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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禩本来就没什么助力,这几年完全因为和自己一起还有刻意的卖乖讨巧才能在皇阿玛心中占有一席之地,若是因此而被放弃……胤禛几乎不敢再想下去,到时候他会怎么办?他能怎么办?他该怎么办?
心中焦虑又不能对胤禩说,每次看到小孩明媚灿烂的小脸便觉着无论如何也要小孩就这么欢快的笑下去。
在这欢喜与痛苦、得到与失去的双重折磨下,胤禛不免越加索求无度,就怕下一刻睁眼小孩就从他怀里消失不见。
他每天问自己无数次怎么办怎么办却没有答案,只能拼命的抓紧现在与他在一起的一切时间。
再想到皇阿玛在发现太子有龙阳之癖时的滔天怒火,这心中不安越加强烈,自己与胤禩不仅仅是龙阳,还是兄弟逆伦,若是被发现,若是被发现……
他打了个寒战,搂着胤禩的双臂不禁收了收,胤禩从他的小动作中察觉了他的不安,这才想到不论这人最后有多么强大,他现在也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他转过身把头埋到他怀里双臂环上他的腰:
“四哥,没事的。别担心,我们会好好的!”
“八弟,我很高兴,但我也很害怕!”
心中的恐惧压抑了这么久,此刻被胤禩一旦打开,便再也关不住。他对胤禩说自己的感情,说自己的喜欢,说自己的担忧,说自己的恐惧与绝望,说皇阿玛的态度,说可能的后果,说道最后声音都哽咽了起来,完全忘了胤禩比自己还小三岁。
胤禩无声的抱着他,就算是佟皇后去世这人也硬憋着一滴泪没流,就是看到德妃对十四万般疼宠对自己不理不睬也不曾落泪,而此时却……心中不禁百味杂陈,复杂难辨。
上辈子两个人你争我夺最终是胤禛笑到了最后,而自己给他胡加捣乱最后却被他圈禁致死,说两个人是敌人也不为过。可是飘飘荡荡三百年,曾经的一切都淡了,心中脑中唯一清晰的人只有他。
这辈子更是睁开眼后看到的第一个人,不是额娘,不是皇阿玛,不是老九老十不是十四,而是这人,似乎在这人紧绷着小脸对自己发出邀请的时候,两人之间的纠缠便已经开始,孽缘自那时便已结下。
自己又活过来到底是为什么?难道是重蹈上辈子的悲剧吗?不,他不想不愿也不要。三百年,有谁能用三百年时间来看人世变迁沧海桑田?三百年等待似乎就是为了这个人。
否则怎么解释在乍一听到他要大婚时便心神大乱?怎么解释十四害他受伤时心中的愤怒狠戾?怎么解释在发现他疑似吃醋时心中的窃喜?怎么解释知道他心意后飞扬的情绪雀跃的心?
或许,重活这一世,原本就是为了他!
胤禛的失态落泪,却让原本迷茫的胤禩找到了目标与出路!
便是为了这滴泪,负遍天下又何妨?
他把脸藏在他怀中微笑,这辈子,没有人能从他手中夺去他想要的,就是皇阿玛,也不行!
“四哥,听!”胤禩忽然从他怀中抬起头来,胤禛还来不及擦去脸上的泪水,他从未这般失态过,只觉得丢脸无比,胡乱的摸去脸上的泪水再次把小孩的脑袋按在怀里不让他看到自己的狼狈。
胤禩不满的再次拼命挣扎出来:“四哥,你听啊,听到声音没?”
胤禛学他侧耳倾听,远远的便听到梆子铜锣的声音,原来已经到了子时。
空中很快多了许多五颜六色的烟花,你来我往煞是热闹漂亮,胤禩看着烟花低声说道:
“四哥,就像这时间,这是新的一年,我们,也会有我们的将来!”
“嗯!”胤禛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胤禩似乎有了很大变化,但,只要是八弟就好,什么样子都好。
两人一起静静的看着烟花,胤禩突然踮起脚尖攀上了他的脖子吻住了他的唇,胤禛先是吃惊然后便激烈的回吻了过去。
意乱情迷中,胤禛只觉得,只要两个人联手,便是天涯海角,也尽可去得!
