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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今早被佩儿拖出来,实在不愿呆在那人山人海的湖边,便遣了佩儿自己去耍完,独自一人沿湖畔见到这一无人的幽静庭院,杏花又是开的甚是热闹,一时兴起便取笛吹了起来,其实他早已发现有人在背后,来人武功极高,呼吸轻浅,要不是对方的目光太过灼热,自己也许都发现不了。吹罢听见来人向自己走来,凭脚步声景枫溪断定此人练过“流云飞袖”,这是长夏山庄贺家的独门轻功,看来来人是贺家之人,只是不知是贺家哪位如此有闲情来这。
“兄台,好一曲《短歌行》,在下很是敬佩,世上无几人有如此水平将此曲奏得犹如天籁,不知兄台可否告知姓名?”贺晏晚怕惊到如此妙人,收敛了平日里的嬉皮笑脸,慎重的问到。枫溪听来人嗓音低沉有力,很是悦耳,转过身来,见来人一身深紫,相貌极美,有女子的精细柔美,也有着男子的英气,以一玉冠束发,柔顺的长发垂到腰间,正用那双有着沉墨般眸子的挑花眼瞧着自己,目光深沉炙热的似要将自己吸了进出。有这样的容貌,又会“流云飞袖”,且听说贺少庄主又被其父撵出了门,看来此人除了贺晏晚不作第二人想。
景枫溪见他看着自己却并不说话,径自错开身走到角亭中,掀跑端坐于石凳上,提起不知何人备着的茶水,为自己斟了杯茶,便细细品了起来。贺晏晚见那人不理会自己,也不气恼,同样径自落座、一边看着对方一边也品起茶来。枫溪见他如此,心道此人并不是如传言那般玩世不恭、痞气十足,还真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某花:小枫枫你完全是被小晏晏的表象给欺骗了)
二人各不言语,各自品着茶,倒也不是这茶是什么难得的珍品好茶,枫溪是习惯了漠然,而贺晏晚别提多想说了,可是看对方如此,自己也就一时不太敢像往常那样放肆,要知道看对方那清冷的样子,也不是能用平时他对那些熟识的狐朋狗友或是江湖女子所用的嬉皮笑脸,言语无忌来对待的,为了不惹对方反感也就这样安静的坐着,免得将人吓走了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过了俩盏茶的时间,枫溪淡淡道:“景枫溪。”
“呃”,贺晏晚一时没反应过来,略一转,才知他是回答了先前自己的问话。唉,这人可真是冷啊,到是与名字的意境蛮相称。
“景兄,在下贺晏晚,不介意在下如此称呼吧!”见对方终于有反应了,立马自报家门还不忘套套近乎。景枫溪呷一口茶,又不说话了,半响才道:“长夏,凌霄阁。”
“啊”,可怜贺晏晚那张能说会道的嘴和自认是才思敏捷的脑子,愣是两次没反应过来,想了下才明白对方是要告诉自己他知道自己的来历,且告知自己他的来历。此时,才想起来这人是医药圣地凌霄阁新一任阁主,不免感慨到自己的能言善辩的能力都去哪里,还有这人倒是俊秀之人,怎么说话这么没条理,思维好是跳跃啊,要不是自己聪明别人怕是很难明白他在说什么吧!(某花:你就知足吧,要换了别人小枫枫根本就不会去搭理,你要不是男猪会有这福利?再说了,明明是自己笨还被美色迷惑的动不了脑子,还有脸去怪别人!)
