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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胤禩惊讶的看着他,他们没听错吧?方随看他们表情以为他们不乐意,心下更是惊慌,清秀的脸庞涨的通红,双手胡乱的挥舞:“我,我是说……我不会吃很多东西的,不是,我会干活,真的,我什么都会干,就让我跟着你们吧?”
说道后面竟是哀求了起来。
胤禛叹了口气:“我们不是这个意思!”
“我四哥是说你当然可以跟我们走,只是你走了方大哥怎么办?”胤禩想起半夜偷听到的秘辛脱口就问了出来。
方随不知他们知道什么,只以为他们是担心方启,便松了口气:“不妨的,不妨的,他有很多朋友,他……他一个人也能很好,他……”
他声音越来越低,慢慢的眼泪又流了出来,后面的话便再也说不下去了,胤禩无奈叹气:“你跟我们走自然可以。只是留张字条吧,免得方大哥回来担心你。”
“嗯嗯!”
方随胡乱的点头,他也不知为什么,总觉得方启这次可能就再也回不来了,这种感觉以往从没有过,让他实在惊慌失措,他现在也是病急乱投医,只觉得两个孩子既然能把那么贵重的伤药给一个陌生人,那便是好人了,跟着他们到外面找起方启来总是容易的多。
胤禛也无奈的摇头。
此时他十分感激他的身份。身为皇子,除非发生意外,他根本不用担心两个人的安全问题,但这也让他更清楚的看到了两个人想在一起有多么难!
只是,再难又如何?
48、我去杀敌!
三人回到城里已是大早,便在外面吃了早点才回客栈,方随四神无主自然他们说什么便是什么,胤禩见状只能叹气,便叫掌柜的又给开了个房间。
昨夜并没休息足,两人回到房中胤禩便拉着胤禛要补眠,胤禛拗不过他只得随他。
待两人都醒来方随已在城里转了一圈,看他眼睛又红又肿的,想必是一无所获,这却不好说什么的。
“两位小哥,你们不是说有人等你们么?”方随纳闷道。
“哦,我兄弟先他们一步来此,说好在此汇合。若不是他们没来我们断然是不敢独自在外的。不然回去要挨骂了!”
胤禩说着还皱了皱鼻子,方随被他这么一逗心中抑郁稍减,神情也不若方才哀戚。
“那那……我能给你们做些什么?”
他是个闲不住的,本想着能帮人做点活儿谁知连房间都是人家给出的钱,他此刻稍稍平静才发现这两个孩子必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那衣衫虽说样式普通但料子却是他从没见过的,且出手阔绰,这一路行来几乎都是两个孩子出的钱。这让他极为不安。
“方二哥此话怎讲?你不找方大哥了?”
“当然找!”胤禩话还没落方随便急急接口,只片刻眼圈便又红了,“只是这榕城这么大,我也不知他到底在不在榕城?要怎么找?”
一个大男人,偏偏露出如此迷茫脆弱的表情,让人心中十分怪异。但二人既知缘由,又怎会取笑于他?
“方二哥,不急,慢慢来!”胤禛不知说什么,只好胡乱安慰着。只他算是承了他们一个情,这个情,却是必须要还的。
三人在客栈待到第二天,图海阿林山刚过刚毅安禄四海便到了,四海见到胤禩,嘴巴一扁便要哭出声来,被胤禩赶紧止住了。开玩笑,若是让他哭出来,看他这俊秀的小模样,人家还以为自己把他怎么了呢?胤禩丝毫没发现这完全是自己瞎想的。
方随见到他们一下来了这么多下人,且各有分工,顿时更加局促不安紧张不已。
胤禛看他样子就觉得没心情,八弟才不会这样子。现在只盼着赶紧到那十一月十一日,早点把人找到早轻松。
他们的到来让胤禛胤禩一下轻松了起来,图海拿着胤禛的玉佩到衙门走了一趟,明天就是十一月十一日,让人不得不紧张。
“方二哥,这两日城内可能会比较乱,你跟我去别的地方吧!”
