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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太子在这里用的是来迟的身份,身为唯一一个被王爷带回来并单独关在栖蝶楼的男宠,在外人面前他倒是很知道举止都配合自己这个身份。
其实阜盍对于这个太子能这么适应从一个太子到男宠的身份转变的事情也有点疑惑,不过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以目前的情势来看,自己也不怕他闹出什么事情来。
瞟了一眼,见他戴着面具,整个人的气质也已大是不同,极为普通柔和,丝毫不见太子的贵气。想想便心中一动,道:“本王要出去办事,你准备一下,随本王一起去。”
没有料到阜盍会如此,太子愣了一下,便点头柔声应道:“嗯。”
当晚,便传来南夷异动的消息,义王带着亲兵出城入蜀林,立言势必要将这股势力一网打尽,永绝后患。
自然,这不过是外人知道并传回平都的消息,实际上,义王却是带着真太子和自己的三名贴身影卫,快马连夜往平都而去。
白如墨收到阜盍暗中来到平都的消息,突然笑得有点邪恶。
而给他送信的密探甲,平时与白如墨关系也不错,加之最近一段时间自家王爷的性格越发反复无常,一帮密探影卫都是战战兢兢就怕出什么篓子,没胆从自家王爷嘴里探口风,便都托他来向这个和自家王爷关系最神秘的白神医来打听了。
眼下见这白如墨神色诡异,便忍不住开口小声问道:“白神医,恕小人斗胆问一句,我们王爷这是闹得哪一出啊?”
“哪一出?”白如墨顿了一下,然后笑得极为不厚道地一笑,摇头晃脑地哼唱道:“树上的鸟儿~~成双对~~你家王爷~~捉奸呐~~一人装傻一人笨~~可怜你们做线人~~。”
密探甲顿时脸囧成了一张苦瓜,颤声问:“捉……捉……捉奸?!”
“哎,看不出来你们当密探的这么八卦,我说了那么多,你就听到这两个字啊。”白如墨一脸鄙视地看着密探甲,然后故作神秘道:“你们家主子因为小时候中毒的后遗症,导致情商低下,你们看戏就好,可千万别掺和哦!”
密探甲心中腹诽,敢情您一直都乐呵呵地看我们家王爷的戏呢!
不管这个真相如何惊悚,等密探甲回去之后还是老实复述了,虽然众人对于这个捉奸的对象各种好奇揣测,但是最终义王府中所有的影卫和密探都一直决定,对于王爷的各种诡异命令无条件支持。
和恋爱中的人讲道理?那是找抽!和恋爱中的王爷讲道理?那是找死!
不管这暗中白如墨给阜盍传播的绯闻如何,阜盍还是一脸杀气地到了平都,易容之后以一个商人的身份住进了平都最为销金的蓬莱水阁。
蓬莱水阁是一艘花船的名字,常年停泊在平都西城的青湖,三层的楼阁朱红的船身,远远望其便像是那传说中的蓬莱仙岛。不过,虽然名字取得脱俗,本质上却是一座水上妓院而已。
自古以来,这妓院便是一处极为特殊的存在了,美人乡英雄冢什么的不必多说,依仗着外面光鲜的外皮,私底下这江湖上的人私下传递消息,商人暗中密探生意,却都是不二的选择地方。
这蓬莱水阁便是阜盍在平都暗中布下的一处落脚点,平日诸多消息都是在这里处理传递的,阜盍住进来之后,未免引人注意,也没有夸张到包了整船,只是让选了最高层最近船尾的天字号房间住了下来。
这边来迟并不知道阜盍来了平都,连着几日都在哥舒雅云那边,姜侍郎昨日在退朝之后私下见了面,表示皇上让太子殿下处理的为边关征粮之事,江浙一带的富豪都表示愿意解囊。
这事情自然是姜侍郎从中周旋过,来迟当即表示了感谢,当晚便留在这太子妃的寝宫之中。
