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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揽了揽身侧的发,我随意系上他的腰带,套上衣服拉着他往外冲,刚到门口就听见雨水落在窗上的声音,我推开门拉着他往外冲,雨水落在身上的感觉凉凉的,但很舒服,第一次感觉下雨真好。
“朔!真的下雨了!”
我转过头半眯着眼看着他,不知何时,两人已经到了大门口,那里聚集了很多人,梅朔脸上绽放着令万物都惭愧的笑容,我呆呆的看着他,听到有人道:“梅朔公子与肖公子是我们的贵人。”
也有人道:“梅朔公子和肖公子是菩萨转世,来拯救我们。”
他只笑不语,落雨声滴答轻响,我轻轻抚摸上他的脸道:“看吧,我的朔不是修罗,是谪尘的仙子。”
“……”他一把将我拖入怀中,轻轻的吻住我的唇,我瞪大眼睛看着闭着眼睛忘情亲吻的他,很想提醒他这里有很多人。
这时的世界是沉默的,好像只有我跟他,伴随着雨滴滴落的声音,像是他在我耳边的呢喃声,我环住他的腰回吻着他,闭上眼睛享受他的温度,他渐渐收紧臂力,像是要将我嵌入他的体内,终于,一场噬魂的舌吻在众人的惊讶中结束。
我红着脸看着他,他的唇边依旧荡着淡淡的笑,既而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夹杂着众人的欢呼声:“洞房!闹洞房!”
“洞房!洞房!”
“闹洞房!闹洞房!”
……
此起彼伏的欢呼声让我很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口不则言的小丫头突然道:“人家都洞房几年了。”
“……”我用眼神杀死那个死丫头。
“那个不算,今日是好日子,我们一定要闹两位公子的洞房!”
“就是,我们久旱逢甘露,两位公子洞房花烛夜这是双喜临门!”
“双喜临门!”
……
我傻呼呼的看着梅朔不知如何是好,梅朔揽住我的腰身道:“闹洞房的就请进吧。”
“闹洞房咯!”
“闹洞房咯!”
有人比我们还快就冲进了厅堂,梅朔称我不注意将我打横抱起,我靠在他胸口低声道:“干什么你,放开!”
“新娘害羞咯!”
“……”不知哪个该死的胡言乱语了,我红着脸躲进他怀里,引来另一片喧闹声,终于,在众人的哄笑声中,他将我抱回房间。
“肖伟祺有那个大美人送的玉,让大美人用嘴找出来。”
“死丫头,你不说话会死吗”
我恶狠狠的盯着叮当,叮当笑着道:“你俩新婚燕尔不要说什么死不死的,不吉利。”
“……”我看着梅朔,他垂首吻了吻我的脖子道:“在这里。”
“把它含出来。”叮当还在瞎起哄,我道:“小孩子一边儿去,你们也是,淋了那么久的雨,回去换衣服吧。”
“夫人你不要耍赖,宫主,今日,你可要拿出你一宫之主的魄力,不要让我们这些做属下的失望才是啊。”梅朔一定很宠宫慕儿,所以她才敢这么放肆。
“小祺,顺应民意。”说着他已经俯身来吻我的脖子,有些细碎的吻带着淡淡的噬咬在我的脖子上漫延,之后含住我脖子上的红绳。
我缩了缩脖子,感觉他的舌尖从我的项间滑过,胸前的玉璧便被他的拉了出来。
“梅朔公子还真是熟练啊。”
“哈哈哈……”
众人哄笑一阵,梅朔在我的额角吻了吻,我不满的瞪着他,花晴影终于不再沉默了。
“既然是洞房花烛之夜,是不是应该喝点交杯酒呢?”
“我去拿杯子!”叮当随声附和,一向沉默的冷面美人居然也开口了:“不要什么杯子了,我们以口为杯可好?”
“那怎么叫交杯酒?”
