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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夜只是笑,尹兮他,终于得偿所愿了。
这头,季邢冉终于追上在前面的人,也不顾及周围情况,一手揽上尹兮的腰,道:“怎么,现在心里不疙瘩了。”
尹兮倒也没介意他那只手,道:“本来就只是试探一下他,不过看他现在这样,我也就不用担心了。”
“是吗?真看不出来你还担心他啊。”季邢冉故意有些酸的说。
“这是当然,墨夜他。。。。。。你有没有发现,他说话的方式越来越像逸潃了?这样,逸潃也就安心了。。。。。。”尹兮欲言又止,这次,不要再像上次那样了。
“嗯,不过,这次的事完了之后,你答应过我,跟我做对平凡夫夫的。”季邢冉把下巴搁在尹兮肩上,看着远方,悠悠的道。
“我知道,你不想再回来的,如果不是因为我非要。。。。。。”倐的,唇被季邢冉含住,不让他继续说下去。尹兮心里叹一声,自从他们在山谷下死里逃生,那段时光,季邢冉说想要和他平淡的过下半生时让他很高兴,也很感动;可是,季邢冉天生就是不甘平凡的人,季邢冉会累,会追求短暂的安定,但不会一辈子都这么过下去的,要他那么屈就的陪他一辈子,他做不到。
等这漫长的一吻结束,尹兮道:“山庄那边应该差不多了吧。”
“你说呢?”季邢冉笑着拉起尹兮的手:“我们也差不多该准备一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挺喜欢这两人,可惜文笔有限,写不好啊。。。 ………………
49
当季邢冉出现在两军交战的前锋时,满意的看到敌人呆滞后的惊慌,而自己这边军心大振;看来自己这些年的威信并没有白立,突然又回到当年那种征战沙场的感觉,痛快淋漓,肆意畅快,丞相远远的躲在主将后方,季邢冉不用看也能想像他的表情。
战争一直持续着,到后来,渐渐的有些分不清谁是叛军谁是义军了,战场周围的百姓能逃的早就逃了,不能逃的就纷纷的变为祭品,血染红了战场,也染红了天空。虽然痛心,但这事谁也不能避免。丞相那边虽然势力渐微,但仍顽固,战争眼看着就要演变成一场持久战了。
突然之间,丞相偌大的军队一下乱了阵型,整个军队似要撤退。夜还有季邢冉互看一眼,心下了然,看来,千寻山庄已经开始行动了;再看看丞相,现在才手忙脚乱的要撤退,已经来不及了。此时想必千寻山庄已经将丞相所有后路一一斩杀。这就是他们的计划——丞相在集中军力和墨夜他们对战时,他后背的供给,调令,调配,以及各个方面的联络网已经全被神不知鬼不觉的被破坏殆尽,现在丞相才惊然发觉,却已经为时已晚。如今的丞相已经是孤军奋战,图作困兽之斗了。
不意外的,在丞相的退路上,一大片兵马早已恭候在那里,局势瞬间改变,一时杀声震天,丞相节节退败,不出几日,便有不少人纷纷举白旗投降,只剩下一小部分负隅顽抗。墨夜与季邢冉尹兮还有张信在军营里讨论着给丞相最后致命一击,而这时,作为千寻山庄领头赶过来的逸还有千噬也在旁边,不时的提出意见。如今情形已经是势在必得,但丞相狡猾,墨夜他们不想在这最关键的一步有任何闪失,还是想出了种种可能与对策,当一切敲定时,第二天也即将到来。
“太子,我走这些天可有想我?”当人都散去后,唯有逸留了下来,跟在墨夜身后,悠悠的道。
“有,也没有。。。。。。”墨夜说着,向着天空呼了口气,他承认,在逸离开这段时间他有想起他,可是总是与逸潃的影子缠来绕去,他也分不清,他到底是在想逸潃还是在想逸。
“那这么说来就是有了。太子,我想问你一件事。”
“嗯,什么事?”
“你不好奇我到底长什么样么?”
墨夜回头看了看逸,突然有些害怕,道:“我只需要记住你面具的样子就好。”
“你怕你爱上我?”逸的笑声有些诡异有些得意。
“不是,就算某一天我会爱上别的人,但那个人也绝不可能是你。”墨夜立刻打断逸的话,但心里却清楚,他根本不可能再爱上任何人;墨夜只觉得心里焦灼的难受,不想再跟逸纠缠,急冲冲的逃开了,唯留逸一人在那里,一声长长的叹息:“夜,你还是和当初一样啊。。。。。。”
。。。。。。
天空的第一抹朝霞飘过时,下面的战争早已点燃,此次是由项夫人领的前锋,面对丞相所剩无几的残兵,项夫人势如破竹,一番争夺之后,项夫人成功的杀到了丞相眼前,眼看就要擒得丞相,突然,项夫人态度一变,直带着丞相往布局薄弱的地带逃去,墨夜心里一惊,到如此地步了,还要让他逃走吗?顾不得许多,追了上去。而那头的项夫人可管不了那么多,一路杀来,只差一步,就得以逃出升天了。
忽的,一大片人马都压了过来,将她与丞相团团围住。项夫人这才发现形势不对,回头看,刚才还急着追她的墨夜,却是闲散的踱了过来,不仅如此,军中的主帅几乎都到了这边。
“好啊,你们。。。。。。没想到我千算万算却没算到这一步。”项夫人忽然恍悟,仰天大笑,而后对着丞相道:“属下保护不周,望丞相恕罪,如今事已至此,属下只好先走一步了。”说罢,凌厉的剑光一闪,却是直向墨夜扑来,千钧一发之际,另一把剑轻巧的隔开了项夫人的剑,然后看着剑尖一个优雅的回转,分毫不差的没入项夫人的胸口。
然后在墨夜眼前扩大的是逸带着面具的脸。墨夜看着他,却只是淡然的道:“谢谢。”逸在墨夜的面前停滞了一会儿,终于让开。经过刚才那一瞬,丞相已经被抓住,而那些叛军已经化为地上的尸体。
“丞相,你是想要如何死呢?”刚才的情形尹兮都看在眼里,却不着痕迹的略过,看似温柔实则残忍的问道。
“没想到老夫最终还是落到你们手上了,想来老夫朝上纵横多年,足矣;只是,你们怎么知道项夫人是我的人?”
