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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云起想到方楚天离开时的脸色,心情大好,“打了一架。”
“打了一架?”
苏云起笑道:“狠狠羞辱了他一番。我想他一定气的要吐血吧。”
秦泠雪唇角轻扬,“泠云阁岂不是要得罪玄空门了?”
“得罪了又怎样?若不是……”苏云起顿了顿,“我早杀他千百次了。”
见秦泠雪的笑容冷了下去,苏云起闭口不语。
稍作歇息,两人同时离开。一个往凤栖山方向,一个朝京城奔去。
回到泠云阁,天已经黑了。
秦泠雪用了晚膳,心中担忧苏云起,有些后悔没有跟着同去。一时也无法入睡,便披上外衣,在阁楼上赏月。
“泠雪,我不喜欢男人。退一万步讲,即便是喜欢,也不是你这样的……”
听到这话,他原是该庆幸的,该松口气的,为何此时却觉得心头像压了块巨石那般沉重?
“副阁主,要歇息吗?”玉簪见秦泠雪在阁楼上站了许久,忍不住问道。
“你先下去吧。”听到远处的练剑声,秦泠雪又问道,“谁在练剑?”
“青云使。”玉簪答道。
秦泠雪道:“叫他过来,陪我下盘棋。”
薛林慕上了楼,见秦泠雪已经摆好了棋盘。
“副阁主这么晚了还不休息?”
秦泠雪淡淡道:“你不也没睡么?”
薛林慕兀自落座,见秦泠雪留给他的是白子,诧异道:“副阁主不是一向都喜欢白子么?”
秦泠雪道:“黑子才更贴近人心,青云使不觉得吗?”
薛林慕讪讪一笑,“副阁主说的是。”
秦泠雪落下一子,道:“青云使自从来了泠云阁之后,每日勤奋练功,实在难得。”
“属下功夫不如其他几位护法,自然要勤加练习,不能丢了泠云阁的脸。”
秦泠雪目光灼灼地盯住薛林慕,问道:“青云使基础不差,想来以前也是会些武功的,怎会被唐晟九囚禁?”
薛林慕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秦泠雪会跟他翻旧账,当下也明白苏云起什么都没跟他提过。
“……七步堂善毒,属下纵然有些花拳绣腿也无济于事。”
见秦泠雪没有继续问下去,薛林慕暗暗松了口气。秦泠雪未必有苏云起那般好应付。若是知道自己被骗,肯定二话不说就动手。
秦泠雪连吃两子,纤长的手指夹起棋子,冷声道:“我若是发现你来泠云阁另有目的……”
薛林慕连连笑道:“副阁主多虑了,属下怎敢?”
“最好不敢!”
薛林慕暗暗叹气,他也不容易啊。这一切还不都是因为苏云起?
回到泠云阁已是第二日午后。
苏云起直奔花树年的书房。却见书房除了书桌之类的,几乎空无一物。花树年正抱着一摞书往外走。
苏云起道:“这是做什么?”
花树年道:“医书多日未晒,今天天气好,属下给搬出去晒晒。阁主来找属下,可是有事?”
苏云起翻翻花树年抱着的书,“我想查点东西。你把书晒在哪里了?”
花树年道:“后院,阁主随我来。”
见后院石头、桌椅上一片片白花花的书,苏云起眉头紧蹙,“算了,这样根本没法找。你晒完,归纳好了,我再查。”
花树年把书一本本摊开,“阁主想查什么?或许属下可以帮忙。”
苏云起道:“有没有什么药,吃了能让人头发变白?”
花树年诧异道:“头发变白?阁主说的可是少年白头?”
“除了自身原因之外,有没有什么药物也可以让人头发变白?或是练了什么武功秘籍之后。”
花树年道:“这个……属下愚昧,暂时还不知道。属下会尽力去查。”
除了朱溪的卧房单独成院,其余四大护法的卧房都在西边的阁楼里。苏云起离开后院,便去了颜歌行的卧室,见他果然正在午睡。
苏云起轻咳一声,惊醒了颜歌行。谁这么不识趣来打扰他午睡?颜歌行正要发火,起身一看是苏云起,便笑道:“阁主回来了?”
