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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东西,只能称作小孩子的玩意儿,可惜了制造爆蜂弩的大好材料。
邓不为不愿扫儿子的兴致,拍拍他的肩头道:“今后他们就归你管辖。不过人数稍嫌少了一些,回头再扩充到三、五十人吧。那样组合起来,威力或许更猛。”
试弩的主意是林熠提出的,邓宣只是在照做。
结果不出所料,邓宣看出父亲眼睛里隐藏的不以为然,也明白这种爆蜂弩的群射并没有打动他。
不过,邓不为并不晓得,刚才射出的仅仅是普通的弩箭。否则,会是另一种惊天动地的效果。
他笑呵呵摇头道:“不用了,有他们十六个人已经足够,再多也是浪费。”
邓不为点点头,心想儿子的这个决定,至少不必再耗费金牛宫珍贵的材料了。
一名风卫快步走到邓不为身边,低声耳语数句。
邓不为的脸上露出诧异之色,吩咐道:“盯紧他们,随时向我回报这些人的动向和金老二的反应。”
风卫领命而去。
邓宣问道:“爹,又出了什么事?”
邓不为的脸上换作一副笑容,回答道:“宣儿,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青木宫的小公主刚才已到了金阳堡。你的婚事柳暗花明了。”
这也能算好消息?邓宣好似被当头一棒,所有的得意不翼而飞,问道:“她被人救出来了?”
邓不为摇头道:“我不太清楚。不过在她身边还跟着不夜岛的楚凌宇,和另外三个身分不明的人。”
邓宣道:“爹,我想出去转转,很快就回来。”
邓不为笑道:“怎么,你是不是迫不及待,想看看那位小公主模样究竟如何?”
邓宣含糊其词的应了声,离开邓府风急火燎地赶往济世堂。
这个时候,他很想向新得的便宜舅舅讨教主意,不然,过两天自己又要惨了。
到了济世堂,林熠刚好从金石堂回来。两人在门口遇见,邓宣急急道:“舅舅,不好了,花纤盈找上门来啦!”
林熠依然是那副脸色苍白、气定神闲的样子,拍拍他的肩膀道:“别急,咱们进去坐下慢慢说。”
邓宣一边走,一边把听到的消息一古脑全说了出来,两人进了林熠的屋里落坐。
邓宣心烦意乱道:“天下怎会有这种女人?自己跑来了,这下我爹可开心了。”
林熠安慰道:“我看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糟糕。多半这位小公主并非是来找你的。”
邓宣一怔,问道:“你怎么知道她不是来找我的?”
林熠道:“如果小公主是上门来成亲的,身边怎么会跟着一个不夜岛的楚凌宇?青木宫那方为什么毫无反应,甚至没派出一个陪同的人?由此可见,花纤盈是背着青木宫找上金阳堡的。而且,她是如何脱身的,也是一件怪事。”
邓宣叫道:“对啊,我都急糊涂了!那你说她是来做什么?”
林熠摇头道:“这我可猜不出了。邓宣,你先别着急,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回家等消息。待会儿,我想法子帮你去打探一下他们的来意再说。”
邓宣的心定了定,抓住林熠的手道:“舅舅,这事你可一定要帮我。我说什么也不要娶花纤盈做老婆。实在不行,我、我就离家出走!”
林熠笑道:“说什么胡话?你想娶,花纤盈还未必肯嫁呢。”
邓宣困惑道:“不会吧,难道她像我一样,也早已另有中意的心上人?”
林熠道:“这个我不晓得。但花纤盈身边可跟着一个不夜岛的楚凌宇,听说这位楚少岛主年轻英俊,卓尔不凡。如果花纤盈真想嫁进邓府,怎么会笨到让楚凌宇陪来?她就不怕你们心生误解么?”
邓宣喜道:“这就好,最好她真的看上了楚凌宇,那就没我什么事了。”
林熠松开邓宣的手,送他出门道:“不要胡思乱想了,回去好好休息。”
邓宣告辞离去,脚步比来时轻快了许多。
林熠关上门,青丘姥姥已经静静地坐在桌边,缓缓道:“是你请楚凌宇暗中保护花纤盈的?”
