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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位?”
“两位!
“房间……”
“两间!
“一间!”
三个人沉默了一下,然后,总台领班和我一起望向了苏怡,动作一致,眼神则略有不同。
我是一脸的难以置信,而领班则是恰到好处的暖昧。
这个时候,苏怡展现出了东方女王的风采,面对两位男士的眼神,她从容恬淡的神情,足以令任何人生出自惭形秽的心理。
“先生,到底几间?”
领班有看热闹的嫌疑,我瞪了他一眼,咬咬牙,终于决定按苏怡的意思办,吸了一口气,接着狠声道:“一间”
领班脸上闪过“本就该这样”的神情,他麻利地办好了一切业务,送上了房间的钥匙,一脸真诚的笑容:“七〇七房间,祝两位有个好梦”
他怎么当上领班的?我用深度怀疑的目光打量他几眼,决定保留向经理投诉的权利。
带着微微的尴尬,我和苏怡走进了电梯。电梯里没有其他人,我吐出胸中的浊气,直到这个时候,我才有胆子看向苏怡。
正好,苏怡正用柔和的目光看我,四目交投,她浅浅一笑,我的心则“坪坪”乱跳。
见鬼的,这下子丢丑了!
一路无话,而我却出了一身大汗。当电梯到达七楼之际,我几乎是逃命般跳出来,连续几个深呼吸以平静心情,脑中总算暂时回复了清醒。
苏怡跟在我身后,没有什么表示,我勉强一笑,目光自走廊内扫过,很快就发现了今夜的住处。
开门、进屋、关门、上锁,四个步骤一气呵成。锁孔处“得”地一声轻响,就如同一根柔韧的弦,在我心中轻轻拨动,荡漾出一片波纹。
屋里,苏怡打开了桌头灯,柔和的灯光洒在室内,给房间铺上了一层薄薄的莹光。我打量了一下室内的装演,布置豪华,且颇具巧思,第一印象相当不错。
而真正重要的是,我发现,宽敞的房间内,只有那么一张床,很宽大,修饰得不错,被褥整洁,散发着阳光的气味。
但很可惜,只有一张……
我的脸“腾”地一下红了起来,不是害羞,而是激动和兴奋。
“我先洗个澡!”
苏怡回眸一笑,万种风情,尽在其中。
我脑中一昏,叫了一声:“小怡!”
苏怡微微扬起眉毛,轻“嗯”一声,我傻傻一笑,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苏怡很理解我现在的心情,她又是一笑,转身进了浴室。
我按住了胸口,强行停止了心脏的剧烈活动。里间“哗哗”水响声不绝于耳,如果再早个十天半月,我会毫不迟疑,管她真洗假洗,只当是夫妻情趣,一头撞进去再说。而现在,我只能呆站在门外,等待着她的判决。
造化弄人,竟至于斯!
坐在床沿,我的心情奇迹般地冷静下来,“哗哗”的水响渐渐地离我远去,我怔怔地看着床头灯,脑中闪过今天苏怡的一言一行,只觉得与平日里全无不同,越是这样,我越觉得有问题。
要知道,我们两个刚刚离婚,怎么说也该有个适应期吧,她这样从容自如地和我说话、逛街、甚至是睡觉……
难道她把那天发生的事情全部忘光了吗?
我的脑子很痛!
空气中浮过一缕幽香,苏怡的气息扑面而来。又在我身边划了一道弧线,调皮地来到我身后,我的心弦一颤之际,她莹莹生辉的手臂己将我圈了进去。
她搂着我的脖子,吐气如兰,熟悉的脉动,从两人肌肤相接之处传来,直达我心中。
我苦笑了一下:“苏怡!”
“嗯?”
“你真的……不介意吗?”这种大杀风景的话,也亏我说得出来。这句话刚出口,我就悔得肠子也青了。
不过,苏怡的反应也是出乎意料,她的手臂紧了紧,然后,把脸贴在了我背上,软玉温香,让我的身子一下子滚烫起来。
可这时,她的声音却是出奇的冷静:“不会的,宇哥,那件事,我会介意一辈子!”
