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说不定以后会碰上,现在就给我一点准备吧!
「这个……」
爷爷的语气中生出了些迟疑来,怎么?还要保密?我用期待的目光看他,他却很不够意思地偏离了目光,我的眼睛先是一瞪,但随即便有气无力地叹气服输,说道:「算了,不说就不说吧,你们瞒着我的事情还少吗?」
「为你好……所以才不说。」
爷爷对我举起了杯子,呷了口茶,那气派,倒是自在得很!我开始翻白眼,但脑子里面也在思考爷爷在这个时候,说出这个莫名其妙的事情的动机——他可不是那种爱说废话的老头!爷爷对我是有目的的!我有了这个结论。仔细地动动脑筋便会明白,祖孙关系,还要如此隐晦,其中必定会牵扯到极其复杂的权利斗争,以及不可忽视的政治手段。其中的细节,我不想也不能深究,但,由此联想一下现在的大环境,我倒是有了一些不太妙的感觉。本来说着那个什么长老会说的好好的,爷爷没必要将「皇帝陛下」牵扯进来,除非……「没错,这次召开长老会,议题中除了讨论你的特异身分外,便是重新更选『皇帝陛下』!」爷爷抚掌而笑,看他那样子,倒是赞同的心思有了十成。
是这样……我的事情倒没什么,不过,在这个比较特异的时间里改选「皇帝」,是不是怪了些?
而且,为什么我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我无法接受的阴谋?想问下去,爷爷却在此刻转移了话题。
「宇儿……复活是好事,但复活后没有一个完美的善后手段,好事也会变成坏事!与其他诸大力量的关系我们可以不管,但,内部以此为名目,兴起的一些莫须有的罪名,以及这些罪名所能导致的严重后果,我们却不能不管!你说,对不对?」
「没错!」
对这个新的问题,我还不至于有什么疑问,但,当我的回答出口的时候,心中的不安却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从对面的老人那清澈如水的眸光中,我却好像见到了万丈深渊……「一些人,以祖训为基,以这个借口,想要置你于死地,这个你是知道的。而将你杀死的最直接的目的,便是为了保证现今局势的微妙稳定……因此,想杀你的人,东府西殿里,可都有不少啊!」
「可……可能吧!」
我苦笑着应和,而此时,我已经不敢再看他的笑脸,因为,那里所隐隐透露出来的,是太过浓重的阴谋的气息,而使我痛苦不已的是,我明明知道那是阴谋,心中也有一个关于阴谋的大致脉络,但却怎么也抓不住其中的要点,每每让那个最真实的答案滑手而出……「当然……想要杀你,先要过我和你父亲的这一关,还有我们诸多的朋友亲人,每个人都会尽全力去保住你的小命!但这样,内战将不可避免地爆发……炎黄进化力量必定会在这样级别的战斗中一蹶不振,说不定,会被其他虎视眈眈的势力一口吞掉也说不定。」
「有这个可能!」
「那么,我们必须要将这个糟糕的情况抑制住,不用武力,用一下脑袋……本来,我并没有想到什么好主意,但,世文兄今日见到你之后,却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其实,这种事情可以变得非常简单的……」
很简单?为什么我没想到?
嗯,如果……喂喂,不是那样吧!
我的脑子霎时间一片空白,在至少十秒钟的时间内,只懂看着爷爷微笑着将那最后的答案公布出来,却再没有了什么有效的反应。
爷爷依然口若悬河,但眼眸中已是一片笃定而微带促狭的光彩。
「炎黄需要你这样的战力,但却不能容忍你这样的战力进入任何一方的势力圈,以导致势力的失衡。在这样的情况下,留住你,但又架空你,无疑是最为正确的选择!
