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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间茶楼作者:乙酉-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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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之时,看见白沐,突然愣了一愣,凑上前来问了一句话:“子季,那种事情……是不是很疼?”他声音很轻,挤眉弄眼的。
白沐正闲闲的拨着算珠儿玩,问道:“什么事?”言罢想起腰胯上的伤口,淡淡点了点头,道:“是很疼。”
心想许羡鱼这话问的当真奇怪,难道你被人无缘无故闯进房间砍上一刀,不疼?
许羡鱼瞪大眼睛,盯着白沐眨都不眨。
倒是严凤诉一把推开早茶,缓步上前道:“子季,都是我不好……”
白沐还是第一次见到这厮乖乖悔过,虽说伤口正是被他不管不顾的胡乱厮闹才会加剧,但他既然服了软儿,十几年的情分也不好抹煞,便不跟他计较,只正色道:“下次注意一点。”
严凤诉唇边缓缓勾起个撩人万分的笑,亲手沏一盏茶递过来道:“下次我会轻轻的。”

许羡鱼背着二人偷听,猛地抽气,捂住鼻子。
莫篱远远地奇道:“天还不热,你流什么鼻血?莫不是昨夜找了小倌,没泄着火?”
许羡鱼捂着鼻子皱着眉,摇摇头,又迅速点点头。指指严凤诉,再指指白沐,欲言又止。
茶楼里静的很,这一番动静和对话虽然不大,但也足够进入到每一个有心人的耳中。
白沐此时方始大彻大悟:今日万分可恨,总是想着旁的事,把脑袋都给搞乱了,平白中了严凤诉的套了!
慌忙抬头四下里打量,眼光所到之处,众人无不是惊慌万分地闪开躲避。白沐心下冷冰一片:文人墨客本就喜欢浮想联翩多疑多心,这下可好,又给别人添了一道茶余饭后聊供消遣的谈资了!
气的很了,回身抬脚踹开严凤诉:“离远点!”

严凤诉一笑,闪开身去。白沐恰好就了空子,往楼后走。
走了没两步,被人叫住。
“小白,这是我让高令史取来的上好伤药,效果奇佳,你试试。”
白沐胡乱应声谢,心中有鬼,只觉得愈发地窘迫,生怕被别人曲解,以为这药抹得是那等难言之处,一时好比芒刺在背,站立不安。苏清晗递过来的药,伸手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想要直接挑明了,奈何这事有口难言,只怕会越描越黑!
苏清晗了然一笑,将瓷瓶递给赶上前来的早茶,不动声色地朗声解围:“前夜遇刺,腰上的伤可曾好了一些?”
白沐这才松了一口气:“好多了,谢过苏大哥。”
苏清晗点点头,笑着吩咐早茶:“每两个时辰换一次药,伤口要时常清理,包扎要仔细,忌风,忌冷……忌气。”
这才回过头来道:“小白,我这会儿还有些事情,晚点再来看你。”
白沐方点了点头,还未说话,高令史走上前来小声催促道:“苏大人快走吧,皇上怕是要不耐烦了……”
又是皇帝。



“马上好马上就好,少爷再忍忍……忌气忌气,苏家少爷说了,要忌气……呃!”早茶手重,一个不小心,生生撕开了粘黏在伤口上的布帛,扯开一小片血肉模糊。
因此就算被白沐一脚踹下地,也是情理之中。
好在这次之后早茶总算学了乖,下手倒也有些分寸了……实属难得,太难得了。
伤口疼痛麻木,白沐咬了袖子趴在床上问:“早茶,好了没有?”
身后传来一个缠缠绵绵的声音:“马上就好,别动。”
白沐面色一变,慌忙起身就要提裤子。被人在伤口附近捏了一下,吃了疼,才老实了些。
严凤诉悠悠然发问:“子季,你这是涂了什么灵丹妙药,好的这么快?”
白沐偏过头来,答非所问的夸赞:“景之,你素来就喜欢下重手,没想到你也可以这么轻柔……”
严凤诉笑了一笑,俯过头来,哀怨道:“若是你肯乖乖地听话,我又怎舍得总是对你下重手?”
一室气氛诡异,白沐愣了半晌,才重重道:“莫名其妙!”
严凤诉幽幽回道:“子季,你好好的扪心问问,我究竟待你如何?”
白沐也咬牙一笑,道:“你对我可真是好啊,但凡能用得上的绝不手软,生怕不能物尽其用,景之,我心里着实感激你的很……”
瞥眼看见严凤诉面目有些扭曲,更加的高兴万分,继续絮絮夸赞道:“景之你不仅手腕高,相貌也是绮丽万分,一个美字,难言万一,翩若惊鸿,婉若游龙……比花街柳巷的小倌们可漂亮多了!”
严凤诉突然立起身来,伤药被带倒,瓷瓶碎了一地,他问:“白沐,你知道我时常在想些什么吗?”
白沐自被罢官以来憋气已久,见到惹恼了严凤诉,反倒乐了,奇道:“你诡计多端心机叵测,心里想什么,我又怎么知道?”





