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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那双无北清澈,无比真诚的眸子,直勾勾地望进后者的眼里,哪里有半分虚弱?
「臭小子!你还敢讨价还价——呜……」不听则已,一听那令人脸红心跳的陈述,严祈仿佛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立刻爆跳如雷的逼了上来,想当然尔……后果是自讨苦吃,被后穴里卡住的手指碰到了敏感的更内侧!刹时,怒火夹杂着欲火越烧越旺,身体内被柳净云的手指按压到的位置传来麻痹般的快感,闷哼一声跌跪下来,无力地眨了眨眼,怨毒的瞪了快要窒息的少年一眼,严祈认命的松开手,将上半身的重量靠在了对方瘦削的肩膀上,干涩地冷冷吩咐:「还不……嗯……快点……」
「我……」嗫嚅着唇,大口呼吸着久违的空气,柳净云明亮的眸子突然暗淡了下来,轻咬着唇,终究是什么也没有解释,他只是轻缓的,像怀抱婴儿似的,单臂搂紧因痛苦和兴奋微微痉挛的严祈,爱抚的拍了拍后者光滑的脊背,试图先让对方放松些,以便抽回被牢牢嵌住的手指!也许……是自己操之过急了。就算严祈的确对自己的肉体存有觊觎之意,经过这一夜,他还能留住眼前飞扬跋扈的灵魂吗?
曾经,柳净云是想等严祈来抱自己的,他顺从,他回应,他甚至不惜在入秋的凉夜里故意落入冰凉的莲花池,让湿漉漉的单衣贴出自己诱惑的体线。
可是……七年多来,严祈所作的仅止于深吻和偶尔用手玩弄自己到宣泄而已。那个邪笑的小人可悲的维持了君子般的界限,而看似无辜的自己却沦陷在了一双狡滑却直爽的眸子里。记得两年前的秋夜,凉凉的晚风包裹着自己凉透的身心……
他站在池子里,不及腰部的池水似要将他吞没。
严祈则站在池畔上,嘲弄里带着愤怒和一丝欲念的凝视着自己,没有动作。
许久,绝望中,他听到了严祈不冷不热的讽刺……
「哼哼……先说清楚,虽然是我在背后踹了你一脚,但那是因为你走的太慢了!至于会掉进水里,全部是你笨的缘故!」抱臂环胸,严祈冷冷的扫视着在风中颤抖的少年,对方的美艳里透着清幽,青丝如云,皮肤赛雪,宛如被风吹落花池水上的一片枫叶,飘摇无依,又满目风华……
「对不起……」自嘲的笑了笑,除了道歉,柳净云找不到面对严祈的方法。早该醒悟的……对方只是把自己当成玩具,一个玩了五年,已经没有新鲜感的玩具!严祈有很多积蓄,都是自己按月双手奉上的,如今早够对方离开柳府,逍遥四方了。之所以还愿意留下,大概……是因为自己这个乖巧的少爷还有被他这恶仆欺负的价值吧。
可如果……对方发现,自己这个玩具……已经不再是单纯崇拜着他的孩子了呢?
可如果……对方发现,自己这个被他亲吻,被他抚弄的宠物,之所以不挣扎,不是因为吓怕了,而是因为渐渐沉醉其中了呢?
可如果……对方发现,自己舍不得他离开,不再是为了寂寞,而是为了依恋呢?
本以为,严祈喜欢他这副躯壳的话,就索性用这躯壳留住他。只要能让他多留一刻,多看一眼……只有这躯壳,也罢……
可是,现在他就站在那个人的面前,用他所能想到的最撩人的方法。
可是,现在岸上的那个人……没有动容……
腻了吗?严大哥……你是见过世面的人,我这四面围墙的金笼,终于留不住你了吗?
再也……留不住了吗……
昏眩袭来,刺骨的寒意里,柳净云听不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突然,眼前猛地漆黑下来,双膝一软,他再也站不住了,因为……严祈突如其来的拥抱太用力了,紧得让他无法呼吸!
