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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出怎样伤害自己的事情。
“五十岚你……”
“他愿意跪着的话,就让他一直跪着好了,不用理他!”毫无感情的声音在帘后响起,若允翻开帘子,步履轻盈地走了出来。他揽住逸隽消瘦的肩膀,逸隽便乖巧地埋首在他怀里。
除了仁之外,逸隽讨厌任何男人的味道,更讨厌被当作女子般让男人搂抱在怀。可是为了装出顺从的模样,他也只好顺了凌若允的意。逸隽扬起头,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喃喃说道:“若允,为什么皇兄就容不下我呢?我是真心喜欢你的啊……”
“我知道你的心意。皇后那边绝对不是问题,我会跟他说清楚的。他识相的话就应该成全我们,如果他一意孤行……哼,我自有办法让他容纳下你!”
“皇上,三皇子,求您们不要再在主子面前提及此事了!主子他实在承受不住更多的刺激……”
“哼!你区区一个奴才,有什么资格求朕?莫非是……皇后放不下面子,才指使你过来向朕求情的?”
“此事主子并不知情!全是属下一人的主意,属下实在看不得主子痛苦,才私自跑过来求皇上和三皇子网开一面的。”
“好一个尽心尽力的奴才!你关心你家主子未免也过头了吧!还是说……”沈吟了片刻,若允慢慢地,一字一句说道:“莫不是你钟情皇后已久,所以才对他的事那么挂心,看不得他受半点委屈?说!你是不是跟皇后私通,淫乱宫闱?”
“……”五十岚被这么突然的话一下子说蒙了。凌若允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主子是怎样的人,凌若允会不知道吗?‘淫乱宫闱’,多么严重的罪行硬是要往主子的头上扣,这分明是在侮辱主子的人格!
“朕就说嘛,你不远万里地跟随玟仁嫁到本国,定是你们在赤冥国时便已有了奸情!”看着五十岚乍青乍白的脸色,若允更是觉得自己的猜测无误。“哼!被朕说穿心事,你心虚了吧!”
“凌若允!你可以侮辱五十岚,但绝不能侮辱主子!主子一心一意待你,你却这样诋毁他的真心,实在是太可恨了!”五十岚愤然起身,怒视着笑得轻蔑的凌若允,他只知道现在自己再也忍不下去了,再也顾不得什么尊卑君臣之分,五十岚飞身扑上去欲与若允搏斗。
面对五十岚的攻击,若允倒是临危不惧。他轻轻旋身躲过一掌,便又施展擒拿手反将五十岚制服于手中,空出的右手汇聚真气,一掌拍在五十岚的肩膀上,五十岚的身体便像是断线的风筝般飞出了十米远……
俯视着呕了一口鲜血的五十岚,若允冷声说道:“你好大的胆子,不但直呼朕的姓名,还敢行刺朕!这都是你家主子教你的?来人,给朕把这不知死活的奴才拖出去斩了!”
“住手!谁敢碰他!”逼人的气势从远远的屋外蔓延至整个屋子,所有人都将目光凝聚于那抹疲态尽露却依旧凌厉骇人的身影上。仁从容地走进屋子,一双鹰隼般锐利的眼睛愤怒地注视着若允,仁的内心虽波涛汹涌,但口气确是平静得没有任何波澜。“敢问皇上,五十岚到底犯了什么罪,非要处死他不可?”
“哼!皇后自己教出来的奴才,果然跟皇后一样飞扬跋扈!出言顶撞,甚至跟朕动手,朕如若再不管教他,怕是全天下的人都会有样学样,动不动就来朕面前大闹一番,到时候,天下人还不各个都骑在朕的头上!?”
“主子,属下绝不是有意触犯龙颜,皇上实在是……实在是……属下看不过去,才想替您出口恶气。主子您……”
“闭嘴!”仁瞪了五十岚一眼,阻止他继续说下去。仁自然知道以五十岚的脾性,若不是触到他的底线,他也断然不会出手。可若要跟天子一分高下,那他的胜算可想而知!如果因此激怒了皇上,怕是连他的性命也要赔了进去。
对于现在的状况,仁也没有十分的把握能救得下五十岚的性命。如若以强硬手段,怕是自己这身子根本不能与宫内的禁军相抗衡。如若开口向皇上求情,皇上此时正龙颜大怒,更何况以现在自己跟皇上越来越僵的关系来说,皇上根本就不可能顾及夫妻间的情份。但为了救五十岚,仁也只得一试。
仁放下身段,谦顺地跪在地上,缓缓说道:“管教属下无方,是臣妾的失职。如果皇上要责罚的话,就连臣妾一起责罚好了。”
仁眼中闪烁的那抹坚定的光辉有些刺目。像是包含着千万颗锋利的针,尽数刺在若允身上。讨厌他那种受辱却倔强的眼神,讨厌他的那份镇定自若,讨厌他为了一个奴才甘愿屈膝于自己脚下……可是尽管对他是一万个讨厌,可看到他这样顺从地跪在地上,为什么自己的心中会隐隐作痛呢?
理不清的情绪,惹得若允更加烦躁不安。“玟仁,你别以为朕不敢罚你!仗着自己怀有龙种就威胁朕,反了你不成?朕今天偏要连你一起罚!来人,给朕将皇后……”
“请皇上息怒!此事全因奴才一人而起,与主子无关,皇上要怪罪的话就怪罪奴才一人好了,请您不要为难主子!”
