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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目标”的感觉中,这种事情很无聊,同时也不值得计较,他们还有需要真正关心的事情。
“孤岫先生,小弟这次跑得是不是远了些?”
“或许……”
表面上从容只是给外人看的,虽然只是初次见面,但由于中间那牢固的“纽带”,老人也没有将身处其他阵营的斯蒂安当成外人的想法,所以在对话中,他微微透露出了自己不算平静的心态。
斯蒂安的脸色微微一变,以张孤岫那数十年如崇山峻岭般不可撼倒的心智修为,却有能令他心境失衡的事,这绝对不是什么好兆头。
而且,方才她心中突然的心绪不宁……本还以为是有孕在身而影响了心神,但现在当然就有了另一种解释。
两个人对望一眼,同样具备“预见能力”的心智瞬间交流,其后果使两人均已保持不住脸上装饰性质的笑容,而此刻,远方百多公里外的隐隐波动,在一股妖异的力量推动下,瞬息千里,从法尔岛上掠过。
两人脸上同时色变。
第二章言情
逃出敌人的围杀之地,不保证我就能活命。
既然是魔功邪法,那么自然就有它既魔又邪之处,我以精血为引,以断臂为载体,施行天魔血遁,三魂六魄倒有两魂四魄是附在了断臂之上。
以我元神本体的吸引力为联结的纽带,断臂牵动着我的本体,以妖异的方式前进,快是快了,但如果在断臂上的精血挥发完毕之前,本体不能将其追到,那么,附在其上的魂魄不固,烟消云散之际,我的小命大概也就要走到尽头了!
在高速的移动之下,五官感知已经没有了任何用处,至少,我现在听不到任何声音,眼中也是一片漆黑,甚至也感觉不到怀中苏怡的重量,整个人就像是行进在一个深沉又无边无际的黑暗空间之中,唯一的一点亮光,就是代表着我的断臂方位的红色光点。
我已经失去了时间观念,也不知道自己飞了多久,脑子里面只剩下了一个念头:抓着那个红点!
似乎这个念头刚生,又似乎念头已经生成了无数年,就在这模糊的时间界限里,我触摸到了那个红色的光点。
在眼中刹那间变成血红色的同时,千万种感觉从外界蜂拥而入,挤满了我的大脑,炸出了一片又一片乱流。
当我将这些混乱的感觉理出个头绪时,一个具有现实感的信息进入脑中:我在下坠!
“砰!”
重重地摔在一块坚硬的岩石上,我疼得身子都蜷曲了起来,而这时,苏怡那暖玉温香的身体则与我全面接触,给我另外一种感觉,痛并快乐着——紧紧地抱住她,几乎可以忘记后背上阵阵的刺疼。
“唔……”
苏怡轻轻地呻吟了一下,身体在我怀里挣了挣,好像脱离了半昏迷的状态。
不过,从我与她的身体接触中可以感知,她的内伤依然十分严重,且因为功力远不如凶手深厚,内伤甚至有逐渐加重的趋势。
她绝对不能再昏过去,我反射性地想抬起左手拍醒她,但微一施力,那处的感觉却是一片麻木。
我心中一跳,看向左侧,已成为纯粹的血红颜色的左臂,安安稳稳地接在了它原来的位置上,除了颜色的巨大差异,结合得已经非常非常地完美!
但因为重创后的血管神经仍只是刚刚接通,所以这个臂膀,在一段时间内应算是废掉了……
但相比于独臂人,我又幸运了很多。
魔功就是魔功,而不是自残功,配合张家“天针断续”的绝学,断臂再续也就不算什么了,只是现在千万不要再碰上什么死对头,否则真气逆行,我的胳膊就算是接上了,一辈子残疾也就在眼前。
当然,现在这不是重点……我叹了一口气,开始用搂着苏怡的右手,辛苦地晃动着她的身体,上天护佑,她很快地有了反应。
“谁……宇哥?”
