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主上息怒,是臣下无能……”陆礼一脸痛心惭愧,跪在地上对着坚硬的大理石“咚咚”用力磕了两个响头,才抬起磕破的额头,讪笑着,“臣下只是觉得既然章家都把人送宫里来了,不如就让咱们好好反过来利用一把。”
“这可真疼那……”罗重在陆礼额头上按了一下,看着对方龇牙咧嘴的模样才收住手,“赶紧下去叫药师看看?”
“臣下无碍……只是那章家送来的小太监可不能轻易放过。”
“谁说他是章家人?”罗重擦掉手上的血污,“我刚刚不过是那么一问。”
陆礼一愣,脸上立马换了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既然这样……像这种不懂规矩的贱奴还是杀了干净!”
罗重低着头没有说话。
陆礼偷偷瞄了他一眼,立刻低下头:“……那不如臣下先行将此人身份查清楚?”
天黑之后即便在整座殿内都点满了蜡烛,白纸上的字迹也看着吃力。
罗重揉了揉眼睛,合上刚刚批阅过的奏折放到左手边摞起来的一叠里。而在他的右手边还有更多的一摞。
“钟昭公,喝一碗汤,休息一下吧。”内侍长一脸白粉地谄媚笑道,双手托着一盅浓汤递过头顶。
瓷盅外面摸起来还有些温热,罗重揭开盖子一看,里面尽是些龙骨、巴戟天、鹿茸之物,随即挑眉看着那笑得一脸荡漾的内侍长:“你觉得我需要这些……?”
内侍笑容顿时一僵,脸上的白粉“秫秫”地往下掉:“这……钟昭公自然是不需要的,不过这是内廷的惯例,奴下只是觉得这些珍藏了多年的药材浪费了可惜……”
“浪费了确实可惜。”罗重说着,将瓷盅递出来,“不若你替我喝了它?”
内侍长恭恭敬敬接过,端起来看了罗重一眼,就着对方似笑非笑的模样仰脖子“咕噜咕噜”猛灌起来。
被喝干的瓷盅里露出炖得透彻的原料,罗重低头扫了两眼,笑眯眯道:“味道怎么样?”
“奴下喝得太快,没尝出味儿来……”
“没事,下次若你还想喝可以再尝尝。”罗重朝内侍长挥了挥手,“你先下去吧。”
内侍长躬身小步往后倒退着离开内殿,很快便有一个穿着宫裙的女子低眉顺眼地走进来。
罗重走到女子跟前,抬起对方的下巴,素净的脸蛋还算合他心意,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紧张的缘故一直不睁开眼睛看他。
“你叫什么名字?”
“奴下纱娘。”女轻声说道,细细的下巴被抬起来,轻声说话的时候显得樱桃小嘴格外诱人,尤其当她身体不自觉得向后躲闪时,更显得娇弱无依。
罗重的手慢慢伸进对方的裙子里——她穿的是没有裆的宫裙,手伸进去便毫无阻碍地摸到了细滑的大腿内侧。
纱娘颤抖了一下,身体不自觉地向后闪避。
这样的裙子最初是为了方便宫中女子被帝王宠幸,然而事实上它却是更多地方便了常年清冷的寂寞宫娥,只要有了对象,办事的时候就是脱衣服的时间都能省去了。
因此,罗重才叫人特意从宫外找人。
为了不让她躲开,罗重捏着她的柳腰制住她的行动,如同亲吻般轻嗅着她的脖颈,衣衫下的手朝着越来越里面伸去……
“大人……”纱娘忍不住发出娇喘的声音。
罗重将女子推倒在地,看着那一张静美素雅的脸,压着她猛地撕扯开宫裙原本就宽大的衣领……
事后名叫纱娘的女子就被内侍带出去梳洗,并不允许留在殿内。
罗重敞着胸膛蹲坐在殿内冰冷的台阶上,脸上却并没有预料中那样餍足的神情。
“钟昭公……”
“什么事?”罗重的声音显得有些烦躁。
宫人以为是刚刚的服侍不合他心意,很是犹豫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说道:“陛下……陛下宫里来人了……”
宫人才说完,眼前的木门就猛地被拉开,披着单一层里衣的罗重走出来:“在哪儿?”