“五十岚!住嘴!”仁低声喝斥,然后看向若允,无畏地说道:“凌若允,你有什么尽管冲我来好了!”听到若允的话,仁也被气得不轻。再也顾不得腹中的胎儿,仁索性跟他赌起气来。
“皇上,不要!”一旁沉默已久的逸隽突然跪在若允面前,娓娓说道:“皇上,请您饶了皇兄吧!就算您不念及夫妻间的情意,也要顾虑着皇兄身怀六甲的身子啊!况且皇兄的体质早已受损,若您执意对他动刑,怕是……”
刚才正在气头上,这一点倒是忽略了。就算再讨厌仁的做法,可他腹中怀着的毕竟是自己的骨肉,如果仁有所损伤,胎儿也必会遭受牵连。“罢了,念在你身怀有孕,逸隽又为你求情的份上,就饶了你这一次,但五十岚的罪,朕一定要治!来人,给朕将他拖出去,斩!”
“慢着!五十岚是臣妾的部下,请皇上把他交由臣妾处置,臣妾必会给皇上一个满意的答复!”仁不待若允回话,便勉强撑起身来,缓缓走到五十岚面前,凝望了他一眼,然后不忍地闭上眼睛。仁催动真气凝于掌心,用力一掌朝五十岚胸前劈了过去,五十岚的身子一下子被震飞出殿外,吐了口血便晕了过去。
仁转过身,漠然看向若允的眼神空洞得叫人心疼。刚才妄动真气,又惹得腹中胎动频繁。腹痛一波紧过一波,仁咬着下唇不让呻吟从嘴角溢出。
“罢了,皇后今后要严加管教自己的部下,不得再有所放肆。你退下吧!”
“谨遵皇上教诲,臣妾告退。”
31
“主,主子……”五十岚一睁眼便看到仁坐在桌前,失神地凝望着窗外。他挣扎着直起身子,四处环视个遍,这里是主子的寝室,而他所躺的,正是主子的床榻。
“你醒了……”仁将视线从窗外收回,又投射到床榻上。五十岚看到仁的脸色和唇色都泛着苍白的病态,他眼中那抹黯淡的神色更流露出罕有的脆弱……
“主子,您一直在这儿……守着?”天色已亮,主子竟然坐在桌前不眠不休地守了整夜。“主子,您这样操劳,属下实在担当不起!”五十岚说着就想要下床,可是腿脚虚浮,刚一着地就乏力地跪了下去,要不是仁及时扶住他的肩膀,怕是他早已趴倒在地上了。
仁将他扶上床,淡淡说道:“躺着吧,不碍事。”
“主子,您……”五十岚看到仁的额头已经沁出一层薄薄的汗水,眉目纠结得更浓了,原本惨白的嘴唇被牙齿凌虐得透着殷红的血色,主子现在的状况绝对比他好不到哪去。仁下意识地将手置于腹部轻轻抚揉,好不容易平缓下来的阵痛,却因刚才的动作又疼了起来,这孩子似乎较枝儿似的,蠕动越发地频繁了。
“五十岚,等养好伤,你就走吧,走得越远越好。”依五十岚这急性子,怕是日后还会跟皇上有所冲撞。他这次虽侥幸存活下来,却被自己亲手打成了重伤。
“主子,您要赶我走?”五十岚一脸震惊地抬头,正对上仁那双幽深阴沉的眸子。“不要赶我走,求您了,让属下留在您身边服侍您,照顾您……”五十岚猛地跪起身来,头埋得低进被褥,苦苦哀求着。
“难道你以后还要我将你打成这副模样!?”仁用力一拳砸向床沿,坚固的木板凹陷了下去,手背上却渗出点点腥红。打伤五十岚,仁内疚万分,明明知道他是为了给自己出气才触犯龙颜的,自己非但无法保护他,反而要狠心伤害他……愧疚感象千斤大石般,压在仁的胸口喘不过气来。
“主子,您的手……”五十岚将手伸向仁的,犹豫了半天却始终没敢触碰,毕竟主仆有别,加之凌若允之前的种种诋毁,五十岚更不敢作出半丝惹人非议的举动。悬空的手臂颓败得落下,只能心疼地看着眼前颤抖不已的人。
仁埋头平复失控的情绪,过了许久,才缓缓抬起头来。“我没事,你休息吧,等伤好了,马上离开!”仁起身就要离开,却被五十岚情急之下一手抓住了袖口,仁没有回头,淡然说道:“怎么,还有事?”
“属下并没有责怪主子,主子也是为了保全属下的性命,不得已而为之……求您也不要自责,留在您身边是五十岚心甘情愿的,就算是赴汤蹈火,五十岚亦在所不辞!主子,您当年收留属下的时候,属下就暗自发誓要誓死效忠主子,只要属下还有一口气在,就不会离开主子半步,所以求您了,如果您真的扔下属下的话,属下真不知道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了!”
仁轻叹了口气,微微摇头。“五十岚,活着的意义在于追寻自己想要的东西。无论是功名也好,家室也罢,这都可以作为一个目标去追求。如果一辈子困在深宫,碌碌无为地了度此生,这才叫真正的没有意义。五十岚,自由这种东西并不是想要就能有的,有很多人都是身不由己,所以你一旦抓住它的话,就千万不要错过。”
“若说自由的话,只要主子愿意,便随时可以离开皇宫这座牢笼,可是您为什么宁愿锁于深宫呢?”五十岚斗胆说出心里的话,虽然仁背对着他,但他还是清楚地看到仁的肩膀重重地抖了一下。
仁没有说话,只是将目光眺向遥远的窗外,定睛远望。自由!这也是他曾经追求过的。打从一出生,他的一生就注定与自由无缘。幼年时的他曾想象普通百姓一样过着闲静自在的生活,远离了宫廷内部的权术之争,即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