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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正道人士,谁敢说一个不字。”
“盟主令牌?”颜梦凡大惊失色。“慕公子,你,你怎么会有盟主令牌?”
“自是顾景言给我的。”慕雪臣道。“他算盘倒打得精明,最后关头留着这个给我,定是知道,我有法子联合众人救他呢。”
颜梦凡做事倒麻利,不过卯时,便将众人集合到了礼殿之上。
慕雪臣坐在盟主之位上,斜睨看着席上众人,半晌后,方笑道:“如今,武林盟盟主顾景言竟被邪教劫走,我想,当时在场的、眼睁睁看着这一幕发生的诸位,脸上,也都不光彩吧。”
席上众人皆是羞愧低头,默然不语。
“如今,既然各位身上的毒已经解了,也该是我们向那天蛊教反攻的时候了。”慕雪臣冷然道。“如若不将顾景言救回,那江湖上,都会以此事为耻,日后,在座各位在风浪舆论中,也会被恶语中伤,难以立足。”
峨眉掌门皱眉半晌,方道:“只是,这天蛊教总坛形如堡垒,易守难攻,外城更是数道毒气陷阱,机关重重,我们,又要如何进攻呢?又要如何御毒呢?”
“御毒倒是不难,昨夜,我已经去天蛊教打探过,天蛊教城外,总共也只有迷音林一道防御,而各位英雄无需进城,只需待在城外便是了。”慕雪臣道。“正巧如今盟主夫人颜梦凡颜夫人出身花轮谷,花轮谷乃是医术大教,其中有一神物名为金丝雪巾,覆在面上,可以防御毒气。如此一来,天蛊教城外的毒气,便可破解。”
少林掌门人又道:“那我们只待在城外,也救不出顾盟主,灭不了天蛊教哇。”
“既然天蛊教堡垒易守难攻,那么,便不要攻。”慕雪臣淡淡道。“我想,众位英雄也都听说过北辰元朝灭胡月一族时的围城战役。当时胡月一族都城宛若堡垒,坚不可破,易守难攻。当时,北辰元朝的领军之人乃是靖时公主,靖时公主不伤一兵一卒,只动用十万兵马将胡月都城团团围住。四十日后,胡月都城后无援兵,粮草匮乏,便不攻自破。如今,我们将这战术,用在对抗天蛊教上,想必效果也会一样。”
峨眉掌门人又道:“我们如若围了城,那冷奴又怎会甘愿被困?难道不会用顾盟主做要挟,让我们退兵?”
慕雪臣只一笑,道:“我刚才说的,只是灭掉天蛊教的方法,与营救顾景言,并不相关。营救顾盟主,我只需要一位轻功好手,随我一起进入天蛊教,缠住冷奴,而与此同时,我自会潜入牢内,将顾盟主救出。此后,天蛊教失了筹码,论武力也无法突围,便只能生生被困在城中,等待覆灭。”
慕雪臣话音刚落,武当掌门人只一拍手道:“不愧是当今与武林盟主义结金兰的侠士,果真有胆,有识!如此,我们也大可听从这位少侠的计划,前去围城。既然有了御毒之法,那天蛊教武功薄弱,对抗我们,如同螳臂当车。”
慕雪臣轻一点头,道:“天蛊教的确武功薄弱,不过是依仗各类毒蛊罢了。今日清晨,颜夫人便遣了侍从去花轮谷去取金丝雪巾了,待等侍从回来,我们便可进攻天蛊教。”
席上众人皆是应允,片刻后,人群中却蓦然发出了一声爆笑。众人寻音望去,只见那人正是青城派门主。
青城派虽隶属正道,但却为人肖小,让其余掌门所不齿,然而大家既然想和睦公事,总要互相敬着三分颜色。此刻,那青城派门主狂妄笑着,不远处峨眉掌门道:“徐掌门,大家在商议如此严肃的事情,你笑什么。”
徐和清看了峨眉掌门一眼,继续张狂道:“我只笑各位掌门奴性太重!”随后,他一指慕雪臣,道:“这小子即便是顾景言的结拜兄弟,也是我等晚辈,对我们吆五喝六,自以为是的出谋划策,你们也听?他算什么东西!”
