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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得不离开圣教的时候只敢偷偷的命人跟踪他。五年的处心积虑,三年的明查暗访,唐玹很可怕,但唐玹又是个胆小鬼,甚至都不敢在他面前轻易现身。
“唐玹,我只当你已经死了。”他想了想,又道,“不,应该说,你怎么还不死?”
唐玹把腰带一挣,对襟衣衫便松垮垮地敞开了,那根极具威胁力的分身便弹了出来。他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趴着的都铎,背上的伤估计是要留下疤痕了,他握住分身,缓缓地推进。都铎的身子又紧绷了起来,让他一时也难以深入。
“我不能死,”他握着他的手,捏了捏,“我要是死了,谁来肏你。”
“……#¥%@!”
都铎忽然拧过头来朝他的手吐了口口水,嘴里吐出了一句苗语,唐玹好歹也在苗疆蹲了五年,听懂了对方又是在骂他了。只是他不怎么爱说苗语,他觉得那太难听了。都铎的身子一下子就放松了几分,唐玹看准了这机会,一下子便长驱直入。
“嘶……啊!”
都铎自认自己这副老骨头是愈来愈经不起折腾了,只是唐玹没等他骂娘,就自顾自地抽插了起来。他把他抱得更紧,胸膛和背脊贴得仿若无缝,他亲着他的脸、脖子和肩膀,一边迷迷糊糊地喊着他的名字。
“阿铎,阿铎,阿铎……”
都铎心想,唐玹你个混蛋,老子在你身边的时候你不珍惜,现在老子不要你了你又死皮赖脸地贴上来,到底是谁更不要脸。唐玹冲撞得厉害,衣衫未褪尽的二人只有交合的位置才露出了肉色,挂在都铎身上的苗疆银饰随着动作起落叮当作响,回晃在空荡荡的幽林里,愈发的响亮。上方那人情动便顾不上温柔对待,肌肤和唇齿摩挲在他的背上一阵阵的刺痛,都铎怀疑新结的血痂是不是又被唐玹给蹭掉了。
“唔啊……别……叫哈……了!”
“阿铎……”
唐玹又是狠狠一顶,这一戳让都铎痛得快要吼出来了,他觉得自己的肠子都快要被捅破了,眼泪也随着疼痛一并涌了出来,挂在眼梢晶莹剔透。
“阿铎,呼啊……你别再,往前走了。”
唐玹注意到了他眼角的泪水,遂凑了过来。都铎下意识地阖上眼帘,他便轻轻舔了舔那睫毛上的水珠。
“阿铎,听话。”
都铎喘息着,摇了摇头。
“我跟你……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你凭什么管我?”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水雾弥漫的双眸定定地看着唐玹,继续道,“过了今晚,我是我的五仙教弟子,你还是你唐门门主的得意弟子。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唐玹心中顿时有如一盆冷水浇于其上,忽然做什么都没有了兴致。他抿了抿嘴,并不言语,只是按着都铎的腰便开始了没命的抽插,有如发泄一般,丝毫不留情。都铎的身子跟嶙峋的怪石摩擦着,蹭得他胸膛各种生疼,只是唐玹并不怜惜他,进入得一次比一次深。都铎没有什么着力点,只得抓着岩石,五指和指甲都抓得快要出血了。
他忽地很想哭。
然后他发现,他每一次哭都是因为唐玹。
这让他更加的想哭了。
但是可以的话,他不想让唐玹看到他的泪。
所幸唐玹还不至于泯灭人性,把他给翻过来翻过去,要不然,估计他的背后一大片皮肤都不用要了。
真是刻骨铭心的一次交合,都铎糊里糊涂地这样想着,不小心就睡了过去。他实在是累了,又困又饿,眼底下的青黑色分外显眼。唐玹做到一半发现对方竟然睡着了,顿时就一阵气结,只好匆匆射了便退了出来。
那两条笨蛇慢悠悠地爬回来了,抬头盯着唐玹,似乎有点好奇。
“还记得我吗?”
