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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样么?”白逸潃无所谓的笑笑,“既然有人好心的养我们,那就安心的住下来吧。”
“你还真是随遇而安。”尹兮白他一眼,也不介意,草草的帮他清理后就出去了。
白逸潃试着活动右手,果然不如从前听话了,不过,既然季邢冉只是监禁他们而并非杀掉,看来这里也有一笔生意要谈呢。希望路那小子够谨慎,别让人发现了,不然自己的苦心全废了。白逸潃冷笑着握了握右手,既然上天不让自己死,那么现在开始,谁也别想从自己这儿逃脱。
………………
23
几日后,季邢冉的探子来报,说丞相已带着大队人马准备回京,季邢冉随即也决定跟着丞相回去,至于白逸潃和尹兮,自然也是跟着他一道回去;白逸潃倒是不以为意,反正这里好吃好睡,伤也好了大半,继续呆下去也不错,只是尹兮却颇多疑虑,关于他和丞相的事,白逸潃并不知晓,也不知道季邢冉有意或无意,从不曾在白逸潃面前提起过此事,这更是让尹兮疑惑,是季邢冉本就不知道此事白逸潃不知情,还是说他另有目的?现在也还不是向白逸潃摊牌的时机;尹兮就这么边踌躇,边跟着季邢冉的队伍向京城赶去。
马车持续颠簸着,这边的白逸潃也很是无奈的撩起窗帘向外张望,这季邢冉未免也太搞笑,不论从伤者还是俘虏的角度看,让自己和尹兮坐马车这也太奇怪了吧?感觉像上宾也不是,俘虏也不像,不上不下,搞得白逸潃全身怪异不已。不过这不是全部,白逸潃此刻最关心的莫过于季邢冉为什么会突然放弃墨夜转而回京了呢?话说回来,那个丞相,自己也是时候该去会会了,既然别人已经把戏台搭好,再不上场可是有失礼数的。白逸潃在心里暗暗思量着,将目光收回车内。
连续赶了几天路后,龙玉申也追了上来,这时白逸潃和尹兮才领悟过来,原来龙玉申竟是季邢冉的人,亏得当初他们还在龙府住了好一阵子,这不是自投罗网吗?这也就不难解释为什么龙玉申总是不肯放墨夜走了,不过当时的情形,若真是奉季邢冉之命,那大可将他们强行留下,为什么后来又松手了呢?再有就是,到底是谁把苒执放在墨夜的汤里的?太多的疑问盘旋在白逸潃脑中,如果估计的不错的话,季邢冉也是时候跟自己聊聊了,或许到时可以打探出些端倪。正这么想着,季邢冉就下令暂时停止前进,就地扎营休息。不一会,白逸潃和尹兮就被带到了季邢冉的主帐。
“少庄主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吧?”季邢冉如是的问着,倒是让白逸潃惊讶了好一阵,没想到他竟然还是个会打官腔的人。不过这季邢冉一来就称自己少庄主,看来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了。
“承蒙将军照顾,在下的伤已好的差不多了。将军此次让我们过来,不止是关心在下的伤势吧?”白逸潃心下觉得麻烦,嘴上还是不缓不急的应承道。
“哦?何以见得?”季邢冉不以为意,摸摸手上的扳指,又说:“我可是真的很关心少庄主的伤势,不然接下来要谈的事于你于我,都是利益攸关,我不想因为少庄主的身体而让此事有任何差池。”
“将军多虑了,在下确信,凭我现在的情况,这件‘利益攸关’的事不在话下。”此刻不谈,更待何时?
“如此最好,”季邢冉忽然话锋一转:“不知少庄主对现今天下有何看法?”