我从来没有想过,苏怡的声音也能如此地纤弱无力,像一只初生的猫咪,柔细而虚弱,却使人爱怜。
我脑中闪过了“怜爱”的念头,却又不由得失笑,只是低声道:“苏怡……陪我说话好不好!”
苏怡没有太快地回应我,这让我有些担心,但随后不久,她便在我怀中低低地应了一声,身体开始挣动,可是由于过重的内伤,她的动作很辛苦。
我只能尽力地用右手当她的支撑点,却不敢帮她,虽然她这样做必然会痛,但也只有这样才能让她集中精力,避免她一睡不起。
透过和她肉体的接触,我可以感觉到,冰冷的异气在她体内堆积,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而且那种阴森沉郁的气息,更是无时无刻不在发散之中。
亏得苏怡自身修为精纯,意志也坚强无比,才能将这股异气封锁在经脉之中,不使之渗入肺腑,但这样下去,后果绝不乐观!
由于天魔血遁的施展,我体内的真气已然贼去楼空,这时候就是想帮苏怡,也是力不从心,看着苏怡半撑起身子,倚着我坐下,脸上已因为内伤和疼痛变成雪白,我呆了半晌,才挤出一句话来,“原来你的伤这么重的……”
苏怡哑然失笑,“五十步笑百步……你的伤势也不会比我好太多吧!”
我的眼角扫了一下正僵直着的左手,苦笑无语。
何止不会好太多!以残肢断体、减损寿元的魔道催发功力,受的伤势不但严重,而且后患无穷,这又岂是一个“不会好太多”所能形容的?但,这个事实也没有必要让她知道。
张家家训:无论是什么原因,让一位女性在自己眼前受伤,都是一种极大的罪过,而犯罪的人,没有发言权!
“还好吧……不过现在我们不用担心伤势加重了,那七头野兽不可能再追上来了,怎么说,把我们整得那么惨,我也不会让他们好过不是?”我微笑着转移开话题,“苏怡,陪我说会儿话吧,等着齐贤他们来救援就是了,一个人闷头疗伤很无聊的!”
“好啊!”
苏怡的爽快让我吃惊,而她的眼神也让我很不好意思。
无疑,她已经明白了,不是疗伤很无聊,而是以现在的情况,我们两个根本就没有任何能力展开自疗!
我呵呵地笑了起来,以此来化解我微微的尴尬。苏怡微笑依然,雪白的双颊却似乎浮上了一丝红晕。
“聊什么?”
她这样问我,我随口道:“解释一下你怎么会受伤并落单的!”
“受伤是被多玛拉一指击在肩部,落单是因为我骗过了纤纤她们!”
带着一贯的简洁,苏怡微笑着说出理由。
我则为此睁大了眼。
“拜托!我们是在聊天,不是在汇报工作,哪用得着这么死板……啊,你耍我!”
我的智力反应差得真不只是一点儿半点儿,可能是我此时的模样非常古怪,这让苏怡笑得非常开心,身体颤抖着倚在我的肩上,似乎没记起这个动作实在是有些亲昵,而我却注意到了,只是半点儿也不敢表示出来。
“其实呢,因为当时我的启动速度慢了些,被余波扫到,而多玛拉趁机一指将我刺伤,他的意思,应该就是用我来拖累你吧……而你,也真的被拖累了!”
“什么拖累不拖累的!”我甩了甩完好无缺的右手,微微笑道:“如果不是你的决断,单独留下,大家都凑在一起,那时候逃无可逃,才是真正的拖累呢!说到这儿,我倒想知道,你怎么哄过江雅兰她们的?”
苏怡微微一笑:“平日的印象总是会给人以定向思维……当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我说话总还是有几分分量的!”
“也就是说,你利用了江雅兰她们对你的盲目信任喽!”
