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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
「关我屁事?」醉眼惺忪,亭檐上伸下个脑袋。
赤玺朗声大笑的逗他,「对朕无礼,可是要诛九族的。」
「九族?」一道黑影风一般卷入,自顾自的打开赤玺带来的食盒大快朵颐,眼睛邪邪的觑他道:「你是我大哥,你算我九族吗?」
龙寒柏脸臭臭的凑过来,像个绞尽脑汁的孩子思考半晌,又道:「给我想个办法,让羽嫁我!」
赤玺思量了一下,轻道:「简单,只要朕金口玉言赐婚给你们,他就必须嫁你。」
「耶?赐婚?他不能拒绝吗?」邋遢的人登时眼睛一亮。
「当然。」赤玺把蹦起的龙寒柏按回座位。
他看得出他这贤弟非伊不娶,爱那神仙般的人儿爱得死去活来,他怎忍心,当然要撮合这事情,这也是他秘密传话给漠羽,让他今晚独处等他谈心的原因,恐怕寒柏要是知道他为何被赶出来……非亲手掐死他这大哥不成。
他诚恳的拍拍龙寒柏的肩膀,「那你肯留下来帮大哥吗?大哥求贤若渴、惜才如金,缺的正是左膀右臂,寒柏,你可愿意?」
「愿意愿意。」不耐烦的挥挥手,龙寒柏压根没听见自己答应了什么,一把拎住赤玺的衣领,火烧火燎的在他耳边狂吼:「快啊,赐婚,现在就下诏,马上写、立刻写、这就写!」
一掌拍碎了亭内唯一的玉桌,他飞身纵去,不消半炷香便冲了回来。赤玺一看便傻了眼,他拿的竟是书房龙椅上的虎皮垫子,一抖落,好家伙,笔墨纸砚奏文书简散了一地,合着他把一桌子的东西都取回来了!
「写!」怒目圆瞪,龙寒柏舔着毛笔尖,然后把笔塞到赤玺手中,搓手等待的焦急样子活像是在等媳妇生产的准爹爹。
赤玺无奈失笑。
想必逼宫就是这个样子了吧……
他一定要留住他,所以必须主这场婚,他连王府都已经命人在三月内加急赶建,离皇宫近在咫尺啊!
最尊贵的客人才可进住的偏宫里,漠羽正在院中赏梅,一身白裘,一头散下的乌丝长发,在夜色下泛着淡淡的光晕,美得不食人间烟火。
没有人胆敢把他误认为女人,但是觊觎他这样男儿身的却数以万计,就在今日参加隆恩大典后。
满目皆是热烈的目光,耳边尽是交头接耳的嗡响,世人世俗,他再一次惶惑,而让他憋闷难忍的却是发现了无数女眷对龙寒柏的青睐爱慕,单单眼神就能把那洒脱的人大卸八块。
是啊,这样一身绝世武功、这样一场盖世功绩,他的俊逸、他的豪迈、他举手投足间的贵气霸势,为何他不曾想到,这些都是如此能轻易俘获女人心的呢!
想到他的傻笑、他的柔情、他的依赖、他的无悔会忠于另一个人,漠羽沉眸,翻涌的痛逼得他险些呕血。
「门主,朕可否进来?」朗朗大笑传来,一袭金黄龙袍在烛光下映出威芒。
「漠羽见过皇上。」他回身行礼,被赤玺扶起。
「寒柏被你轰出去,气得快呕死了,缠着朕为你们赐婚,你没看到他那个样子,朕千两银子为他赶做的衣服被他当了擦嘴的帕子,一身酒气,他说你肯定也在赏月,他看不到你,只能和你看同一个月亮想你念你,可怜呢!」一语中的的说明来意,赤玺看看四下,不讶异的发现自己为他安排的婢子全部不见人影,只有一抹小身影在屋内暖炉边认真的读书识字,他笑道:「北儿好是聪明,朕要是有这么个儿子,后继有人了。」一语双关。
「皇上不必影射,漠羽洗耳恭听。」漠羽仰首望月,目光缥缈含笑。
「你可是真心待我贤弟?」赤玺正色道:「我看得出你对他也有情,为何不嫁他?只要你点头,婚礼大事全部由朕接手,我定让他风光的迎你入门。」
「诏告天下?」
「有何不可?」赤玺坚定的颔首,「他的丰功伟绩自古未有,就算是破了我朝先例也不足为怪。」
「皇上倒是洒脱。」漠羽失笑,「就算我不嫁他,他今生也不会弃我而去,不是吗?」
「……但你不希望他开心吗?」
「呵!」苦笑一声。
赤玺试探的又道:「下嫁的不会是雷霆门主,朕可保证,不会有任何人知晓龙卿娶的是何人,这个婚礼,是给你们的,是你给他的。」
挣扎的死结豁然松解。
久久的沉默后,漠羽一颤,心下五味杂陈,一丝微甜滑过心头,他轻轻抬手摸向那珍贵的梅花,「八重寒红,皇上可听说过?」
是啊,他要寒柏开心,他不要那孩子气的笑容里永远带着一丝失落,离开雷霆门的时候到了,他随他回雪山的时候到了!倘若只有他们知晓的大婚,他为何还如此坚持……
这是寒柏一直的夙愿啊!