林熠道:“你的想像力也太丰富了。我怎么请得动不夜岛的楚大公子?”
青丘姥姥冷哼道:“别忘了,在九间堂,我是负责情报收集的首脑。你和楚凌宇在昆吾山把酒说笑,交情匪浅。最后,还是他和罗禹一路送你进了鉴月殿。”
“我又没有身外化身,就算能请动楚凌宇,又怎么通知他?”林熠问道。
青丘姥姥道:“那么,除此之外,你能告诉我,有什么理由,能令楚凌宇陪着青木宫的小公主,不远千里赶赴金阳堡?”
林熠耸耸肩,回答道:“这话你该直接去问他。要不回头我替你去打听?”
青丘姥姥明白,从林熠嘴里撬不出任何东西,转开话题道:“你看看这个。”飞手凌空传来一张绢纸。
林熠接过扫了两眼,沉声道:“你认为情报的可靠性有多大?”
青丘姥姥道:“‘秋水’是我们安插在邓不为身边,最得力的卧底,他既然敢这么说,那么明天就一定会有好戏上演。“
“花纤盈偏巧在这个时候赶来,”林熠喃喃道:“还真是会凑热闹啊。”
“花纤盈来找金裂石算帐,不正是如你所愿么?”青丘姥姥说道:“只是楚凌宇等人的出现,才是我们的意料之外。但愿,他们不会增加意外的变数。”
“你不会今晚就派人把他们给干掉吧?”林熠道:“听你的口气,怎么都像带着三分杀气。”
“第一,楚凌宇的修为不弱,至少不会比金裂寒差太远。即使我亲自出手,也没有一击必中的把握。”青丘姥姥道:“其次,他是你的朋友,你会任由我出手么?最重要的,他是不夜岛的少岛主,我们的计画里,还没有要除去他的想法。”
林熠道:“你明白就好。不管到什么时候,都不准你动楚凌宇。”
青丘姥姥冷冷凝望向他。林熠寸步不让地与她对视着,都没有说话。
“有朋友就意味著有背叛。”许久之后,青丘姥姥缓缓调侃道:“何况你和他,注定有一天要为了不同目标拔剑相向,势同水火。”
“即便如此,他仍旧是我的朋友。”林熠响亮地回答道:“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像你一般,将自己的感情完全封闭在一个狭隘的空间里,以为这样就能不受到伤害,却不懂那是最可悲的事情。一个人可以一无所有,但绝不能没有朋友和爱人。”
青丘姥姥摇头道:“你太年轻、太天真,还不清楚被人出卖的滋味。好吧,无论如何,你都必须记住一点,在我们大功告成之前,绝不可以向楚凌宇泄漏自己的身分。否则,你就是在逼我杀他。”
林熠呵呵一笑,针锋相对道:“放心,我不会给你这样的机会。”
门外有敲门声,是沐知定的暗号,林熠看了看青丘姥姥,见她丝毫没有回避的意思,才说道:“进来。”
沐知定走进屋里,一眼望见青丘姥姥,急忙躬身道:“属下沐知定,拜见姥姥。”
青丘姥姥哼了声算是回答,林熠问道:“沐掌柜,情况打听清楚了么?”
沐知定道:“启禀上座,昨天晚上那三个人都在静室闭门修炼,所以无法判断究竟是谁出的手。
“另外,青木宫的小公主花纤盈见过金裂寒后,已经入住东遥客栈。同行的,除了不夜岛楚凌宇之外,还有一对自称白老七、白老九的怪人,和一位黎姓的年轻公子。”
林熠一怔,喃喃道:“都是熟人啊。这个花纤盈害人匪浅,居然拉来这么多帮手。”
沐知定惊疑地望了眼林熠,见他没有其他的吩咐,于是告辞退出屋子。
青丘姥姥道:“黎公子?是雾灵山的那只千年妖狐吧?”