53、牢狱之灾
所谓过年,也不过是一家人聚在一起吃个饭,亲友之间走动拜个年。胤禛胤禩在这两省交界之地举目无亲,除了看人热闹再也没了其他活动。
因为胤禩的任性导致三位车夫没得与家人团聚,那头顶的乌云都快笼罩了整个大清朝,最后还是拿钱消灾多付了十倍的银子才让人心甘情愿的跟着他们。
本想初六再出发,奈何胤禩却再也不想呆下去了,这小地方有趣归有趣,好玩的也实在太少,胤禩又是个坐不住的,因此一过初二就催着快走快走,胤禛拗不过他最终还是初四启程。
“四,死。这日子不吉利!”胤禩躺在胤禛大腿上吃着零食煞有介事摇头晃脑。
“嗯?”胤禛低头在他额上轻啄一下,“那你四哥不就是死哥了?嗯?你这是咒我呢还是咒我呢还是咒我呢?”
“……”胤禩猛反白眼,他是一时忘形,这人却这么小心眼,“我要睡觉!”
胤禛哭笑不得:“你昨晚睡的比我早吧?”
“那我也想睡!”
“那我陪你睡!”
“……不要!”胤禩为证明自己的坚决还特意把脑袋从胤禛腿上挪了下来。他搞笑的举动让胤禛颇有点难以克制。
两个人正嬉闹着,马车突然停了,安禄兴奋地叫道:“爷,咱快到宁波府了!”
“这都多少天了?紧赶慢赶早该到了!”胤禩撇嘴。
“骑马过去吧!”
“……虽然我很想骑马,但我更怕腿又破了!”
“……”胤禛无话可说。
“爷,不急的,这元宵节,人多着呢,咱现在就在排队!”安禄听里面两个主子快吵起来了赶紧报告。
兄弟两个相视无言。
“下去看看吧!”
两人下了马车,果然,各式马车牛车驴车排了一大溜,远远的都快看不到宁波府的城墙了,难怪安禄说快到而不是到了。待走到城门口才发现这南城门早就堵的水泄不通,各色人等里三层外三层的伸长了脖子往里看。
两人不由好奇心起,向旁边一老大爷打听,这老大爷也是个善言辞的,听有人问就先是一声长叹,然后才开始慢悠悠的从头说起。
原来是一个疯妇人整天抱着个枕头疯来疯去,合该今日有人倒霉,一年青男子骑马跑的太快把路边抱着枕头呆走的疯妇人给擦了一下,这疯妇人手中的枕头就掉到了地上,还被马蹄给踩踏了一脚,这疯妇人顿时像发了狂似的朝那远去的马狂奔,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居然还真给她追上了,更叫人惊吓的是,这疯妇人不要命了似的一把拽住了那马飞扬的尾巴,那马吃着一痛长嘶一声人立而起,那马背上的人一个不妨竟摔了下去,还没等他起身那疯妇人就一个飞扑把人压在了身下拼命的厮打,边打边哭边骂,那年青人被打的莫名其妙又不好还手。
这疯妇人原本就是宁波府人,没疯之前也是个温婉贤淑的良家妇,这城中很多人都认识她,见她可怜平时也送个吃的喝的穿的,这将近两年间这疯妇人就靠着这样活下去,此时见一个年青人居然和她计较心中大为不忿因此便团团围了起来不让这人偷跑。
“这妇人也是可怜。只她这样若是他人有急事又如何?”
“急事?哼,他能有什么急事?”大爷不屑的从鼻子里喷气。
“此话怎讲?”