作者有话要说:某花:求评论啊求评论啊,呜呜呜。。。。我还是写的很辛苦的。。。。。。
☆、第五章
第五章
两人坐在亭中品着茶,贺晏晚见对方不说话,自己也就不敢瞎说什么,生怕对方拍拍衣袖走了,再说了他觉着就这样看着那人如玉的容颜,儒雅的动作,也很是赏心悦目啊。贺晏晚觉得这次锦云没白来,好久没遇见这么俊雅又有意思的人了,虽然人清冷些,但是凭自己的本事还怕不让对方另眼相看么。
景枫溪的脸并不是最俊俏的,却是那种温润如玉的典型,有着一双清澈的眼睛,不惹尘埃,映着身后那开的明艳,落得飘零唯美的杏花,贺晏晚觉得是看也看不够,无怪乎当年一出师初入江湖便得了个“水月公子”的称号。景枫溪并不在乎对方那好似要将自己烧灼的目光,他抬起头来,看着东湖对岸那如插入云峰般的青黛色利峰。
那是锦云的另一别样精致——流霞山。流霞山分东西两座,山势峥嵘,四周江流,中间是一道天然狭长的大峡谷,这一处峡谷呈现弧形,腹部宽而两端窄,峡谷在锦云这边便成了东湖,顾东湖并不是一个湖,而是一条宽大的溪涧。
贺晏晚见枫溪怔怔的望着远处那流霞山,眼中有着一丝向往,想来是应是欣喜于它的屹立之姿的,自己虽未去过凌霄峰,但也听很多人说道其很是奇俊。“那流霞山在十年前是威虎堂的据地,当年的彦章虽是山贼之首,但那十三竹节钢鞭却是使得十分独特,听家父说这钢鞭上布满了钢钉,尖锐无比,舞动时软硬兼施,上下翻飞,相击作响。但终究不容于朝廷而被剿灭。如今的流霞山到时个风景别致的好去处。在下两年前到有幸去过一次,至今也难以忘怀当时的景致。”贺晏晚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却见对方并无甚反应,倒也不在意,又问道:“不知景兄要在锦云停留多久,如是可以,在下倒是想邀景兄与我再同游一番,景兄意下如何?”
景枫溪放下手中的青瓷茶杯,轻抚袖口,“明日辰时,长风酒楼。”贺晏晚看着他动作,发现他的手十分好看,指尖有淡淡的粉红圈晕,手指修长而白皙。此时,又听他如此说便知是答应了,不免惊喜,原以为是不会答应的。正想说什么,只见一淡绿色身影欢快地叫嚷着跑进来,“公子,公子,这杏花节真是热闹,刚才我还见有很多人围在那猜谜呢,那些谜面到很是有趣,只是我太笨了,读书又少,要是公子在,肯定是难不倒的,还有啊,刚才有一小姐落水了,眼看着不行了,有一书生当机立断跳下水救人,救上来后众人一看,都说两人很是般配呢,还有啊公子。。。。。。”
“佩儿”,景枫溪皱眉,轻唤一声。那女子立刻禁了声,还调皮的吐了下舌头。贺晏晚看她不管别人在不在听,竹筒倒豆子般说个不停,如今又如此表情,红扑扑的小脸上难掩兴奋,不是昨日见到的那叫佩儿的女子又是是谁。难怪刚才见那白衣身影眼熟了,看来正是昨日见到的妙人无疑了。
佩儿见景枫溪皱眉,便知道自己又多话了,可是好久没下山逛过街了,一时就没忍住么。此时她在注意到公子对面还坐着一身穿紫袍的年轻男子,相貌俊美,顿时叹道自己肯定又给公子丢脸了。但是,马上就感到奇怪,公子这般淡漠清冷之人,怎会与这男子坐着这,看两人都捧着茶杯,分明是聊了一会了,不免开始好奇这人跟公子说了什么,公子到愿意理他。心道:自己可得警惕些,看样子此人武功高出自己不只几分,公子有甚少与人来往,看着无心无情其实别提多善良了,否则当年也不会救自己和妹妹了,再说这人看着俊俏,可你看他那笑容,正常人会这么笑么,定是看公子好骗,正打着什么坏主意呢!不行,我得替公子多留个心眼(某花:小晏晏,你要知道这丫头是这么想的,你还不气死啊,不过话说回来,佩儿丫头啊,你又是从哪看出你家公子好骗了啊,无语。。。。。。)
贺晏晚见那丫头自己在一旁一会皱眉一会摇头,表情很是有趣,还恨恨地瞪了自己几眼,不免好奇她这是在想什么呢。正疑惑着,却见景枫溪已然站了起来,看着是要走了,慌忙说道:“景兄,这是要走了?不知景兄可是要回去,其实在下也住在长风酒楼,正好我也打算回去了,不如一起?”景枫溪瞟了他一眼,“有事。”看公子还如此好声好气的,佩儿已经按耐不住了,“我家公子还有事呢,谁说要回去了,再说了你住哪关我们什么事,我们跟你很熟么,你这么还这般无礼的要跟着我家公子,是不是打什么坏心眼啊,告诉你,有我在你休想!”
