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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属大逆不道。先帝起兵,多靠蒙古各部支持。岂能因区区女子便忘恩负义行如此下作之手段?”
胤禩笑而不语,胤祥却急了。八哥此举本是为了帮他,若是一番好意被他人曲解他头一个不答应。胤祯看他激动,一把拉住他的衣袖,自己却站了出去:“儿臣有话要说!”胤祥复杂的看着他,他们本来还在冷战,或者说是他得罪了人还拉不下面子,如今这人却……
康熙看戏看的正热闹,在看完胤禩的折子后仔细思索了一番早有定论,此举不过为让人能拾遗补缺,倒没想到泽尔刚居然能扯到忘恩负义上。忘恩负义,哼,朕攻打葛尔丹被困草原,可没见哪个部族伸过援手,他硬生生扯了扯嘴角:“准!”
胤祯不说自己的见解,倒是扭头对上了泽尔刚:“大人。”
泽尔刚鼻子里喷气。这十四阿哥跟八阿哥一伙儿的,别以为他不知道,于是他鼻子里喷气仰头道:“不敢当!”
大家暗暗好笑,胤禩更是差点笑出声来,这位爷也实在太逗了。
胤祯笑了一下,这小子也是个狐狸:“听说大人有个孙女芳龄十三?”
泽尔刚顿时忘了还在朝堂上警惕的看他,没听说十四阿哥好色啊:“是。你想干嘛?我可告诉你,不准你打我孙女的主意!”此话一出大家顿时喷笑,就连康熙也忍俊不禁。
“小子怎敢!不过我爱新觉罗家女儿向来宝贝,不若我认您孙女当干妹妹,待过个两娘,正好为大清与蒙古做做贡献!”
泽尔刚差点气厥过去;他四个儿子就生了这么一个宝贝孙女,那可真是放在手里怕碰了搁在嘴里怕化了,这十四阿哥竟然想让他的宝贝去和亲?他长长的胡子一抖一抖的,话都忘了怎么说了:“你你……你敢!”
胤祯要的就是他这句话,闻言冷笑:“就你这样你也敢号称忠君爱国?你多罗氏的女儿是宝贝我爱新觉罗家的女儿就是泥土?我的好大人,圣人有言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的圣贤书都读哪里去了?嗯?你不思为国出力反而对人肆意攻讦,是为不忠;你罔顾圣人之意只求自己一言之快,是为不孝;你为些许名义舍大局于不顾,是为不仁;你为求区区清名不加辩解便随意抨击同僚,是为不义。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你居然也好意思来当官?你当官何意?你当官何意?”
整个太和殿鸦雀无声。早在胤祯冷笑时大家已收敛了笑意,这十四阿哥看着不多言,但向来言辞犀利一语中的,与四阿哥胤禛不亏是同胞兄弟,而听到他说了两句话,很多人已经开始偷偷的抹额上的冷汗,待他质问时有些心虚的更是身如筛糠,到最后那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定义一出,有几个看不住的顿时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冷汗便如那泉眼一般汩汩而出。
泽尔刚面色如土嘴唇直哆嗦,他指着胤祯连说好几个你字却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胤祯结论一出,他再也承受不住,只见脸色腊黄,刚一张嘴便是一口血喷涌而出,身子连晃三晃,再也站不住萎顿了下去。
谁都没想到这十四阿哥词锋犀利如此,竟把这一向胡搅蛮缠的混沌东西给气的吐血,还晕了过去。
康熙也是愕然。十四那话说的不是地方,却深得他意。只没想到后果这般严重。他狠狠的瞪了胤祯一眼,又一个给他找麻烦的小子。赶紧吩咐李德全找太医。
顿时太和殿一片鸡飞狗跳。
101、分赃
