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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主人。”
额头轻点下面前人的靴尖,癸仲双手撑地退后,没再敢窥探少年的表情。他加快速度爬到一棵粗壮的树前——大树叶子掉了不少,耀武扬威般在月光下伸展着枝干。死士从地上扒出块尖头的石块,用手掂了掂,忽然运气朝树枝打去。噼噼啪啪的响声后,尘土中多了两根成人手臂粗的树枝。他不顾自己成了土人,坚定地爬过去三两下除掉残余的枯叶和上面的枝杈。
癸仲比划几下,用手劈掉树枝顶端较细的那段,然后竟靠着两根临时做的拐杖颤颤巍巍站了起来。树枝的长度被他截得刚好,一端插地,另一端不长不短刚刚顶在腋窝处供他施力。癸仲借着树枝的支撑,转向目瞪口呆的少年躬身道:“令主人久候了,属下惶恐。”
“哼!”
避开了飞扬尘土的少年此刻正站在几丈外,朝皮肤衣裳都灰扑扑的死士抬了抬下巴,转身大步朝前走去。他倒要瞧瞧,凭着两根破拐杖,半残的人怎么跟得上来!
听见身后接连噗通几声,许骏负气地加快步伐。既然他不愿意,自己又决定不再碰他,就该好好维持住主仆的界限。否则万一让死士知道他的真身……这么可怕的事,许骏不敢想。
跌倒的声音没了,哗啦啦压碎枯叶的声音逐渐变得规律。许骏不知不觉地走慢了些,没过多久,就感觉到死士追来,保持着约莫两步的距离尾随着他。
前面的不说话不回头,后面的伤了痛了更是不会吭一声,两人就这么沉默下来。渐渐走入深山。被人踩平了的小路走到了尽头,许骏认准了方向继续抄近路朝前走。为了癸仲的伤,他原想乔装打扮带人走官道,可既然人家不领情,他又何必费这个事?
***
与虫鸣相伴,在山里没有混在人群中的拘谨感觉,许骏心情舒畅了不少,脚步也不知不觉加快许多。直到肚子发出的“咕噜”声在空旷的山间传到老远后,他才停住,摸摸肚皮。
饿了……
许骏站住,一时有些犹豫。要是休息时他也吃点儿烧饼就好了。现在找吃的不难,可难道真要死士看着他吃生肉饮鲜血?
“主人稍等,属下去打猎。”
死士的声音很干涩,可许骏此刻听了却恍然天籁。他正要答应,习惯性一扭头看见癸仲撑着树枝朝前挪动的样子,立即改口道:“站住!”
许骏说话的同时,身子飞窜向前,再回来时手里已经多了两条缠在一起的蛇。按说蛇类一般在春夏时发情交|配,如今秋风瑟瑟,不知道这两条爬虫怎得还有精力。将缠成一坨的蛇丢给呆立的死士,许骏拍拍根本没有衣摆的夜行衣,冷着脸坐下,命令道:“去烤了。”
被打扰了好事的动物在许骏手里服服帖帖,到了癸仲这儿却显露出暴躁来,吐着信子就要攻击。两条蛇怎会是癸仲的对手,很快死士就将散发着香气的蛇肉呈到少年面前。
“主人请用。”
许骏嗯了声,就着癸仲的手咬住冒着热气的蛇肉。癸仲见状,腰弯得更低了些来配合许骏的动作。虽然没什么调料,可热乎乎的鲜肉依旧很可口,很快吃完了大半条,许骏想接过树枝让癸仲去烤另一条,却见死士抓住树枝的手瑟缩了下。
冷着脸夺过来,树枝的前端串着蛇肉,末尾却沾满了血迹。许骏心里一惊,瞪大眼看向侍立的人。男人感觉到他的注视,小媳妇般低下头。
“把手给我,”硬邦邦说完,却半天没等到男人动作,许骏这才发现癸仲手里还抓着充当拐杖的粗大树枝。树皮粗糙硌手,枝丫虽然都被砍掉,却还留着木刺。想到这些,许骏心软了不少,声音也放柔了,“坐下,手给我看看。”
“属下没事。”
“坐!”