「这样的做法,也是两方都能接受的最佳方案!而,重点是,什么才是最合适的架空方法呢?查找一下『中天帝国』的诸多法则,我们可以得出……咦,宇儿,你到哪里去?」
刚刚离座的我用力猛挣爷爷那似若无力,但却紧紧扣住我的脉门的手掌,但,很不幸,以他的武学的造诣,这种事情成功的可能性,无限地接近于零!
我迅速地提升力量,由内敛变为外放的真气,霎时间,将这个小小的静室内所有摆设全数撕成碎片,威势是不小了,然而,爷爷也悠闲自地相应提升,永远地与我保持同步,也永远地比我高上那么一点儿。我绝望地发现,除非在这里生成今天第二个「极限战场」,否则,我不可能脱出爷爷的掌握的!为什么我还是慢了一步啊!我急得快要哭了出来。「爷爷,你饶了我吧!你孙子我只想安安稳稳地过下半辈子,不想到那个该千刀万剐的位子上去招人笑话啊!」
「笑话?有吗?」爷爷开始装糊涂,继续说道:「这样很好啊……如果你坐在上面,便不用再为自己那火药般的身分而操心,且更以你的个人实力维持住东府西殿两方的平衡,这是双赢乃至于三赢的局面啊……你真的不动心吗?」
先要我留下命来或者没变成疯子之后再说其他吧!那种位子,和地狱里的大油锅又有什么两样呢?而且……「而且……我不擅长想那么复杂的问题!」别过脸去,不想再看爷爷笑得好开心的老脸。说我不心动吗?
如果是刚刚只凭着直觉行事的我,或许是当真不会心动的。
但,老头子的话,不可避免地使我开始想象其中的利害关系,我开始明白,爷爷的分析其实是比较中肯的,只是……我的手腕突地一松,爷爷竟又奇怪地收回了他加于我手腕上的束缚,我愕然回头,看向他依然神秘莫测的脸。
见我回头,他已以其少有的豪迈大笑出声:「如此,只是让你思考一下其中的得失而已。你已经大了,爷爷我也只能为你提出一些我自认为比较适合你的道路来,至于怎么选择,那全要靠你自己。而且……只以利害关系为条件,不显得我们爷俩儿太生分了?」
欲擒故纵吗?
我苦笑,不管是不是,在这短暂的时间内,我还无法顺出思路来,让我好好地想一想吧。
爷爷终究还是理解我的,他再不讲话,只是轻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微笑着负手出室,表示他今天与我见面的目的已经全部实现。
我茫茫然地跟在他后面,颇有些不知所措的味道。
在通向外厅的狭长的廊道内,服务生从我身边走过,去里面打扫残局,因为我的缘故,他今天的工作会比较劳累……只是,较之于我,又是轻松得太多了!
我有着羡慕地回头去看他的背影,前面的爷爷也有所感,但他并不回头,只是以轻松带笑,似乎全不为意的语气地对我说:「没有也不可能有人逼着你选择,要明白……张家人最大的缺点便是护短,如果有必要,有必要令你开心……我和云忘会亲手毁掉这个世界给你看!」
我一震止步,爷爷却是停都没停,瞬间便去得远了,我呆呆地看着他,咀嚼着他话语中自然而笃定的涵义,没有什么暖流,却只觉得背上一股冷森森的寒意,从尾脊处直升上顶门,在这炎炎夏日带给我一线清凉,全身的毛孔都在这气息的作用下打开,吞清吐浊,瞬间便让我沁出了一身薄汗……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让汗液的排泄速度加快一些,享受着这突然升起的轻松感觉,我眯起了眼睛。
谁说背后发冷便是恐惧,便是不祥?现在,我的心情实在是好得很啊!
爷爷一定是最好的说客,而我也可能是最笨的傻瓜。
这样的两个人交锋,结局其实在开始时便已经决定了!此时此刻,我心中轻松到了极点地下了决定——什么皇帝不皇帝的,老子想当就当,想不当就不当!去看看长老会实际的进行情况吧,如果真的对我乃至于我的家人有利,我不会惧怕这个虚名,然而,如果其中有什么猫腻……我笑得很开心,以至于让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呵,谁让我们张家人都是那么护短呢?