唐玹把腰带给系好,又把面具给戴上。他笑了笑,忽然觉得问这问题的自己太愚蠢了。当年都铎带着的那两条蠢蛇已经死了,而且,是被他亲手杀死的。
“看好你们的主人。”
他说完就去寻找附近的水源,打了些水帮都铎清洗着下身,还有一些擦破了的伤口。弄了大半天,天色已然发白,他又去林里找些野果和野鸡,准备弄点吃的。都铎睡得很沉,唐玹也不想惊醒他。他知道都铎不会放弃继续往里走的念头,但他也不会放弃逼都铎回头的想法。有时候他真觉得,他们两个的性子凑一对儿,简直就是活受罪。
那到底是因何而摊上对方的啊?
都铎说,因为那是一段孽债,唐玹则说,不,那明明叫做缘分。
* * *
都铎自小就被玛索师父所收养,成为了她座下的大弟子,门派称号自然便是“灵蛇”。因着玛索的教导,都铎自小就生活在蛇堆之中,不过他对其余圣物与毒蛊也颇感兴趣,所以他在当时的五仙教里,算得上是通才。那时候的他还很天真纯朴,也不会去思考什么阴谋诡计,日子在钻研这种毒那种蛊之中,便一天天地过去了。
直到教主魔刹罗的突然失踪,五仙教内部各种大乱,他的人生才开始染上了其他的色彩。当时,除了生性和善的凤瑶以外,其他四位圣使都对这教主之位虎视眈眈,他问过自己的师父玛索,是不是真的很想当教主。师父只是摸了摸他的脑袋,说,“阿铎,很多事情,并不是你想不想做,而是别人想不想你去做。”
他不懂了,他在五仙教里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从来都无所顾忌,何必要为别人而活着呢。可是那时候他毕竟还小,也没怎么在意师父说的话。后来他才知道,不止他师父,许多许多人都是为其他人而活着。他们不得不接受别人安排给自己的命运,不得不走那条铺设好的道路。人生在世就那么几十年,到头来掐指一算,却发现自己原来根本没有为自己而活过几天。
后来右长老艾黎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个很好看的姐姐,说是前任教主的女儿,流落在中原,叫做曲云。都铎曾经偷偷的去看过她,她的美丽不同于苗疆女孩子的美丽,是内敛而又优雅的。他忽然就对中原人产生了巨大的兴趣,但是苗疆很多人都不喜欢中原人,他们说中原人很狡猾,就连曲云教主也说,中原的男人大多不可靠。可这不能阻挡少年的好奇心,他心里暗暗揣着一个想法,那便是——学成之日,必定要出去闯荡一番。到时候即使师父不乐意,他也有办法偷偷溜出去。他这人本来就生性洒脱,率性而为,师父经常说他是没心没肺,他也一笑置之,毫不在意。
只是世间之事就是那般奇妙,还没得到他走出苗寨的那一天,他便遇到了所谓的中原人。
那一天所发生的事情,都铎还记得清清楚楚。
当时他带着自己养的两条小蛇,背着小竹娄,想要到五仙潭附近摘点香蕉和好吃的果子。那一带离部落居住的地方有点远,所以人烟相对稀少,环境也更为恶劣,只是都铎经常把师父的叮嘱当耳边风,一般的飞禽走兽还是奈何不了他的。
那儿的树林相当茂密,郁郁葱葱,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冠投射下来,坠落潭水面化为了星许斑点,风一摇动,那影子与涟漪便一波波地荡漾开去。色彩斑斓的蝴蝶在他身边飞舞,地上是稍纵即逝的小虫小兽,都铎一边摸着那布满了青苔的巨型树干,一边翻过了那些板块状的树木根部。他喜欢这里的味道,有些潮湿,还带着草木的清香,他也不好说这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味道。大概是,家的感觉。
就在他越过一棵树以后,才走到了潭的边缘,只是他在大树背后所看到的不是什么走兽,却是两个人——
一男一女,他们的衣着和都铎的完全不一样,跟曲云教主当时来穿的那一身,倒是有几分契合。
他呼吸就莫名一滞,然后蹑手蹑脚的轻轻走进了几步。
那青年男子坐在水中,低头看着怀里抱着的那个女子,都铎只看到她那紧闭的眼眸,容貌甚是艳丽。
然后那男子听到了他的脚步声,遂抬起头来看着他。
在发梢滚落着的水珠在阳光下发散着亮光,男子似乎有一股天生而来的清冷之气,狭长的桃花眼浓如乌墨,右眼底下赫然绘着一枚妖娆的泪痣。
他朝他眨了眨眼,缓缓启唇,声音就像泉水淙淙一般好听。
“你……是谁?”
