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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跑,还落不上好。
南宫辰相当火大,被禁足不得进出皇宫见不着他家铭儿就已经够憋屈了,那轩辕靖安居然还绿头苍蝇似地老是围着夏清茗打转,让人见了就心烦,真想一巴掌拍死。
还赶上这么个愣头青的属下,嫌他不够烦是吧,汇报的——事无巨细。而且都是些擦不着边际的小事。
南宫辰扶额,冷睨了眼李涛,警告道:“再敢带回些无用的消息,本将军先赏你五十大板。”
“是,将军,卑职明白。”
李涛悻悻的退下。
外头士兵们正摔跤摔得起劲,南宫辰臭着张脸从屋里走了出来,“上来几个人,本将军要亲自操练。”
士兵们一个个苦着张脸,这年头,小兵不好当啊,将军心情不好,小兵招谁惹谁了,南宫将军那张脸上,明明就写着几个字,本将军心情不爽,急需人肉沙包。, 校场上一阵尘烟滚滚,哀嚎之声不绝于耳。
夏清茗修长的双指尖捏着素白圆润的棋子,蹙了眉,略一沉吟,白子落在了棋盘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轩辕靖安瞥了眼夏清茗落在棋盘上的白子,勾起唇,似笑非笑的道:“夏兄,这已经是你第五次落错了棋子。”
夏清茗怔了片刻,回过神,歉意的一笑,将自己落错的棋子用指尖夹起,捏在手里,久久不曾落下。
“看来夏兄是有心事呢。”
见夏清茗一脸神游在外的模样,轩辕靖安煞有其事的关切道。
“抱歉,不小心走神了。”
最近总是神思恍惚,打不起精神,却也不知道为何。
“看夏兄如此劳神,不如我们出去散散心吧,本宫听闻你们夏国有有一处奇景,名目幽冥业火,每到秋季,遍地朱红,连绵成片,水天一色,犹如幽冥烈火,映红照彻满地,本宫颇有些好奇,那幽冥红叶到底是何奇景,不知夏兄可否以尽地主之谊,陪在下一睹奇景呢。”
或许是最近太劳心于国事了吧,夏清茗将自己最近的神思恍惚归结为太过劳神所致,略一思虑,就点头应允了下来,也是该出去散散心,放松放松。
“如此甚好,朕这就命人去准备御撵。”
“我倒是不希望有这么多人随着,就我和夏兄你二人观赏,岂不是更加妙哉。”轩辕靖安脸上的神情越发露骨热切了几分。
夏清茗立刻不吃他那套,“皇太子殿下若是最近欲/求不满,朕可以物色几个美女给殿下送去。”
轩辕靖安摸摸下巴,呃,他有表现的那么明显麽?
“那还真是有劳夏兄费心了。”轩辕靖安的脸皮也堪称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厚,错愕片刻,就恢复了先前的神情,盯着人的眼神都带着暧昧不清的神色。
唇角勾起戏谑的笑,“这美人要是如夏兄这般那就最妙。”
夏清茗连白眼都懒得翻了,果然是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张脸,这轩辕靖安若是没了脸皮,那还真是无法想象。
这边商定好了,夏清茗坐着御撵浩浩荡荡的出了宫,和轩辕靖安去欣赏什么所谓的幽冥业火。
而这厢,校场上,南宫将军神勇无敌,徒手撂倒了一大片,尤为觉得不过瘾,大喝一声,“再来。”
“将军啊,你就饶了小的吧,小人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妻小,还有一个嗷嗷待哺的小娃,小人死了不要紧,可是我那老母妻小可怎么办啊?”
