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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得轻松,但自己的事自己知道。如果媚术这么好破解,哪还能在黑暗世界长盛不衰!
人之大欲,非常理所能制,尤其是炎黄数千年来渐成独立系统的“媚惑之道”,早已有了“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的奥妙,一厢情愿地想用定力抵制,用修行化解,不过是治标之策。
最好的办法,其实是根本不让对手有施展媚术的机会!从开战伊始,便要处处打压,务使其不能尽展其功,方能得保无碍!
我就是这么做的,从追杀开始,我就用“天魔攫魂”之法抢得先机,用杀机气势对阴水仙进行重重压制,再以我早已认定的道理坚定心念,并打压阴水仙的气势。
最后,再以一记千军辟易,阳刚气十足的破军拳轰掉她的媚态。让她空有满身媚术手段,却都施展不出,便是使出了,也没有全盛时期的三分效果!
贝齿轻啮下唇,脸上已隐然生出怒意。阴水仙气恼的样子,是另一种形式的娇美,只不知这是不是另一种媚术。
只可惜,在太息一气的加持下,我心如止水,口气仍是淡淡的:“你也是排在前五十位的『极限阶』,此时,便使出全身解数吧,你仍有逃生的机会!”
“好大气!将别人的性命玩弄于股掌之上,就是你们这些高门大阀的本事吗?”
在我的气势压迫下,阴水仙的俏脸竟又渐渐地恢复了血色,艳色更增三分。
但她昂首而立,脸上竟生出了十分的凛然英姿,大违她平日的柔媚放荡。看得我眼前一亮,只觉得她比刚刚顺眼多了。只是她的话,却实是不知所谓。
我不由哑然失笑:“高门大阀?自张家十五世祖以来,张家早就从『高门大阀』位子上掉下来了,阴小姐可不要找错了对象,或者……偷换了概念!我找你,只是为了我兄弟安危,是你自有取死之道,怨不得旁人!”
“取死之道?”
阴水仙脸上是浓浓的讽刺:“对那个李江,我自始至终没有施出任何媚术手段,是他自己不知死活,粘了上来。陛下明鉴万里,不会不知,若水仙有意伤人,你那损友早成了一具干尸!”
我默然不语,心中却开始后悔,不该给她这么多话的机会!
“水仙还要问一问陛下,别人不知水仙声名狼藉,人尽可夫,他身为陛下的损友,难道还不知道吗?他硬要粘上来,水仙请问,这又是谁的取死之道?”
“……好口才!”
沉默半晌,我身上杀机全消,再略微沉吟一下,我微施一礼道:“阴小姐的本事,我今天是见识到了。今日来得仓促,多有冒犯,先前有不敬之处,还请见谅!”
也许是我的态度变得太快,阴水仙竟是愣了。
看她微张檀口、手足无措的样子,却又是另一种风情。
我暗叹“奼阴惑神大法”的厉害,举手投足之间,媚意纷呈,便是无心伤人,又有多少人能免于自伤?
说到底,这到底该怪阴水仙修为太深厚,还是该怪那些人修养不到家?这个问题,倒也是难说得很!
也不再另打招呼,我回过头去,迈步离开。走了几步,也没有回头,又轻声道:“我那个兄弟,定力和身子都差了些,与阴小姐交往,于情于理,都不太适当,如果可以,还请阴小姐略作回避,算是给我一个人情!”
“自当如此!”
阴水仙回答得非常爽快。
我微点了下头,转眼间便走到了山脊之上,阴水仙的气息缓缓放松下来。
此时,我的唇角微微勾起,再走两步,似若无意地道:“阴小姐的『浮生寄萍术』也颇有造诣了吧!”
后方一阵沉默,这景色优美的小谷在刹那间似乎被天神石化了,所有的生机,都化做了死寂一样的苍白。
我缓缓转身,看着阴水仙已经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孔,摇头叹道:“果然,还是如此!”
阴水仙的呼吸似乎停止了,良久,她才艰难地开口道:“你怎么知道的!”