一脚迈出了店门,我的动作也就在此刻定型,我低头看自己已经迈出门去的左腿,开始考虑是否要将这条腿给收回去,那种内外空间的违和感,今天已经频繁得能让我呕出来,也不知这些人怎么会这么活泼的!
又是结界!
我苦笑着抬起头来,却看到了爷爷那微笑着的脸,同时,几双带着敌意的目光也射在我的脸上,有人在前方轻咳了一声:「张首席……您应该知道,在长老会召开之前,不应该与研究物件见面的。」
说话的是一个三十二、三的大龄青年,明明热得让人跳脚的天气,他却仍然装帅扮酷地套上一袭紧身黑衣,充分地显露自己健硕的身体。
卖相或许还过得去,但,他口中说出的话,却令人分外反感。
「现在的年轻人,很不简单呢……我沿路布下的天网结界,只用了四十分钟便破解掉,想想子善兄近年来教徒弟也是不遗余力的!」
爷爷悠悠闲闲地负手而立,口中的笑语,就像是和自己的后生晚辈谈天说笑,但当他清澈的目光扫过,我明显地发现了对面的几个青年人的身体出现了微微的颤栗,而刚刚开口的那个男人的脸色,更是变得好生难看。
「张首席……」
他明显地是想提醒爷爷不要顾左右而言其他,只是,他自己的胆色却实在不足以将那句话顺顺畅畅地说出来。
还是爷爷心疼后辈,脸上露出了和煦的笑容:「是啊,年纪大了,记性总是要差一些的,龙九是吧……你们来此,就是为了这件事吗?」
他的笑容的效力似乎并不太好,那个龙九的脸色并没有什么转机,依然是惨白无血色,就像是陷在了噩梦里。
我微微地扬起了眉毛,心中赞叹,真要刮目相看了!从来不知道,一团和气的爷爷,竟在他人的面前有着如此威势。
本来还以为他是那种特会做人,特招人尊敬的那一类人呢!现在,看看吧,和魔鬼也差不到哪儿去了!
龙九只能猛摇头,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喊了出来:「不不,不是,只是奉长老会命,请首席前去主持会议……」
所有人都用奇异的目光望向他,他这才发觉了自己的失态,但现在才想挽回形象,实在是太晚了。
自暴自弃的心理很快就让他心中唯一的那一点矜持全数消失,他几乎是垂头丧气地再度确认:「真的……只是如此而已!」
看看他现在的样子,连我都有些可怜他了。那么,一向保持自己的长者风范的爷爷,自然也就不可能再打击他已临近崩溃的自尊和自信。仍然是那样的笑脸,爷爷缓缓地点点头,踏出脚去,准备离开。
然而,半秒钟后,他停住了动作,将目光转注向了可怜的龙九,笑容里带了些询问的味道:「你这个样子……长老会到底解秘了多少关于『极限阶』的资料呢?」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令我心中升起了好大的疑问,但对面的几个青年,却明显地没有如我般有着理解上的障碍,他们明显地听懂了爷爷的话,所以,他们的脸色也更苍白了。
好像现在的爷爷,便是一头可将人囫囵吞下的恶魔!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微笑着摇头的爷爷,想起了今早陈老先生对爷爷的评语。其实,我从来都不怀疑爷爷当年那叱咤风云的勇武,只是,我也从来都没有想过,爷爷青年时的行事方针会是一种怎样的「特殊」——「血气太刚,犯下杀劫无数!」这样的评语,可不是每个人都能得到的!
而更反常的是,我至今没有从爷爷或老爸的口中,得到任何有关于他三十五岁以前的、哪怕是鸡毛蒜皮的小事!这就很有值得探究的意味儿了!
因此,我对此时那些仿佛羊入虎口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