那士兵跪在地上期期艾艾的哭求道。
南宫辰刚想骂一声“没出息”,不就摔跤麽,跟要他命似地。
然而一抬眼,脚下居然跪倒了一大片,“将军,饶了小的吧,小的也是上有老下有小。”
“将军,我那老母,妻小还等着小人照顾呢,将军,饶了我们吧。”
……
众人跪在地上,一个个脸上挂着彩,浑身狼狈不堪,大男人哭的凄凄惨惨戚戚,比女人还凄惨,抽泣声一片。
这些皇城的卫兵一个个娇生惯养的,哪里有他边关的那些士兵耐打击,这是南宫将军的第一想法。
却不想他那江湖上几乎无人匹敌的武功,小小的士兵怎能是他对手。
南宫辰这口恶气还没出完,又见这些士兵哭哭啼啼的模样,心下更加烦躁,重重的踹了一脚跪在最前面的那人,“滚,都给本将军滚下去,原地练习刺枪一千下。”
只要不和南宫将军切磋武艺,让他们干啥都行,士兵们一个个如蒙大赦的,兴奋异常的领命离开了。
南宫将军郁卒的真想提着刀杀进皇宫去,宰了轩辕靖安那只烦人的绿头苍蝇。
李涛犹豫着在将军的营帐外徘徊,“此事要不要禀告呢?要。”李涛先前走一步,顿了一下,“还是不要吧。”
又一想这样不妥,还是进去禀报一声吧。要是圣上和那个轩辕靖安一不小心擦出点火花,南宫将军还不活活剐了他。
他这在外头犹豫徘徊呢,南宫辰已经听见了动响,“李涛,你一个人在外头瞎嘀咕什么呢。”
李涛浑身一个激灵,打起十二万分小心,进了营帐,跪下,“启禀将军,圣上和那轩辕靖安移驾去了北郊城外,观赏幽冥业火的奇景去了。”
这还得了,这轩辕靖安居然将他家铭儿拐出宫了,而且还去欣赏什么幽冥业火,花前月下,美景当前,两人一步小心擦出火花可怎生是好。
南宫辰脸色不善,“什么时候的事。”
“回将军,大约一个时辰前。”
“你个废物,怎么不早点来禀告。”南宫辰怒火熊熊的斥责道。
李涛很委屈,是将军说,再敢挑些鸡毛蒜皮的事来消遣他,他就赏他五十大板。
他这两头捞不上好的,到底是图了什么啊。
第一百一十三章 走水了
这轩辕靖安以为他南宫辰被禁足在将军府,他就望尘莫及了吗?
居然还将他家铭儿拐带出了宫,南宫辰蹙着眉头,沉吟片刻,“此次与轩辕靖安一起来的轩辕国使团可还在驿馆?”
李涛不明白南宫辰为何忽然提起了轩辕国使团,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回禀将军,这轩辕国使团就住在宫外南郊的驿馆内。”
南宫辰眼底闪过算计的光芒,抿唇一笑,“那甚好。”
水天成一色,通红一片,宛若燃烧至天际的幽幽冥火,这枫叶红似火,连绵成一片,远远望去,视觉效果甚为惊人。
轩辕靖安止不住吸口气,“果然是难得一见的美景,真是名不虚传。”
仿佛是为了印证轩辕靖安这勾话。
风起,叶落。
红叶漫天飞舞,犹如翩然起舞的蝴蝶般,妖娆多姿。
夏清铭从御撵上下来,脚下踩着片片落叶,心内不由得感叹造物主的神奇。
“一重山,两重山,
山远天高烟水寒,
相思枫叶丹。
鞠花开,鞠花残,
塞雁高飞人未还,
一帘风月闲。”
或许是被这壮观的美景感染,夏清铭随口吟了一首诗。
有侍从将小桌搬了过来,婢女端着酒壶,甜点,小菜,在那小桌上熟练的布菜,不大功夫儿,就将那不大的小桌摆的满满的。
脚下踩着红似火的枫叶,每走一步就发出簌簌的响声。
夏清铭撩起衣袍,席地而坐,地上软软的,让人觉得惬意而舒爽。
端起酒壶,往白玉琉璃杯里满上,凑到唇边,一股甘甜的香味直冲口鼻,含了一口酒,缓缓咽下,夏清铭近乎贪婪的用舌尖舔了舔淡色的唇,那唇齿留香的余味,让夏清铭颇为回味。
轩辕靖安盯着夏清铭,看见他那一脸惬意享受的模样,仿佛喝下的是琼脂玉液般,不由得也端起一杯,凑到唇边。
枫叶在上空飞舞着,似乎也被那美酒吸了,飘扬着落到了小桌上。
这情景,旖旎而绚丽,连那纠缠纷飞的红叶也似乎变得暧昧不清起来。
若是此地有对男女,必定会当下许下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誓言。
轩辕靖安如是想着,唇角弯起一个弧度,配上那飞扬的眉角,极为邪魍而魅惑。惹得守在不远处的几位小宫女不由得**萌动,微微红了脸颊。
“这酒,真是不错呢。”轩辕靖安的目光落在夏清铭那淡色的唇上,刚刚因着沾了酒的缘故,唇色**欲滴,诱的人真想扑上去咬一口。
轩辕靖安凸起的喉结咽了口唾液,喉结耸动了一下。
用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唇角,极为轻浮,“当然,酒香,人更美。”
这种隔三差五就上演一次的戏码,夏清铭已经见怪不怪,白了轩辕靖安一眼,“太子殿下不觉得无聊麽。”
“有夏帝这样的美人相陪,怎么会无聊。”
两人正聊着不相干的话题,远处一骑骏马飞奔而来。
轩辕靖安皱皱眉头,这人不是自己的随身带来的侍卫麽,怎么跑这儿了?