林熠笑了笑,道:“看来什么都瞒你不过。”慢慢站起身,道:“我要出门了,你不会还想跟着吧?”
青丘姥姥道:“这个时候,你最好还是不要去见他们,免得节外生枝。”
林熠悠然道:“你错了,我想去探访的是金裂寒。难道这也不对么?”
青丘姥姥紧绷着脸一字字道:“很对,简直对极了。我就不打扰你们父子交心了。”
第八章反目
“你来作什么?”
看到林熠,金裂寒并没有表现出丝毫惊喜,反而冷冷地问道。
金裂寒的书房,看上去更像一间琳琅满目的武器库,厚重的红木架上,陈列的都是奇形异状的仙兵魔刃。而不论什么时候,他的烈阳怒红始终寸步不离,在身后露出半截黑色的枪柄。
“大姐告诉我,你很可能活不过三个月。”林熠平静地回答道:“所以,在我离开金阳堡之前,很想来见你最后一面。”
“你要走了?”金裂寒手中把玩着一柄玉如意,淡淡道:“去哪儿?”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林熠说道:“天下之大,何处不可安身。”
“打算什么时候走?”金裂寒放下玉如意,又拿起一只翡翠杯用手轻轻擦拭。
“今晚。”林熠回答说:“这样可以尽量不惊动其他人。”
金裂寒的嘴角逸出一缕讥诮,道:“知道我只剩下三个月可活,你可以走得很开心了。别忘了,到你娘亲的坟头上告诉她,那个伤她的男人最终恶有恶报,修炼《金典梵章》走火入魔,教魔意反噬灭魄。”
“你认为她听到这个消息,真的会很高兴么?”林熠静静地问道。
金裂寒无语,书房陷入短暂的沉寂。
眼前这个倔强的老头,林熠即使想帮他,现在仍是什么也不能说。
“听说,昨晚有人在金阳堡外的小镇上刺杀你?”金裂寒开口道:“显然,有人并不希望你留下。今晚你走了,很多人会在暗处高兴。”
“今天早上我还收到一坛毒酒。”林熠道:“很不幸,我没喝,可惜了─”
“你是在替那个人可惜,还是在替酒可惜?”金裂寒问道。
林熠答道:“当然是可惜了一坛好酒。或许,那个人根本就没指望用这东西毒死我,只是想藉此作个警告,让我尽早离开这个充满危险的是非之地。”
“这么说,你害怕了,所以赶紧连夜逃走?”金裂寒冷笑道。
林熠道:“即使没有这件事,我今晚同样会离开。只当那个人是在为我送行吧。”
金裂寒问道:“除了我修炼《金典梵章》的事,你大姐还和你说了些什么?”
“她希望我留下来,帮你对付金裂石和邓不为,将来接管你的位子。”林熠回答说:“这样,你就能安心的散功重修,避免魔意噬顶。”
“笑话,我为什么要散功重修?”金裂寒嗤之以鼻道:“难道在你们的眼里,老夫已经和一个死人差不多了么?”
林熠道:“大姐这么说,也是出于对你的关切。至少她并不希望你走火入魔。”
金裂寒冷冷道:“她连自己的丈夫都管教不好,还来过问老夫的私事。”
林熠接口道:“邓不为会有今天,不是你一手造成的么?”
金裂寒猛然抬头,眼里爆出一团火花,犀利的目光凝视着林熠,缓缓道:“你说什么?”
林熠不卑不亢的与他对视,从容道:“纵使牺牲了大姐的幸福,你也在所不惜。那么,又何必在我面前色厉内荏地掩饰否认?”
金裂寒垂下头,继续端详他手中的翡翠杯,说道:“我何须掩饰?邓不为的确是我一手栽培起来,制约金裂石的。可惜,他的野心太大,居然不自量力到把老夫也算计进去的地步,否则,我也不会对付他。”
“看来你已经胸有成竹了。”林熠悠然道:“但是你有没有想过,真的除去了邓不为和金裂石,将来的金牛宫又由谁来掌管?”
“这是我的事。”金裂寒生硬道:“你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