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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光的黑社会真是大手笔!我在此时形成了如此认识,纵然在以后看来有些偏颇,但是,这大概也就是我所能想到的唯一的一个形容词。
容知雅连头也没回,好像根本没听到这声爆炸,只是「专心」地开车,从这个绝对不正常的行为之中,我完全可以感应到她心里一个又一个流动着来,又流动着去的黑暗邪恶的念头……
在此时,不知怎地,我想到的,是刚刚那一闪而逝,但又无比实在的吻……
我的初吻!就那么……没了!
可是为什么,除了那淡淡的一点尴尬和羞惭,我心里便全是那种莫可名之的……窃喜呢?
有容在兰光的演唱会举行地点,是在市区处的一所室内体育馆,我和容妖女一路疯赶,在二十分钟的时间内便来到了目的地。
而此时,演唱会刚刚进行了小半场,里面山崩海啸一般的欢呼声,听起来是那么的实在,和刚刚在我耳边回绕的枪炮声相比,又是那么的可爱。
这才是一个正常人所应存在的氛围,刚才那座小别墅,现在看来如同一个人间地狱!
我没那闲功夫再看容妖女的脸色,车子一停便飞奔而出,想离这妖女越远越好。
只是,她一句话便点中了我的死穴:「你不要门票了吗?」
惨!好像还真有这回事,是啊,我要进去,总该有门票吧——可是,我要是回头要门票,不正又坠入了容妖女的陷阱之中?那么,有什么办法呢?
在容妖女笃定的目光下,我不甘的心头灵光一闪,计上心来。
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告诉你,我今天已经受够了!
容妖女,你似乎忘记了,我要门票,完全是出于对有容妹妹的尊重,本来的,我完全可以偷潜进去!普通人的眼睛哪能捕捉到我的身形!也就是说,不用门票,我照样进去给你看!
这一刻,在小别墅的「恶梦」完全离我而去,我对着容妖女挥了挥拳头,挑衅式地一笑,侦察到周围再无闲杂人等之后,在她有些迷惑的目光中,我跺跺脚,身体完全超越了一个普通人类所能拥有的极限,高高地跃起了至少十多公尺的高度,在空中一个大回旋,在迷蒙的夜色中,像一只超大的鸟,投向体育场上方的圆顶。
我欲乘风归去,妖女能奈我何?
「有容!有容!!有容!!!」
在富有节奏感的呼叫声中,演唱会难得的一段舞台空白时间也显得热闹非凡,不到半分钟的空白时段,这体育馆的房顶至少颤了三颤。
正倒挂在房顶的我对此印象深刻。
我来得很不巧,进来的时候恰逢某个友情客串、似乎很眼熟的明星在台上卖唱……不不,是卖力歌唱!
台下虽不至于嘘声四起,但当那个兔儿爷下台后的第一时间,台下对有容的强烈呼唤便爆炸开来,声势之浩大,差点没把那小白脸震到舞台的那头去。
我很同情那家伙,虽然他今天的职责就是配角,但是被观众强力地归结到配角,尤其是可有可无,最好是无的那一类人当中去,应该也是十分的尴尬吧。
千呼万唤之中,一身雪白洋装的有容妹妹终于再度登场,没有什么策动气氛的废话,她就像是云间飘下来的仙子,微带着一抹甜甜的笑意,婷婷而来,乐声在此刻响起,悠扬而沉静,只听这一段前奏,我便明白,是「似水恋」!