墨夜不作回答,思绪却飘到被丞相俘虏的那段时间,他的牢房外,看守人的声音,和项夫人分毫不差;而后来,他逃出丞相府然后到众所周知的起兵讨伐后,项夫人又神秘失踪了一段时间,再后来就来与墨夜结盟;其中关系,自然不言而喻。自然,在这次作战中也故意多和项夫人商量,战事才得以进行的如此顺利。然而,墨夜现在却不想跟他解释这些,只对其他人道:“能否让我来动手?”
“墨夜?”其他人都是一阵惊疑,回头看墨夜,却只见墨夜抿紧了唇,脸色有些惨白。
丞相吧眼光转会太子身上,突然万般回味的说道:“太子啊。。。。。。呵呵,有了那一天,老夫也算。。。。。。”丞相□的笑容还僵在脸上,然而头已经飞了出去,这边,却是逸一手止住了墨夜拔剑的手,一手的剑已经飞了出去,钉在了丞相的身体后面。
“这种事还是让我来,免得脏了你的手。”逸如是的说着,然而不知是不是墨夜的错觉,他觉得逸的气息,比他更不稳。
“好了,你们两个,现在事情已经差不多了,张信,你留下来收拾,墨夜还有逸,我们就先行回去了,战胜后,庆功是必不可少的。”季邢冉在马上说道,手拉着欲言又止的尹兮。回望整个战场,整个画面是不断的欢呼,有人摇旗呐喊,有人干脆扔了兵器手舞足蹈,是啊,他们胜利了,这场战争他们胜利了,丞相这颗毒瘤终于清除掉了。他们一行人看着这场面,终于不禁露出一些喜气,绕了这么远,终于回来了。战胜的喜气冲淡了主将间诡异的氛围。
回到军营后,将所有的俘虏安置好,整个军营沉浸在一片喜气中,大口的喝酒,唱着军歌,吃着烤肉,粗犷的男人豪气,主将也不再是主将,不分上下的喝酒笑闹;而这样的场景却难为了墨夜,几碗烈酒下去,他便觉得整个人都沉了,不得已,只好先行起身回去。
还未到他自己帐内,墨夜就感觉身后有人,回转身,是尹兮跌跌蹿蹿的跟了上来,看来他也喝的不少。墨夜刚想要扶住他,却只听得尹兮对他道:“活下去,我以逸潃最好的兄弟的身份,要你活下去。”
“。。。。。。”原来他看出来了,墨夜看着不知是真醉还是假醉的尹兮,情不自禁的上前拥住他,眼前的人怀念逸潃的心情和自己是一样的,两个人现在这样也许可以相互安慰。
“项夫人要杀你,你是故意不躲的吧?为什么呢?好不容易走到今天了,这不像你啊,你不是说,为了你要达成的目的,什么代价都是值得的么,为什么到最后却要放弃了?”
墨夜听着,沉默了一阵,才又开口,声音却是前所未有的无力,“我已经撑不住了,我要做的事已经做完了,最初的目的早就没有了;尹兮,你原来问过我,我想要的是什么,我现在能够肯定的告诉你,我要逸潃,我想他,我想下去陪他,可是。。。。。。。我又答应了很多人要活下去,也答应了逸潃要活下去,我以为,是项夫人就可以了。。。。。。可是,尹兮,你说我该怎么办?”墨夜说着,眼泪终于脱离了眼眶的控制,不断的翻涌。
“傻瓜,人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就算你死了,你也不会再见到他,所以,为活着的人,好好活着,为天下苍生好好活着,如今的天下,除了你,没有别人能掌管了。”尹兮轻拍着墨夜,心里叹息着,希望墨夜有一天,不要怪他才好。
“尹兮,再让我抱一下好吗?”
“嗯。。。。。。”
………………
50
烛火在晚风里不断的扑腾挣扎,批完最后一本奏折时,天已经快亮了。墨夜活动了一下麻掉的腿,一直在下面候着的小太监立即机警送上一杯热茶,墨夜只浅啜了两口便又放下。小太监小心翼翼道:“主子,不早了,您休息吧?”
墨夜抬头看了看他,道:“叫墨侍卫进来。”
小太监立即知趣到殿外去传戟侍卫,心里却不停的嘀咕,新皇上年纪轻轻,却是少有的勤奋,每天都是批折子到这个时候。皇帝看起来没事,这小太监却有些吃不消了。丞相好不容易被消灭,接着新皇帝继位,斩杀旧臣,新王立威,整顿朝纪,安抚百姓;一大番事情忙下来,终于迎来了现在的安定,小太监还想着终于不用每天提心吊胆,估摸着又要改朝换代了,却不曾想摊上这么个主子。
说来也有些奇怪,新皇帝继位后,却还是住在太子宫,并没有像以前的皇帝搬到正宫去。而且每晚都会传那个墨侍卫进来,其中又些什么秘密,就不是他这个小太监能够过问的范畴了。正想着,就见到在太子宫外早有人候着,不是墨侍卫又是谁?不过每次小太监看到墨侍卫心里就慎得慌,倒不是因为他对他怎么着,而是墨侍卫那道跨过整个脸的疤,听说原本大家都以为墨侍卫