不管胤禩怎么追问老大爷多一脸讳如莫深不再理他。胤禛胤禩面面相觑,看来这其中隐情颇大。两人都有一种麻烦缠上身的感觉。
直到太阳落山这闹剧般的一幕才算落幕,已经两天没有好好休息,再加上被这一折腾,两人都没了心情折腾,倒是难得的乖乖睡觉。
第二天还没起来就听得客栈一片噪杂,胤禛披衣刚开门准备看看怎么回事,就见一队捕快冲了进来,他们进来第一件事就是把胤禛反手按在了墙上。
胤禩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在心中庆幸昨天没有乱来两人都穿的有亵衣。
“起来!他爷爷的,居然还有心情睡觉!你们犯大事了,犯大事了你们知道不知道?”一个捕头模样的人骂骂咧咧的四处摸捏他们的行李,待发现除了两个荷包里几颗金豆子与两人身上的玉佩之外没任何值钱的东西时,又是惊喜又是惋惜的叹了口气。
胤禛惊怒交加,他长这么大还没被人这么对待过,只是惊怒之后很快又冷静了下来。再看胤禩,这孩子除了开始有点惊讶,其余竟比他还镇静,心中顿时又羞又愧,他居然还不如自己弟弟,这以后可怎么护着他?
“敢问这位大哥,我兄弟二人昨日才到这宁波城,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要把我们抓起来?”胤禩笑嘻嘻的从手腕上褪下一串佛珠,是上等沉香木雕的,胤禛瞪他一眼,这是胤禩从他那里剥削走的现在却送了这么个二百五。
但他也知道自己向来不擅与人打交道,若是开口俩人必定会多受折磨。在什么都没弄清楚的情况下他也不敢擅动。
那捕头本已拿了他们不少财务,又见这小的这么上道,眼睛顿时一亮,东西往怀里一揣脸色也好上许多:“说实话,咱也不知为啥,只上头命令,这几天凡是两位这般年龄少年前来投诉,必须抓走。这段时间咱们早就抓了好几对啦。唉,你俩来的真不是时候!”
“这……”胤禩与胤禛隐晦的交换了个眼色。
这分明是针对他们,只是到底是什么人居然胆敢捉拿皇子?且这人又是如何得知消息?虽说此行并未特意掩饰身份,但自榕城之时,因为胤禩的要求,他们的行迹早已不如之前规律,尽管如此对方仍然能得到他们的行踪,这让他们不得不怀疑是身边出了内鬼。
而随行的三个车夫四个侍卫两个小太监,三个车夫是临时雇佣的,平时吃喝也不在一起若说泄密可能性也太小,他们本也不知道什么秘密;四个侍卫是皇阿玛下的旨意,又有何人能罔顾圣意阴奉阳违?两个小太监更是自小就跟在身边,几乎什么事都知道一二,但若说他们两个有胆子背叛胤禛胤禩却是怎么也不相信的。
“头,这时辰不早了……”一个点头哈腰的捕快凑到那捕头跟前谄媚道。
那捕头不快的看了看天色,扭头面对胤禩:“这位小哥,真是对不住了,若是你们早个十来天或者过了这个月来,哥哥我一定请你们到翠玉楼上玩玩,现在却是不行了。你说你俩怎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呢?”
“是我兄弟运气不好,倒是不麻烦老哥了!该怎么就怎么着吧!这身正不怕影子斜,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小子,我看好你哟!”那捕头说的客气下手可不客气。
两个人的玉佩金豆子连胤禩的沉香木佛珠一股脑的装进了自己口袋,而胤禛胤禩得到的好处就是被绑的松了些意思一下。
这经历新鲜,两位阿哥从出生以来到现在还没坐过牢,虽说有时也被关禁闭什么的那却是在自己院子里吃喝不愁,这新奇的经历让胤禩好奇的不断东张西望,一副乡巴佬的样子,胤禛看的哭笑不得,八弟似乎从来不知害怕不怕压力,只除了两次突如其来之后他本人又忘记的失态,都是一副天塌下来当被盖的坦荡模样。
胤禛有时候其实挺羡慕胤禩的,羡慕他有自己的额娘,羡慕他能跟任何人说说笑笑,羡慕他任何时候都大大咧咧满不在乎的样子,只是现在这人是他的,曾经的羡慕却变成了骄傲,让他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