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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玉-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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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得着骑马?”方东流斜眼打量方舒。
  
  这哪里像一个父亲看自己的儿子,他恨道:“骑马快。”
  
  “你很赶么?”方东流抹了抹胡须,抬头问。
  
  “我喜欢在马上的感觉”,方舒踏上马凳,坐稳后又说,“听说花满城的紫英常念叨爹,爹要不要去探望探望?”
  
  方舒不顾脸色发青的方东流,径自骑马离开。小梅,我带你去骑马吧!方舒心说。我不知你在那天为何对我说那样的话,我想你需要冷静,所以我离开了,我好想你。
  
  小梅独自坐在庭院里,看梅花飞过秋千,眼看要落进泥泽中,小梅中指轻弹,花儿又飞起,缓缓穿透微薄的阳光,浮上一块白雪,安身。
  
  院子里雪融化了,山上还有积雪,小梅喜欢坐在阳光下看雪化成水,水积成泽,泽浸入土。这个过程,似乎暗示着新生命喝饱雪水,终会破土而出迎接温暖的黎明。
  
  丫头来了,欲言又止。
  
  小梅说:“你知道我的规矩,有雪不见人,今天……还在下小雪。”
  
  丫头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是方舒。”
  
  小梅闻言回头,看到丫头垂下的眼睑,笑道:“你不是很讨厌他么,那就打发走吧。”
  
  丫头抬头诧异地看着她的主人,那冰雪美人安然转头,云淡风轻地接着看雪。丫头咬牙,一声不响走远。
  
  小梅,丫头心里痛道,我真希望你一点也没变,和从前一样,没有温柔,不会落泪,不委屈自己,绝不妥协,不为任何一个人着想,那样的你,才不属于任何一个人,对我而言没有什么不公平。
  小梅,你一直痛恨厌恶男人,却把难得的柔弱,把不曾有过的泪水,把自己的真心通通给了一个男人,普普通通的男人。小梅,我记住了,从你将他打伤,看他血溅梅花,等他血干入土,走到他身边看他那一眼,我就记住了这个男人,他会让你离我们远去。小梅,我们这些人和你近在咫尺,却注定遥不可及。这种远去,意味着我再无立足之地,我有自知之明,却很不甘心。
  
  “小梅,我若给冻死了,你把我骨灰洒在有梅花的地方。”方舒打着哆嗦道,掩不住一脸喜悦。丫头竟然开门了,是小梅想开了么?
  
  小梅扔了一条毛毯给他,戏谑道:“才一会儿就冻成这样,亏你还穿得像个球。”
  
  方舒露出纯净无邪的笑脸,开心得裹紧了大毯子,抱着暖炉不停地看着小梅,这个朝思暮想的人,眉头上挂着淡淡忧郁。
  
  小梅一直克制自己不要见方舒,没想到丫头会开门放人,见他冻得像个冰块一样站在面前却怎么也狠不下心,说伤他的话赶他走,就是这么一点短暂的温情,自己也不肯放手,纵容自己越陷越深,放任他越来越靠近自己的心,然后……
  
  在以后一个个漫漫无边的长夜,任凭思念象无数只坚定的蚂蚁一样,啃噬着我的落寞痛楚的心。爱,到底是什么东西,我这样的人爱上了,一定要放手吗?小梅迷惑了。方舒,你真懂什么是爱吗?
  
  “小梅,今天还有雪,再不来我会悔恨终生”,方舒笑着,露出一个甜甜的酒窝,“今日元宵,我们去看灯会吧!”
  
  小梅站在火炉旁,他懵懂地看了一眼方舒,他什么时候看的灯会,那时,娘亲还在吧……凝视方舒闪着澄亮光彩的黑眼睛,道:“你怎么只有一个酒窝?”
  