“……对不起!”
心中微冷,皮肤的热度暂时回落。可苏怡温软如玉的躯体仍与我保持着亲密的接触,没有离开的意思。
这使我吞咽了一口唾液,同时下定决心,现在是将一切都搞明白的时候,我绝不能错过了!
“我知道,我真的对不起你。可是苏怡,我们真的没有,没有……”
“复合”这个辞汇在我口中来回蹦跳了十多次,却怎么也吐不出来,我急得脸上都变成了紫色。
幸好,苏怡还是那样善解人意,不用我把话说全,她就明白了我的意思。在我的感觉中,她的声音更冷静了,偏又在这个时候,她与我的接触也更亲密了!
“宇哥,我想请你明白一件事。”
“什么?”
“婚姻是一纸契约,撕碎了,就没有必要再粘上!即使强行粘上,裂纹也不可能复合如初……我不想做没意义的事!”
“可是……”
“离婚是代价,因为那一纸协议,你己经付出了代价。如果只是纯粹的商业问题,我们未尝没有复合的希望!可是,宇哥,你可知道,因为那一夜,我己经不信任你了……”
她在我身后温柔的低语,让我心中结了冰,可是在这个时候,她却用脸颊厮磨我的肩背,让我的身体都快化成灰!冰火两重天,对我来说,这是极大的折磨。
我苦笑着道:“可你现在……”
“我受你啊,宇哥!”脸颊轻抵在我肩头,朱唇擦过我的耳垂,她如此说。
灼热的情火让我的心脏当场停摆,大脑更是一片空白。这三个字,我曾经对她说过,她曾经对我说过,成为了夫妻之后,这根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三个字,在这样的情形下进出来,让我只想哭。
我的嘴唇蠕动了一下,里面轻轻探出四个字:“我也受你!”
只是这几个字,连我自己也听不清。我不知道,苏怡能否听见。
半秒钟后,苏怡浅浅一笑:“我知道,你也是受我的!”
我脸上滚烫,但却用力点头,同时向后伸出了手臂,手掌贴在了她的脸颊上。这时我才感觉到,她体表的温度也是相当惊人。
她亲吻了我的脖颈,燃起了一簇灼热的火苗。
“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受你!”
超高的温度烧毁了我的脑神经,我低吼了一声,反身将她压在身下,今夜的对话,由此断绝。
但在我和她进入最亲密无间的接触时,我恍恍惚惚听到一句话:“可就是这样,我也不会原谅你!”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洒进室内。我睁大眼睛,并不因为昨夜的激情而有丝毫睡意。
苏怡却睡得相当舒适,她的身子蜷缩着依偎在我怀中,吐息轻微,绵长有致,显然昨夜有个好梦。
怕她生出感应而惊醒,我将目光移往他处,先是百无聊赖地扫过室内的诸多摆设,但很快的,我便将目光定在了天花板上,看着上面复杂的花纹,再度陷入了苦恼之中。
我还是无法理解苏怡的逻辑。
她不原谅我,但她又如此在意我;她和我离婚,却不介意和我亲近;我想复合,她却干脆地拒绝,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你在想什么?”
不知什么时候,苏怡醒了过来,她纤细柔嫩的手掌轻轻地摩辈我的胸口,笑意盈然。
我低头看了她一眼,微笑道:“想你!”
“想我什么?”
“想你的逻辑,我发现,我跟不上你的思路!”我实话实说,相当坦白。
苏怡在我怀里轻舒肢体,肌肤之间的摩擦当场让我再起反应。
我皱了一下眉头,一夜激情虽然无法尽纤情火,但是这样的小动作己经无法干扰我的思路了,我叹了口气,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臂:“苏怡,不要闹了!我想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你不是己经知道了吗?”苏怡抬起头来,微笑回答,“我说过,我不会原谅你,可同时,我也受你,这不就是答案了吗?”