姜芷柔见了面,也未对这几日太子殿下专宠新人的事情多嘴,只是一起用过膳,待下人退了才端了茶具过来,泡好茶递给来迟,来开口道:“太子殿下面有倦色,虽说国事为重,也要多多注意自己的身体才是。”
来迟浅笑,抿了一口茶道:“我才入御书房听政,加之之前诸多事情记得不清了,费心一点难免的。好在那哥舒雅云倒不愧是娴贵妃费心教出来的,许多朝中的事情与她说了,她倒是提了不少建议,我才在父皇面前过了关。”
“云妹妹倒是个机灵的,太子殿下有此助力,我便放心了。”
来迟放下茶杯,看着姜芷柔,面有愧色道:“近日父皇对我多有试炼,诸多不懂之处都靠着雅云提点,因此便和雅云相处的时间多了些。我也知那些外界传言,真是委屈了你。”
姜芷柔终于面露委屈,叹息一声道:“太子殿下自然是以国事为重,妾身既然嫁了太子殿下,也必是以太子殿下为重,外界传言如何,妾身并不在意。”
接着又说了不少好话,两人喝了茶,便熄了灯。
不过睡去的只有姜芷柔一人,来迟见她药性发作睡得熟了,便换了身轻便的服饰,开了窗子。
而白如墨正拿着酒葫芦倚在窗外,见来迟探头出来,捏着嗓子笑道:“每晚都让美人独守空房,你这死鬼,可真是没良心~。”
来迟斜他一眼,唾道:“我若真的春宵一度,那我估计,便真的成死鬼了。”
白如墨面露赞赏,拍拍来迟的肩膀道:“你小子知道的倒是挺多嘛!”
“我倒是宁愿自己知道的不要这么多!”
接着又互相斗嘴几句,两人便悄无声息地从太子宫中的密道出去,密道的出口在一家药材店后院,接着上了早预备好的马车,自有人赶着马车,带着两人一路行去。
作者有话要说:马上就要见皇叔去了……话说总觉得皇叔的感情生活挺悲催的……
☆、阴谋
马车行到青湖边,早有一叶小舟在等候,两人又上了舟划入青湖,向着蓬莱水阁而去。
虽然没来过,但是对于这个平都最为有名的烟花之地,来迟还是知道的。想起当初在胭脂巷的日子,这瞧着最光鲜的地方,却是实打实的人间地狱,一时心里便万般滋味,脸上也带了讥笑之色。
白如墨见了,懒散伸了个懒腰,笑道:“听闻这里的琴娘比起宫里的来,技艺也是胜上一筹,只是一般人却是难得有幸相见。这次借着机会,等下定要试一下是否真如传言一般。”
“来这里的,有几个人是听琴的?”来迟冷笑,然后瞟了白如墨一眼道:“若想听好琴,不如让皇叔弹给你听呗,比起宫里的确是好上许多的。”
白如墨听出来迟语气不好,便没有接话,两人沉默着上了船,自有一位打扮娇俏的女子出来引路,将两人带上了第三层。
这本就是花船,不在于行舟,所以建地颇为奢华,似乎空气李都透着一股脂粉味,加之楼下丝竹乐声和酒客花娘的调戏声,更是难掩一股靡靡之色。
此情此景不免让来迟想起往事,更是对着风尘味极为不爽,脸色更是难看几分。
未料进了义王所在的房间,却和外面截然不同,虽然还是那些摆设,但将那些花俏的装饰去掉,摆上一盆文竹,挂上两幅字墨,配着那立在架上的一柄宝剑,屋里的熏香也改为极淡的冷香,整个屋子便硬是生出几分肃穆之气来。
来迟本以为这么兴师动众让自己过来,是有什么大事要商量,可阜盍只是在一旁脸色淡定地练字,连两人进门都没看一眼,似乎根本不是他半夜派人把来迟从太子宫费力弄过来的一样,一点过来谈话的意思也没有。
不过此时来迟还是要保持自己的太子身份,毕竟阜盍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恢复记忆的事情,便装出一副强作镇定的表情呆在一边。
白如墨更是不想搀和,直接走到桌边,看到有一个戴着面具的男孩子乖巧坐着,面前摆着茶具,想必之前是在煮茶,见两人进来才停了手。
“哎呦,难得看到王爷出行还带着人的,不知道如何称呼啊?”白如墨坐在一旁,径直拿过一杯茶喝了一口又放下,果然还是酒更好喝些!
