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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忽又话锋一转,嘿然道:“我想请问大家,我方组织的名号是什么?”
议员们一起翻动白眼,懒得回答这幼稚的问题,幸好,老狐狸并不指望这些人回答,非常自觉地续道:“答案是中天帝国!”
众议员有志一同,再次同时翻起了白眼。容青戈冷眼看着这一幕,情秀的脸容抽动一下,缓缓举起了手。
“亲爱的先生们、女士们,你们哑巴了吗?还是你们早已经把组织成立之初的荣誉感扔在了脑后?难道”中天帝国“这个名字,已经羞于从你们的嘴里吐出来?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想我可以理解,身为”中天帝国“的象征,一位尊贵的帝王,也无法拥有一片清静的原因了!”
议员们冷眼看着容家大佬激愤的演说,他们已经知道容青戈的意思了。不就是在抱怨吗?不就是要求尊重吗?这个议题,早在两年前就要烂掉了,最高议会会像以前一样,发表几个声明,调动某些武装,然后等待几个月,一切就完美无缺了。
有几个议员开始打呵欠。
这一切,容青戈都看在眼里,他却不急不怒,而是抬起头,望向夜空。
“没有权力,没有尊重,没有自由,甚至,连安全都没有。这样的傀儡,不当也罢!”
全场霎时静了一下,随后,是权杖轻轻顿地的声响,本次最高议会临时议长,洛河阳洛掌门,轻咳了一声,柔和地道:“青戈老弟,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陛下的境况,也很令人同情。可是,身为议长,我请你尊重最高议会的权威,一些过激的话,还是不要说的好。”
“过激?过激吗?
中皇集团的圈子里,容可为胀红了脸,一下子跳了起来,开始指天骂地:“辱人者,人巨辱之!最高议会不尊重我们,我们凭什么尊重它?别说张真宇那个软蛋,就是老子我,《中天帝国皇家权利与义务法则》都要背得滚瓜烂熟了,见鬼的,这样子又顶个屁用?”
“禁忌的人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各方势力的间谍暗探比他妈的蝗虫还多!张家刚一出事,你们这群伪君子就开始动手动脚,挖人家的根,刨人家的祖坟,你们还有什么事干不出来的?过激,老子的爷爷说上两句叫过激,你们那几招又叫什么?我呸!”
任是谁也没想到,一个连议员资格都没有,仅仅是旁听生身分的小辈,竟敢在这种场合荤素齐上,指着临时议长的鼻子,把整个最高议会骂了个遍,一席话下来,牵连之广,力度之强,令人膛目结舌,大脑一片空白。
就是维护议会秩序的精锐警卫,一时间也晕晕忽忽,不知该干什么才是。
直到有人从这大逆不道的言辞中勉强回神,本能大叫一声“放肆”,围在幽谷四周的精锐警卫们,才猛地醒来,在几位议员的示意下,面色不善地向中皇集团所在地走去,准备将这个小辈驱逐出场,免得再出岔子!
只是,他们刚刚走出几步,几道森寒冷澈的目光便从他们身上扫过,令其汗毛为之倒竖,他们这才省得,容可为再出言不逊,也是中皇集团的一员,如果说驱逐就驱逐,中皇集团的面子往哪儿搁?
所有晓事理的议员,都将目光放在了容青戈的身上。这个时候,本就该是容家大佬出面的时候,只要他假意喝斥两句,让他的孙子自行离场,里外俱到,那时,一场风波便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了。这本就是炎黄人做人的艺术,容家老爷子不会不知道。
可这时,容青戈情秀的脸上,只有丝丝冷意,他抿起嘴唇,脸颊上显出了两道深刻的弧度,尽是倔强无情之意。看他这副模样,议员们心中均是一寒,同时想到,今天这场会议,必是要大起风波了!