第28章 翩若惊鸿(二)
严凤诉强自压下胸中恼怒,长出两口气,叹道:“我时常想,要是能掐死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小混蛋就好了……”
他是逢场作戏半假半真惯了的人,这番话明面儿上虽听不出喜乐哀,却让白沐有些不寒而栗。
白沐愣了半晌,才如梦方醒:“景之,原来你对我成见这么大。”心里有些感慨万千,又接着道:“你瞒得我好苦。”
而后回头愤然指责:“我竟然一点儿也不知道!”
严凤诉听他三句话,句句刺入心肺,摆明了是要揣着明白装糊涂,竟生出些心灰意冷的感觉。
似乎在自己变着法子的容忍中,小混蛋气人的本事,日生月长,愈发的能耐了起来。
严凤诉恨极恼极,没有说话。近日来接二连三的几口猛气,轻易就被这小混蛋堵在了心口,噎在了喉头,进不去,出不来。

白沐三句话说完,也已经到了极限。拧着脸没敢再回头,暗道这厮怎么还没被气走,莫非这些时日见面少,他的忍耐本事又见长了?那可大大的不妙……
正自惴惴不安,突然听见背后有动静传来,白沐稍稍侧头,从枕间打量了一眼,见到严凤诉拂袖而去,才大大的呼出一口气,放下心来。
正要起身下榻穿靴,哪知严凤诉到了门口,突然停住了脚步。
白沐心间狠狠一颤,也跟着停了下榻的动作。
果然看见严凤诉冷笑轻哼一声,抬手重重的将门一关,拴好,又折转回来。
白沐立刻向后缩了缩,腰上的伤因了动作发紧发痛,这才被疼的觉醒了过来,也顾不上腰上的伤口,猛地转身,打开榻边的窗子就要往外跳。

哪知刚开了窗子,就被人从后拦腰一把抱住,顺势一拖,滚回榻上。
有人在耳边轻轻呵气,“子季,可否给我解个惑,你这是在跑什么?”
唇齿间的热气在耳边来回徘徊,耳心阵阵发痒,耳朵阵阵发烫。白沐只觉心间发紧头皮发麻,说不出来的怪异!
皱了皱眉头,偏头躲开那人鼻息,刻意忽略掉身后传来的热度,远远地冲着窗外探头探脑一番,才一本正经的道:“夏日明媚,窗外草长绿浓,景色不错,那蝉——叫的挺好听。”
严凤诉轻声笑笑,语调缠缓,尾音低沉:“莫说假话,你我从小一处长大,你那些个小把戏——”
耳廓上突然一热,传来一阵无比真切的启唇开合的触觉,“……对我没用。” 
两人此时举止亲密,若是放在以往也就罢了,最多不过是自幼/交好、行止无状罢了,但是前日苏大哥说……
白沐脑中警铃大作,乱了心神,慌忙伸手要推开严凤诉,又被勒的腰疼。