“……是,谢主人。”
癸仲松开拐杖,先弯起完好的右腿,再将左腿搬平,稳稳坐下。
明明死士连呼吸都没有乱,许骏的心却痛得一突一突。他不由自主地凑过去捧起癸仲握成拳的手,将手指扳平展开——掌心被磨得血肉模糊。
“你怎么就——”
少年无奈地抬眼,看到死士额上微微反光的薄汗,心中一痛压上去含住被死士咬得全是小口子的薄唇。
癸仲一动不动的任凭少年坐到他腿上,一声不吭的伸出舌头配合着还不很熟练的少年的索吻。由内到外的痛时刻提醒着他注意身份,可身上少年的身体却让他迷醉。
“呼……”
唇分时,许骏已经叉开双腿坐在癸仲大腿上,双臂也不知何时环住了死士的脖子。明明主动权在他,可他吻得面红耳赤、气喘吁吁瘫软在人家身上,被吻的那人却面不改色、气定神闲地坐着抱住他。
少年怒,深吸了口气再度扑过去咬住死士染了血色的唇瓣。
再次分开时,许骏负气地扯开癸仲放在他身上的手,相碰时对方手上的湿凉瞬间惊醒了他。怎么忘了叫他坐下是要看伤口?赶忙从人身上爬下来,这才看清死士哪里是气定神闲,他额上的汗水分明又多了不少!
“你……”处理完手心和腋窝的伤,死士脸依旧紧绷着。想到之前癸仲被他扔到地上,想到他一次次撑着拐杖摔倒,想到这人平日的坚忍,许骏也尴尬起来,恨恨道:“叫你瞎折腾,屁|股那儿是不是又裂开了?”
44
44、嫌弃 。。。
44。嫌弃
那天给癸仲涂完药,许骏二话不说把临时的拐杖丢到火堆里当柴火烧掉了,背着人一路上翻山越岭。已经进入深山,他们为了赶路不再昼伏夜出,而是走累了就停下来休整三两个时辰,日夜兼程,终于离苍云山不远了。
山里天黑的早,背个比自己还重的人一连走了几天,许骏也有些吃不消。他估摸下时间,在夜幕降临前停住了脚步。把癸仲放在略微平坦的土地上,少年擦擦额角的汗滴,道:“你生火,我去找吃的。”
“是”
几日来均是如此,癸仲虽然知道逾越放肆,可情势所迫他说不出辩驳的话,只好将怜惜惶恐都憋在心里。匍匐着捡来枯枝,驾轻就熟地挪走枯叶碎石、点燃火堆,整串动作没有丝毫停顿滞涩,就好像他生来就是个残疾人。当然,若能有个物件支撑身体,他的动作还能快上不少,可一想到那天主人震怒的模样,癸仲就不敢开口祈求。
无论主子是否存心折辱,不过是跪坐爬行,习惯……也就好了。
癸仲边烤火边自我安慰着,却不知道他的少年主人此刻也在发愁。
作为在森林中生存了不少年的动物,哪怕是深秋,找不到食物这种词也落不到许骏身上。他刚出来一会儿,手上就多了一只山鸡、一只野兔。找吃的易如反掌,让许骏犹豫的——是回去怎么见等着吃东西的人。
眼看快到山庄了,他有干爹撑腰自然不惧惩罚,可死士除了要接受失职的处罚,还要替他受过。败坏山庄名声的罪名,癸仲担不起——干爹虽然叮嘱过他不准再随便把死士玩死,云翔山庄杀起死士来却从未手软。
就算师傅看在他的面上手下留情只判寻常惩罚,他那里里外外都带着伤的死士又哪能撑得住。与其背他去送死,不如等自己将事情说完安顿下来后再叫死士回来。到时候有他护着,癸仲要留一命相比不难。嗯,不能一起回去。
可该怎么说?许骏懊恼地腾出一只手挠挠头,若照实跟死士坦白,癸仲一定会以为自己是个累赘;可如果说谎,被揭穿岂不更尴尬?没准死士还会以为自己被抛弃了。许骏想起死士在情事中仍板着脸的样子,不由又打了个激灵。溜达了半天,又抓到一只可怜的山鸡后,少年咬牙决定实话实说。
说得清楚明白,虽然癸仲能理解他,可……会不会太没尊严了?