罗重赶到的时候那几个强壮的宫人守在门外,寝宫内乱糟糟的,看不到皇帝的身影,其中一个在罗重面前指向九龙戏珠的雕花龙床,才叫他看到了蜷缩在床柱后面的皇帝。
罗重一个人走进去,关上门。
突然关门的声响让皇帝像是被惊吓到一般,猛地抬起头,等看清楚了来人是罗重,才嘴里发出模糊不清的“呜呜”声,看着他露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大半夜的闹什么闹!”罗重怒骂道,一脚踢开翻倒在脚边的木凳,吓得皇帝一个哆嗦猛地收住哭声,瞪大眼睛呆呆怯怯地看着他不敢动一下。
罗重把皇帝从地上揪起来直接丢到床上,掀开被子将皇帝整个团起来塞了进去,看着粗鲁的动作却意外的熟练。
“陆礼那个蠢货,这些年都干什么吃了,到头来还要我来收拾这个傻瓜……”
“虫……虫……”皇帝含着泪,有些哽咽地说道。
“你不是之前还会喊钟昭公么?”罗重掐了一下皇帝细嫩的脸蛋,皇帝皱了一下脸,粗糙的手指在那上面留下了一个通红的印子。
“钟昭公……”皇帝乖巧地喊道。
“蠢东西……”罗重嗤笑了一下,拍拍皇帝的脸蛋,“你赶紧给我睡着了,别再给我惹事,不然打得你娘都不认识,听到没?”
皇帝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忽然朝罗重伸出双手:“寡人……嗯……会听话的。”
“嗯。”罗重伸出两个手指捏住皇帝漂亮的脸颊,“看看,明明长了一副聪明奸诈的嘴脸,却是一颗傻瓜脑袋。”
皇帝哭完还没完全平复下来,说话仍旧打着嗝,“寡人乖……嗯……不要……嗯……不要‘教’……”
“哟,我还说错了,你这傻瓜都已经知道拿我的话来讨价还价了,真不简单……”罗重狠狠捏了一下皇帝的硬挺的鼻子。
“疼……寡人疼……”皇帝眼睛红红地看着罗重。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1 章
“疼……寡人疼……”皇帝眼睛红红地看着罗重。
“哪儿疼?”罗重顺势又掐了一把皇帝的脸。
“这里……还有这里……”皇帝哭丧着脸,从团成团的被子里挣脱开来,被罗重掐到的地方,然后撩开袖子,将一双圆润白嫩的手臂摊开在罗重面前。
这几年来,除了陆礼特意准备的功课,小皇帝除了吃就是睡,将自己养出了一身略带丰腴的细皮嫩肉,就是这伸出来的一双手臂,也是肉滚滚的看不到一点儿筋骨,只是上面却带着点儿纵横交错的新旧伤痕,罗重随便碰一下就疼得小皇帝往里一缩。
想起白天的事情,罗重心中不免有些不痛快,更不痛快的是这蠢皇帝对他的不痛快还一无所知,于是有些故意地掐住小皇帝手臂上的伤痕:“怎么回事呢,我给看看……”
小皇帝被掐得直掉眼泪,可对着罗重想躲又不敢躲。
罗重握着小皇帝细腻的手臂,来回揉了两下,不知怎么,突然觉得冰凉软嫩的手感竟然比刚刚那处子的肌肤更加好。
小皇帝疼得厉害,身体整个向后蜷缩着,原本宽松的纱衣领口滑落开来,露出一双圆润饱满的肩头,衬着那张眉目如画的漂亮脸蛋,莫名竟让刚刚办完事儿的罗重心里一突。
“躲什么……”罗重觉得喉咙里有些发干,看着小皇帝梨花带泪的模样心底无端升起一阵邪火。
然而小皇帝看着罗重,更加畏惧地往后缩去。
“傻瓜——”罗重猛然大怒,甩开皇帝的手臂转身离开。
陆礼跪在殿下已经有一盏茶的时间了,然而罗重依然低头专注地看着前线的奏报没有搭理他。
悄悄动了一下已经僵硬的小腿,陆礼估计罗重大概快放过自己了。
事实上,相对于外表看似鲁莽冲动的老罗将军,他觉得如今的钟昭公实在是一个好相处的主子。
罗重并不善于或者根本不屑于掩饰自己的喜怒,像陆礼这样的人只要稍稍动动脑筋,就能猜到他的情绪。
果然,罗重合上手里的奏折就不咸不淡地朝陆礼说道:“姜州的驻军是怎么回事,我不是告诉过你要想办法救出周郎么?”
