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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成心要气死我!快起来吃!”
许骏无语地盯着死士的黑衣看了半晌,心想有机会一定要把这套衣服扒下来仔细研究——怎么什么都能塞进去呢?
“等等,大清早吃太油腻了不好。叫仆人去准备吧,刚好我也未用早膳。”
“是。”
下跪的动作太突兀,塞到怀里的月饼随着他的动作滚了出来,又被眼明手快的死士抓住。癸仲看了看手中抓着的月饼,犹豫下没敢继续吃,更不敢当着主人面再塞回去,只好继续抓着退了出去。
等人从外面关好门,许骏的肩膀顿时垮下来,惨兮兮爬回床上,等全身都陷到被褥里后才露出个甜甜的笑。回想着死士方才尴尬的模样,少年笑声逐渐变大,饶是身体疲惫,仍笑得全身抽搐。
不一会儿,癸仲脸色平静的回来,进门后脚步略微一顿,犹豫下还是走到了床前。
“主人,吃饭了。”
感觉脸上一凉,身上的被子被人拉下,闭着眼的许骏急忙拽住被子,丝毫不肯防松。大笑仿佛驱散了烦闷疲惫,他竟笑得睡着了。
“主人……”
癸仲苦笑,不敢再抓被子,只好轻轻推了推少年。哪知道这么一推,不但没把人叫醒,自己还被托到了床上。
“唔主人……”
少年抱住热乎乎的死士蹭蹭,继续酣睡。
癸仲僵在那里,低头瞅瞅被主子压住的肚皮,然后视线转向放在桌上的食盒,再将视线转回到少年脸上,久久没有移开。
身上的人依然睡得香甜,可死士觉得全身都快要不听使唤了。少年的头埋在他小腹,白皙纤细的脖子……正好卡在他戴着木器的那里。
偏偏少年也似感到难受,伸手将硌着他的玩意拨到一边。
癸仲一个激灵,伸手用力一推——
“噗通!”
死士心里叫遭,顺势滑下床跪倒在床脚。
“癸——仲——”被推下床摔醒的美少年揉着脑袋,恶狠狠地叫。
癸仲膝盖悄悄朝后挪了挪,沉声道:“请主人用饭!”
***
作为一个正在长身体的少年人,熬夜是极坏的习惯。至于原本不是人类的许少爷,熬夜对他虽然没什么影响,但睡觉绝对是他此生的爱好之一。哦,许少爷还有个爱好,就是尝试新奇的东西。
但被个连畜生都不如的死士从床上踹下来,许骏这辈子都不想尝试第二次!
冰蓝绸衫早在睡前就被扒下丢在了一遍,美少年里衣领口极为宽大,精巧的锁骨一直露在外面——而随着少年伸懒腰的动作,一侧香肩也从领口露了出来。伸了个懒腰后,少年小口喝着粥,冷冷问:“事儿办好了?”
因为要等待惩罚,癸仲没敢低头,也就将少年的动作看了个彻底。心中一阵战栗,死士悄悄将分泌出的口水咽下,视线也从少年身上默默转移到桌上的粥碗。
“是,属下已将目标带回,就安置在书房里,主人可要……”
“先吃饭吧!”
碰上死士对米粥极其渴望的眼神,许骏才想起叫东西就是要喂这人的。昨夜他就饿了,早上看样子月饼也没吃上几口,现在……竟饿得不怕惩罚了?
听说……死士食量很大。
少年心里难得地冒出丝负罪感,起床气也消了不少。
“是”癸仲应下,人却没动,“劳烦主人……将吃食扔过来行吗?”
“你不过来?”
“属下冒犯主人,这样吃就好。”
训练过都训练过!被捆住双手跪在地上狗一样地吃东西喝水,都训练过!这不羞辱!癸仲你早就没尊严了,快向主子请罪!主子能这么简单饶过你是你的幸运,快请罪!
此时的他还不知道自己对主子觊觎渴望的眼神已经被他的少年主人错误地当成了肚子饿,他只希望主子不要因为他这次冒犯而……不要他。不断在心里重复着当初教官训练时的喝骂,癸仲双手背后,弯□子叼起少年扔在地上的馒头。
“你还真吃啊!”
头发被拽住,嘴里咬着的馒头再次掉回地上,癸仲茫然地抬眼。发根处的痛楚虽不剧烈却很清晰,又要结束了?可主子不设防的模样……好勾人。
“磨蹭什么,快坐下吃饭!”
许骏撇着嘴直将人拽上桌子,又翻出碗筷给男人盛好粥,才感觉胸中的郁结消去些许。
“我……没想到你真会吃。”
虫子的饭桌上从没有食不言的说法——当然床上也没有寝不语——平日吃饭时虽然说的话不多,可气氛却活络轻松。沉闷的饭桌上,一主一仆的动作都缓慢而安静。男人跪伏在地叼住馒头的画面在许骏脑中反复出现,一点点占满整个视野,整颗心。
癸仲沉默着喝下一小碗粥,坦然对上少年略显忐忑的双眸,道,“属下习惯了,主人不必……”
不必担担心?还是不必为他觉得屈辱?