师傅说过,对没必要恭敬的人丧失尊严,就是自己犯贱。虽然有了那种关系,可到底身份有别,若凡事都跟他解释清楚,他哪还会听自己命令!
回了山洞丢下猎物,直到癸仲将烤熟的肉食呈上,许骏还没有组织好语言。他接过肉吹了吹,没说话,倒是癸仲先开了口。
“什么!你让我抛下你?”
许骏惊得跳起来,险些将肉串扔到一边。幸好他理智尚存,勉强藏住了喜悦的表情。
“是,”癸仲的脸似乎又白了几分,用干涩的声音继续说,“属下行动不便,已经拖累主人多日。主人虽处于深山不闻外事,然情势必刻不容缓,请主人先行离开。”
“那你呢?”和自己想的一样,被说出心里话的少年暗赞死士的玲珑心,一高兴就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
还是被嫌弃了。癸仲将眼前人的变化皆尽看在眼里,心中苦笑,严肃地答道,“属下尽快赶路,若……属□上毒药还在,主人无需担心。”
少年正寻思着到时候怎么通知死士,听到“毒药”二字也没什么大反应,却未想到他身上的暗器药物均被少林和尚搜了去,剩下的那点儿仅仅能给自己个痛快、不至于泄露机密而已。
“不急,腿伤要紧,你不如就在这里养伤,待我办完事再回来寻你。”
运足轻功,这里离云翔山庄不过一日脚程,相距不远却极为隐秘,到时候即便干爹想抓癸仲顶罪,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人。想通了这些,许骏又变回了十来岁的少年,笑嘻嘻咬了肉要送到死士嘴里。
癸仲心中苦涩,探头接过夹杂着少年唾液的肉糜,食不知味地咽下。
癸仲吃得痛苦,许骏却喂得开心。你一口我一口地吃完,少年舔舔唇上粘连的银丝,道:“阿仲,脱裤子。”
裤子这几天没少脱,但都是少年趁着赶路的间隙为他上药。路途中吃的油腻,那里……排便时仍火辣辣的疼。可眼下少年眼里满是魅惑迷离,下这命令显然不是要给他上药这么简单。难道主人想最后要他一次?可那里污浊得很,不知主人有没有耐心等他清洁完毕。
见死士呆呆坐着,许骏等得不耐烦了,一把握住布裤下的阳|物,勾唇道:“骏儿赶路要用轻功,阿仲你给我补补?”
语毕,少年的手又极具暗示意味地紧了紧。
“……属下遵命。”
忽然就放松下来,癸仲一手撑住地面支起身体,另一手将裤子解下,抓住自己腿间的东西上下撸|动。
几个月时间,足够让一具身体从迟钝变得敏感。只片刻,那里便颤巍巍立了起来,死士脸上甚至已泛起几丝潮红。果然是被调|教成熟的身体,癸仲自暴自弃的想着,感觉那里就要喷薄,咬牙道:“好……了,主人请用。”
许骏啪一声打开他的手,跟着俯□将顶端含入口中,嘬弄得啧啧有声。
……
咽下口里的,少年还未尽兴,贪婪地抓住长柄的根部轻轻挤压,好像这样就能多挤些精华出来。
被双滑嫩的小手握住,纵使咬紧了唇,癸仲仍不可避免地漏出了几声轻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