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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有,对不起,擅自动了老师的东西……”仁微微低下头,掩饰眼中的惊讶。
“仁,其实你已经发觉了吧。”以仁的聪慧,相信只需点点蛛丝马迹,便能猜测到事情的原委。“仁,你听我说,我跟你母妃之间……”是发乎情止乎礼,绝没有半点跨越雷池之举。
“老师不用再说了,我相信你们之间是清白的。”虽然不清楚母妃和泽休之间究竟是怎样的爱恨交缠,但仁相信,泽休是个正派的君子,绝不会作出什么有违道义的丑事。
看着仁清澈坦率的眼神,泽休知道不用再做过多的解释。“仁,谢谢你。”
“……”腹部忽然阵阵疼痛,仁微弓着身子,以手捂住腹部。
“仁,不舒服?”眼见仁瞬间煞白了脸色,泽休急忙扶着他躺回床上,“孩子是不是又闹你了?”
仁摸着不时鼓动的肚腹,胎儿频繁的蠕动让仁充满了期待,但也难免有些惊怕。“这小东西最近越来越活跃了……”怕是待不到足月就急着想往外钻了吧。
“你要多保重身体,这一胎十有八九会早产。”
“他已经迫不及待了呢。”
“对了,我已经找到了适于静养的地方,这两天,我们就搬过去。”
“嗯?这里不是已经很安宁了么,为什么还要搬到别的地方?”
“仁……”泽休也不知道那件事究竟该不该说。
看着泽休欲言又止的神情,仁更加肯定他定是有事隐瞒着自己。临盆在即,任谁都不会劳师动众地把产夫转移到其它的地方,除非是他们原本居住的地方会有什么事情发生!“老师,究竟出了什么事?”
“这……唉!事到如今也隐瞒不了了,真囹国已经侵入我国土,马上就要逼近皇城了,这片林谷虽然隐蔽,但毕竟离皇城太近,我怕这儿不安全,所以才……”
“若允……攻打……赤冥国……呃……”
“仁,仁你怎么了?别激动……”看着仁紧紧抱着肚子呻吟,泽休知道是大事不妙了。早知道仁会是这般剧烈的反应,就不应该把实情告诉他。泽休从怀中掏了颗安胎的丹药给仁服下,再静静地将自己的内力传送到仁的体内为他导顺乱窜的真气,待仁面色稍稍转好才停止了输送。“你先休息一下,不要想太多。”
引起两国战事的关键人物是仁,泽休当然希望仁可以去平息这场战乱,但以仁这般身体状况……
“老师,我要回去!”
“仁……”
“这件事因我而起,我必须回去做个了断。”
“好,我送你回宫。”
44
五日期限过后,逸隽依然没有交出仁。为了自己的君威和颜面,再加上怒气攻心,若允真的依照战书所言,举兵攻打赤冥国。
逸隽刚刚即位,把持朝政还不算得心应手,再加上消极的应敌态度,使得赤冥国战败连连。凌若允进攻的花样层出不穷,让人防不胜防,他总是能以最低的人员伤亡控制住整个战事局面,战争中死伤人数甚微,大多数赤冥国兵将都被真囹国俘虏了去,他们并没有遭到血腥的屠杀,而是被凌若允关押了起来。逸隽知道,凌若允始终是顾忌着仁的身份,才不敢徒添更多杀戮。面对连败的局势,逸隽非但不着急,甚至恶意地希望凌若允能多杀些人,因为他每杀一个赤冥国的子民,仁就会恨他多一分,恨意一点一滴积累起来,仁就永远不会再原谅他了!
若允很快就攻到了皇城脚下,但他并不急于攻城,而是将大部队驻扎于城外,一是由于赤冥国的皇城易守难攻,更甚者是因为皇城是一国的政治经济脉门所在,一旦皇城失手,赤冥国就必定会亡国,若允的目的只是要仁回到他的身边,并未想过要灭了赤冥国,他想再给逸隽最后的机会,希望他把仁交出来。只是日复一日,逸隽非但不领会若允的良苦用心,反而时不时地站在城台上大放阙词,口出狂言。若允虽非易怒之人,可是一旦提到仁的话题,他就失了沈稳,逸隽正是抓住了这一点,处处以仁刺激他。
“凌若允,既然你不打算攻城的话,那我劝你还是早些退兵滚回真囹国,仁他不会见你的!”逸隽站在高高的城墙上向下俯视,眼中是不屑一顾的倨傲嚣张。
若允意味深长地笑道:“我可没说不攻打皇城。要我撤兵也可以,除非……仁亲口对我说!”
“仁现在身有不便,这些事他不便操劳。”
“分明是你囚禁了仁,不让他出来见我。”
“笑话,我为什么要囚禁他?他的身心,甚至是他腹中的胎儿都是我的,他心甘情愿留在我身边,我何必要囚禁他呢?仁已经答应了,要做我赤冥国的皇后,而我们的孩子就是赤冥国的皇子,他让我跟你说要你对他死心,他不会跟你回去的!”
“一派胡言!”若允暗暗握紧了手中的剑,怒言道:“你叫仁出来跟我当面对峙!”
