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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掐我就翘辫子。
但她力很大,不到一会儿我就呼吸困难了,被点了哑穴的我,说不能说叫不能叫,只能没用的挣扎几下。
“晴绸!放开他!”
我努力睁眼,却只怪自己全身瘫软睁不开,隐约听见晴绸道:“玉环,你要违抗宫命吗?”
“宫主不会杀他的!”
“可的确是宫主下令要我杀他。”
“小伟祺你还不跑!”
第四十一章 禁宠
感觉晴绸松开我了,腰间又被一条绸子裹住了,原本认为自己会一命呜呼,却发现落入一个熟悉又温暖的怀抱,我在他怀里大口大口的喘气,缓了半天的气才睁开眼睛,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人是他。
他对我微微笑了笑,温和的如同旭日的阳光,我冲着他猛眨眼睛,他在我项间点他一下,我立刻抱着他大喊:“大美人!大美人!我好想你!”
他轻轻吻了吻我的眉心,我挣扎着坐在他的腿上,怔了怔,又迅速起身,道:“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眼前的景象很简单,上等的丝衾铺成的床上躺着一个男子,男子上身都很干净,下身却伤的惨不忍睹,雪白的双腿上刻着歪歪扭扭的“梅”或“朔”字,双腿间那个柔软的地方被蹂躏的伤痕累累,凌乱的床榻上无数乳白色的痕迹宣告着主人激情的放纵,漂亮的脸颊上挂着两行晶莹的泪珠,梨花带雨的模样看的人心疼不已,带着惊慌失措又有些幽怨的眼神看着我,如同一只被主人抛弃了的小猫,我冲他笑了笑,然后看着他,道:“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在下告辞。”
“小祺……”他轻唤我一声,伸手拉住我,我怔怔的僵在原地,他再次将我拥入怀中,反复亲吻着我的脸,嘴里还重复道:“小祺,想你,想你……”
“你不是祭黎对吗?我认错人了,你也认错人了,一定是这样的,我的大美人怎么会背叛我呢?对,一定是这样的。”
我的声音越来越小,小到连我自己都快听不清了,自欺欺人的说着连自己都不能说服的谎话,他静静搂着我不说话,我猛然推开他,吼到:“你不是他!我要去找他,对,我要去找我的大美人。”
说着说着眼里就进东西了,因为着凉连鼻子都是酸酸的,眼泪不争气的就流下来了。
“小祺……”他突然将我禁锢在怀里,伸手擦了擦我的泪水,我甩开他的手胡乱在脸上抹了两把,他紧紧抱着我不说一字,逼着我把头埋进他项间,我用力推他的手不自觉的就环在他的腰间了,断断续续的抽泣声也被他的温柔浸没。
“宫主……”床榻上的男子突然开口了,我恍然大悟似的推开他,看着床上那名男子,他叫他宫主,他是梅朔!对,他是梅朔,不是祭黎!
我惊恐的看着眼前这个熟悉的令人心颤的男子,转身朝门口跑去,可刚开门我便被守在门口的晴绸拦了回去,我转过头看着身上披着一层淡紫色纱衣的梅朔,他挥了挥手,晴绸便关上门离开房间了,他朝我走来,我不断后退,直到自己无路可退,他将我堵在墙角微微垂首轻吻着我的额角,温柔的有些虚幻的吻在我脸上漫延,我侧过头闭着眼睛不看他,他轻舔着我的耳垂轻唤:“小祺……小祺……”
我睁开眼睛,转过头,正对上床上那名脸上挂满泪珠的男子,他静静的看着我,眼神幽怨的让我心惊,我用力推开梅朔,顺手拔出腰间的绝命直直的指着他:“你不是祭黎对不对?不是,一定不是!放我回去!我要回去!”
他伸手抓住我手中的剑,微微用力那把剑便从我手上落下,他将我拥入怀中浅浅的笑了笑:“我是梅朔,朔,就是黎。”
“……”我记得师兄说过,“朔”有清晨的意思,“梅朔”就是“没朔”,所以才要“祭黎”……
这天下间除了梅朔还有谁能让暗冥宫四大护法畏惧?