啪的一声,那八重寒红的梅枝折在漠羽手中,他目光烁烁的回望赤玺,流华的笑容慑人心魂,连明月都为之失了光彩,「酒散愁肠泪,与君共折枝。」
清透的天籁之音,让赤玺面露喜色。
「朕明白了!」诚挚畅然的笑声洒出,赤玺炯炯有神的眼中带着祝福和一丝暖意,「不过,朕还要求你帮个忙,一个很大的忙……」
他望向聚精会神的小北堂,那小身影勾起他心底最不舍的痛,他十四岁就有的那先天病弱的第一子……无法托付那做不了主的寒柏,只得求这玉人儿了。
远一点也好,让他在他们的羽翼下得以长大,不要加入这朝廷纷争、皇室争宠!
絮絮道来事情的源头,卸去皇上的尊严,他只是个忧心忡忡的父亲,在漠羽面前坦露他一直小心保护的孩子的存在。他第一次收了房却在诞子时死于非命的侍女,他投身建功立业的时候无暇顾及只能送离京城派人保护的儿子,命虚赢弱无法成为太子时时可能夭折在奸人手中的儿子,今年已经七岁却病得令人揪心的儿子。他求漠羽,带他离开,与小北堂一起,自当多了一份羁绊。
「云晓。」漠羽喃喃念着这个名字,显然,赤玺为了保护这病弱雏子的安全,让他随了母姓,这样一个没有竞争力的孩子,令人怜惜,「皇上倒是信任漠羽,把这天大的弱点剖露给我知晓。」
他淡笑如斯。从赤玺流露的关爱来看,他爱子巨深,却无法保护他一生一世。
也罢。他款款跪倒,笑靥如花,白裘曳了一地,如同洁白的羽翼铺展在洁雪上。
「皇上既然信我,那漠羽自当收了您的皇子,我北儿到哪儿,便有云晓一席位置,您大可放心的惩恶罚奸、施展仁政。」
双手扶人的赤玺哽噎无语,感激的颔首再颔首。
这一夜过去,他想,他再也不用日夜揪心那孩子的安危了。
勤政爱民、平定天下、举国盛世、恩泽八方、做个好皇帝,恐怕只有这些才是他唯一能够给眼前人儿的……报答啊!
子夜晴空万里。
盛宴通宵达旦。
月儿弯笑。
结缘向圆。
盛大的婚礼,不亚于皇帝迎后,红毯从皇宫铺到卧龙王府,百姓夹道山呼,鞭炮震天价响。
禁卫军倾巢而出开出喜道,一行壮观的迎亲队伍从皇宫大内迎了新娘,敲敲打打的向新落成的王府浩荡行去,八抬大轿,千人送亲,皇辇送嫁,热闹非常。
然,天下人皆惊得动心骇目,一日间京城鼎沸得炸开了锅,眼看着这奇闻便要撼动天下,震荡四方。
天朝龙卿娶男人!
自古无先例,江湖第一起!