这次朝议没有结果,但看皇上那波澜不惊的神色也知道,这位怕是已经拿定了主意。如此一来,他们要考虑的就是怎样让这件事顺利进行,顺便,怎样利用这个机会为自己的家族争取更多的利益。
胤禩下朝后并没有回家,而是跟着几个兄弟一起去了西暖阁。同来的还有张英,陈廷敬,遏必隆,王鸿绪,伊桑阿等几个人。
康熙初一看到这个折子就很动心,司马君实曾言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看这些八旗子弟自入关以来的变化就很明了。
当初世祖皇帝率众入关,八旗军骁勇善战,那可真是人人是勇士。可是现在,短短五十来年,安逸的生活消磨掉了他们骨子里的锐气与气血,他们依旧骁勇,依旧善战,只不过骁勇在饭桌上善战在女人肚皮上。
康熙私下里其实经常在北京城里转悠,每次看到那些八旗子弟或是仗势欺人或者衣不蔽体或是懒懒散散,他就有种茫然的感觉,虽然不明确,但心底总有一种感觉,这样是不行的,这样下去,大清也离灭亡不远了。
可是满人不经商不务农,这是早有的传统,而入了关建了国,这个传统也沿袭了下来,后来为了保持八旗子弟兵的勇猛性,他们更是除了当兵没有其他出路。若是跑开了当兵这条,很多八旗人根本不知道怎么活。
或许这条策略从开始就是错的!可是他却想不出合适的法子。
胤禩这次的提议,说白了也就是把中原人奢侈享乐的生活方式传过去,什么好吃吃什么,什么好玩玩什么,什么好用用什么,至于其他的,有必要考虑吗?这本来就是为了培养纨绔而专门想出的主意。
何谓纨绔?曰家有恒产,不务正业,游手好闲,贪图享乐,厌憎劳作。
如果一个家族,有一半的纨绔,又会有怎样的结果?
胤禩现在做的,就是把凶狠的狼,用肉给他喂成温顺的绵羊。
待十年二十年后,狼还会剩下什么呢?除了吃的本能,除了腐化堕落,还会有什么?
而这期间,又有多少可以利用的机会可以安排的人呢?
往大里说,天下商人若是嗅的一丝气息,必定蜂拥而至,康熙甚至可以想象,这个时间也许还不需要十年二十年。人一旦适应了舒适的生活,再回到什么都不方便的环境里。不是活不下去就是各奔东西。若是真有那心性坚定的。康熙想,我也不介意重用你。
可万事都有个规矩,行事都有个章程。如今他要做的,就是把这规矩给立起来,至少保证在取得成效的时候不要乱。
他把胤禩的折子再次仔细的看了一遍,站着的众人静静的看着他。良久,他终于放下折子面上带起了一丝笑容,瞥了一眼胤禩,这厮已经不知又云游到哪里去了。
“叫你们来,只为一件事。胤禩的折子,我看了两遍,除了细节部分需要完善,大致可行。你们每个人,都按照自己的想法给我补充一下。胤禩,胤禩?”
胤禩正发呆呢,胳膊猛的被胤禛撞了一下,蓦然回神,只见大家都看着他,顿觉莫名其妙,伸手摸了摸脸上并没有开出一朵花来:“皇阿玛?各位大人?莫不是胤禩脸上有何不妥?”
一听他这话大家赶紧避开了眼,胤禛忍不住勾了勾嘴角,康熙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憋住,忍了又忍,才勉强压住砸他的冲动:“你作为此事提倡者。把你所有的点子都给我写下来。我要详细的。不要这种含含糊糊连话都说不完整的。”
胤禩热切的看着他:“那温恪不用嫁蒙古了吧?”
康熙额头青筋直蹦,这小子也不看场合,遂冷笑道:“温恪不用。不过朕看梓月丫头是个胆大有主意的,就让梓月去吧!”
胤禩差点蹦起来:“皇阿玛,你你……”
胤禛吓了一跳,赶紧一把拉住他:“八弟。别冲动,皇阿玛逗你呢!”
胤祥气鼓鼓的张嘴:“皇阿玛,她们可都是你的亲生闺女!”
康熙无语,这小子,那也是他亲生女儿,难道他就舍得把亲生女儿往虎口送嘛?可是若不如此,大清势必背上背德忘义之名。一个人的清名又怎能与大清的江山永固相提并论?若他不心疼自己女儿,他又怎会一眼看中胤禩的这个法子?为的不就是免除后患?
