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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您意思是说,少爷花了三天工夫,还是没能让邬总管醒来吗?邬总管他……会死吗?」什么不妙,这根本是大大大大地糟糕啊!
「嗯?」茅山辉瞧了瞧阿壶,再瞧了瞧宅门。「嗯……我看说不定已经死了好几回了呢!」
阿壶一瞬间石化。
「喂,傻小子,你别中计,他在逗你玩的。邬冬生一定活得好好的,不然萧证怎会是活蹦乱跳的?」天外飞来的声音道。
对,说得有理!阿壶这才自我解开石头状态。但,话说回来,刚刚是谁在说话?天老爷吗?
定睛一瞧,巨石后面走出了第二人。郎祈望拍拂着衣袖上的灰尘,一出来就指道:「茅山你这贼人,故意弄熄了地道里的火,害我们在里面都快迷路了!你存什么心呀?」
「就是、就是!」
最后以华钿青为首,鱼贯又走出了几人。
「你格老子的没耍诈的话,俺本来有机会和萧证说说咱们立下的大功劳。」
「人都还没逮到,哪来的大功劳?」茅山辉一点愧色都没有地笑说:「线索是『仁永堂』兄弟找出来的,证据是我备的,到现在你好像什么也没做。你想邀功,起码也先立下真功劳再说吧!」
华钿青想一想。「好,冲着你这句,我马上去捉那两人过来!」
「很好,我们大伙儿就到一旁的花园去喝茶等你。可别茶都喝光了,你人还捉不到。」
「哼!你在跟谁说话?你茶没泡好,我已经逮到那两人了!你等着瞧!」咻地一溜烟,华钿青的快脚已跑得不见人影。
「呵呵呵,没见过比华钿青更容易使唤的人。」捧腹笑道。
「我只送你一句话——适可而止。」
「咱们来下盘棋吧,哥哥。」
「好,今日必会打得你落花流水。」
「你们还真玩不腻。」
说着说着,几人走远了,似乎彻底忘记了阿壶还目瞪口呆地站在那儿。
阿壶掐了掐脸颊,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发白日梦,否则这么多人怎么可能凭空出现呢!
些许的杂音,渗透到他的意识中,冬生微微地掀开眼帘,可是白昼之光刺痛了双瞳,又反射地闭上。
「早膳送来了……」
这时,脚步声由远而近。
冬生的心口则骤地紧缩——因恐惧、因慌张,还有因为扑通扑通急遽加速的忐忑不安。
「但是你八成没什么胃口吃吧?」沈稳的温柔声音,降到他耳畔,说着。
冬生蹙眉紧闭着眼,佯装沈睡。
「昨晚到现在……」
显然睡眠妨碍不了萧证说话的兴致。
冬生感觉背上的毛毯被掀开,寝床因为男人的重量往下一陷,他犹豫着自己该继续装睡,或是乘隙——
萧证忽然间无声无息地,抚过冬生的背。
——!!不由自主地一颤。
冬生觉悟到自己假睡也绝对骗不过萧证之际,萧证已经低声轻笑着,由背部一路抚摸到他隆起的双丘。
似在按摩、似在爱抚的色魔之掌,盈盈握住半屏窄臀,扳开了深沟。
「这里面不知吃进了多少我的……」
冬生睁开眼,想要翻身爬起时,已经慢了一步。
「不——啊嗯……」
噗滋,萧证的食指连根没入了他绯红肿胀的肛口,咕噗、咕噗地滑动,甚至微微屈起第一个指节,如同勾子,在连日欢爱下变得极为柔软、淫荡、敏感的内襞上,骚弄着。
「啊嗯嗯嗯……」
松弛的花瓣几乎是毫无招架之力的,在排泄感的催促下,将满腔男人注入的精水吐了出来。