幽谷中霎时间变得沉静若死,精锐的警卫们僵在了中皇集团的前面,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尴尬无比。在中皇集团的小圈子里,人人冷漠无言,只看着眼前的警卫,却自生一股凛冽气机。
杨子善与洛河阳遥遥对望,心中都是沉重无比。两人均是才智纵横之辈,只在眨眼间便明白了中皇集团如此强硬的原因。
“失算了!
杨子善心中大悔,张孤屹和张云忘的离去,还是计己方的决策层生出了懈怠之意。只以为两个强势人物一去,中皇集团失去了最大的靠山,行事必然要有所顾忌,哪知道,这反而激起了对方的决绝之心。
有张氏父子在时,中皇集团底气十足,天下间几无可惧之事,但却秉持商人一贯和气生财的传统,只在东府、西殿中间充当缓冲地与和事佬,行事圆滑,偶尔吃了亏,也能吞咽下去一这不是怕事,而是表现出“不予计较”的大气度。
因为他们深知,以他们的实力,无论是吃了什么样的亏,都能够逐分逐毫地讨要回来!不必急于一时!
而张氏父子离去,中皇集团深不可测的实力,立时干涸见底。而东府、西殿两方,又均有落井下石之意。
中天帝国里,隐然间最为强盛的势力,一夜之间捉襟见肘,随时都有颠覆之危,如此强烈的反差,任是容青戈等人老谋深算,定力超群,也难以及时补救。
在这样的情形下,为了自身的安全考虑,他们表现出更强的侵略性,“御敌干国门之外”,确实也在情理之中。
杨子善一方面高兴对手的底气几乎泻尽,长远来说,似乎己比西殿逊色。但另一方面,他也相当忧心现在的局势,若中皇集团真的歇斯底里地发作,所造成的破坏,也不是中天帝国所乐意看到的
“千钧一发!”
杨子善的脑中闪过这个成语。
此刻的中皇集团,便好像是千钧之重,系于一丝,浑不能加一指之九仅一指按下,要么,全盘崩溃,一泻千里;要么,如疯如狂,再无理智。任是哪一种情况,中天帝国都不可能轻松接下。
“似乎太高估他们的心理承受力了”杨子善不无恶意地想。
但随即,他就为眼前尴尬的局势深深地苦恼起来。彼此之间的火药味儿实在太过浓重,如果想解决问题,必然要有一方做出让步,是最高议会放下脸面,还是中皇集团见好就收?
高层人物都在思索应对之策,其他人哪还有说话的分儿?一时间,幽谷内落针可闻。
偏偏就在这时,低低的笑声跳动着,侵入每一个人的耳中。
“我还没发表意见,你们就闹得不可开交,真是何苦来由。”
笑声缥缈不定,仿佛笼在了一层轻烟薄雾之后,让人听不真切。可是,话语中丝丝懒散的味道,放在众人耳中,却又生出淡淡的嘲讽之意。有几个人听了,竟忍不住脸上一红,虽然就连他们本人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生出如此羞愧之心。
数秒钟后,几个修为到了一定层次的高手才猛然醒来,先是身体一震,继而将目光射向了幽谷一侧高耸的山壁上。
山壁之上,一人凌壁危立,衣衫褴褛,其上血迹殷殷,形容不堪,但自下而上望去,却觉得此人从容自若,丝毫不以外貌为耻,气度俨然。
几个人发出了低低的呼声:“张真宇?”
远方惨烈的战斗刚刚结束,身为当事人的张真宇竟是亲自到了!
杨子善的心头重重地跳了两下,抬头看去,恰在这时,对方眼神亦转向这边。两人目光一对,杨子善只觉得那人的目光寒若冰雪,没有掺杂任何的情绪,无喜无怒,冷漠地令人心寒。
他只觉得心中一悸,呼吸似乎也停顿了片刻,脑中更是一片空白,这感觉,竟是如此熟悉。两年前,极天洋上,那人拔剑高歌之际,不也正是这样的冲击,令他心神若丧,欲继乏力吗?
两年不见,他竟变成这般模样!