这父子间的倾轧,几位大臣看天看地不看人,只是心里倒都浮现同一个念头,谁说天家都是严肃的来着?明明这父子亲和兄友弟恭的,也是真的嘛。
“计划真正实施前,不可透露半句。好了,去吧。几位阿哥留下。”
不是不放心大臣,而是,皇帝也是人咩,有利当然要先仅着自家人咩,再说自家又不是没有不懂经商的人才。
“胤禟,你经商颇有天分,你对与蒙古经商有何看法?”
胤禟大乐:“皇阿玛,那啥,挺不好意思的,我的生意进蒙古已经两年了。嘿嘿嘿嘿!那个,收益还行。嘿嘿嘿嘿。那个,具体我给您写出来。”
胤锇扁嘴:“要不是我给你保驾护航,你的商队就被人家抢好几次了。”
胤祉暗自摇头,他熟读诗书,也沾染了文人的清高迂腐,虽不认为商人都充满了铜臭味,但对于自家兄弟经商还是膈应的很。若是事情没定下来,他必是会反对阿哥参与的,但看皇阿玛这架势,分明都有自己要插一脚的架势。他不是傻瓜,自然不会此时给皇阿玛添堵更不会给自己找不自在。
胤眩故俏匏健K挛涔耍悦髦橥肆酥蠛苁窍亮硕问奔洌易阅侵笫笔备幼鞫裕⒉皇敲挥行难邸K芮宄实鄣牡紫咴谀睦铮佣宰鸥闪苏饷炊嗄辏渌蹈滴踔湓嚼丛绞柙叮疵挥邪す淮窝党猓夥执纾制衲苄£铮慷馐拢舅难哿Γ匀灰材芸闯銎渲芯蘩渌刀载范T有些看不起,却并不妨碍他对胤禩某些点子的佩服。况且有惠妃在他们中间,他们间的关系也并没有疏远到哪里去。
胤佑因为小时候的事,对胤禩是极为信服,虽说不像九十十三十四那般盲目信任,尤其是胤禟的声音,还有他的半成股,虽说份子不多,但每年也能分个三五万两白银,尤其近两年来,分的银子更是达到了十万两,想必就是胤禟把生意扩展到蒙古的成果。
康熙听着先是眉头一皱,接着问道:“你既然已经在蒙古有了生意,想必对蒙古各部都有了详细的了解,你把他们目前急需的物品列个单子,到时候,我出银子给你做生意。不过我要占四成股。”
胤禟大惊,他这生意虽说利润极高,但毕竟是几个兄弟合伙儿的,再加上还有布耶楚克的分子,就算他占的股份最大,也不过三成而已,胤禛一成五,胤禩胤锇胤祥胤祯各异成,布耶楚克半成,如今却让他从哪里挤出个四成来个皇阿玛?再说,他现在又不是资金周转不灵,有了皇阿玛那笔银子自然更好,没有却也不至于周转不开,况且近几年来,兄弟们手头多少都有余钱,若有困难他们几人凑凑便有了,“不行,最多一成,利润虽高,开销也大,皇阿玛你是不知道……”
还未等他哭诉完康熙就狠狠的剜了他一眼:“三成半。”
“一成半!”
“三成!”
“一成八!”
康熙皱眉,这胤禟还真是要银子不要命了:“至少两成半。不能再少了!”
“还有很多人呢,最多一成八!”
“两成!”
“一成半!”
康熙傻眼:“你你……你怎么能少?你不是该往上加么?”
胤禟利索的从袖口抽出一个小算盘,紫红色的铜铸的框梁和档,算珠却是用的最上等的墨玉雕成,圆润光滑,康熙很郁闷:“你怎么不干脆用黄金做框?”
胤禟此时早忘了父子尊卑,边拨拉算盘边翻白眼:“用黄金那叫纨绔败家,我这叫低调的奢华。咳,不跟你说了,说了你也不懂。看好了啊……”
只见他东一拨西一划,上面墨玉珠子上下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