最可怕的是无人知晓新娘来历,更添神秘,这样的明媒正娶大大考验了天朝国民的承受能力,非议者有之,艳羡者有之,猜测者有之,评论者更有之,奇闻以京城为中心圈圈传荡出去,地动山摇。
繁复的礼节把那嘴巴咧到后脑勺的新郎官搞得不知东南西北,在迈了门槛、踩过火盆、拜过天地后,他再也等不及的在众目睽睽下抱起自己的新娘直奔洞房,主婚的尚隆皇帝只得哭笑不得的布宴,宾主尽欢。
禁卫军层层把守,密不透风,连只苍蝇都不放过,这样的洞房不但没人敢闹,连靠近都胆战心惊,好奇至极的唏嘘形如浪墙从八方打来,险些把那美轮美奂的红烛喜堂压塌。
洞房里只有张罗的嬷嬷一名,跪在新人面前说着吉祥话,接过新娘手中始终握着的代表平安如意的苹果。
红烛洞房,以竹筛覆床,桌上置铜镜压惊,新人共同坐在预先垫有新郎长裤的长椅上,意谓两人同心,并求日后偕老。
望着这古今第一例的特殊新娘,嬷嬷紧张的把两人衣角系在一起,将玉梳递夹那俊逸逼人的龙卿,啰哩啰嗦的道:「王爷洪福,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
「有完没完?」急不可耐的龙寒柏扬手捏碎了玉梳,把嬷嬷吓得险些屁滚尿流。
「王……王爷!交杯酒、吃甜汤……」
「出去。」掷地有声的两个字。
如获大赦的嬷嬷立刻奔出门外,早忘了自己一双罹患痼疾的老寒腿,门外禁卫立刻把红门关严,只留满屋暖色,一室曼妙静谧的喜红。
痴迷的望着身边的他的新娘,一身为男子特制的不失英气的凤冠霞帔,龙寒柏的心早已飞到九天上,他红着脸单膝跪下,那结在一起的一角让他终于感觉到眼前的人儿是他的了,他朝思暮想的羽……是他的了!他的妻、他的爱!
「你嫁我了……羽,你嫁我了!」不敢置信的掐着自己的脸,龙寒柏竟乐得感觉不到痛。
「喜秤,把盖头挑了。」漠羽低低淡淡的道。这种蠢事他这辈子不想再做第二次,像个女人似的被对待,要不是为了成全龙寒柏的「开心」,他几乎想要放这傻新郎的鸽子了。
龙寒柏立刻抓起喜秤,小心的挑起那绣着龙凤的盖头,目光倏地发亮。
「羽,你好美……」
「呆子。」漠羽兀自摘下沉重的头冠,卸下一头乌丝,没有任何妆点的面容如玉,目若清水,大红的衬托下,美得令人移不开目光。
感动得无法呼吸的龙寒柏紧紧抱住他,失声的不断喃喃:「我是不是在作梦?你竟然真的嫁给我了!」
「作梦?呵,那你穿上这身给我看看。」漠羽扯下一身喜服丢过去。
龙寒柏却如获至宝,「好!只要羽想看。」
说着,他毫不犹豫的脱下新郎喜服,把凤冠霞帔不分头脚的往身上套,那憨傻的样子让漠羽失笑。
「浪费了洞房花烛,怨不得我。」
「呃?」龙寒柏大嘴咧成了上弦月,眼睛如狼放出绿光,「羽肯让我碰了!?」天啊,他有没有听错!?
一丝羞涩掠过,漠羽抿唇不答,只看见眼前的人喜极的欢呼一声便扑了上来,把一床的桂圆、红枣、莲子等吉祥物全部扫下了床。
罢了罢了,什么都给他了,这辈子算是交代了。漠羽苦笑,放松了身体任他激动的抱在怀中,一点一点挑开衣襟,莹白的胴体诱惑至极的被红烛光芒包裹着,发出淡红的光泽,令人淫欲大动。
「羽……」爱抚着他颤抖的身体,龙寒柏仔细的吻着,似在膜拜般珍惜无比,饥渴的眼神像要把眼前的玉人儿吞吃入腹,他狂烈的注视他,捧起他的脸庞,「说一声爱我……好吗?」
得寸进尺。漠羽无语低笑,纤瘦的手臂环住他的头子,一双美目梭巡,「给你两个选择可好?」
「嗄?」龙寒柏的脸因为他的突然靠近而喷火,他的羽,竟在挑逗他!?
漠羽心血来潮的凑近他耳边,魅惑的声音干净得一如丝竹之音,带着呵笑,让龙寒柏血脉贲张,「倘若我说了,你就立刻熄火睡觉,不然……就什么都不要诱我说,乖乖抱我到天明,如何……唔!」
热情的吻堵住漠羽的呢喃,龙寒柏大手探到他敏感的腰肢反复摩挲,炽热的火刃抵在他的身下,让漠羽红透的脸带着一丝羞窘。
「我选二!再不让我碰你,我会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