那人越过层层侍卫的阻拦,直接跪倒在轩辕靖安脚下,“殿下,不好了。”
轩辕靖安不悦的咒骂:“没规矩的奴才,大呼小叫什么。”
那通传的侍卫见太子殿下语气不善,慌忙跪地叩头,“奴才知罪。”
轩辕靖安淡淡的应一声,稍缓了脸色才问:“何事这么大惊小怪。”
那侍卫面露难色,迟疑着上前一步,伏在轩辕靖安耳畔小声道:“我们的驿馆被兵马包围了。”
轩辕靖安眸色一沉,“怎么回事?”
“带兵的人是禁卫军统领,说是有个夜闯皇宫的小毛贼藏到了咱们府上。”
“那可搜出来人没有?”
“没有,那些禁卫军包围了府邸,手持箭羽,硬要我们交人,若是不交出就只能以武?解决。属下见此事关系重大,所以前来禀告殿下。”
好好的闲情逸致被打搅,轩辕靖安脸色不善,“本宫去看看,到底是哪个敢如此大胆。”
“皇太子殿下可是有事?”
毕竟这轩辕靖安是外国使臣,在他夏国有个什么事,对两国形势都不利,夏清铭客气道。
轩辕靖安勾起唇邪肆的笑笑,“本宫可否理解为夏兄是在关心我。”
“当然,太子殿下在别处我不管,但是在我夏国若是有什么闪失,致使两国矛盾加深,这个责任朕可担不起。”夏清铭一本正色。
轩辕靖安笑的轻浮,“多谢夏兄关心,本宫去去就回。”
不就几个禁卫军吗,他轩辕靖安一个人就能搞定。
轩辕靖安飞身跨上了一匹马,一扬鞭,马儿甩开四蹄,飞驰而去,留下一片飞扬的尘土。
夏清铭百无聊赖之际,斜肘着脑袋,酒壶在右手间被高高抬起,望着满天的红叶,不由得陷入了沉思,脑海里能想到的,还是南宫辰。
想着想着,不由得昏昏欲睡。
小雪也不知打哪飞来,落在了夏清铭的肩头,在夏清铭脸上亲昵的融了融,然后欢快的跳到桌子上,吃着那剩下的糕点。
夏清铭用那圆润的指腹在小雪顺滑的羽毛上摩挲。
最近总是犯困,胃口也是出奇的好。
对于这些异样,夏清铭并未放在心上。
等了约摸有两个多时辰,轩辕靖安一去不复返,没人打搅,夏清铭落得清静,一个人趴在枫叶上,浑浑噩噩睡了片刻。
一阵马蹄声响,轩辕靖安去而复返,似乎事情已经解决,轩辕靖安一脸神采奕奕,从马背上纵身而下,大大咧咧的坐到了夏清铭面前。
夏清铭吊着凤眸,懒懒的看他,“可是解决了?”
轩辕靖安端起小桌上的酒壶,仰头往嘴里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