茫然的任由一言不发的青年疯狂的吻着,以为冷透了的心在缓缓回暖,柳净云乖乖地瘫软在严祈的怀里,让对方横抱着他的轻盈,走回房中。会发生什么他还不是很清楚,不过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他都不在乎!严祈要如何对待他这副躯壳他都允许!
只为偿还林子里那生死一瞬间,对方的选择……
严大哥……
你知不知道……
那一年,你不但没有救我的命……反而……那一年那一月那一日那一时……你抢走了它。再不还我……再不还我……再也……不要还给我了,好不好?
你有你记忆里童年的家乡,你心里有那青青的山,绿绿的水,会唱山歌的邻村姑娘,笑起来比花朵还娇艳的对门姐姐。你有那么多那么多的牵挂……可小云只有你,小云的天地索然无味,只有一个鲜活的你……
至少……到今天为止,能想能念能期待的……只有一个你……
「嗯……」刚刚躺倒在床,严祈的手就滑入了柳净云的衣裤内,焦急却不失温柔的抚弄着方知人事的少年。酥软地呻吟着,后者羞红了秀美的容颜,无力的揪住床单,仰着头,闭上眼,在感觉到对方的唇隔着半透明的衣服,吮住胸前的硬粒时,少年的身子猛地一抽,小腹剧烈的收缩起来!
「啊……」舒服地倒吸一口气,慌乱地扭动着变得陌生的身体,柳净云眯起眸子,屈起双腿想要阻止冲垮神智的洪流,却无能为力的迷失在其中。
「严大哥……啊……我怕……小云好怕……哈啊……」好像有一万只蚂蚁在啃自己的骨头,是麻痹也是兴奋,柳净云本能地拒绝着,却被严祈沉默地分开双腿,上下揉搓!
「嗯啊……啊……严、啊……严大……哥……」是要坏掉了吗?眼前白茫茫地……
没有接吻,没有吻就不是喜欢了吧?不懂严祈的新游戏,柳净云只是习惯性的遵守着对方订立的规则,不闻、不问、只是纵容……
「严大哥……小云好难过……」泪眼蒙胧地望向双目轻眯的严祈,柳净云绷紧双腿,虚汗淋漓地软声轻呼:「啊……不、不对……不行……啊啊……不行……我管不住身子……严大哥……我管不了身子……为什——啊啊……」
柳净云再也说不出话来了,严祈的揉弄控制了所有,少年第一次的宣泄,是在对方的手中!
好可怕,他都做了什么?不敢睁开眼睛去看后果,柳净云怯懦地倒在严祈的怀抱中,想来想去,选择用昏迷来逃避。却也因而错失了严祈俊颜上挣扎的动容……
「可恶……我到底要做什么——」撕扯间,少年的衣服早就褪掉了大半,环抱着赤裸的胴体,严祈难以忍耐地摸索着那让自己没了方寸的身子,抬高少年的纤腰,按压那菊穴的入口!只差一步,他就要索取了,他就要蹂躏就要践踏就要让这个美若天仙的小公子完全属于他这个恶仆了……
而所有的一切,下定的决心,在看到柳净云沉睡的容颜,在看到少年眷恋且信赖的蜷在自己怀中时,烟消云散了。严祈什么也没有再做,他只是狠狈攥拳,重重跪在了床板上!然后在震动中俯身,吻住柳净云的唇,深深的吻,犹如掠夺般的吻——
「小云……我想要你……可是……不能……」
狂乱的夜结束于一个吻和一句话,而那个吻让柳净云回味了两年,那句话也让他琢磨了整整两年!为什么不说不要,而说不能呢?为什么不说不爱,而说不能呢?不能……不能……究竟哪里不能?他又没有拒绝,严大哥又没有不想……
随着年龄的长大,十六岁的今年,柳净云终于走出了柳府的大门,在柳员外的带领下,走入了江湖,走入了大千世界!这番出门,他最大的收获,就是想通了当年的「不能」意味着什么。即便那些粗俗的汉子说的话,他有大半听不明白,可隐隐约约地,柳净云得出结论——严祈是愿意和自己结合的,只是对方似乎没有能力实现——好像学名叫作阳萎还是其他?唉……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严大哥不行,还有他可以出力嘛……
只是……
哀怨地抽动手指,柳净云回避着严祈责备的瞪视……
只是……为什么严大哥动手时说的是「不能」,轮到自己,却改成「你敢」了?
