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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影见那平凡男子进了暗门,犹疑了一下,决定还是先在外候着,刚才一番跟踪,他早已发现那男子虽长相普通,可是武功绝不是泛泛之辈,甚至有时会感到那人身上的气息时有时无,能这样的只有两种情况:一是这人学艺不精,无法掌握好内息,另一种就是武功已经达到一定水平,可以自由收放。那普通男子显然是后者。黑影直觉自己不是对手,若是这样跟进去必定会被发现,想要脱身怕是不易,而且要做的事应无法做了。再者那些机关设计也很是精妙,如果不是跟着那人,自己是绝不会发现那假山的玄机的,权衡再三,还是等对方出来在做打算较为妥当。
。。。。。。
“呵,贺少庄主终于想通了,肯吃饭了?”一粗布短衫男子将墙上的油灯点亮,熄了火折子,见傍晚时放下的饭菜已经没了,有些讥讽的说到。
“哼,我不是弱质女流,只会绝食这一招,况且你说的对,现下我的武功被封,身上又被下了软骨散,连动一下都是很是费劲。若是在不吃饭,岂不是还没等人来救自己就已经饿死了,我贺晏晚虽不聪明,却也不是蠢笨等死之人。”
“你倒是还有些分的出轻重,只是你也未免天真,你的失踪至今无人知晓,还指望人来就你?老实告诉你,这个地方隐蔽的很,没人找的到,你心心念念的景枫溪还被困在宫中,她那丫头被下了镜花水月以为你和他主子去了江南办事,贺承仲则是以为你在替贤王做事,忙着解救景枫溪,所以根本不会有人来救你。”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贺晏晚看到对方每次说到“景枫溪”三字眼中都闪过一丝狠历的光芒。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在小屋里醒来见到的那相貌平凡的男子,那日后他给自己下了药,封了功力,确保自己没了行动能力,连夜将自己带出了城,一路上以兄弟相称,自己则是男子口中得了怪病,四处求医无果,性格怪异,脾气暴躁的哥哥,两人脸上都易了容,加之男子的小心谨慎,一路上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几天后,贺晏晚就被蒙着眼带到了这个石屋,只知道这石屋在一座假山下面,每日三餐这平凡男子都会亲自送来吃食,起初还想绝食来诱出幕后之人,结果却毫无作用,无奈之下贺晏晚只能先静观其变,免得倒时有人来救时自己已经先没了气力。
几日相处下来,贺晏晚明显感觉到对方对自己的态度在改变,不似刚开始时那般冷漠,话也多了些,有时还会与自己多聊几句闲话。贺晏晚早已猜到自己被抓应该还没被任何人发现,如今从那人口中真真切切地听到,却也难免有些无措失望,特别是听到景枫溪还被困在宫中,心里更是焦急。
“你所说的那个人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来见我,我已经在这待了两天了。”
“我也不知道,我只受到指令说让我看着你,不可亏待你,不过我觉得那人应该快来了。”
“哼,我贺晏晚不是三岁孩童,也不是初入江湖的毛头小子,我才不信你们抓我来只是让我呆在这,你告诉我你们是不是要对付枫溪,还是你们根本就是国舅苏洪的人,以我来要挟枫溪我爹还有贤王他们?”
“呵,没想到贺少庄主还挺会想象,你说的那些我都不知道,你爱信不信。”说完粗布短衫男子背手向石门走去,快出门时,他又转过身来,眼神复杂地看了贺晏晚一眼,“你只需记得,叫我这么做的人永远不会伤害你。”说完这句就头也不回地出了石屋,徒留贺晏晚一头雾水地想着那句奇怪的话。
☆、第四十八章
第四十八章
“轰——”过了一炷香左右的时间,暗门再次打开,那粗布短衫的男子走了出来,向西边的那厢房走去,隐在暗处的黑影才跳将出来,在确定那人已经走远,不会折回后,才走到那假山前,看着那浅浅的脚印,才明白这假山是被设了阵法的,寻常人很难解开,若是乱来,只会这在被困在这院子里。黑影按照刚才看到的走踏几步,然后摁了那处不显眼的凸起,果然那暗门就再次打开来,拿出身上的火折子,就往里走了进去。
贺晏晚正在想刚才那人的话,忽听脚步声传来,以为那人去而复返,忍不住讽刺到:“怎么,是还有话忘记交代了?”说完抬头看去,这一看把贺晏晚惊了一下,只见来人一身黑色劲装,脸上蒙了块黑巾,一双眼睛露在外面,看到那双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眼睛,贺晏晚是又惊又喜,“枫溪,是你么,枫溪,你不是——”话还没说完,看到来人解了黑巾,露出一张平平无奇的脸来,一看正是那日在酒楼匆匆看到一眼的人,那里是什么景枫溪,心里的酸涩霎那间如开了闸的洪水,自己怎么就傻傻地以为是枫溪呢,如今还不知枫溪在宫中是否安好呢。
黑衣人看到贺晏晚的眼睛也是一阵莫名的欣喜,刚想说话,听那人叫自己“枫溪”,身体微微一震,连忙拉下了脸上的巾子,却忘了自己是易过容的,见贺晏晚暗淡下去的眼睛,才想起来此刻自己并不是以真面目示人的。看贺晏晚突然一副失落难受的样子,顾不得那么多就急急开口:“晏晚,真的是你!我是枫溪。”
“什么?”贺晏晚刷得抬起头来。