我抬头问到,晴绸道:“怎么不行了,你到宫主嘴里去喝就行了。”
“晴护法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我低低感叹,梅朔依旧笑靥如花。
“肖公子,你不要扫大家的兴嘛,刚才在外面那种火热朝天的吻你都接了。”
“……”我无语问苍天。
“小祺,不要扫大家的兴。”他笑的眼眸弯弯,我看着他道:“我们早就成过亲了,现在闹什么洞房啊?”
“……”他不再回话,端过晴绸手里的酒杯一饮而尽,我看着他,他指指自己的唇,我偏过头不看他,花晴影道:“有些人啊,身在福中不知福,宫主,既然肖公子不配合,明日让属下去请倾华公子回来好了,倾华公子可比某些人有情趣多了。”
我猛瞪花晴影一眼,扣住梅朔的头就吻了上去,梅朔将嘴里的酒渡进我的嘴里,带着一丝温热也带着点点辛辣的酒顺着喉咙滑下,梅朔松开我时我指着花晴影道:“朔,让他回去陪倾华公子吧,最好陪一辈子。”
梅朔捏着我的鼻尖笑的如星般璀璨:“好。”
之后,再次引来一场欢笑。
“朔,我给你半炷香的时间,让他们立刻消失。”
“好。”梅朔话刚落音,房里的人一哄而散,我半眯着眼看着梅朔道:“你们串通好的?”
“……”那边没再回话,揽着我的腰就往床上倒,“人生有四喜,他乡遇故知,久旱逢甘霖,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小祺,你知道对我而言人生四喜是什么吗”
我迷迷糊糊的摇头,他吻吻我的眼睛道:“就是与你相识,相知,相恋,相守。”
“……”我搂着他没有说话,我又何尝不是,人生最大的喜事莫过于让我遇到你,并且与你红尘相守。
第三十六章 淡漠
翌日,花晴影、晴绸、宫慕儿、叮当被弄回了暗冥宫,那四美也一个不剩的回了锦城。
记得离开他时让他为倾华解了百日缘,如今没了消息,真心希望倾华还活着,少一条人命少一份罪孽。
还有玉姬,她的死活与我无关,只要不是梅朔杀的,一切都与我们无关。
自从梦惟与邪琳留下以后,他跟他们的来往越来越密切,经常看到他与他俩在院子里说什么,也许我真的小肚鸡肠了,但无论如何,把他交给那两个怪人我还是不放心的。
“朔,我发现你最近特别喜欢跟梦惟还有邪琳在一起。”
我抬头望着站在窗边的人,他道:“今日,我回书房睡。”
“……”我一时失了反应,呆呆的看着他,夜风阵阵的吹进,原本燥热的空气突然变得清凉,我勉强一笑,道:“为什么?”
“不想回房。”这时我也才发现,他的语气跟往常不同,很冷。
“朔,我……”
“我出去了。”他打断我的话,连一个正面都没有给我,高挑的背影在微黄的烛光下显得有些孤傲,褪去一身的冷漠,只剩下一身的桀傲,像是在忍受着什么,不敢转身,连看我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我直直的盯着他消失的方向,夜风拂起房内的紫色纱绫,珠帘碰撞发出“叮叮”的响声,紧闭的房门似乎要隔绝两人多年的情义,我起身朝门外追去,无意看到他入了梦惟的房间,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迅速回了房间。
这不是真的。
倾华留不住他,梦惟更不可能勾走他,我相信他。
那夜,心是空空的,我不断告诉自己他是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他不愿意告诉我一定是因为不方便告诉我,经历了那么多,连这点信任都没有,如何称为恋人,更凭何做为“夫妇”?
那夜,想到自己被囚倾华居,最后他还不是烧了它?