  方舒先是一愣,然后飞快丢了毯子,跳到他跟前,拉起他的手往外跑:“等到了我再告诉你。”
  
  “你放开我,我不出去。”小梅不费力就拉住了疾奔的方舒。
  
  方舒一个踉跄往回撞到小梅,小梅“哎哟”一声,捂着鼻子皱上眉头。
  
  “我真蠢,站都站不住”,方舒拿开小梅捂住鼻子的手,笑道,“这样也好,红了鼻子没人会打你主意。”
  
  小梅听了,有些局促,瞪眼道:“你没长耳朵么,我不出去。”
  
  方舒被甩开的手不屈不挠又去抓紧小梅,撅嘴说:“我听到你问我为什么只有一个酒窝,我回答到了灯市再告诉你,这一问一答没错啊!”
  
  小梅盯着方舒,方舒这次很有勇气将眼睛瞪圆了直视小梅。
  
  小梅被他那副样子逗乐了,忍不住笑了起来,纯净如孩童,浓密的睫毛如两只纯黑孔雀蝶调皮地扑动翅膀,灵动的眸子似水一般明丽动人,又是一种无法言喻的绝美。
  
  方舒看傻眼,抓住小梅的肩膀,对上他的笑颜,说:“我会保护你,跟我出去吧。”
  
  方舒拉小梅上马,小梅坐在他身后,方舒一手将小梅的双手握在胸口,一手提住马缰,快马加鞭往山下奔驰。终于能和心上人策马奔腾!疾风耳畔过,小梅身上的暗香在风里飘散,靠在他背上,这次,没有拒绝。
  
  方舒知道,小梅一定很久没看花灯,很久没出小院,很久没见过人群了。所以,他一定会牢牢抓住他的手不松开。
  
  “小梅,我中毒了。”方舒抓紧柔若无骨的手。
  
  “什么?”小梅反握方舒,从背后勒紧马缰,马儿收住前蹄,纵身嘶吼。
  
  方舒转过脸,他看到小梅惊悸的眼,方舒贴近小梅的脸,明澈地笑:“花越美毒性越强,小梅就是一朵带剧毒的花,我中了一辈子都不愿解的毒,祈求上苍让我永远永远做你的叶,守着你看着你开花,然后一起枯萎。”
  
  小梅如玉的脸颊卷起一阵潮红,忽而渐渐转白,他在透亮的目光里融化了,这份甜蜜太沉重,沉重得让他不敢承受。
  
  “方舒,这毒你一定要解,我会让你解!”小梅猛拍马肚子,马儿吃痛又开始狂奔,方舒在颠簸中不得不拿起马缰,安抚失控的马儿。
  
  “我的心已经千疮百孔,肮脏不堪,流的是黑血,你再敢接近我,我保证你会死得很难看!听到没有!现在立刻骑上你这匹可怜的马回到你该去的地方!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小梅柔媚的嗓音里饱含悲愤果决,方舒只觉得身后清风徐来,再转头,小梅已无踪影。
  
  小梅发誓,他真的很想再多待一会儿,他真的很想和方舒去看花灯,真的,很想再多看他几眼。而现在,只能在那人焦灼渐远的呼喊中消失。
  
  方舒快马加鞭赶回小院,小梅不会去别的地方,他只有小院。
  
  小梅,你要我回该去的地方,那我告诉你,小院就是我最该去最想去的地方。
  
  丫头对方舒说,小梅没有回来。方舒不信,丫头对他生气,要他把小梅找回来。
  
  方舒骑着马在来回的山路上找了很久,小梅,你既然不想见我,又怎么会让我找到?小梅,我要去等你,我要带你去看花灯,你答应的。
  
  丫头说,方舒一直等在门外,已经一天一夜了。
  
  天寒地冻,山里寒气比城里重几倍,尤其是夜晚,方舒不知这一夜他是怎么寒风中熬过来的,他从小畏寒,小时候母亲不许他冬日出门,只能在府里走动。方舒想到了母亲,一直以来母亲都只希望他平安快乐,不督促他考取功名建功立业。男儿志在四方,方舒从小就希望能够出去闯荡一番,所以自幼便喜欢骑马,常和子榛一起到城外旷野赛马,方舒喜欢画马,尤其是骏马奔腾的雄姿,每当子桓从京师回洛阳,子榛总会帮他缠着子桓,两个人跟着子桓学作画。方舒记得自己常笑子榛画得不传神,可在子榛给落雁作了一幅画像之后,方舒再也不笑他了。
  
