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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烁……」他倾低身体,用最柔和婉转的方式呼唤对方的名字,在林烁疏于防范之际,一举褪下碍事的裤子。
「等一下!」眼看池觉非下一步就要进攻,林烁顿时吓出一身冷汗。
妈的!想要他屁股开花啊!没想到这池觉非人模人样的,倒挺性急,要不是他先前因为池觉非无意中的一句话而去对男男欢爱做了点功课,这会儿难保不会傻乎乎就给捅了。
被突然勒停的池觉非只觉得难受,如同精致山水画一般的纤长双眉因而严重扭曲。
「把手拿来!」林烁没好气地说。
池觉非立刻照办,没想到前一秒还吹胡子瞪眼睛的林烁竟伸出舌头来舔他的手指,而且还舔得相当用心,尽管身体很享受这种挑逗,但心头却浮上疑问,毕竟他也是第一次跟同性做爱,即使知道要怎么做,但实战经验却还是零。
「先用手指让那里适应一下。」觉得舔得够湿了,林烁转身趴好,两条修长的腿微微分开,以便身后的男人作业。
池觉非这才恍然大悟林烁的用意,一面将沾着唾液的手指探入紧窒的体内,一面在林烁背后撒下安抚的亲吻。
林烁不经意的温柔,让他不只身体,连心都燃烧了起来,这颗燃烧的心宛如凤凰浴火重生一般,因为这个名叫林烁的男人而重新获得了意义。
从今以后,即使这颗心只能为这个人而跳动,他也甘之如饴。
「啊!」
一个挺进让他完全楔入林烁的身体,身下这具火热的躯体散发出甜美的味道,使人欲罢不能,在进入的第一秒,理智就陷入沉睡,取而代之的是欲望在支配身体。
「妈的!」进入后完全没有给予喘息空间的进攻,让林烁皱起了整张俊脸,「给老子等一下!」
「不,我等不及了!」
池觉非在林烁的黑发上落下歉意的轻吻,此刻他所想的只是如何将这个男人完全据为已有,甚至再激烈一点也可以,只要能够使他永远属于他。
林烁咬紧牙关,害怕一张嘴就会发出丢人的惨叫。
混蛋!他妈的别让老子有机会上你!老子干死你!
林烁的怨念维持不了多久,渐渐从摩擦处传来的快感让他也抛弃了理智投身其中。
「林烁……」池觉非转过林烁意乱情迷的脸,低唤他的名字并同时吻住他。
唇舌交缠助长情欲越演越烈,下身振动频率也随之越来越快,高潮时的愉悦呻吟化作两道细不可闻的闷哼消失在胶合的唇里。
窗外的雨不知道何时停住了,一道雨后彩虹横跨在蔚蓝的天边,将最美的角度呈现在池觉非和林烁的面前。
「你会留在我身边吗?」池觉非轻声问,鼻尖藏入身下男人的发丝中,贪婪地汲取对方的气息。
林烁没有回答,只听见他的呼吸渐渐平稳。
「我希望你永远留在我身边。」池觉非抱住对方结实的腰身,喃喃道出他的祈愿。
不回答也没有关系,只要能够让他紧紧抱住他不放就够了。
池觉非望着车窗外的彩虹,情不自禁赞叹:「好漂亮。」一见这些明亮的色彩就让人心中充满希望。
「睡着了吗?」池觉非抬起上半身查看一直不出声的林烁,见他呼吸均匀地闭着眼睛,头一次见到如此安静的林烁,他忍不住心中一动,在他额角轻轻一吻。
「林烁,你就是我生命中的彩虹。」
这句话对他而言一点也不夸张,但一想到林烁听到后的表情……池觉非不禁露出无奈的微笑,还是趁他现在睡着了说比较好。
只可惜现在的时间仍然不对——林烁根本没睡!