苏云起正色道:“你查查江湖上有没有人是少年白头?”
颜歌行道:“查这个做什么?”
苏云起道:“我自有用处,你且去查吧。霍秋白走了吗?”
颜歌行点点头,“走了。”
“夙羽来了?”
颜歌行道:“来了。”
苏云起微愕,夙羽还真来了。他不得不佩服霍秋白,连人心都能算到。
“不过……”颜歌行不解道:“阁主走的当天,霍秋白曾离开过。昨天他又回来了,晚上夙羽就过来带他走了。”
苏云起皱眉不语。
回了卧房,连翘上前解下苏云起的外衣,“阁主要沐浴吗?”
苏云起坐在椅子上,闭目懒懒道:“嗯。”
连翘走进里间准备好浴桶,衣物,又叫人送来热水,往浴桶里撒上花瓣,一切都准备妥当,才来唤苏云起,“阁主,准备好了。”
苏云起有些疲累,脱了上衣就躺进浴桶里,动也不动。
“泠雪呢?”
“副阁主在楼上看书。”
苏云起和秦泠雪的房间依凭断崖而建。楼下是两人平日会客的地方,楼上才是卧房。因秦泠雪讨厌狭窄,卧房的空间非常大,还有一个相当大的平台,建成凉亭的模样。秦泠雪最喜欢泡一壶茶,在亭子里或看书,或赏景。
“他回来时脸色如何?”
“副阁主回来时脸色不太好,玉簪都没敢开口。”
连翘取来手巾替他擦拭。
苏云起接过手巾道:“你下去吧,我自己来。”
穿上里衣,苏云起就要上楼,连翘送来一件披风,“楼边风大,阁主穿上披风吧。”
苏云起接过,上了楼。
拐到秦泠雪的房间,见他在亭子里坐着。苏云起轻脚慢步地走了过去,却发现他已经歪在躺椅上睡着了。手里的书掉落在地上,山风吹来,书页翻动,哗哗作响。
苏云起失笑地捡起书,放在一边的小桌上。又解下披风,轻轻盖在他身上。
秦泠雪睡得很恬静,一身白衣在阳光下闪耀的令人无法直视,他的脸隐藏在阴影里,却比白衣更加炫目。皮肤剔透细腻,一双红唇更是撩人心魄。
见他睫毛微颤,苏云起移开视线。
却听秦泠雪迷迷糊糊道:“薛林慕,你先下去吧。本阁睡一会儿。”
苏云起闻言,黑着一张脸下了楼。
“玉簪,薛林慕来过?”
苏云起脸色难看,玉簪头都不敢抬,“副阁主昨夜叫青云使上楼,陪他下棋。其他的,奴婢也不清楚。”
苏云起十分火大的回了房。
“连翘,去叫薛林慕过来见本阁!”
片刻后,薛林慕小跑着过来了,因为连翘说阁主大人很生气。薛林慕一刻不敢耽搁,几乎是跑着过来的。
薛林慕气息不稳地行礼道:“阁主。”
苏云起惊讶道:“来这么快?”
薛林慕哭笑不得,“阁主不是要见属下么?属下哪里敢怠慢?”
苏云起挑眉道:“青云使,你来泠云阁也有一段时间了。若是不做点什么的话,弟子们都会不服,前段时间曲阳分阁惨遭灭门,本阁就派你前去重建茂林居,如何?”
薛林慕面露难色,曲阳那么远,他才不想去。“阁主……属下入阁不久,武功不济,怕难担此重任……”
“我看你是不想去吧?”苏云起睨他一眼,不满道。
薛林慕一反常态地点点头,“阁主也知道,离开了泠云阁,属下就见不到副阁主了……”
本来苏云起的头上已经有些小火苗了,薛林慕的这一桶油浇的实在好极了,阁主大人瞬间就炸了。
苏云起黑着脸,把剑丢给他,又在房间找了把普通的剑,阴沉沉道:“出来!”