其实我早该知道他就是梅朔了,或许是我真的太笨没有发觉,又或许是我早就察觉到他的身份只是不敢面对。
不敢面对他是那个嗜血成性,杀人如麻的大魔头梅朔,不敢面对他曾多次派人去杀师兄,更不敢面对是他要芊芊杀了我……
“在看哪儿呢?”他捧着我的脸逼着我直视他,他的笑依旧那么温和,他的眼神依旧充满能将我溺死的柔情,可他不是我的祭黎,不是我的大美人。
“梅朔?梅朔……”我反复念叨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他紧紧抱着我道:“小祺,我不是有意的,小祺……”
他的身体依旧很凉,凉的让我有些心疼,他曾经问过我,如果他是一个杀人如麻的大魔头我会怎么办,我说,我会陪他嗜血江湖,他是我的大美人啊,我怎么能放的下?怎么舍得放下?
“你是谁?”我抬头看着他,他捏捏我的鼻尖,笑着回答我说:“我是你的大美人。”
我傻傻的笑着靠近他的怀里,他搂着我的腰在我耳边轻声呢喃:“小祺,好喜欢你。”
我在他怀里“呵呵”笑出了声,他抱着裹的跟粽子似的我往床边走去,而这时我才发现床上那名男子早没了身影,床单什么的也换了个干净,只是床边还有浓郁的檀腥味儿混合着淡淡的梅香,恶心的令人作呕。
我推开他,起身呆坐在床上,他也跟着我起身,询问到:“怎么了?”
“恶心。”我皱着眉盯着前方,他正在解我腰带的手突然不动了,冰凉的唇贴在我的额角,发出细微的声音:“恶心?什么恶心?”
“味道。”房里的味道很恶心。
他怔了怔,为我穿上衣服,自己也随意披了一件单衣,然后抱着我离开他的寝宫。
屋外的风很凉,彻骨的凉,以前从来都不知道冬季的风尽是如此的寒冷,我呆呆的缩在他的怀里,感觉他的身体似乎比以前更凉了,不自觉的就抬头问他:“冷吗?”
他立刻垂眸看着我,脸上露出一个漂亮的令万花羞愧的笑靥:“不冷。”
“……”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有一个声音提醒着我:“他是梅朔,他是梅朔……”
一想到他命芊芊杀我,心里就会产生一种能吞噬我对他所有爱恋的恐惧感,我说过我怕梅朔,胜过我对师兄的恐惧,我不敢想象,现在抱着我的人居然是梅朔,那个我以为一辈子都不会有交际的大魔头梅朔。
想着想着他就抱着我进了一个房间,推开门的一瞬间我以为他娶妻了。
偌大的房间里挂满了绛红色的绸缎,朱色轩窗口挂着的绛红色流苏在微风中浮动,房中摆着一张檀香木桌,木桌上有一对红烛,一只玉壶,一对琼觞。
桌后有一张大大的床,透过一对龙凤钩子勾着绛红色的帐子可以看清床上铺着绣有“龙凤呈祥”图案的丝衾。
床的斜对面有一张紫檀木的梳妆台,梳妆台斜上方挂着一副画,不过那副画是被一张红色绸子遮住了的,整个儿房间都给人一种新房的感觉,他要成亲了?
“喜欢吗?”他将我放在床上随即翻身上床,将我搂在怀里温柔的问我,我摇摇头,他微微颦眉道:“为何?”
“因为看上去很像新房。”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我讨厌他娶妻。
“这就是新房。”他笑着捏捏我的鼻尖,我微微偏头躲过,道:“你带我过来就是要告诉我你要娶妻了吗?”
他将我从被窝里拖出来,缓缓褪去我身上厚的有些过分的衣物:“以后这里就是我跟小祺的地方了,我跟小祺的新房。”
我抬头看着他,他笑的眉眼弯弯的样子还是和以前一样美的令人窒息,我伸手环住他的腰身将头埋在他的项间轻轻喊到:“大美人……”
“嗯。”他应我一声,我轻轻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你是梅朔?”