太子也没有慌乱,坦然小声应道:“来迟。”
一旁来迟猛然瞪大眼,看着这个自称来迟的人,但立马又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坐在一旁也不说话,静静打量着太子。
虽然自己之前的确是画花了真太子的脸,但是应该不至于让他失忆,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难道,义王给真太子也服下了“奈何”消去了他的记忆,然后李代桃僵让他做了来迟放在身边?
不过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不管是考虑到“奈何”这药的难得,还是考虑到将真太子放在身边被暴露的危险,理论上来说,以义王的个性,应该不会这样鲁莽。而且就算是将真太子变成来迟放在身边,也不会这样大咧咧带出来,如果真的被发现,岂不是给自己没事找事?
且不管来迟想不通原因,便是阜盍自己,也不能准确说清楚。
难道要说,是因为自己看着那空空的栖蝶楼,总是觉得少了点什么,才不得不放进去一个来迟么?
这理由,别说旁人,便是自己,也是不愿意相信的。
且不论几个人心里想的是什么,这边阜盍终于是放下笔,走过来坐在剩下的一边,端起茶喝了一口才缓缓开口道:“深夜让太子殿下过来相见,打扰太子殿下休息,还望不要介意才好。”
“皇叔言重了,皇叔千里迢迢从潍城来到平都,还要让这宫里的人都毫无察觉,想必是废了不少心思。我不过是从自己的太子宫里悄悄出来,一路上还有皇叔安排的人带路,比起皇叔来,应该是轻松多了。”
来迟说话语气实在是不好,几个人都听出了其中的不满味道,白如墨是习惯了,真太子却是仔细看了看来迟,心中不免感慨,这样的性子,果然是和自己猜想的一样,微觉酸楚,但面色却没什么改变。
阜盍本就怀着不满,这见了面来迟又态度如此,更是不爽,脸色也黑了几分道:“本王安排让太子殿下过来的路,只是雕虫小技,想必太子殿下也不放在眼里。若是本王说,给太子殿下安排好登上那九五之尊的路,不知道太子殿下是不是也如此不在意呢?”
“父皇子嗣单薄,往下最大的皇子也才会跑而已,比起铤而走险,静待岂不是更为稳妥。”来迟也冷着脸,讥诮道:“皇叔这话兆彦只当是没有听到,为了皇叔安慰,以后还是莫在提起。”
这两人居然公然谈起夺位之事,白如墨觉得自己是否有必要研究一下,情爱之事是否会影响到人的智商?
可当事人却浑然不觉,阜盍见被拒更是升起了一股别扭劲,冷着脸继续道:“自太子如御书房听政,想必皇兄给太子殿下压了不少担子吧,太子殿下难道就没有查出其中有不妥之处?”
“父皇为锻炼兆彦,给与重任是理所当然之事,哪有什么不妥。”
“若只是锻炼太子能力,哪有把江南赈灾及抵御北夷进犯的事情也一并给你处理的,此等大事只管关乎国运,想也知道若无隐情,绝不会当成太子殿下练手的踏脚石来对待吧。”
一时沉默下来,来迟也知道自从入了御书房听政之后,从日常奏章的处理,到一些人事的任免,国事的决议,皇上都会直接让自己拿主意。这也是自己倍感吃力,不得不求助于哥舒雅云的原因。
虽然感觉到了其中的不妥之处,但来迟毕竟没有真正接触过政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