「老子现在的屁股可比他妈的彩虹还五颜六色!」
往脸上泼了一捧清水,林烁感觉睡意被驱赶了许多,从脸上滑落的水珠带着丝丝凉意划过裸露的胸膛,一路留下若隐若现的痕迹。
铺满白色瓷砖的浴室锃明瓦亮,阳光从窗角偷偷摸摸跑进来,欢喜地趴覆在镜前男人赤裸的脚指头上。
暖洋洋的感觉使林烁满意地翘起唇角,果然几百块钱一晚的旅社跟这里是无法相比的,这里毕竟还是个能够称之为「家」的地方。
也许是因为这样,他才会在池觉非说「不要走」时,保持默认的态度吧……
那天他们离开死亡悬崖之后,就直接回到池觉非的公寓,林烁一路上都没有表现出任何态度,事实上,当时的他根本不清楚该有什么样的表情。
对于跟男人做爱这件事,说实话,要说在意也并不是那么在意,毕竟男人对情欲这种事总是相当看得开,况且过程当中他也有享受到快乐,而且早在池觉非第一次吻他的时候,他就已经控制不了自己希望和这个男人有更深一步接触的欲望。
身体对于这种行为的饥渴感究竟是期待已久,还是欲求不满,现在似乎也说不清了,但心中的伤口却出乎意料地被治愈了,甚至产生一种不可理喻的身心满足感。
他们之间的沉默一直维持到林烁洗完澡出来,池觉非像是压抑了很久,这才情不自禁地一把拥住他,在他耳边软语恳求。
「不要走,留下来好吗?」
寂寞的语调和声音让林烁根本无从选择,他只能留下,留在池觉非的身边。
然而,他们之间的关系并没有因为死亡悬崖上的一次性爱而发生改变,他不知道池觉非是如何看待他们上床这件事,但用他自己的话来形容就是——鬼迷心窍。
尽管不在意和男人做爱这种事,但是要他再张开腿让池觉非上一定不可能!庆幸的是,池觉非也没有再提起这件事,所以搬回公寓后的生活还算相当平稳。
于是,他们又回到了原来同一屋檐下的生活模式。
林烁用毛巾擦干了脸,取下架子上的其中一把牙刷,挤上牙膏,对着镜子一边哼曲一边刷牙,每当这时候,他就会发现镜子中的男人既像自己,又像成了另外一个人。
眉宇间的深沉消失不见,就连眼睛,在眉毛不爽地挑起时,仍然保留着隐约可见的笑意。
林烁喜欢这种没有理由的好心情,吐掉嘴里的泡沫,他朝镜子露出白牙,笑容惬意到让人嫉妒。
这会儿已经下午一点多钟,平常该买午饭回来的池觉非仍不见身影,肚子饿了的林烁只好翻出饼干啃一啃。
一手抱着饼干桶,一手拿出手机的他拨通了池觉非的手机号码。
自搬回来之后,他发现池觉非有些地方变了,往常非必要绝不出门的他出门次数多了,有时候一出去就是好几个小时,回来时还会提着大袋小袋的东西。
对这个发现,林烁还满欣慰的,毕竟整天闷在屋子里对身体也不是太好的事,池觉非愿意出去走走,他身为一百二十万雇来的看护更应该大力支持,所以有时候他也会很积极地陪池觉非出门,但通常早上的时间,起不了床的他自然就不能奉陪了。
手机响了很久,池觉非没有接电话,林烁连拨三次仍是相同结果,不是很有耐心的他索性挂上电话。
反正他迟早会回来,再多等一会儿也无妨。
林烁就这么想着,整整吃了两个小时的饼干才等到池觉非回家。
「不好意思,我回来晚了,你午饭吃了吗?」池觉非歉意地说,白皙的额头有着细细的汗,看得出来他赶得很急。
原本一肚子怒火待发的林烁一下子没了声音,不光是因为池觉非诚恳的态度,还因为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的愚蠢。
干嘛非等他回来?饿了出去吃不就得了?又不是宠物,非得饲主回来才有饭吃!想到这点,他打死都不会承认自己为了等他回来而一直没吃饭。
「废话,你不看看现在几点,能没吃午饭吗?」林烁表情到位地白了池觉非一眼。
「说的也是……」落寞在池觉非的笑容里一闪而逝。
「你一早上哪了?」林烁表现得非常不在意,不过随口一问。
「去跟一个朋友见面。」池觉非笑笑,挨着林烁身边坐下。
「怎么没听你提起过?」林烁面无表情地竖起耳朵。
「是一个很久没见面的朋友,你想听吗?」池觉非露出有点期待的表情。
「老子没兴趣。」林烁毫不留情地泼冷水,池觉非的朋友关他屁事!他才没兴趣听池觉非跟别人怎么怎么好!