姜州在千里之外,周郎的事情也才说起不过几日,陆礼心知这是罗重在找借口发火,顿时作战战兢兢状:“主上息怒,是臣下无能……”
“哼,无能?”罗重猛地将手里的战报摔到桌上,“既然你什么都无能,我还留着你做什么?”
陆礼想了想,才开口道:“姜州是前往百越的要塞,南方自然是会想尽办法守住那里,何况当初先人在那里布置良多,军士们靠一时强攻,攻不下来也是人之常情,夺城之法,还需从长计议。至于周郎的事情……臣下私自以为,我军并非没有良将,不可单单只靠他一人——”
“说白了你就不想救他,是吧?”罗重冷冷道。
“周郎是南方周家的人——”陆礼挺直腰板,头一次在罗重面前这样坚持自己的意见。
“你陆礼也是百越陆家的人。”罗重咬着牙说道。
“臣下一心为主上,可当殿剖心立誓——”陆礼说着,扯开衣襟露出白花花的胸膛。
“谁要你的剖心立誓——”罗重直指着陆礼的鼻子怒骂道,“当初周郎追随我离开百越何曾问过私心?‘征北十一策’是你和周郎一起献上的,如今北方战场我不用他,你是想叫我等北方定下之后让他去南方打自家人吗——”
陆礼抿着嘴看着罗重不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朝罗重磕了一个头,道:“臣下会想办法的……只是需要时间和……钱财。”
说到“钱财”二字的时候陆礼顿了顿。
“期限我已经给你了,自己看着办吧。”
“是。”陆礼低头允诺,却仍旧端端正正跪着。
“还有。”罗重像是突然想起才补充一般说道,“陛下的事情绝对不能外泄,之前做的那些功课从今以后不必再继续了……”
“臣下明白。”陆礼低头应道,“那些人臣下会处理好的。”
罗重交代完陆礼诸事,再看自己案桌上的重重奏折,突然有些懒得再行批阅,直接就地坐在台阶上,抽出腰间的佩刀端在掌心细细地看着。
罗重的佩刀是他十六岁那年罗老将军让名匠专门为他打造的,刀身宽阔,锋芒内敛,凌空划过的时候会带起一种细细颤鸣。
罗重懒懒地支起刀身,立在坚硬的玉石地面上,曲起食指,弹向兵刃——
“筝”的一声轻响回荡在空阔的殿内,原本寂静的黑暗中产生了一丝波动,罗重闭上眼睛,仿如倾听着佩刀的声音。
“筝——”
又是一声悠长的振鸣,一声一声回荡在空寂的殿内,犹如悠远的吟唱徘徊在荒野。
只是这颤鸣的歌声还没有持续多久,就被宫人的敲门声打断。
一个穿着宫装的陌生女子被带进来,低眉顺眼的模样十分娇媚。
罗重将佩刀插回刀鞘,看着那满脸白粉的内侍:“上次那个呢?”
内侍官愣了一下。
很快,那个叫纱娘的女子就被带了过来。
罗重抬起她的下巴,原本素净的脸上薄施粉黛,但还是没完全遮掩住脸上的淤痕。
“怎么回事?”罗重皱了一下眉。
纱娘怯怯地侧过脸没有说话。
罗重将她重新拨转回来:“是宫里的人?”
“是奴下自己不小心摔的,大人怜悯已让奴下心中感激不已……”
“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