想到他为我准备好的“后路”,想到他的一颦一笑,他不是爱我的吗他是爱我的。
……
之后,他一连失踪几日,连同梦惟、邪琳。
之后,他同梦惟一道而回,邪琳没了任何消息。
我想我一定想多了,什么为了梦惟杀了邪琳的事永远不可能发生,梅朔只有一颗心,他那颗心也早就许给我了。
……
“朔,回来啦。”
我笑着迎去厅堂,他抬头看了我一眼,垂眸继续同梦惟说着什么,我愣了愣,若无其事的道:“还没吃饭吧,东西都煮好了,吃点东西怎么样?”
他微微颦眉,梦惟附和道:“那就吃点儿吧,这几天你也辛苦了。”
梅朔点头,我立刻吩咐上了饭菜。
“吃点鱼吧。”
我把挑了刺的鱼放进他碗里,他皱眉将它挑出碗,我拿着筷子没反应,这是我第一次挑刺,他知道我从来不挑鱼刺,不是不会,是不想,麻烦,可今日,他就是这样践踏了我对他的感情的,心里百感交加,我并不是什么都能忍受的人。
“不想吃鱼吗换点儿别的好了。”我笑着看着他,他放下碗离开厅堂,留下寒风一阵。
梦惟停下手中夹菜的动作道:“你知道的,他脾气不好,最近……”
“梦惟公子请慢用。”我没等他说完,起身离开厅堂,他脾气不好,我也不是什么都能忍受的人。
……
那几日他都没回过房,除了用膳的时间,我基本上没见过他。
有人说,人是善变的动物,相貌会变,性格会变,连感情都会变。
他可以轻易放弃与倾华十多年的感情,更何况是我?
终于还是有人忍不住,半夜到他的书房门口偷看,我从来都不觉得自己居然这么离不开他,几天而已,居然没出息到这地步了。
月影斜,树影摇晃。
透过重重叶儿,地上落下一片光影斑驳。
风吹树叶,沙沙做响。
微灯摇曳,流苏扶窗。
他没睡,投在窗上的影儿,酒一壶,觞一只。
我就在门外看着他,而他居然没有发现。
一道门,隔绝一片情,我不进,他亦未出。
什么生死相许,什么山盟海誓,只要他一句话,甚至一个眼神,一个暗示,一切便成了过眼云烟。
直到朝阳升起他依旧未眠,我不得不走。
午时用膳之后他便同梦惟离开了。
鬼使神差的进了他的书房,墨汁味儿混合着酒香味儿,似乎还夹杂着淡淡的梅香,沁人心脾。
满桌满地的画卷让人没法下脚,我随手捡起一幅画,愣了。
一手一串糖葫芦,侧着身子用力蹂躏着身旁那个眉目之间满是无奈的人,一笔一画都勾勒的如此精妙绝伦,当时景象历历在目,我再捡起地上的画,画卷上画的是我偷亲他时那副贼兮兮的样子,我蹲下身随便打开几幅画,有我在他怀里耍赖的,有我挂在他身上逼他抱我回房的,有他生气时我变着法哄他开心的……
不经意间才发现我跟他有那么多的回忆了。
我起身看着他放在案桌上的画,画上那人笑的谄媚,认真挑刺的样子让我都不敢相信那人是我。
案桌上还有画着我坐在床上偷看他的,还有我摆出各种搞笑的姿势勾'引他的,也有他为我舞剑抚琴的,还有他跟我在浴池里嬉戏打闹的,甚至还有两人交欢时的图画,给我的感觉他是想把两人在一起的时光都画下来。
看着那些画我的心感觉到的并不是温暖,而是如抽丝剥茧般的疼痛,感觉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将要从自己的生命里流逝,我找出火折子将其中一幅画点燃,火舌立刻吞噬了那幅画,就像我跟他不知被什么吞噬了的感情,只一瞬间,一瞬间便会逝去。
我将那些画收起,堆放好以后点了一把火,若是可以,真希望这火能烧掉我跟他所有的关系。
记得他将那幅提过字的画放在房间里的,既然要断就得断干净,我丢下火折回房找那幅画,那画被他收在枕边,画上那亘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