贺晏晚被她说的讪讪的,也确实是自己唐突了,可也不甘心被这丫头一阵抢白,于是邪笑道:“我自是与你不熟,可是我却与你家公子相熟,我明日还和要和你家公子一起去游览流霞山呢,你如此激动,莫不是你自个儿心里藏着什么别样心思,还是对本公子有意思,看不得我与你家公子亲近?”
“你。。。。。。”;佩儿一阵气结,正要反驳,却听他说要与公子外出同游,惊异地问景枫溪:“公子,他说的可是真的,您真要与这花花公子一同游山?”景枫溪点点头,看向贺晏晚,眼里带着一丝疑问,这人刚刚与自己说话明明很是谦恭有礼的,此时怎的又这般口无遮拦了,难道还真是如传言说的那般是玩世不恭之人?贺晏晚看他如此,便知道他在想什么,不免一阵后悔,自己嘴快怕是太早暴露了自己的本性,刚才那些伪装是白费了,可再一想,这样也好,总不能一直装着吧,到时被揭穿了会让人有欺骗之嫌,自己也不屑以假面具示人,而且他直觉告诉自己这人是要诚心相交才行的。于是,他也就不在意这些了,当即决定原来自己是怎样的就怎样。
“那景兄去办事就是,在下明日在长风酒楼恭候大驾。”贺晏晚笑眯眯地说到。景枫溪也不是那种有闲情逸致去纠结别人的性格为人的,听他这样说也就点点头,便带着佩儿往门外走,佩儿虽不服气,也不再多说什么,白了贺晏晚一眼就跟着走了,想着昨个儿听说城中的王员外今天下午要拍卖千年雪参,这可是公子找了好久的,可不能误了大事。
贺晏晚看着那白色身影,迈着矫健的步伐,走过杏花树下,好似谪仙般,自己的心跳不由自主的快了些,又想到明日之约,心里顿时溢满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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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第六章
佩儿今儿一早就很是有脾气,一会抱怨小二端来的早餐不好,一会嫌掌柜的打包的糕点不够精致,昨儿个下午买了雪参回到客栈,问公子是不是真要与那轻佻男去游那什么流霞山,公子说什么答应别人的事自然要做到,真是想到那家伙的样子就讨厌,连带着看什么都不顺眼。
景枫溪看她如此自是知道她在别扭什么,摇摇头便叫佩儿带好东西,到了酒楼大堂,看到有一抹玄色身影早已坐在大堂中央最显眼的那桌,见自己下来了,立刻站了起来,“景兄,最晚睡得可好,在下已叫小二套好了马车,听小二说一个时辰便可到流霞山山脚,只是之后怕是要徒步上山了。”说完,转头看到那丫头拿着一大堆东西,忍不住调侃:“呦,姑娘拿着这么多东西啊,累坏了可怎么得了,要不小生来帮帮姑娘?”说是这么说着,却只是站着,半点要上来接手的意思都没有。
“谁要你帮忙,你个登徒子。你。。。。。。。”佩儿很是气愤。
“佩儿,不得无礼。”眼看这两人又要吵起来了,景枫溪也只能无奈的说了一句。
“哼”,佩儿冷哼一声,把头撇向一边,不再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