胤禛胤禩商量了一番,觉得最好还是把方随带着,万一方启真的跟那些天地会余孽在一起,只要他看在方随的面子上不要滥杀无辜也不是不可以商量。
“乱?城里会乱?”果然他们这么一说方随就进展过来起来,他心乱如麻的绞着手指,嘴唇被咬出了血都没感觉。
“嗯,难道方二哥没听说吗?有人给知府府下了死贴,说是替天行道为民除害,十一月十一日必定鸡犬不留。”胤禩很是诧异,这个消息在榕城几乎下至三岁小儿上至八旬老人都知道,方随到榕城也两天了,还四处打探,怎么就没听说呢?
“没……我没听……我一直在找他……我……”方随语无伦次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其实他们说的他自然知道,只是他这几天一直在拼命的找方启,只希望能在哪个偏僻静谧的犄角旮旯里能碰到方启一时间竟是把这事忘了,十一月十一日么?十一日……十一……日?
他蓦然瞪大了眼,脸色惊恐嘴唇嗫嚅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明……明天?”
“是!”胤禛回道。看着方随这副可怜样子他倒是生出些许不忍来。只是想到那些人造下的孽这点不忍便到了九霄云外。就算他们是贪官,是蛀虫,是硕鼠,那也要由朝廷来对他们做出判决,天地会余孽凑的什么热闹?反清复明真这么重要?
且看着民间,虽是多名官员被害,反倒这舆论一边倒的倒向朝廷。为什么?因为朝廷律令让他们有饭吃,因为那些官员还罪不至死,更因为,他们杀的一个叫做福祉的满人官员。满人尚武,这福祉却是少见的文人,且清廉务实,自打到了长乐县任县令,一心扑在政务上,很是做出了些功绩,当地百姓也由对他的抗拒不合作到尊敬爱戴,但是在八月初福祉全家上下十三口全部被杀,因为他是满人。
慑于天地会的影响力当地百姓当时什么都没敢做,但很快失去领头人的长乐县便成了一盘散沙,更因为长乐县靠海,福祉在时多次组织大家有效抗倭,但八月中旬倭寇再次袭来之时,长乐县不仅丢失大批财物,死伤更是达到两百三十八人,长乐县县丞主薄连夜上报榕城知府,榕城知府也不敢隐瞒,赶紧八百里加急送往京城。此时距倭寇来袭已是两月有余,但京城竟没一人听说,自然也不曾派人下来调查。
百姓愤怒,群情激昂,若不是这榕城知府还算有点手段这榕城怕不早就乱了。
那么百姓要的是什么?四字以蔽之:安居乐业。
当然这些都是他们悄悄打听出来的,胤禛当时就气炸了,若不是胤禩殷勤安抚,胤禛说不得便要去调兵了。
当天胤禛就把消息写在纸上绑到了金刚腿上,只不知道这家伙是直接去找他老婆呢还是会先去京城绕一圈?胤禛当时脑子里竟然想的是这个问题!
“没事儿的,跟着我们就行了!”胤禩看他的样子就想到了自己,这心便软了,虽则他们本也没打算把他怎么着。
当天晚上他们便住进了知府府,只瞒着方随,方随便以为是这艾家兄弟交好的朋友家,因此倒也心安。
第二天整个知府府都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女眷们更是直接躲进了地窖酒窖中,因为那天地会余孽曾有虐杀过往,所以不得不小心。
待到晚上,知府府一片灯火通明,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虽说很多人都怕的瑟瑟发抖,至少这人数上让人心里颇有安全感。
时间过的很慢,慢到很多人都忍不住松懈下来,既然这么晚了还没来,那就不会再来了吧?这是大多数人的想法。唯有知府并胤禛胤禩及几个有过战争经验的人知道,这些人在等,就在等他们松懈的这一刻!