“刚刚猜到的!”
我实话实说,看着阴水仙满脸的不信,我也没有为她解释的义务。我确实是刚刚猜到的,只是在猜到之前,做了些分析工作而已!
最初,我只是在想,以阴水仙现在的境况,绝不会和混子这样的人床上床下的浪费时间,若说她没有所图,我才不信!
将“她利用混子”这个主要条件,以及她现在所处的环境、可利用的条件等种种数据代入“0号晶片”的中枢,统计各种我已知的材料,进行可行性分析,加上我的大胆假设,便得出了这个结论,再突然问出,从阴水仙的反应中加以证实。
结果之顺利,让我心中也吃了一惊。
魔门中确有一个“浮生寄萍术”,此功法以媚功结合巫蛊之术,在施术者和受术者体内,同时种下“情种”。
此后,两粒“情种”便以一种神秘莫测的手法气机互通,将施术者和受术者的生机联结在一起,虽相隔万里,亦无法切断。
此后,施术者再以种种手法,将自己体内的“情种”培养长大,使其在交流中,处于主导地位,以此控制另一粒“情种”。
在这种状况下,由于两者生机相通,即使施术者生机因外力断绝,其只要有一个动念的时间,便能够抽取受术者的生气,使自身的生机再续。
正是“水生萍聚,无有终始”!
理论上说,在此功法的作用下,只要受术者不死,自己又不被他人碎尸万段,施术者便等若有了一个不死之身。
可理论归理论,放在现实中,似这般以他人生机弥补自身生机的逆天之术,所需生气之庞大,又岂是一凡人所能长期供应?一般三、五次之后,受术者的先天生机便被竭泽一空,那时,不死何待!
“好心机,好手段!”
我心中杀机再起,却也忍不住发出赞叹。阴水仙这招实在是太妙了,对她而言,练上什么神功绝技,都未必有这“浮生寄萍”管用!而她挑的人选,也是相当合适。
混子的身体,或者不是最强健的,怕也禁不起两、三次的抽吸。但他的性格,相比之下,最是容易上手,他的身分,也注定了他要受到我的庇护。
家中有我这样的高手,若是混子有哪天突然生气抽空,昏死倒地,我必然要全力救治,生气离体,虽是麻烦,但若有我这样的高手不计损耗,仍然可以救得回来,此后什么灵丹妙药,都炒豆子似的吃下去,一段时间后,又是活蹦乱跳……
这哪还是以混子做鼎炉,分明把我也算计了进去!
阴水仙缓缓退后,脸上仍是血色全无。
我看她现在,怕是连战斗的意志也没有了。这样最好,“浮生寄萍术”化解之道相当麻烦,我必须要生擒这女人,方能确保混子的身体无虑。
动念间,我身体暴射出去,食指当空点出,嘶啸的指风破空而逝,阴水仙身体旋舞,勉强避过。
“还敢反抗!”
我口中怒喝,骈指横切,剑气破空激啸,又加了三分力。
“陛下不要逼人太甚!”
阴水仙轻咬下唇,“极限领域”猛地外涨,将我的剑气拒之在外,身体更借力飘飞,眨眼间远去百多公尺外,已经快出了这个小谷。
我冷冷一笑:“倒忘了你还是个『极限阶』,现在莫不是要以死相胁了?你可以试试,我仅以『极限阶』之下的力量对付你,便已足够。如果你现在认负,随我回去,解开我兄弟身上功法,我保你一线生机。”
阴水仙此时已在另一侧的山脊之上,闻言她轻拂秀发,竟是恢复了平时的娇媚从容。
她轻笑道:“仅是一线生机吗?要知道,水仙可是相当贪心的啊!”
我闻言也不恼,身体缓缓浮空而起,直到升到与她平齐的高度,方叹息道:“也罢。阴小姐既然不信,我们便用实力讲话罢!其实,单凭你对我兄弟下的阴手,我便要让你生。死。两。难!”