我俯瞰幽谷,众生之像,皆在我掌握之中。幽谷内勾心斗角的氛围,像是一波波的毒气,缓缓向上攀升。我冷然一笑,振衣而起,虚跨一步,从百尺高崖上缓缓降落。
幽谷内寂静若死,无数道目光看着我,里面的情感相当复杂。我只当看不见,数息之后,我点尘不惊地降到地面,正落在幽谷中心的草地上,身边,就是一脸欣慰的容老爷子。
从此刻起,我就是最高议会所有议员关注的中心。从来没有出现在这种场合,可我心中依然平静,平静到了近乎于冷漠的地步。
眼神自诸多议员脸上扫过,我从他们脸上看出了相当的戒慎之意。刚刚的雷霆手段还是有用的,挟着大败魔门的余威,我终于在这些自大的议员心中,留下了深刻的痕迹。
我使他们明白,想要将一位“极限阶”玩弄干股掌之间,是要付出相当的勇气和代价的!
其实,我一直都在奇怪,按道理讲,我出道六年来,挫败的强者固然是屈指可数,但无论是哪一位,在黑暗世界都是举足轻重的角色。
如果仅为了立威,效果应该不错才对,为什么我每一次战斗后不久,黑暗世界的人们便如此轻易地将我遗忘?好像我过往的事迹,总是发生在他们的梦中一样?
朱翎懒洋洋地告诉我:“你的缓冲期太长了!想让人害怕,就要给他们持续不断的压力一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刚打一巴掌,就送糖果出去,效果当然差劲!不懂得趁热打铁的家伙,有什么资格让人家惦记?”
我恍然大悟。
“各位尊敬的议员,本人今日来此,只是想向诸位请教一个问题!”
没有人凑趣回应我的话,但幽谷内的气氛却是愈发地紧张,形容得难听一些,便是剑拔弩张了!
“这几日,家中生变,捉襟见肘,倒让各位见笑。事发仓促,匆忙之际来不及细想,今日战后,本人细细思量,却有一事不明,还请大家给我一个说法!”
把目光从漆黑的天空中收回,自众人脸上扫过,凌厉如刀剑,森寒若冰雪,目光所到之处,竟无人可以与我对视。而有意无意地,我避开了中皇集团的方向。
幽谷内连呼吸声都没有了,只有我冷漠的嗓音低低回荡:“如果加上”魔尊,华子岳一行,最近三日,张家的宅子,共遭受攻击十一次,其目的,我想大家也都清楚。
“黑暗世界,一贯弱肉强食,他们既然认为张家衰了、败了,来凑热闹、占便宜,是在陪理之中,我无话可说。只是,他们这样轻易地来去,我就真的搞不明白了!”
“我不明白的是,你们在干什么?”眼中带着淡淡的嘲弄,我摆了摆手指。
“不要告诉我,你们毫不知情;也不要告诉我,你们无能为力;更不要告诉我,你们没有义务!”
“如果我的记忆力没有问题,我至今还是中天帝国的”皇帝“,《中天帝国皇家权利与义务法则》我记得很熟,对我所要承担的义务,以及我所拥有的权利,我相当清楚!”
看着鸦雀无声的幽谷,我笑了起来,微偏过头,柔声道:“而你们呢?”
有些人脸上露出了尴尬之色,但更多人则表现出了木然,甚至不屑。我暂时还无法细细解读他们的心态,不过,凭着感觉,我可以这么说:对他们的态度,我相当不满!
所以,我轻轻弹指,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这声音,像是脆弱的枯枝折断,又像是锋利的宝剑低鸣,音色怪异,却颇有醒神之效。我看到几位议员颈背的汗毛微微一竖,竟出了一身冷汗。
我的笑容更冷,语气也越发地不客气:“我在问,你们干什么呢!”
这样说话,己等若直斥其非,狠刮最高议会的脸面,这绝不是最高议会所能忍受的。不出我所料,出于某种心理,有人当了这个出头鸟。
“放肆!张真宇,你这是在污辱整个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