他怔了怔,道:“也是你的祭黎。”
我从他怀里缩出来,往里滚了滚,背对着他,道:“我困了。”
“……”我没再听到他答话,只是感觉腰间被一双手环住了,他是梅朔,心狠手辣的暗冥宫宫主梅朔,我实在没有办法像以前一样依赖他,至少现在不能,我怕,怕有一天他会再动杀机,更怕有一天发现自己不过是他众多男宠中的一名,玩儿腻了,就丢掉了……
翌日醒来时他不在,以前同眠他很少独自离开,身边空荡荡的感觉很难受,我在床上发了一阵呆便起身在房里晃,其实我对他挂在房里的那副画很感兴趣,但我深知,他是梅朔,我不敢动他的东西,也不知道怎么了,鬼使神差的就走了过去,手不听使唤的便揭开盖在上面的红绸,看到那副画以后我有一种想哭的冲动,那副画上画的人是我,扎着歪歪斜斜的发髻,插着一只蝴蝶簪子,表情痛苦的跟吃了蟑螂似的,是的,我想哭,开心的想哭,他是梅朔不错,但他也是在乎我的对吗?
淡淡的光线透过窗纸洒在房里,我撑开那扇轩窗,刺眼的白光立刻倾泻而入,我半闭着眼睛看着窗外,满地白雪,银装素裹。
满院梅花经过一夜风雪的滋润开出朵朵雪色花朵儿,与这满地白雪相印称,澄澈又不显得单一,曾听他说这梅称“玉蝶”,是梅花中最香的。
“梅以曲为美,直则无姿;以欹为美,正则无景;以疏为美,密则无态。”
梅花树下,那男子美的如一谪尘之仙,白衣翩跹。
隔的不远,可以清楚的看见他的模样,身长六尺左右,瘦小的身板给人一种“弱女子”的感觉,他比我矮,长得也比我好看,如星般明亮的眸子里流转着淡淡的水光,看着就会令人心疼。
苍白的颜,无血色的唇,无论怎么看都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美,美的令人心疼,美的令人无法不为之心动,正如他所吟之诗“梅以曲为美,直则无姿;以欹为美,正则无景;以疏为美,密则无态。”这是病态的梅,病态的美,他也如此,病态的美。
似乎感觉到我一直都在看他,他抬头冲我笑了笑,我立刻被他那连笑都带着忧愁的模样吸引了,傻兮兮的冲他挥挥手便跑下楼去了,他坐在一颗梅树下,怔怔的盯着树上绽开的梅花,我走到他面前,对他笑了笑,道:“那个、那个……”
“在下倾华。”我正愁着怎么跟他开口,他却说话了,他叫倾华?那不是梅朔的字吗?看来师兄给我的消息有误。
“在下肖伟祺!”我对他傻傻的笑,他抬首看着我道:“听宫主提起过。”
他只穿着了一件白色的单衣,在他仰头的一瞬间我看见他脖子上布满青紫色的掐痕,脑子里迅速出现他与梅朔在床上缠绵的景象,我白痴似的盯着他的脖子,他尴尬的笑了笑,拉紧身上的衣物,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迅速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他也不再说话,两人便沉默了。
“宫主最不能忍受被人背叛,你一定不要触碰他的底线。”他一直没有抬头,但从他颤抖的有些飘渺的声音里可以听出他在哭,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他,看的出,他喜欢梅朔,的确,喜欢上梅朔这样一个心狠手辣的魔头是一种悲哀。
“其实宫主很温柔的。”他低低的笑了笑,似乎想到了什么美好的过去,可听到他笑声的同时我也看见地上洁白的有些过分的雪上,融出一朵似梅花般淡雅的泪痕。
“宫主修炼暗梅祭血,冬季十分纵'欲,你一定要尽力满足他的要求。”伴随着微微的抽泣声,我感觉他说的每句话都用了很大的勇气,也不知道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