既然推不开,眼下这情形,最好还是装傻充愣到底。
“走都走了,又回来做什么……”白沐陪笑偏头,不小心蹭过那人脸侧,赶紧拧了身子仰头向后,脸上的笑就有些干涩勉强:“景之,你还真是耐得住气受。”
“过奖,不如你再多来几次,试试我还耐不耐得住?”严凤诉笑笑,低头打量白沐腰上的伤口似乎没有裂开,才略略放心,继续道:“子季,你了解我,懂得用话语来激我气我,可我却更加的了解你,懂得你在激我气我……既你不顾情分来气我,我又岂可让你称心如意?”
白沐此时姿势怪异,难以撑持,本还吸着冷气忍痛陪笑,这下终于没忍住,横眉怒目道:“放手,我腰快断了!”
说着话,余光瞥到许羡鱼的身影在院中一晃而过,不顾腰间被勒得生疼,暗叹一声自作孽不可活,赶紧挣扎着爬过去,把自个儿亲手打开的窗子复又关上。

严凤诉看过一眼,松开手,坐到榻边的椅子上。
“苏清晗明知道许羡鱼一根筋,嘴里藏不住话会埋下祸端,才刻意着他撞进门来找你,看到你我亲密,为的正是今日在楼中那尴尬一幕,借了许羡鱼惹祸的那张嘴,让众同侪心生猜疑,好让子季你心生戒备,再也不敢跟我胡乱造次。苏大人他果然成功了……真是厉害。”
白沐脸色变了变。其实……并不只是这么多,苏大哥他之后又在关键时刻站出来解围,为自己打点善后,让自己心存感激。苏大哥他明知道自己能看破他这番用意,却依然还是这么做了……不知道又是何种心思,何种打算。
而自己……而自己即使清楚明白,在那种情况下,却难免依旧心生感激!
想到这里,白沐暗暗点头:原来如此……苏大哥他果然工于盘算善用心计,他之所以仍旧这么做,一定早已拿准了自己的反应。
自始至终,他不过是说了短短的两句话而已,此之一事虽小,其心思玲珑,可见一斑。

严凤诉见白沐神色不定,走近几步,道:“子季,你莫不是真这么笨?你要果真笨成这样……”
他幽幽长长的叹一口气:“我也就未必喜欢你了。”
“都是男人,说什么喜欢不喜欢!”白沐眼皮狠狠地跳了一下,煞有介事的重申:“景之,这种玩笑不要再开,否则别怪我跟你翻脸。”
严凤诉点点头,叹口气,又懒洋洋地重复一句:“苏大人他果然成功了。”
“你少在那阴阳怪气!”白沐登时心头无名火不打一处来,静下心来,又道:“苏大哥他……他并非刻意,只是习惯了。”
“习惯?习惯算计人心?”严凤诉笑的如释重负:“这种算计人的事情,他做的出来,我可做不出来。子季,我就从来不会算计于你,以前没有过,将来亦不会有。”
他站起身,迎上几步,笑的诚恳:“子季,我待你好不好?”
“你算不算计我,那是你的事,于我何干?”白沐有些奇怪:“况且你不算计我,便是对我好了?那天下间不算计我对我好的人,会不会太多了些?”

严凤诉夸张地叹一口气,幽幽道:“干系大了,我不算计你,你倒要跟着别人来算计我了。”
“你少混口乱说,我才懒得算计你,更不会和别人一起坑害你!”
“一月赌期还有几日,我又为此下了什么赌注,难道子季你竟忘了个干净?花楼和刺客之事,我已查出分晓,只要——”
严凤诉步步紧逼:“只要将莫篱交给圣上,便可无恙脱身,可是子季你……你竟然为了个算计你的苏大人,要保住这个几欲害你丢掉性命的小莫公子……子季,我当真不明白你心中是否还有半分的是非观念?又是否尚能辨清……好坏人心?”
一语方毕,满室寂静。
白沐咳两声,清了清嗓子,似是很认真的想了想,抬头道:“景之,你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可是苏大哥就不同了……
严凤诉耐着性子等了这半天,不想等来这么一句,气的嘴唇都发了抖,咬牙道:“子季,我还真是……承你吉言!你——”正要说话,房外传来轻轻的叩门声。
素期在外面唤了一声:“公子!”一反平日闲适恬淡的声调,似乎有什么紧迫事情。
严凤诉忍了忍,道:“子季,你莫不是忘了,我是为了谁,才陷入今日这般泥淖之境?”
素期又拍了拍门,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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