“哦?是么。”慕雪臣坐在盟主座上,却是不慌不忙。他云淡风轻的从怀中掏出个物什,轻轻放在面前书案上。“徐掌门,你且看看,这是什么?”
那东西,自然是顾景言最后关头给他的盟主印章。
慕雪臣看着徐和清此刻迥然的面色,继续道:“武林中有不成文的规矩,见盟主令牌如见武林盟主,若武林盟主身死,手握盟主印章的人便是下一任盟主!这东西,是顾盟主被劫走前亲自交予我的,足以看出他对我的器重和信任。和徐掌门你,自己不出一份力,却对别人说三道四,又算什么英雄好汉呢?”
徐和清无力反驳,只沉默落座。
慕雪臣虽然不多话,却很是嘴毒,末了还要加上一句:“疯犬狂吠,大家不要和狗一般见识才是。”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去面试。。。穿着高跟鞋站了好久,泪苦。。。先把存货发了QAQ
☆、第二十六章 天蛊覆灭
袭魇重楼第二十六章
盟主令牌的在谁之手,凡其有命,莫敢不从。
就这样,在慕雪臣的率领下,江湖中各大门派,真的将天蛊教团团包围了。
同慕雪臣一同进入天蛊教的,是武当派中一位轻功卓群的年轻少侠。他们二人在城墙墙垣上分别时,慕雪臣深深看了他一眼。他知道,那人十有□□是回不来了。那人没有天丝雪衣御毒,根本斗不过冷奴。可自己需要的,就是这样一个牺牲品,去拖住冷奴,给他解救顾景言的时间。
一条人命而已,对他而言,根本就不重要。
他本就是这样一个冷情的人。
再入天蛊教,慕雪臣只觉得比初次进入是容易了许多,他贴墙潜行走到地牢入口,在那里稍等了一会儿,直到远处响起兵刃相接的刺耳响声。
那位武当弟子已然缠住冷奴。
如此一来,此时此刻,正是他营救顾景言的最好时刻了。
慕雪臣从腰间掏出一枚小刀,那小刀有着极薄极锋利的刃。慕雪臣将小刀插入地牢入口的石砖缝隙,将那块石砖翘起,一猫身子便入了地牢。
此刻,他的心头只有一个声音。
等我,顾景言,你一定要等我。
你还欠我那样多,决不能死了。
当慕雪臣行到地牢深处的时候,发现顾景言仍像那日他见着的那样,蜷着身子缩在狐裘里,看上去真是可怜的很。
不过,他的身子还在动,他的胸口还在因为呼吸而起伏。
他还活着,真好,真好。
之后,慕雪臣遣了武林盟弟子将顾景言送回武林盟中诊治,自己则和武林大军一同驻守在天蛊教外,眼睁睁的看着堡垒中人弹尽粮绝。
武林大军在天蛊教外驻守了七日,凡是从城内偷偷逃出前去报信求援的天蛊教弟子全被杀掉,凡是从外想运送物资进城的人全被俘虏。峨眉掌门甚至用摧心掌击断了城外露水河畔的一棵百年松树,倒下的粗壮的树身截断了水源。
如今,天蛊教,真的是再无退处,也再无活路了。
在这围城之战持续了十五日后,天蛊教教主冷奴只身一人站在城门上方。身上穿着猩红的曳地纱衣,在夕阳的金辉下,是显得那样妩媚,那样妖娆,那样凄然。她就这样鸟瞰着城外包围着的武林大军,却一个字也没有说。
围城之战持续了二十日后,天蛊教内弟子死亡过半。
围城之战持续了二十三日后,天蛊教教主冷奴于轿内花厅中自刎。意欲苟活的天蛊教弟子将城门大开,出城投降,只求不死。然而武林正道不愿放虎归山,逐一斩杀,以除后患。
至此,天蛊教,终是覆灭。
武林盟,顾景言卧房之中,慕雪臣坐在桌旁,张口含了顾景言给他剥好的一只荔枝。
“所以,到最后,冷奴还是死了?”