“在下不过一介江湖中人,对与朝政之事不甚关心,不知将军有何高见?”问他看法?他又不是什么有志之士,当今天下如何,与他何干?不过现在为了墨夜,也确实与他有关了,白逸潃假意推诿着,等季邢冉下一步说法。
季邢冉也不在意,缓缓的说:“如今的朝政一片混乱,宫中长久无主,下臣也是个怀心思,异心四起,还好有我和丞相制衡,倒不至于有什么大乱;不过如今看来,丞相似乎已经不满这样的平衡了。”说到此季邢冉停了停,竟真有几分忧国忧民之色溢于言表,过了好一会儿才又说:“自古乱世出英雄,不知少庄主有没有兴趣做这个英雄呢?”
“呵呵,只怕该做此英雄的人当是将军吧?”白逸潃继续推脱着,笑话,一口气就答应了,傻子才会相信,而现在季邢冉到底存着怎样的心思自己也不清楚,看他刚才的表情,白逸潃不得不多考虑几层。
“不妨,身为本国将军,为君王治理平天下实属分内之事,无奈人单力薄;少庄主既为千寻山庄少主,必然有不小的力量,还望你能加以援手。”
想要借千寻山庄的力量为自己开山铺路,自己明哲保身不损一兵一将,想的倒是挺美,白逸潃心下冷笑也不挑破,淡淡的接过话题:“将军说来有理,不过,千寻山庄也不过是江湖一个小帮派,凡事也以利益为重,恕在下冒昧,这样做对山庄有什么好处?”
“既然是请少庄主帮忙,本将军自然也不会让千寻山庄白忙。据本将军得知,现下的千寻山庄也是外敌重重吧?若有五千兵马此刻协助山庄,少庄主以为如何?”说着,季邢冉露出悠然一笑:“当然,千寻山庄的好处不止这么一点,千寻山庄在江湖上可谓是声名赫赫,但世上不仅仅是江湖而已,若再有朝廷势力。。。。。。”季邢冉说到这儿狡猾的一顿,“少庄主,若我没猜错的话,千寻山庄的现貌并不能满足你吧?”
白逸潃端起桌上还算热的茶凑到嘴边,让氤氲起的雾气遮住眼睛:“将军的条件实在是诱惑,不过在下凭什么就相信将军一定会说到做到呢?过河拆桥的事在下见得多了,小小一千寻山庄,可经不起将军的千军万马。就这样答应将军,恐怕不是明智之举吧?”
“确实不是明智之举,不过还请少庄主思量——山庄是少庄主你的,里面有些什么人,少庄主自然是比我更清楚,千寻山庄怕也不是少庄主说的什么小帮派,现今流言四起想必少庄主也有所耳闻,到时会不会有什么莫须有的罪名下来,这我就不知道了。”季邢冉说到这儿笑了笑,“本将军的诚意少庄主自不必担心,现在总的来说还是我有求于山庄,灭了千寻山庄对本将军也没任何好处,你我都是聪明人,相信少庄主不会这么不分局势吧?如何,少庄主要不要再做考虑?”这人着实难缠,不过季邢冉终归是季邢冉,此路不通,自然还有更多的路可走。
说到底,跟他合作就帮山庄铲除异己;不跟他合作,山庄从此就会冠上逆谋叛国的罪名,朝廷自然也会下兵讨伐,季邢冉料定千寻山庄此刻正被江湖围杀,已是不堪重负,自然不会再于朝廷为敌。白逸潃摸摸下巴,既然你都这么讲了,我能不跟你合作吗?不过,白逸潃心里冷笑一声,要的就是你把我逼到这地步,不然以你季邢冉聪明才智,怎会轻易相信于我,这就叫聪明反被聪明误。
千寻山庄并不需要什么朝堂力量,不过既然季邢冉想要,给他又何妨,更何况眼下就算借他力量也是先平内乱之用,将来总归是墨夜的江山,帮他也没什么不好,于是白逸潃假意默默思量一会儿,才说道:“没想到将军连这个都知道,不错,眼下千寻山庄是处于势孤力微的时候,稍有不慎就事关存亡,常居山林也不是我本愿,若得将军相助自然是。。。。。。不过在下最想要的,莫过于墨银国的国宝啊。”刻意的再加上一个条件。
“国宝?”季邢冉沉吟一下,随即领悟过来,“少庄主要的,可是太子殿下?”