紧揪着被褥,趴在软榻上的冬生,簌簌发抖——彷佛被褪去全身衣裳,赤裸游街般的强烈羞耻感,啃噬着他。
「流了这么多,像是小儿失禁了一样。」
萧证取来了最上等、最软的草纸,替冬生擦拭。
「你在哭吗?呵呵,有什么好哭的呢?不过是让我看到了你排出体液,有这么难过吗?你从小帮我把屎尿,我从不觉得丢脸呀!」
冬生忿忿地回头一瞪。
大少爷就是大少爷,无须知道「羞耻心」三字怎么写。他哪能了解他们这些奴才的悲……罢,说破嘴,不懂的人绝对不会懂。
「小的没哭!小的只想知道,您到底要折磨小的到什么时候才甘心?请您放过小的吧!」继而,改问。
萧证的黑瞳染上一抹笑,放柔了声道:「在你答应做我的人之前,就算得和你在这间屋子里关上一辈子,我也觉得无所谓。」
冬生眉心痛苦地揪起。「就算是少爷您命令我,小的也做不到。」
「因为你无法对我爹交代?但是从你在我怀中苏醒的那一刻起,对爹来说你早已经犯下不贞之罪,早就无法交代了。何不趁这机会,与爹断了缘分,换我入罗帏?」
「小的真是百口莫辩,我说了几次是您误会了,小的和老爷之间没有一丁点儿的暧昧,小的真的不是老爷未挂名的偏房。小的,可是不折不扣的男儿身,我不会做老爷的,更不会做少爷您的侧室!」
轮到萧证不悦地蹙眉。
「你真顽固,我不是说了,即使你承认,我也不会让你被爹责难。」
「顽固的是少爷您,为何就是不肯听进小的的话!」
两人互不退让地瞪视着。
片刻,萧证恼怒地说:「我看到了!这只眼和这只眼,两只眼都看到一模一样的事——事实的真相!」
「什么?不可能……」
冬生哑然,除非是天底下有个生得和自己一样的人,做出了寡廉鲜耻的事,要不就是萧证瞎了眼看错!
他愿对天发下毒誓,自己真是清清白白的。
「你以为自己藏得很隐密?」萧证扭曲着唇角,摇摇头,苦涩地笑着。「那一幕太刻骨铭心,我翻来覆去不知失眠了多少日子——看见你衣衫不整地从爹亲的书斋里出来,像现在这样眼角泛红、春情荡漾。爹爹也抚摸你的脸,要你睡不着就去找他。你敢说,没这回事吗?」
冬生如遭五雷轰顶,整个人都傻了。
的确是有……有这么一回事。
那是多少年前了?五年?六年?是在「那件事」之后,自己拜托老爷让自己辞了少爷的贴身随从一职返乡。可是老爷坚持挽留他,说随从可以不做,但萧家不能失去他这个人才,要冬生跟着当时的老总管学习,接下总管的差事。
萧证捧起冬生的脸颊,直勾勾地看进他眼中,道:「行了,那些都不重要!这回你惊险地死里逃生,就是老天爷在给我指路,要我好自为之。再要错失了你,我永远也得不到你,所以,我将你从冥间讨了回来,也要将你从爹亲手里讨回来!」
情热如火的唇,挑动着冬生的心房。
萧证的强烈索求是冬生难以抗拒的醉人迷药……
冬生想起了娘对自己提起过的一件儿时小往事。
同是总管的爹,看到了冬生自己学步走路都不稳,便试着替襁褓中的萧证少爷擦拭淌着口涎的小脸蛋时,便笑着对冬生的娘亲说「咱冬生也是个奴才命!」
所谓奴才,就是得把主子的快乐、主子的需要摆在第一位。
只要能使主子高兴的事,奴才都乐于遵命、尽力达成。因为,有了主子的快乐,才有奴才的快乐。这种人就叫天生的奴才命。
……但,冬生不是做谁的奴才都好。
唯有证少爷的笑,能让冬生心底装满喜悦;唯有证少爷的一句「谁泡的茶都没有你的好,」,能让冬生无畏寒冬,亲自到雪山取泉水,好为少爷泡壶绝顶浓韵;唯有证少爷喊的「冬生」,能让冬生从大老远的被窝中惊醒,冲到床铺前,等着少爷说出他的需要。