那双眼中满是坚定,可隐藏在最深处的痛苦挣扎几乎将少年吸进去。许骏慌乱地扭头,不再纠结于吃饭问题,小声道:“带我去见兔子姐姐吧。”
似乎云翔山庄的每座宅子都有个密室,而少年忙碌一夜要寻找的人,就藏在他的密室里。推开门,秋日的暖阳照在少年脸上,唇边的绒毛都看得一清二楚。癸仲心里一动,连忙垂下头带路。走到密室口时,死士甚至想着主子办完这件事……就能跟他回家。
作为一个曾有过自由的人,癸仲不喜欢云翔山庄的压抑,却更厌倦外出做这些见不得光的勾当。相比而言,他更愿意在主子的行云居里……供主子试药吸食。
心中转动着某些阴暗的想法,癸仲仍板着那张坚毅的脸,以至于少年因为这种沉默而不安地上前窥探时,也没有读出分毫。
“主人,到了。”
“哦,我知道。你在这儿守着。”
“是”
明白少年仍忌讳着他,癸仲说完就跃上房梁警戒。密室入口在书房桌案后面,蹲在房梁上的死士悄悄用余光看着少年转动机关,小小的身子一点点消失不见。癸仲忽然有种感觉,好像再也见不到这个人。
怎么会这样?隐藏在阴影里的死士自嘲地笑了——他不吝啬于露出表情,只是哭也好笑也好都没人关心,久而久之,就懒得再做这种多此一举的事。他查探过这间很小且只有一个出口的密室。说是密室,到不如说是牢房。他看着少年进去,又怎会等不到人出来?
下|身那里因为长时间带着枷锁而有些刺痛,癸仲皱着眉改蹲为坐,右手仍压在腹部的暗袋处,左手却悄悄隔着衣服挨上了被器具锁住的那里。木制的器具设计得十分精巧,于排泄无碍,却再做不了别的。
安静下来的时候,红衣的小人儿总会从脑海中浮出,一点点挑动着他那颗快干死的心。而这时,下面要硬不硬的痛便会将他唤醒。这两天他们都忙,主子没再要他的元阳,是以癸仲自己也没机会看到那里的全景。
死士用左手拨弄着他可怜的小兄弟,暗自担忧那里是不是已经破了皮。
不知道……主人饿了没?
忽然,远处传来被刻意压抑后的脚步声。云翔山庄有规矩,仆人走动时不能无故放轻脚步,违者重罚。而这声音……显示来者众多,且实力良莠不齐。索性脚步声离书房尚远,癸仲按捺下不安,掠到地上轻轻敲了敲封住密室的石壁,再度隐藏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剧情开始了哦~
34
34、引诱 。。。
34。引诱
“阿英姐姐~骏儿进来了。”
伸手不见五指的斗室内,少年甜美的笑容无人欣赏,可他依旧灿烂地笑着——哪怕凉飕飕黏糊糊的触感直从脖子传入脑海。
“小混蛋!为什么抓我!”
听见脚步声,阿英咒骂起来,她的声音清脆灵动,再无半点初见时的柔弱感觉。
——哼,果然是装的!因为爱人的喜好而刻意改变自己,哪怕潜移默化几乎成了习惯,可在紧急时候仍会露出本性。少年想着,有些为她不值。
“我是救姐姐啊,昨天你差点儿就被李师兄抓住呢。别忘了姐姐你可是害死了郑泽哥全家的凶手哦~”
许骏说完,就发现脖子上的威胁没了——就算有他也不怕。普天之下或许有他控制不了的虫子,可例外并不包括刚刚女子放到他脖子上的这只!
死士将人送来这里时收缴了她的武器,但这虫子……修习秘术之人多半有让旁人无法发现的办法。用毒虫来威胁自己,有意思。
“害死阿泽哥的事我会负责。”密闭的房间内,阿英的声音变得沉闷而颓丧,哼道,“别装了,你到底想要什么?”
“郑少爷玩弄了你,你却要为他偿命,姐姐觉得值?”相比而言,许骏软糯的声音轻灵中带上了魅惑,徐徐道,“虽然骏儿不清楚是哪一种,可姐姐你为他种了本命蛊吧?”
“你怎么知道!你——你到底是谁?”
本命蛊需要下蛊人在幼年时就日日以心血喂养,从不轻易示人。此种蛊虫往往有其独特的属性,因此不易为人所察觉。等成人后,蛊虫与主人几乎融为一体,不需驱使就能为主人办事。但由于饲喂困难,一般都被蛊主人用来保命,极少会将其下给别人。
许骏虽然是由蛊虫修炼变成人,对这些常识风俗却知之甚少。本命蛊的事也是他小时候尹蜚当故事哄他的时候说过。不过这些……小虫子从未想过告诉别人,他只是抬起下巴装作不屑道:“苗女擅长用蛊,姐姐难道觉得这是什么秘密?山盟海誓亦比不上情人的蛊,可你既然对他下蛊,为何不告诉他?”
“我说了,”阿跃颓废地靠上墙壁,发出沉闷的响声,“可他不信。他说我……是疯子。”
许骏还没开始套话,阿英就说了下去。她情绪平稳了许多,除了神色依旧黯然,就像讲着别人的故事。
“之后就和我告诉你的一样,他要我滚,还要仆人杀我——我气得走了!但……但是我想回家,可我更想他——我没走到家就回来了!一回到开封,就听说郑家得罪了什么人,他也受了重伤,我当然要来看看。哪知道会是你们的诡计!他……早就死了吧。”
阿英故作洒脱的感觉让许骏心里发涩,少年不顾及男女有别,轻轻伸手拍了拍女子的肩。
“告诉你也无妨,那蛊我三岁的时候就练了。阿娘说男人和我有了关系它就会转移到男人身上,可防百病,强筋骨。若男人再与别的女子发生关系,蛊虫就会饮尽二人鲜血,身上却看不出一丝异常。”
“没这么简单吧?”少年收回手,语气里忽然带上了嘲弄,“郑家可是被灭门了呢。”
“我……我不知道毒素怎么会流出,我没想着害人!”
“如果你家情郎抱过你后,再要很多女人……”许骏说着,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