“他既然答应嫁给我,我这个做丈夫的自然可以代表他的意见。”
“你……”面对逸隽的胡搅蛮缠,若允实在不知说甚是好。他看得出来,逸隽是绝对不会让仁出来的,他翻来覆去总是那几句讥讽,无非是想刺激自己,动摇自己的信念。
身边众将士的阵阵唏嘘尤为刺耳,若允冷眼扫视了一周,身旁的众人才乖乖闭上了嘴巴。若允扬起冰魄般的眸子对上逸隽那双含笑的双眸,疾言厉色道:“你不要在这里造谣诽谤,毁人清誉!”
“凌若允,只有你还被蒙在鼓里吧。仁当初嫁给你也是迫于形势,他怎可能真的对你动情?得知仁怀孕,我早该把他接回来,只不过那时,我怕众人对仁有诸多责难,所以才勉强将他留在你身边。不过今时不同往日,如今我贵为天子,即便是娶仁为妻,又有谁敢在背后说三道四?”
“混帐,闭嘴!”若允早已被激得怒火焚烧,他转向身边的将士,大声吼道:“攻城!”若允抬头望向逸隽时,看到他眼中乍现的一抹精诈之光,才惊觉又中了逸隽的激将,只是皇命一出,就如同离弦的弓箭,再也挽不回了。
千钧一发之际,一阵急啸的马车停在了战场的中央,门缓缓被推开,泽休跳下车把仁扶了出来。
“仁!”
“仁,泽老师!”
两军在最高统帅的命令下都撤离回原地。原本应万马奔腾,众人厮杀的战场现在却空荡荡地只站着四个男人。
“仁,你终于肯见我了。”若允欣喜地向前一步拉住仁的手,却被仁不留情面地甩开了。
一番颠簸过后,仁觉得身体非常不适,心脏狂跳得厉害,胃中的酸水还频往上翻,他抚着起伏的胸口,低声却坚决地说道:“你马上把赤冥国的俘虏全部释放,并且带着你的兵马撤回真囹国!”
“这就是多日未见,你要对我说的第一句话!?”仁的话犹如一盆冷水将若允从头到脚浇得透彻。“那些人的死活就比我还重要?……又或者说,在你心里,最重要的始终是逸隽?!”
仁瞪大了双眼,咬唇看着若允。一面是自己的皇弟与子民,一面是自己深爱过的若允,孰轻孰重,要仁怎样选择?即便是心里的天平略微偏向若允一方,也不代表仁就会原谅若允作出这般惨绝人寰的事情。
“你回答我的问题!你是不是怕我一旦灭了赤冥国,逸隽不但皇位不保,还可能沦为阶下囚,这样的话,他答应给你的荣华富贵就无法实现,所以你才急着站出身来要求我撤兵不再攻打赤冥国?”
“你以为我会稀罕荣华富贵?”仁气得怒火中烧,低声吼道:“凌若允,你当我是什么人!”
“背着自己丈夫偷男人的人!”看着仁身边的陌生男人扶住他的腰身,若允就觉得全身火气上涌。
仁刚想反驳,却被泽休护在了身后。泽休看着若允,用温润而又不失力度的语调说道:“如果连起码的信任都没有的话,那你根本不配做仁的丈夫!”
“你又是哪里冒出来的野男人,竟敢跟朕这般说话!”若允盛气凌人地斜睨着泽休,而后又把视线从新锁定在惨白了脸色的仁身上,他微微一笑,口不择言道:“这男人莫不是你的新欢吧?”
“凌若允,你无耻!”厚重的屈辱感让仁向前一步,抬手给了若允一巴掌。
若允没料到仁竟然会打他!身为天之骄子,何曾被人打过,况且又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白如莹玉的脸颊顿时通红一片,若允啐了口混合着血腥味道的唾液,阴沈地盯了仁半晌,突然扬起手,准备还他一巴掌。
仁浑身僵硬地站在原地,木然地等待着这一掌扑向自己的面颊。手掌还未触碰到仁的面庞时,逸隽和泽休同时出手拦下了若允的一掌。
若允为刚才的一时冲动有些后悔,若不是逸隽二人的阻拦,这一掌怕是会结实地打在仁的脸上,仁若是因此有所损伤,他也会于心不忍的。
若允的眼神忽然变得阴晴不定,他收了掌,直盯着被两人如宝贝般护在中间的仁,盯了许久才开口说道:“能令几个人为你大打出手也是你的本事。不过我到要看看,你能不能凭个人的本事力挽狂澜,震慑住我千万兵马,让他们乖乖撤回真囹国。”
仁的眼中也蒙上了一层清冷,他迎上若允的眼睛,不卑不亢地说道:“皇上不是说只要臣妾跟您回去,您就撤兵吗?皇上一言九鼎,万不可当作儿戏!”
“你……”仁的冷漠疏离,使得若允心中泛起了隐隐的刺痛。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好!只要你跟我回去,那其它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并且立即撤兵!”本来就无心灭掉赤冥国,如今仁给了他个可下的台阶,若允当然见好就收。虽然心里还在为刚才的事情憋闷,但仁能跟他回去,他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我跟你走……”
“仁!”两个声音交迭在一起,仁看向身边的逸隽和泽休,笑了笑示意他们不必担心。“我去意已决,你们就不要再加劝阻了。”
“我不会把你交给他的!”逸隽紧紧攥住仁的手腕,然后面向若允,挑衅道:“你要攻城的话尽管攻好了,别以为这样就能威胁着我把仁交出去!”
“逸隽,不许说这样不负责任的话。你现在是一国之君,担负着国家的兴亡,怎可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