我“哈”地一声仰过头去,心知苏怡不会明言,只能摇头不语。两人之间沉默了好一会儿,我才道:“这样子,又是什么?”
苏怡自然听出了我话中的不满之意,但她心中却早有定案,便把身子又埋到我怀里,低声笑道:“这样不好吗?”
我苦笑:“好在哪儿?这是非法同居吧!”
苏怡大笑起来,对她而言,这样的表情却是少见。她一直笑到全身发颤,才在我怀中渐渐平复下来。
“同居?好啊!宇哥,你不觉得这个很刺激吗?”
我闻言再度苦笑,但思及昨夜的激情,也要在心中暗自赞同。咳,我是说,这种事情偶尔为之还成,但今后均要如此,还是太过那个……我的态度在苏怡的眼前己没有了任何威慑力,她甜甜一笑,搀着我的脖子,拉我起来。
“好啦,宇哥,起来啦,我们谈正事!”
“正事?什么正事?”
还有比本人的一生幸福更重要的事情吗?得不到苏怡明确的回答,我大有“就此长睡不愿醒”的意思。
可惜,在苏怡耐心的柔情攻势下,在我的老脸还没有者熟鸡蛋前,我还是爬了起来,心不甘情不愿地穿衣服。
下楼,结帐,在那个该挨一千刀的领班暖昧的笑容下,我和苏怡走到满天阳光下。
“宇哥,我想问你,在最高议会的发言,是你一时的气话,还是心中确有这个念头呢?”
走了好一段路,苏怡终于把“正事”抬了出来。
我闻言轻笑:“有分别吗?”
“自然有分别!”
苏怡对待这个问题相当严肃,她冷静地道:“如果宇哥只是一时起念,全凭一时锐气,那么,中皇集团就要趁余成尚在之际,狂进猛取,尽力地多捞好处,然后蓦然收兵,趁诸方缓神的机会,巩固战果,赢取短期的最大利益。
“而如果宇哥心中确有要有所作为的念头,我们的计划自然也要加以变化。”
她看了我一眼,微笑道:“如果宇哥有那个念头,我们便要小心翼翼,结交外援,扩大影响,打压对手,伺机而动,徐徐图之。这样子,分别自然很大。”
我哑然失笑道:“我听着怎么有点儿皇图霸业的味道?”
“可不就是皇图霸业吗?纵观天下,六大力量分而治之,三大制约虎视眺眺。禁忌占据坚罗洲,将这一片大陆经营如铜墙铁壁一般,‘异党’在索亚古大陆洲,与之隔海相持。
“丛巫和艾玛在黑天洲分而治之,艾玛还占据着东罗巴洲小部和中天洲一部;梵河在东极洲根基深厚,纵使受‘真主圣战’的掣肘,也在缓慢发展。
“神英在西罗巴洲,与‘神圣教廷’的势力犬牙交错,屡有冲突,但在实战之下,双方都是精英倍出;唯有炎黄,不仅锢于本土,势力少有扩张,且内部各方势力彼此交恶,论凝聚力,远在各方势力之下,长此以往,形势将愈发不堪!”
苏怡侃侃而谈,双眸中闪耀的光辉,令人不可直视。
“乱世至矣!联合长老会崩溃之际,本就是乱世来临之时。但云忘伯伯在世,战力无双,各方势力心有所忌,不敢轻动,才保得数年安宁。如今再无掣肘,安能再蛰伏地下?
“近日来,丛巫人员调动频繁,与艾玛在边境多有磨擦;‘神圣教廷’和神英也有过几次小型冲突;禁忌固守本土,高深莫测,可太空中卫星移动太多,似乎也有大动作,这正是黑暗世界乱起的先兆。
“如果不在短期内,将炎黄内部的问题做一个妥善解决,乱战一起,我方中枢必会乱成一团,那时,败局可待!”
很少见苏怡这样长篇大论地抒发自己的见解,我自然是微笑倾听,除了在她说“云忘伯伯”的时候,因心中发酸,微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