黑衣人快步走到贺晏晚身边蹲下,“我说我是枫溪,晏晚,真的是你,那日我在酒楼就觉得你熟悉,觉得怪异了,原是不打算多管闲事的,可是就是放心不下,原来我没认错,真的是你,晏晚。”说着往自己脸上一摸,轻轻一撕,一张人皮面具就掉了下来,露出了本来面目,不是传言在宫中的景枫溪又是谁。
看到那张自己日夜思念的脸,贺晏晚差点不能控制自己激动的心情,抬起无力的双手,轻轻环住那人的腰,“枫溪,真的是你,我还以为是自己的幻觉,真没想到,原来那日酒楼真的不是错觉。”
刚才太激动,景枫溪没发现贺晏晚的不对劲,当贺晏晚手环着自己的腰的时候才察觉,连忙抓住贺晏晚的手,把了一会儿买脉,眉头轻轻一皱,“你被人下了软骨散,还封了你的功力。”
“是,你别当心,我没事,枫溪,此地不宜久留,你还是先走吧。”贺晏晚知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景枫溪也不是带自己来这的那人的对手,急忙要他先离开。
“你说什么傻话,若是没找到你也就罢了,可是如今你在我眼前,我怎能放你一个人在这受折磨,来,你先把这个药丸吃了,可以解了软骨散的药力。”
贺晏晚吞下那粒褐色的药丸,“我没有受折磨,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么,一点伤都没有,你先走,再想办法办法来救我。”
“不行,我不会放你一个人在这,要走一起走。”景枫溪强硬的说到。
“哈哈,贺娃娃,这娃娃倒是讲义气啊。”景枫溪正要把贺晏晚扶起来,听到身后的话,立刻将身子一转把贺晏晚挡在了身后。
“哈哈,娃娃,你还挺护短,以为老头子会伤害贺家小子啊!”来人是一个年近七旬的老人,有些零乱的褐色褂子,笑眯眯地说道。
“我还当是谁,原来是西域老鬼,怎的,你是来找我喝酒的?”贺晏晚看清来人也戏谑地问到。
“呦,不愧是贺娃娃啊,还能跟老头子我开玩笑啊!”西域老鬼赞赏的点点头。
“您就是西域老鬼?在下景。。。。。。”
景枫溪话还没说完,就被西域老鬼抬手制止,“老头子知道你是谁,你是景枫溪小子吧,这几天在城里各个医馆找我的不就是你和你朋友么,老头子知道你想说什么。”
“老鬼,你说枫溪在找你,这是为何?”贺晏晚怕老鬼为难景枫溪,装作不经意地问到。
“贺娃娃,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我老头子又不会欺负了你这兄弟”,又转头对景枫溪说道:“景娃娃,老头子不喜欢卖关子,你们第一天我就知道你们来找我做什么了,本来老头子我是最不愿意管这些闲事的,不过,老头子无意间发现贺娃娃被抓了,你又是贺娃娃的好友,老头子我就破例帮你一次,事情了结后,你和贺娃娃可要来陪老头子好好喝几杯。”
说完,西域老鬼在怀里摸了一阵,掏出一本封面已经有些磨损的簿子,“这就是你要找的制作活死人的法子的记载,是老头子当年闲着无聊瞎琢磨着玩的,里面记载了当年的一些步骤和用药”,说着又从挎在身侧的布袋里掏出了几个小瓷瓶,“这些则是老头子当年用到的一些毒药,一直不舍得处理了,全在这了,都给你了景娃娃,你们凌霄阁的医术老头子也是信得过的,虽说苏洪那老东西现下弄的活死人有些不同,老头子相信景娃娃可以想出克制之法的。”说完就把东西都塞到了景枫溪的怀里。
转个脸,西域老鬼又搭上了贺晏晚的脉搏,“没事,软骨散已经解了,功力景娃娃也能轻易帮你恢复了,好了,你们可以走了。”
这西域老鬼就是古怪,景枫溪好像道谢,结果被他一番动作祭话语弄得愣住了,“前辈,你让我们走,那您呢?”
“哎呀,景娃娃,你就是不如贺娃娃可爱,叫什么前辈,就叫老头子老鬼,老头子叫你们走就走,哪那么多废话,老头子自然是要留下来玩玩了,抓了贺娃娃的那小子可是很有趣呢,老头子正觉得无聊呢,当然要留下来好好耍玩耍玩。”
“老鬼,你是说之前出去那人么,他并不是真正要抓我的人,他只是奉命看着我。”
“哎呀,管他是不是要抓你的人,老头子就是觉得那小子不简单,而且是个好玩的娃娃,老头子陪他玩玩怎么了。”
听到这话,景枫溪心里实在是觉得无力:明明是西域老鬼自己贪玩,非要说的自己是做好事陪别人似得,果然传言不虚,西域老鬼个性怪异,喜欢玩闹。
二人还待说些什么,那老鬼不客气地往贺晏晚脸上一掀,贺晏晚脸上的那张人皮面具就在他的手上了,西域老鬼将面具往自己脸上一盖,吞了一粒红色药丸,又在百会穴、膻中穴 、风池穴轻轻一点,那张面具就跟在贺晏晚脸上时是一模一样的,再看那手也变成了和贺晏晚一般的年岁的肤质。景枫溪心中暗暗震惊:不愧是西域老鬼,在医药方面都是出神入化的,连易容都做的这般无懈可击,自己自认没办法将手上的功夫也做到这般程度,易容最容易被看破的就是眼睛和手,可是这两样在西域老鬼手里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
“好了好了,这没你们两娃娃的事了,快走快走吧,别打扰老头子跟那小子玩玩。”等一切弄好,西域老鬼就迫不及待地赶人了。
贺晏晚和景枫溪对视一眼,明白了各自想法一致,“那好,老鬼,我们就不打扰你的兴致了,等事情完了,我和枫溪一定陪你好好喝几杯。”
“好好,你们快走吧。”说着就在贺晏晚先前坐的地方坐下开始犯困。
贺晏晚二人看他如此,也不再多客套,在景枫溪的搀扶下,趁着夜色离开了石屋,一路没有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