应该是苏怡此时不自觉的动作给了我很大的鼓励,我说话的态度非常地随意自然,甚至也能和她开一些小玩笑,而苏怡对这个似乎并无所觉。
事实上,她的态度自始至终都是如往日一样的从容,我开始怀疑,是她的定力无与伦比,还是在某些方面的神经有点儿那个呢?
苏怡当然不知道我的心里在想些什么,只是就事论事地评论这件事,很好地达到了聊天的效果。
“或许是吧,不过这种心态是个双刃剑,盲目必定造成失误,总将信心寄于我一个人的身上,是我的荣幸,当然,也是……”
她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下去,可我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心知这个话题被堵塞了,正想着找其他的话来继续,一波海浪突地袭来,在我们两个还没做出反应的时候,狠狠地打在我们身上,赢得了两人异口同声的呻吟。
真……真狼狈!
我吐出涌入嘴中的咸涩海水,还没有从那昏天黑地的境况中恢复,胸口上柔软的触感便让我全身为之一热。
苏怡被刚刚的海浪打到了我的怀里,由于身体虚弱,一时间挣扎不起,表现出对她而言十分少有的狼狈。
只是,对这个,我却是满怀欣喜,尤其是当她富有青春活力的肉体,在移动中与我轻轻厮磨时——感谢上帝,苏怡正低着头,没有看到我可以烫熟鸡蛋的脸。
“不好意思!”
苏怡浅笑着,在我有些不太甘心的扶持下坐了起来,不过,却仍有小半体重放在了我的身上。
虽然很想更亲密些,但为了表现绅士风度,我不得不架出右手,抵在她背后,维持一下基本的礼貌距离。
然而,随着她身体的移动,一绺仍反射着水光的秀发自她的肩后垂落,正好蜻蜓点水般点在了我的手背上。
本能地,我的手抽搐了一下,缩了缩,与它保持了一点点的距离,只是,它好像很调皮,不依不饶的一滴水珠滴下,打在我的手背上,流了下去,清凉的滋味让我心里痒痒的。
下面的事情已经不由我的脑子控制了——手腕轻巧地一翻,在没有惊动苏怡的前提下,已轻轻地握住了她一小绺秀发,放在手中把玩。小心翼翼地用皮肤吸干上面的水珠,感受着其中潮湿爽滑的手感,我幸福地几乎要呻吟起来。
“宇哥?”
苏怡的开口吓了我一跳,典型的做贼心虚!
不过随即我便发现,苏怡并不知道我在她背后的作为,只是很单纯地另启了一个话题:“开学以后,你准备修哪一门专业呢?”
“开学?啊……啊,是啊,开学……”
由于心神的不集中,我呆了半晌之后,才恍然明白苏怡在说什么,也想起了月前我给她以及我的朋友们的承诺,陪她们去上学,去同一所学校,去极天洋上的东方联盟大学城。
我现在是真的无法回答了,只是下意识地用手指梳理着苏怡的秀发,非常努力地思考人生计画中更详细的内容。
只是,仓促之间,我又能想出什么结果来?半分钟后,我叹息着认错。
“对不起,我还没想好!”
“有什么好对不起的呢?”
苏怡微微地偏过头来,看着我尴尬的脸,笑容分外灿烂。
“我们还有很长时间来考虑,说不定,在我们得救前,就可以得到满意的答案了呢!”
我自然只有点头称是,手上却也见缝插针地在她垂下的秀发上轻抚一下,柔滑的手感直直地沁入心脾,我的心思不自觉地又跑了大半,罪过!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苏怡再没有回过头来,只是背朝着我,轻声曼语地将东盟大学中各门学科的详情逐个道来。
优秀的苏怡在任何地方都是优秀的。
大一的时候,她加入学生会,仅过了大半年的时间,便在学生会里站稳了脚跟,如果不出意外,在新学期开始之后,她就将是新一任的学生会长。那么理所当然的,她对学校内各门学科的优劣程度,也自有一番详细的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