  小梅,你在哪里?
  方舒在院子外和马依偎在一起,这匹千里良驹陪了他三年多了,他从一个马贩子手里买下时,这匹马性子列得很,而且瘦的皮包骨,方舒一眼看中,老板只收了他五十两银子,说是这马是好种,可惜不吃不喝早晚要饿死。方舒买回来服侍调教了三个多月才让它长膘,好马遇伯乐,终有一天会光芒万丈。过了一年,连子榛都赞叹这和子桓从草原买回来的神骏白马不分伯仲。
  
  “小梅说你是可怜马,我看我比你还可怜,马儿啊,幸好有你陪着,不然我真熬不到天亮。”方舒抚摸顺溜溜的马毛,那双手已成浅紫色。
  
  丫头开门,“方舒,你怎么还不走!想死在这儿么?”
  
  看到她不快的表情,方舒道:“我等小梅给我开门,你出来干什么?”
  
  丫头狠狠地唾了一口,“咣当”一声,关紧大门。
  
  方舒心笑,你是妒火攻心了吧,如果我是你,能一直这么陪着他不知会有多满足,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小梅,我知道你在里面,我和你赌,今晚你一定会出来,要不就把我扔到山下,要不就让我进去,除非你真杀了我,否则我一定带你去看花灯。
  
  一夜过后,天已完全放晴,我在这里,别人休想进去。
  
  “这不是方公子吗?我还当眼花了呢。”
  
  “钱老板,您请回吧,我已经等两天了。”
  
  “哟,这么久啊,方公子娇生惯养在这雪天寒风里受冻,老夫人要心疼的啦!”
  
  “钱老板,我以为您纳了九房小妾会安分一点,人心不足蛇吞象,钱老爷,您不怕小妾们吃醋?”
  
  “哈哈……她们?若加起来能及得上这院里人一根手指头,我可就不会来了,方公子,你可知道是谁让我来的么?”
  
  “钱老板,我没兴趣听。”
  
  “我有兴趣讲,那可是你爹干完以后在我那里和我聊了三天,三天呐!哈哈……方公子,想必你爹和你讲了不少那夜的风流,才把你的魂儿勾到这里来了吧……哈哈……”
  
  “钱老板!”
  
  “哟……不好意思了?也是,方公子一向自重,怎么会到这种地方来?”
  
  “哼,钱老板说说看这是什么地方,没人在钱老板后面追吧,钱老板不也跑来了?”
  
  “方舒!我和你爹论交情时,你牙还没长齐呢!敢对我不敬,日后有你好看的,你家那位方霁可对你的位子虎视眈眈,你还不知检点!”
  
  “检点?上梁不正下梁歪钱老板你懂吧,我爹能来我为什么不能来?”
  
  “你……你这不知羞耻的臭小子,你等着,看看明日洛阳你还有没有脸见人!哼!”
  
  方舒黑着脸见钱老板扬长而去,对这个和酒色迷心的父亲为伍的的老男人,心里厌恶至极,父亲若不是被他带下水,母亲也不至于日日愁眉不展以泪洗面。
  
  “声音这么难听,好吵。”
  
  钱老板还没走远,被一个隔空手吸了回来,“是你吗?”
  
  钱老板正要挣扎,看到小梅时,像一只脱水死鱼不动了,滴溜溜的两眼珠子像见了鬼一样往外跑,嘴巴张成元宝,老头子口水连成一线,耷拉在花白胡须上,恶心到叫人反胃。
  
  “是你在吵?”妩媚勾魂的嗓音让钱老板口水流得更厉害了,两只不太安分的手颤抖地往上伸。
  
  “咚!”
  
  钱老板眼皮没眨一下就一命呜呼。一个暗隐从天而降拖着尸体不见了。
  
  方舒只字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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