“是。”慕雪臣吐了核儿,轻声道。“那女子也是个奇人,死的贞烈。我想,她定是愿用自己一死来给门下弟子一条活路。只可惜,她门下弟子,终究没有一人幸存。”
顾景言神色黯然的低下头去,他忽然想到那女子曾对他说,她曾被关在地下苦熬了十四年光景,那样可怜的人,如今却也不得善终。
此刻自己脑海里,尽是那女子妖娆的身影。
慕雪臣在他身侧坐着,兀自倒了一杯茶,举起茶杯,淡淡道:“顾景言,只是,我不明白,你觉得那些只顾自己性命的正道肖小,真的值得你为他们卖命?到了危机关头,你在他们眼中,不过是一枚可以自保的筹码,他们,又何曾把你当做过主子?”
顾景言淡然一笑,目光泛着涟漪的看着他,道:“慕雪臣,你是在为我不值得?”
慕雪臣停了动作,喉头一哽:“当然不是,只是此次,终于认清了那些人的嘴脸罢了。”
“可是,他们那些人的性命,的确要比我一人要重要得多。”顾景言道。“他们的选择并没有错。”
慕雪臣秀眉一皱,微恼道:“可是,若是我家宫主被俘,我便是豁出性命,也要去救他的。若是连自己的主子都保不住,那日后在江湖上,还有什么脸面,又该如何立足?”
顾景言柔柔笑了笑,只道:“你倒是个义气的人。”
“那是自然。”
“既然你近来闲来无事,愿不愿和我一同前去一个地方?”
“去哪儿?”
“黎江。”顾景言的面色沉了几分,声色中几分忧郁道。“如今不过九月,黎江虽是南方小城,却一反常态,连下三日大雪。导致河面冻结,粮食绝收,民生凄苦。”
慕雪臣却只犹自品着茶,道:“黎江大雪,那乃是天灾,其中损失,也应该由官府来负责才是,你是武林盟主,这事与你又有何相干?”
顾景言却只笑了笑:“你真当武林盟除了武林中事,便什么也不管?武林盟自创立以来,便是官府和武林连接的桥梁与媒介。更何况,此次黎江大雪,灾情严重,即便是事不关己也该前去帮扶,更何况我又是武林盟主。如今黎江,官府主管开仓放粮,但救济百姓以及勘探灾情,也需要我们武林盟帮衬着。更何况,如今边疆正是战事,官府又哪里有那么多官兵来救济灾民?”
“你自去忙你的,又为何非要带着我?”
“我怕我到那儿不顾灾情,只顾着在脑中念着你。”
慕雪臣噗嗤一笑,却是冷哼道:“堂堂武林盟主,却是最善花言巧语。”
“你去不去?”
“。。。。。。去。”
曾经的黎江,终年长春。花红柳绿,四季鱼米,有着尤甚江南的华美风光。
而如今,这里却只是碎着寒冰冻雪的破败小城,处处只是凄声连连,断壁残垣。
因为带着些救济物资,顾景言和慕雪臣乘了辆马车前去。到了城门口时,顾景言先下了马车待了一会儿,随即从包袱中翻出了件狐裘给慕雪臣披上,这才让他下了马车。
慕雪臣刚下了马车,虽不觉得很冷,但看见四处灾情却也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这昔日古城已经已被这漫天冰雪践踏的破碎淋漓,到处都只是砖瓦墙垣碎裂一地,耳侧,都是妇孺老人绝望的凄惨哭声。
那官府虽是开仓放粮,但总共也没运来几袋米,只就着雪水熬了一锅稀粥。那粥稀得连米色也无,却仍是人多粥少,数以千计的灾民哄抢着那为数不多的口粮,抢不到吃食的人饥寒交迫,身子弱些的,便只能兀自等死。
“这官府是瞎了眼吗?这样多的灾民,为何只运来这么些粮食,又如何够众人分食?”慕雪臣余光冷然一扫,已瞥到数具冻饿而死的尸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