都铎觉得,这青年真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好看的人儿了。
章三
都铎一下子就慌了,支支吾吾了半天才道出了自己的名字,他也说不清为何自己那么紧张,也许,是因为少见多怪吧。即使五仙教的人多不喜欢中原人,他们也有部分人是懂得如何说中原话的,所以为了方便日后的闯荡江湖,都铎经常跑去请教那些人,不说很流利,但至少能听懂大部分。
那个年青人似乎很和善,他把昏迷的女子抱了起来,一步一步地涉上了岸。
“我和姐姐不小心闯入这片领域,找不到出路,所以已经滞留了好几天了,请问你能帮帮我们吗?”
都铎一听就觉得是该助人为乐的时候了,拍了拍胸膛,道,“你放心好了,这里我最熟悉,我先带你们到树顶村吧!”
“真是……太感谢你了,都、都铎是吧?”
“没事,喊我阿铎就好。”都铎朝他灿烂一笑,“跟着我来吧。这路上看到的东西都不要乱碰,有些有毒。”
“嗯,知道了。”
都铎因为很熟悉道路,所以他走得有点快,可那男子完全没有喘不过气来的迹象,即使背着一个人也走得飞快。
“对了,我还没问你怎么称呼呢?”
“这个,在下姓王,单字玄,我姐姐则名嫣。”
“那……你们到底是怎样闯进来的啊?”
要说是迷路这也太奇怪了,五仙教附近都是茂密丛林,一般人也不会轻易闯进来的。
“这个,”他面露难色,似乎有点难开口,“阿铎,我能告诉你,但你能帮我保密吗?”
都铎一见自己被对方这般信任,顿时就觉得胸膛里灌满了成年人的责任感,“嗯,我不会说的,说了的话诅咒我这辈子找不到媳妇!”
王玄笑了,眉眼弯弯,温柔缱绻,都铎觉得怎么中原人都那么好看啊。“这倒不必,其实我们姐弟俩是为了逃难才来到这里的。我们得罪了权贵被发配到南蛮之地,中途我和姐姐偷偷跑了出来,为了躲避他们的追查就往深山跑,不知不觉就陷进了这里。”
“要是被你们村里的人知道,想必是不愿意收留我们的,但我们又是无可奈何……”
都铎听了便不禁皱眉,心里隐约有了几分同情。
“原来如此……没事,我会帮你们糊弄过去的,你们就先留在我们村子里吧!”
“我们这般不会给你们带来麻烦吗?”
“不会不会,”他摆了摆手,“我活在这里十几年了,也没见过什么中原人进来,而且一般人都没法通过村子周围的屏障,指不定就在外圈被活活饿死或毒死了。”
王玄松了一口气,“这样……便好。”
“而且啊,我在村子里也有那么点威望,他们会相信我的。”
“此话何解?”
都铎一直都很为五仙教和自己的师父而感到自豪,便得意洋洋的道,“我们五仙教除了教主以外,有左右两位长老,还有五位圣使,分别是玉蟾使凤瑶、天蛛使容夏、凤蜈使纳罗、圣蝎使阿幼朵和灵蛇使玛索,而我就是玛索师父的大弟子!”
“难怪你身后还跟着两条小蛇。”
“啊恩,它们的名字叫小青小白,别看它们不太大,可是毒液能轻易毒死一头灵犀呢。”
“这般看来,在下还有许多不明白的,阿铎你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