一切少爷「想要」的,冬生都渴望能替他办到。
「你提的,要我把中意的人留在身边当二房。我中意的人就是你,我不许你食言而肥,你要答应做我的人。」萧证抚着他被吻得红艳艳的唇,道。
冬生困惑了,迷惘了。
「说好,冬生。说你答应。」
打从证少爷出生,他邬冬生几乎可说是为了证少爷而活。每日眼睛闭起想的是证少爷的事,眼睛睁开就是伺候证少爷。怕他饿了、寒了、热了,时时刻刻都在替少爷打点一切。
少爷要他说「好」,过去他邬冬生不曾说「不」。但是现在他得摇头、他得拒绝,因为这件事——自己若答应了,对少爷是大大的不利、大大的不好。
「不许摇头!快说『好』!」
强忍着泪,冬生还是摇头,宛如博浪鼓般地摇晃着脑袋。
萧证再三逼他,就是得不到冬生的点头,他决定改弦易辙,黑瞳浮现残酷的笑。「好,我不再问你上面的嘴,我问你下面的嘴同意不同意。」
他扣住了冬生的双腕,缓慢地拉过头顶,顺手取了一条衣带,一圈圈地捆住,剥夺冬生两手的自由。
「打现在起,我会用我的嘴、用我的手,疼遍你身子的每个部位。不管是前面可爱诱人的果实,或底下我见犹怜的小穴。」
萧证揪拧了下冬生胸口上的樱色乳尖。
冬生浑身一颤,倒吸一口气,从萧证笑里藏刀的表情就知道,他所谓的「疼」是会使出浑身解数地「欺负」自己。
「但是,我不会把『它』给你……」
萧证勾起一边唇角,毫不羞赧地持着自己半起的分身,道:「我的这个,只给我的人。你不做我的人,我就不给。」
所以,他才将冬生的双手绑起来,就是为了预防万一冬生忍不住,会「自己来」。
「说『好』,冬生。」最后劝诱。
「好……个烂点子。」
嘴巴仍是强硬,冬生撇开了脸,不想让萧证看穿他的身子已经像是嗅到鱼儿的猫般蠢蠢欲动,由里面发烫的事实。
萧证开心地笑笑。
「你自找的。」
——冬生只叹千金难买早知道。
二
这辈子栽了、毁了、彻底被吃死了。
虽然对爹很抱歉,但邬冬生要收回誓言,下辈子再也不想当什么奴才了。
管他邬家人优良的传统,去他的「天生奴才命」!
——骂归骂,冬生还是逃不掉,得在男人微笑看守的眼跟前,屈辱地烙下誓约的印记。
「太好了!」
这一日的「芦之屋」里,难得热闹。
司乔春望着将近七日不见的萧证,以及站在萧证后方一步之遥的邬总管,见面第一句即是「我们俩还能活着碰面,真是太好了!」
「小的和您同感,司乔小姐。」微笑。
「听说那日如果不是邬总管将身上的厚袍子里在我身上,替我保暖,别说半个时辰了,大概一刻钟不到我便要一命归西。」司乔春上前牵起了冬生的双手,上下摇了摇。「谢谢您了,我的大贵人、大恩人!」
「不、不,反过来是小的该向您道谢。一想到您留宿萧家,却让您碰上这样的事,万一您若有个三长两短,小的真不知该怎样向您的双亲交代。多谢您宽宏大量的处置。」冬生深深地一鞠躬道。
司乔春自是不肯接受这声谢。「该道谢的是我!」
「不,该说谢的是我。」冬生有所坚持。
见他们俩「是我」、「我才是」地争着道谢,萧证插嘴说道:「甭吵。你们两个都谢我就对了。」
司乔春马上率直地说:「为什么我要向萧少爷道谢?间接说来,您可是把我害惨的原因之一呢!我宁可谢谢邬总管、谢谢其它帮忙捉凶手,替我出口气的萧少爷的朋友们,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