在一隅有一莲花宝座,颇为高大,其下有数个莲花宝座以半圆形环绕于其周,却是小得多了,隐然有众佛朝拜之态。看来这是一个大的讲堂了。可是细看之下那莲花座又不是真的。我那时曾用手触了一下,一触之下,激泠泠的打了一个冷战。只觉得莲花座儿奇冷之至,就如在一个盛夏时节,手不自觉的深入了一个冰窟之中。不过,若是如夏天这般倒是好了,毕竟还有一个缓冲时间,在这一段缓冲是间之内,那是会感到很是舒服的。可是那日实是不同,我们几个本就是处在玄阴冰气之中,六弟因为修为浅,冷得厉害方才走到与镇元童子最近处,就是我那时身上也是感到冰凉冰凉的了。不是我自夸,这弟兄几个之中,我耐寒之力是最……最……那个较强的……”

悟空听着邬月说到这儿,心中一阵翻动,是啊,此前他们曾经说过,镇元童子为了消除这弟兄几个的疑虑,曾以阴阳镜照过这弟兄几个,弟兄几个之中,以老三白衣邬星的光华最盛,其次是老大,可是独独没有照这个老二赌棍邬月,毕竟那时是要让他作个见证人,现还看来,实是以这赌棍邬月的阳气为最重……

“……冰冷之气,一瞬时,顺着指尖直指向心窝,整半个身子,就如突然被冻上了一般,我那时心中的惊骇实是不能以言语来说,我忙的掣了手,咬着牙,连连呼吸了几口,只觉得空气也是冰凉冰凉的,好歹也让血液在浑身转了几个周遭,右半个身子才略感舒服,就在同时嘴里喊着:‘别碰,这里的东西千万不要碰。’我这样一喊,弟兄几个以及镇元童子的注意力方才转到我的身上,我那时的脸色一定很是难看,要不然弟兄几个那时也不会齐齐的惊呼,而且还七嘴八舌的问我怎么了,脸上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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