薛林慕下意识地搂住丢过来的剑,惊诧道:“啊?出去做什么?”
苏云起咬牙道:“本阁指点你几招!”
薛林慕一脸无辜跟上,道:“可是,上次阁主指点了几招,属下伤还未痊愈……”
苏云起哪管得了那许多?只觉得整个人浑身上下都在冒火,便不管不顾地出手了。
他哪里有那么大方?任凭薛林慕从他身边带走秦泠雪。对苏云起来说,泠雪就是他的命。他又怎能做到眼睁睁看着别人来取自己性命而不还手?眼见着苏云起的剑要刺到薛林慕的身上,一个白色身影飞过来,挑开他的剑。
秦泠雪冷目森森地看着他,“薛林慕伤还未好,阁主这是做什么?”
苏云起见他连番护着薛林慕,更是气结,“既然青云使这么娇弱,不堪一击,本阁便找银月使切磋去!”
……
然后,颜歌行很倒霉地当了炮灰,被苏云起指点到躺在地上爬不起来。
得知银月使身负重伤,薛林慕赶紧收拾东西出去避风头了。
☆、第二十七章 同床共枕了
有人走,有人来。
凤栖山里有几处潭水。水质清冽,几乎可以看到潭底的碎石。闲来无事,苏云起独自坐在潭边垂钓。
“阁主也不嫌这里寒气入骨,一人独自再此,真是够凄凉。”身后传来一声轻笑。
鱼儿上钩,苏云起抬起竹竿,收了线,解下鱼儿扔进一边的竹桶里,“你来这里做什么?”
霍秋白捡起一块小石子,对着苏云起垂钓的地方扔了过去。鱼群受惊,顿时散去。
苏云起恼怒地瞪他一眼,“无聊!”
霍秋白笑着在一块大石头上坐下,“难道阁主不无聊?不无聊,一个人来这里钓鱼?”
苏云起起身换了个里霍秋白远一点的地方,重新放下鱼钩。
霍秋白跟上,佯作哭泣状,“才几日不见啊,你就变心了。你个死没良心的……”
苏云起嘴角抽了抽,索性收了鱼线。有他在这里聒噪,哪里还能钓得到鱼?
“霍门主大驾光临,不知有何指教?”
霍秋白笑道:“指教不敢当。本门主主要是来故地重游的。”
苏云起戏谑道:“哦?看来门主对我们泠云阁的地牢念念不忘啊。欢迎随时入住。”
霍秋白脸色一黑,哭笑不得道:“还是谈正事。我来是想告诉你杀手的事有了眉目。”
苏云起正色道:“门主什么时候能把那些人交给苏某?”
霍秋白在心里盘算半天,眼见苏云起没了耐心,才缓缓道:“少则十天,多则一月。”
“……”苏云起恨恨道:“你就不能快点吗?”
霍秋白可怜兮兮道:“你也知道,我为了夙羽的事,已经是身心俱疲了,你还忍心摧残我?”
“摧残”?苏云起扶额,无奈道:“还请门主多费些心思,苏某感激不尽。”
说起身心俱疲,他又何尝不是?能对彼此的现状有切身体会,他们也算是一对难兄难弟了。
苏云起放缓了声音,“门主晚上陪苏某喝一杯吧?”
霍秋白笑着点头,“求之不得。不如晚上我们就吃门主钓的鱼吧?”
苏云起看了眼竹桶,淡淡道:“就一条,怎么吃?”
霍秋白拿起钓竿,穿上鱼饵,抛入水中,“钓鱼,我也会。等我再钓几条。就可以烧着吃,炸着吃,炖着吃,想怎么吃就怎么吃了。”
“……”这话怎么这么耳熟?苏云起暗叹,他真的说的是鱼吗?难道不是在指夙羽吗?
不知是潭里鱼多,还是霍秋白真的会钓,不过半个时辰,竟掉了七八条。眼看他还没有停手的意思,反而越钓越来劲,苏云起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