池觉非顿时没有了声响,而且半天没有说话,林烁疑惑地斜了下眼角,发现他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脸颊当场下受控制地发热。
「看什么?」他恼羞成怒地瞪了池觉非一眼。
「林烁……」池觉非逼近,用低沉又迷人的声音叫唤他的名字。
林烁的心怦怦跳,眼睛瞪成牛铃似的,这突来的情况让他措手不及。
「我现在才发现原来你有耳洞。」池觉非一边说,一边用手指捏住林烁的耳朵。
敏感的地方被轻触使林烁下意识地轻颤,肢体的语言传递给池觉非,令他当即就松开了手。
「抱歉。」池觉非连忙正襟危坐,不自在地推了推眼镜。
现在的情况,林烁说不上是高兴还是失落,好像只是自己想得太多,难道是上床后遗症?
「没见过男人打耳洞啊?瞧你那新鲜劲儿!」林烁用手抓了一下耳朵,想要擦去对方留下的触感。
「不是,只是发现有份礼物适合送给你。」池觉非神秘地笑了笑,起身走到房间里去。
林烁趁他进房又猛啃了几块饼干。
妈的!老子饿死就找你算账!
「就是这个。」从房间出来后,池觉非将一个红绒盒子递给林烁。
林烁拍拍沾了饼干屑的双手,微微一挑眉,接过盒子打开,一枚小小的黄钻耳钉嵌在里面。
「挺漂亮的嘛,值不少钱吧?」林烁捏起耳钉仔细端详。
「是我母亲的遗物。」池觉非的一句话僵住了林烁正打算咬咬耳钉的举动。
「还你。」林烁当即小心翼翼地放回去。
「我打算送给你。」池觉非轻轻取出耳钉,想要为林烁戴上。
「老子不要!」林烁大喊,捂住自己的耳朵,「你妈的东西干嘛给我?」要是不见了,他不是得增加债款!
「看,我又没有耳洞,这耳钉一直放在柜子里好浪费,不如戴在适合的人身上。」池觉非露出自己的耳朵,条条有理地解释。
「什么叫适合的人?你妈戴的东西老子能合适?」林烁又羞又怒。
「本来是一对的,我们两兄弟一人一枚,这样一来就不适合给女孩子戴,所以送给你再合适不过。」池觉非低头一笑,指腹轻轻掠过钻石光芒四射的表面。
林烁的心不自觉地触动了一下,这枚耳钉具有什么意义已经不言自明。
「不管怎么说,老子不要。」用力别开脸,林烁不想看见池觉非失望的表情。
「我只是不希望我死后,母亲的东西陪我一起埋藏地底。」
坚硬起来的心防被这句话撞击得粉碎。
「混蛋!」林烁不禁低声咒骂。
「林烁,帮我珍惜它好吗?」池觉非摊开掌心,将耳钉再次递到林烁面前。
林烁在狭窄的沙发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棉被还有股崭新的味道萦绕在鼻间,越发让他了无睡意。
掀被起身,林烁为自己点燃了一根香烟——这还是搬回来以后第一次抽。
吞吐着花样烟圈,他的手指不自觉地爬上耳垂,抚摸着耳钉上的钻石,陷入沉思。
池觉非还剩下多少时间?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大概只有一个多月了吧……在他们相处的这段时间,池觉非似乎在尽力扮演一个健康正常的人,但是他知道,池觉非其实背着他在偷偷吃药,每一次他都会很配合地假装看不见,不仅是为了尊重池觉非,也是为了不让自己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