白逸潃随即作出一幅无奈又势在必得的表情,“将军应该也发现了,我是对当今的太子有非分之意,不过奈何在下不过一介江湖中人,太子那般人儿,怎能是我要得起的;不过,若有将军,想必这也不是难事。”说罢,狡黠的看看季邢冉,这话他可没有说假,他是想要墨夜,不过其中曲折是否和季邢冉猜想一样,那就不得而知了。
“少庄主还真是胃口不小呢,不过太子可不是说给就能给的。”季邢冉斟酌着词句,心里暗道,居然此人要的是墨夜,不过很可惜,自己并不打算把墨夜给他,那个人,可是自己这么多年来的心血,怎么可能拱手让人?对于这种利用关系当然是用完杀之,不用与他过多计较。随即也笑着答道:“不过想来也不是不可以。”
他的心思白逸潃怎会不知,等着千寻山庄在外和别人拼到你死我活,他在堂上坐收渔人之利,白逸潃才不会天真的以为季邢冉会放过千寻山庄,既然他也有听到流言,千寻山庄将来也必然成为他的眼中钉,不趁着千寻山庄战后疲乏一并除掉,还傻傻的把太子奉上,鬼才会相信。提这样的条件也不过是看他到底能让到什么程度,不过,白逸潃也是没料到,他居然答应了;就算他不把墨夜和千寻山庄放在眼里,眼下也不该如此放肆,这季邢冉果然不容小觑!饶是这样,一抹玩味的笑容爬上白逸潃的唇角,没关系,自己有的是时间陪他慢慢玩。加深这抹笑意,白逸潃说:“那么交易成立。”
尹兮在旁默默的看着交易的两人,最近以来他都干了些什么,早知山庄会与季邢冉合作,他当初又何必。。。。。。不过白逸潃也肯定不会真的就此任季邢冉予取予求,如此情况,自己又该如何?尹兮陷入了两难的状态,无论在哪一边,都不是他想要的。看着白逸潃递过来的胸有成竹而又信任的眼神,尹兮一阵神伤,自己曾与丞相合作之事迟早也会被他发现,到时,他又会作何表情?而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人,此刻依旧什么也不知道。咽下心里的叹息,尹兮走上前说:“既然少庄主已决定合作,那么是否是要属下回庄准备了?”
白逸潃皱皱眉:“尹兮,你吃错药啦?突然对我这么恭敬?不过也是,将军,你不介意让尹兮先回去筹备吧?”白逸潃又回头对季邢冉说。
“尹公子请便,不过既然我们合作,自然我也是要帮忙的,不如让张信陪同尹公子一道回去如何?”季邢冉状似请求的说着。
乖乖,谁不知道张信是你的心腹加情报来源,这么明目张胆的提出来,偏偏白逸潃还不能拒绝,随即也奉承的答道:“将军如此体谅,在下又怎敢多言,尹兮,你去准备准备,明日就同张校尉回庄。”
“属下遵命。”
见尹兮走远,白逸潃心下也一沉,尹兮到底还瞒着他什么?虽然白逸潃对丞相的事也颇多猜疑,心里也有了个大概,可就是不愿在尹兮面前提起,如此时刻,他们之间那点薄薄的信任已不堪一击。白逸潃发现现在自己尤其的想夜,不知道他有没有安全的跟越朗回庄?要是现在他能在自己身边,自己也不用如此心烦了吧。虽然说好不再怀疑,不过那也只是在事情未定前不做无谓的猜测而已,并不代表白逸潃就不会去了解实情。
压下心中的诸多感慨,既然尹兮走了,那么也是时候问了:“季将军,既然我们已合作,也是该谈谈关于丞相那边的事了吧?”
“若我没有猜错,丞相此次远赴塞外,目的并不在于刺杀太子。”季邢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