他当然不敢,严祈不点头的事,他有胆也不敢去做啊!
然而一个不能一个不敢的……要什么时候才能像爹和娘那样身心合一,生死不弃呢?
悄悄走了点神,柳净云抽取手指的力气不由得大了—些,一种划破绸缎的惊心感窜入心头,严祈倒抽一口气的闷哼更是在瞬间唤回了前者的注意!
「天啊!严大哥——你流血了——」睁大眼睛,呆呆地看着指尖带出的红丝,柳净云揪心地高呼着,在前所未有的恐惧中颤栗不已!他竟然弄伤了对方,弄伤了他最重要的,想要侍奉一生的人!谁来杀了他吧!或者说……让他去死算了!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伤害对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喂!痛的人是我才对吧!臭小子——哎呦、你、你敢给我吓昏试试!」
咬紧牙关,忍耐着下体的裂痛,严祈恨铁不成钢的摇晃着柳净云的肩膀,担忧地看着对方那张俊美却毫无血色的容颜。沉默不语地垂下睫羽,柳净云浑身骤然一颤,轻柔地推开严祈的双手,摇摇欲坠的站起身,一言不发的走了出去。哑口无言地目送着柳净云的背影消失在门外,就在被扔在床上的人发现自己好像被「始乱终弃」了的时候,柳净云攥着一个小巧的瓷瓶又走了回来。
「你又想干什么——」刚刚挣扎着穿回的裤子转手又被少年扒了下来,严祈倒抽一口气,本能地挥起拳头捶过去,却戛然僵硬在了半空中。瞪圆的眸子里,倒映的唯有那滑过冠玉俊颜的一行清泪……在红烛的掩映下,披起一道琉璃般的霞靡……
多久了?好像自从这娇生惯养的少爷向他发誓不哭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这令自己心颤的晶莹。虽然常常哀怨地看自己,虽然常常咬紧下唇暗暗抽气,可严祈很清楚,柳净云遵守了他的承诺,七年里,被自己欺负也好,被柳员外责骂也罢,甚至背黑锅遭冤枉,无限委屈的时候,这个纤细的孩子都没有落泪过!而今……他却哭了,在自己面前……
「喂……搞清楚,被强暴的人是我,是我才对!你哭个什么劲啊……」翻了个白眼,口气凶恶的斥责着,只是举起的拳头又悄悄放回了身侧。
「对不起,严大哥……我不会再做什么了,只是你的伤口必须上药,请忍耐一下吧。」抖着唇断断续续的表达自己的意思,柳净云深吸一口气,指尖挑起药膏,小心翼翼地看了看脸色阴晴不定的对方,见严祈陷入沉思,没有要阻止的意思后,不着痕迹地舒了口气,无比谨慎地将手指探进了刚刚抽出的密穴里。
「呜……」异物的入侵夹杂着药膏的清凉,说不清的滋味袭入脑海,严祈的双膝颤栗了—下,想要并拢大腿,立刻被觉察他意图的柳净云温柔却不容反抗的压住了。深深地抬眼望了望他飞红的双靥,后者绽开无奈又纯粹的微笑,柔声安抚:「别动好吗?我不想你再受伤……再也不想了。」
「……」呢喃般的低语,说是嘱咐不如说是乞求。屈腿的动作凝固了,严祈拧过腰身,耐着后穴的骚动,定定的注视着那埋头上药,谦若君子的小人。
他真的是想要侵犯自己的混蛋吗?
为什么做着这样的事情的他,能有一双温润柔和,如春水朝阳般漾着暖意的清澈眸子?
他真的是想要伤害自己的色狼吗?
为什么那伸入躯体内的手指,体贴轻柔的动作,舒服得让自己想叹息?
「为什么……」勉强出手,严祈扭着身子,硬生生按住了柳净云皓白的腕子,强迫上完药后想要抽开的食指留在自己的后穴中。既然今夜一切都脱离了轨道,索性疯他个彻底吧!他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