「看那潺潺清流,顾盼左右。
「明光霞彩,又自在娇羞。
「轻掬水,映入你的眼眸,光芒像鱼儿,在我手里轻轻地,轻轻地游……」
没有一丝杂质的音色从人们的耳边流过,从人们的心头流过,就像是一泓清泉,荡去了歌迷们内心的浮热,断去了他们疯狂的呼啸,体育馆里的欢呼声仿佛是退潮的海水,几息之间便消退了个干干净净,只余下有容清甜的歌声悠悠回荡。
随着那乐音,我在屋顶轻轻地摇荡,闭上眼睛,追随着她的歌儿,享受这片宁静。
「似水恋」当然不是有容最有名的歌,它太沉静了,沉静到不能有一丝的杂音来干扰这片纯洁的音色,以至于它甚至无法在公众场合来演唱。
听这首歌的最佳方式莫过于在入睡之前,戴上耳机,封锁住外界一切的杂音,在那静谧的世界里,尽情享受这悠悠的清爽和宁静。
而有容的功底实在是深厚,她可以透过她优美的歌喉来完全控持住听众的活动,让他们连呼吸也要小心翼翼,只可惜,千百人的听众群还是太多了,如果有可能,真想让有容妹妹在一个山青水秀的人间仙境单独为我唱上一曲,那种感觉,应当是最美妙了吧!
人们的身体随着歌声的旋律轻轻地摇摆,较之于节奏明快的现代节拍,又是另一番沉醉的模样,我在上面更是晃晃悠悠,听得是好生自在。
有容的歌,在此刻,在现场,还有着这样一种真实的美感啊……有容妹妹,你老哥我服了!
「有容啊!!」
「嗷嗷!!!!」
「有容!」
「啊啊啊啊啊啊!!!!」
用脚底产生的吸力倒贴在体育馆屋顶的暗影里,我的表现一点也不比那些下面正规入场的观众逊色。照样是大力鼓掌大力欢呼,为这小妮子优美的歌喉大力赞赏,同时,也对接下来的时光更为期待……当我忘记了今夜的不愉快,所剩下来的,便应该都是美好的回忆……
怎么回事?
我的笑容僵在脸上,绝对无法令我忽略过去的强大而异常的反应,从远处的天际而来,笔直地灌入我的心头,让我的心脏在三秒钟内完全停摆,紧接着,便以一个强烈到令人窒息的冲击宣告沸腾——在这一刹那,我全身的血液都在燃烧。
王八蛋!那两个没有一点公德心的混球是谁?
我贴着屋顶滑出了体育馆,依然是隐在了暗影之中,却以一个近乎于目瞪口呆的表情望向西南方向的天际。
如果这个城市里的人有空闲抬头,当可看到,那个方向的天空中,一道扭曲的金色闪电闪耀不灭,横过天际,以一个弧线似的轨迹向下坠落……
计算一下,终点是……我脚下的体育馆?
开什么玩笑!
那个方向滚滚而来的澎湃力量,完全没有任何开玩笑的意思,引发着空气中连续不断的罡风雷鸣,却又超越了普通人类所能感知到的频率层次,轰轰然压了过来。
如果正面撞上这脆弱无比的建筑,这里至少要死掉一半的人!
在那力量的核心处,仍不停交手的两个人,难道没有一点身为异类的觉悟吗?
因那股实质力量而来的强大威压,即使根基牢固如我,也大大地退了一步,气血有些浮动,什么样的怪物?
我大大地咋舌,这两个家伙里面,随便拉出来一个,便足够让我头痛的了,而现在,他们竟然一起过来这里捣乱……
「对不起,演唱会期间,你们能不能绕道啊?」
嘴里嘟哝着,但我心里面明白,这两个在都市上空便大打出手的家伙,会听到并认同我的话,那才真叫怪,所以当这废话出口的同时,我手上同时动作。
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吾以观其复。
微微俯身敛目,而双手在胸前轻轻贴合,掌心相对,似实而虚,太息一气在体内疯狂运转,如同一股毁天灭地的大暴风,直至其达到所能抵至的极限——物极必反!
当由极动转为极静的那一刻,太息一气由一个极端进入了另一个极端,静得令人心悸,几近于虚无,而此时,我的身前,自然而然地张开了一层薄薄的气壁,无形无影,但所自发生成的气机,却引发了空中高速接近的庞大力量的异变。
气机牵引。
此时此刻,方圆几公里内,生出了几点微微的反应,分明是有其他人对这股力量生出感应,但唯一可以使之产生变化的,也只有我这一手「天击道之虚纳万物」。
气壁向内凹陷下去,接着却又强韧地反弹。就这样,先锋的冲击波便被无声无息地化解,后续的力量和我布下的气壁也只是一触即消,我晃了晃,再次后退一步,同时我感觉到两对如同金蛇电火的目光,向着我隐身的暗影处直射过来,先前我所布下的几种掩藏身形所在的小手法,当即告破,也就是说——麻烦真正地上身了!