就在换岗这比较混乱的一刻,突然一支响箭直冲夜空,漆黑的天空一样亮了起来,然后就是噪杂的脚步声传来,很快的墙头上大门处屋顶,到处冒出了人影。
他们早已在地上落脚处挖了肯多坑,那坑不大,只一只脚大小,但里面放得都是一些削尖了的竹刺,惨叫声此起彼伏传来,胤禛胤禩他们在一个比较偏远的小院里静静的听着,方随瞪大了眼睛,指甲都掐进了肉里,图海四个各自守着门和窗户,安路四海虽然瑟瑟发抖却强撑了不敢叫出声来,不仅是为了不丢人更重要的是,不能坏了四爷八爷的大事。
“卑鄙!”来袭之人没想到他们早已做好准备,措手不及吃了大亏,不由大骂出声。
屋内知府只是冷笑,准你杀人便不准我杀回去?该说你天真还是傻帽?然后便听他吹了一声哨子,很快一些奇怪的东西便被扔了出来,扔的那些闯进来的人一头一脸,黏黏糊糊的,本来天色便暗不易看清,此时眼睛更是难以睁开,油腻腻的,尽是桐油的味道。
紧接着便是火箭朝人群中飞去,这桐油遇火便着,很快凄厉的惨叫便响彻云霄,为了方便战斗知府早在一早得到消息时便把所有碍事的树木花草假山给搬了个干净,此时这些人没得隐藏身形甚是凄惨,有些人便穿着一身火来回奔跑,所到之处神鬼皆避,聪明些的赶紧躺到地上打滚,却被人生生踩死。
胤禩仰头看着天空中的火光默默的想,不知这次会死多少人呢?扭头看看胤禛,胤禛也正自发呆。两个人都不是良善之辈,却也不嗜杀,这辈子,两个人都还不曾杀过人见过血。只是,杀人么?胤禩冷笑,他虽不嗜杀,却也不会随便心软!该死的,便死了去吧!
“狗官!有胆出来!”声音娇娇嫩嫩,却是个女子。
“我既是狗官,干嘛还要出来?”这知府也是个逗趣的,他听了那女子的话竟然笑了起来,边上的人都惊恐的看着他。
“八嘎!闭嘴!”一个怪腔怪掉的声音突然不耐烦的响起。
却是当头的四人之一,那人身材矮小,手握一把东瀛武士刀。
知府又惊又怒:“你们……你们居然与倭寇同流合污?”
“能杀了你就行!”四人之中一人缓缓开口,他声音略显低沉却粗噶难听,说起话来便似破锣打响,甚是刺耳。
“这是最后一次!从此你我形同陌路!”最后一个却是个高高壮壮的男人。
“方兄这是何必?每次银子也不少你!”第三个男人很不满。
“我是汉人!”第四个人只说了这四个字便不再开口。
知府看戏看的乐哈哈的,这内讧起的太是时候了:“喂,我还没死呢,你们这就分赃了?”
……
且说胤禩一定的那句‘八嘎’霍的就站了起来,其他人不知道他又怎会不知?在大清走向没落的时候这个民族这个国家起了什么样的作用?又怎能不知道爱新觉罗的子孙遭受的是怎样的屈辱?又怎能不知道自己的子民经历的是怎样的磨难?虽然那时候大清朝已经不在了,他却无法坐视,不管怎么说……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他们中的一份子。
他一句话没说抄起把弓背了两筒箭大步出门去。胤禛大惊:
“八弟,你……”
“我去杀敌!”胤禩闷头闷脑的说完,头也不回扭头便走。
胤禛哭笑不得,也随手抄起一把弓跟了上去,图海他们见状便要跟上去,胤禛只点了图海和阿林山,让刚过刚毅保护安路四海方随他们三个。
安路四海见此便知自己是插不上什么手的,心急如焚却只能勉强保持镇定,这个时候,无论如何,不能给主子添乱。
待胤禛胤禩他们走远,方随便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