最后四字从牙缝中一个个地挤出来,我的眼神让阴水仙笑意一僵。刹那间,我跨越了两人之间上百米的距离,随手一记耳光煽出!
“啪!”
手掌击实,撕破“极限领域”就像是撕破一张纸。但却没有打上她的脸,原因是她及时伸出手来,挡在脸前,故而我这一掌虽打得她手背红肿,却没取到预期的效果。
“打女人哪有打脸的!”
阴水仙此时是嗔怪非常,但在她已全面展开的媚功作用下,这样的嗔怒,也仿佛是向情人撒娇一样,柔媚娇艳,撩人心神。
我面无表情,化掌为指,直插她的双目,唬得她再度后退,脸上气恼已极。
“张真宇,你干什么!亏你也是黑暗世界有数的高手,这样和女人打架,还有没有一点男人的廉耻!”
我冷笑不语,这是我自出生以来,第一次正式地和女性交战。但早在我懂事以来,父亲便灌输给我这样的道理:“和女人打架,最是麻烦。不能击胸、袭阴、打脸……林林总总算下来,不能出手的地方竟占了她身体的大半,打这样的架,还有什么意思……遇上这样的事,要么不打,要么速战速决!别给她任何无理取闹的机会!”
刚才,我做得不到家,让这女人差点把我给骗过去,现在,我就要十倍百倍地找回来!
视其嗔意如无物,我掌指变幻间,剑气纵横,一波又一波地击打在她周身的“极限领域”之上,十次之中,倒有两三次能直透而入,迫得她只能不断地移位,闪躲这要命的剑气。
她的轻功修为确实不错,不过相较于我的速度,还是差得太远,我正逐步地缩减她的闪避空间,准备在最后用“天击道”一战而定!
阴水仙在这里也表现出了她的韧性,虽然媚术似乎不太管用,但手上魔门的奇功异法,仍然层出不穷。仅我所知,她便用了近三十种魔门各派的绝技,且神气完备,显然并非一知半解,而是有着相当的修为。
“嘶!”
阴水仙的手臂如灵蛇般扭动,以超越常人物理极限的动作,反手切向我的咽喉。我的手指却早在她进攻的路线上等待,她虽是缩手及时,却仍被我削开了袖口,露出大半截雪白的手臂来。
阴水仙面色不变,露出的玉臂在空中转折几下,在如血残阳的映照下,发散出妖艳的光芒,在某一刹那吸引了我的目光。
“咻!”
指力破空声令我猛醒,我身形一转,从原处闪开,使她全力而发的“劫魔指”落空。
她的脸上闪过失望之色,但身形依然迅捷,在空中连续七个转折,避开了我随后的反击。
“咦?不对!”
我心中一动,觉得自己刚才的反应似是有些迟钝。阴水仙由手臂施出的媚术虽然效果不错,但本应心如止水的我,却生出了一丝不该有的凝滞。
难道她一直在隐藏实力?
“嘿,似乎我给你的机会太多了!”
我眼神一凝,体内太息一气倏然而起,在印诀的驱动下,集结在手六脉中,略一回旋,便轰然外放,正是“天击道”!
“翻天式!”
澎湃的气啸排山倒海,破空而进,强大的翻涌之力,似乎让整个天空都翻转过来,夕阳的余晖霎时间被遮蔽一空,黑暗折射出一个扭曲的空间,虽然这空间转瞬即逝,但生灭之际形成的大力,依然不是阴水仙所能轻易承受的。
“翻天式”的伟力,便是我也无法真正控制。我只是将劲力略略凝结,稍微控制一下方向,猛轰在阴水仙的胸腹交界处,我似乎听到了她脾脏破裂的声响。
她娇美的脸孔一下子变成青紫色,随即又转成了几近透明的苍白,七窍同时溅血,身体倒飞向后。
“翻天式”一击建功,我身体毫不停留,身形闪动间,直扑而上。
为了活擒对方,刚刚一击,我已经尽可能地减弱冲击的力量。故刚才那一下,即使让她五脏受损,也绝不会伤她的性命。甚至,她还有逃命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