半空中爆起一声沉沉的闷响,两道人影在强绝力量的包裹下,轻轻落地,电火花在体育馆前的草地上乱窜,烧出一片又一片的焦黑痕迹,令人充分怀疑这里的地皮是否是用铁板做成的……
「这里竟然有「炎黄」的人在……师尊,我们打得过火了呢!」
在我左前侧方,一个帅到祸国殃民的金发白人男子,笑盈盈地看向我这边,一身洁白如雪的休闲服饰,口中是纯正的汉语,很有礼貌地对我点点头,但从他周身辐射出来的闪耀不停的金色电光,却将他映照得如同天神一般,充满了强势的味道。
初步估计,他的力量绝对在我之上。
和他遥遥相对的,却是一个宗教味道极浓的僧侣,黑黑瘦瘦,但却是白种人,很像是吠陀那边的……身着一身斜露肩的僧袍,敛目不语,但我可以感觉到,他正在打量我,偶尔的一次眸光对接,我看到他的瞳孔是极其罕有的紫色,其中光华流转,明显地奇功在身。
这两个人的功夫,可是一点炎黄味儿也没有啊!
他们,是什么来历?
他们两个人的视线在我脸上扫过,光线的明暗对比对他们来说,没有什么意义,他们打量我,我也打量他们,三个人的目光在空中交织,随后我皱着眉头看这两个人用眼神进行了一次短暂的交流。
然后,那个白人帅哥便对我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东海武魁张真宇……幸会了!你和我见面的时间比我想象的要早。」
你知道我啊……嗯,对见面不通名的家伙,似乎没有必要回礼吧!
我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身体由施出「虚纳万物」后的虚弱中,迅速地恢复过来,接着又准备下一个天击道法门。
「天击道」,是我张家最高武学精华所在,共有「九天十地七海八荒」三十四种行气法门,威势固然强弱不等,但是最弱的一种也能将使用者的相应能力凭空提高一倍以上,且不伤本元。
因此,即使它回气较慢,修炼艰深,其中更有大凶险,却仍是被誉为「古炎黄撷采天地之气,达万物之先的颠峰之作」!东海武会上,我便是以此震慑群雄,一举夺魁。
如今,面对眼前这两个莫名其妙的「敌人」,我丝毫不敢懈怠,我明白,论真正的能力,我对上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都是胜算渺茫,唯有使用天击方有一拼之力。不过,他们似乎再没有什么动粗的意思。
首先是那个帅哥,在他周身流转不息的电光芒火,在一息之内便尽敛入体,不露丝毫锋芒,而相应的,对面老僧侣也将那无形且外张的压力收回体内,我眯起了眼睛,但相应的,天击道的击发也缓了缓,场面一时间缓和了下来。
「先前失礼了,我是罗巴的阿侬列。」
「恒河赫鲁。」
啥意思?
我挠挠头,他们两个的自我介绍也真是不明不白,令我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才好,不由得生出了些尴尬来。
对面两人的目光中,是极其直白的探索意味,在我言语卡壳的时候,更是浓烈到让我心中不安的地步。
此时,一人为我解围了。
「你们不要欺负他了……那小子根本听不懂,嘿嘿,那种自我介绍,真是对牛弹琴啊!」
一个老人缓缓地踱步过来。一身绸缎制的唐装打扮,清瘦的脸上很有些气势。他的实力应该还在我之下,但是面对着两个连我也深为忌惮的强者,他竟然还是那一副从容自若的强势模样,这不得不让我感到佩服。
那两个人的脸上都显出了一种很奇特的神色来,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